與《聖武》一樣,《來臨》也是魯迅的隨便一想,發表於1919年5月《新青年》第6卷第5期,後被收錄在魯迅的《熱風》選集中。
兩部作品的內容密切相關,“《來了》是開端,《聖武》幾乎是繼承的,這是《來了》內容的延伸和發揮。 那麼,《來了》講述了乙個什麼樣的故事呢?
“成立之初,我住在乙個縣城,已經掛了一面白旗。 有一天,許多男人和女人不顧一切地逃跑了:城裡的人逃到鄉下,鄉下的人逃進城裡。 當我問他們怎麼回事時,他們回答說:'他們說他們要來。 ”這就是本文的重點,人們不知道誰來了,他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每個人都在逃跑,他們害怕“來”的東西本身。 那麼,“即將到來”到底是什麼?
無非是官兵、土匪、強盜的到來,他們的“來”就是殺戮,“來”就是可怕的死亡。 對“來臨”的恐懼,生動地表現了人們的尷尬和可悲的生存狀態。
在魯迅看來,中國人大多隨波逐流,沒有自己的想法,沒有自己的觀點,都是隨波逐流,從自身利益的角度出發,跟著大眾走。 別人跑,我跑,反正大家都在跑,這絕對是對的。 所有人都是奴隸,所以做奴隸沒有錯。
中國人從來就沒有獲得過“做人”的資格。
“其實,中國人民從來沒有為'人民'的**而戰,他們最多是奴隸。 ”我們正處於“想做奴隸卻做不到的時代”和“暫時成為奴隸的時代”的迴圈中。
每當天下大亂、社會動盪、困難日子時,百姓都渴望乙個強者的出現,而要結束這動盪的日子,誰能平息一切勢力,誰就能完全統一,誰就支援誰。 然後確定主人,確定**制度,頒布做奴僕的規矩:“如何服侍,如何交飯,如何磕頭,如何讚美聖人。 ”
然後社會迎來了安定,也就是所謂的太平繁榮時代,大家都平安。 你是你的奴隸主,我是我的奴隸,都是為了過穩定的生活。 其實統治者和老百姓的要求是一樣的,統治者希望天下安定,統治穩,可以延續千年,而老百姓則希望生活安定,生活安定。
只要能創造安定的生活,既可以做奴隸,也可以做奴隸,那麼你是不是奴隸又有什麼區別呢? 反正大家都是奴僕,誰不是奴僕呢? 也就是說,奴役和民族性是如此根深蒂固,以至於我們永遠無法擺脫**和奴隸制的命運。
而百姓充滿奴性的根本原因,就在魯迅看來。
* 在社會中,權力是高度壟斷的,被君主或魯迅時代的軍閥壟斷。 統治者高於一切法律和制度,他的權力不受任何限制、限制、約束和監督。
社會治理充滿了反覆無常、專橫跋扈、野蠻殘暴暴力,統治者對人民的壓迫、剝削、奴役和“擠壓”。 他們用各種手段,企圖“麻痺老百姓,變成不朽的狀態”,“願意永遠做一台服役和戰爭的機器”,按照“奴隸統治”轉。
首先是壓制性統治,建立乙個自上而下的權力網路,植根於社會,沒有人能逃脫這張編織的網。 任何干擾都將被控制在搖籃中,任何新芽都將被殘酷地壓制。 極端殘忍的酷刑,荒謬的正義,完全墮落的社會道德,以及不人道的大規模流放,大規模流放,超激烈的死亡**,等等。
通過高壓統治和暴力的工具建立絕對的權威和統治,使人們永遠生活在恐懼之中,營造恐怖氣氛,使人們不敢犯錯,使人們記住,如果言行不謹慎,就會墜入無底深淵,再也回不來。
每個公民都能聞到舉報渠道的味道,每一群人、每個辦公室、每家每戶都有名氣的眼線筆,或者讓大家擔心身邊的眼線筆。
所以,**社會的老百姓就生活在這種恐懼之中,一聽到“來了”,就從南跑到北,從北跑到南。
同時,他們也進行思想控制和精神奴役,在人民心目中製造出深深的奴性,使他們沒有自己的獨立思想和意志,一切都由君主的意志轉移。 這位君主的所有意志和他的每一句話都必須被視為非常神聖和無誤的,沒有絲毫懷疑,必須絕對服從和堅決遵守。
哪怕君主是個幾歲的洋娃娃,所有的大臣,包括那些白髮蒼蒼的老者,一見到他,都戰戰兢兢,連忙趴在地上,把頭埋得深深的,不停地喊著“萬歲,萬歲,萬歲!”
對他們來說,根本不是人,而是坐在上面的天子。
*統治制度在人民群眾的心目中製造了一種深深的奴性,而這種奴性反過來又支撐著**制度的維持,並成為這個制度的強大精神支柱。 以至於我們總是在**的命運中來回走動,一遍又一遍,永遠無法走出來,跳出來,改變做奴隸的命運!
本文參考資料:
魯迅. “熱風”來了”。
羅良平. 魯迅對奴隸問題的思考——讀魯扎筆記
來了“收錄在魯迅選集裡,直接買選集就行了!
兩個版本,都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