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裡的劉德華一年解凍一次,但影院裡的劉德華卻從來沒凍過,一年前連續兩次,春節期間又凍了一次,兩個月見了他三次。
這應該是劉德華第一次出演寧浩執導的電影,雖然他在十多年前就投了《瘋石》。 這件事在《紅毯先生》中也有提及。
這也是寧浩花了大價錢打造的電影的乙個特點,當然,將演員的戲外元素編織到劇中的做法也不是很新鮮。 《花兒》剛看完,強先生直接讓靈子姓馬。
寧浩這麼做,首先肯定是出於商業賣點的考慮,這些東西就像彩蛋一樣,讓觀眾重溫劉德華這些年的職業生涯,包括他的八卦,比如隱婚什麼的。
在流量時代,表情包非常重要。 別說不吃牛肉的古天樂,TVB裡那些作品中有名場的老演員,都重新入職於短**領域。 比如經常請梁菲菲吃飯的邢哥等等。
紅地毯先生一邊用這些方法,一邊嘲笑喜歡這些東西的人,可以說是諷刺或背刺。
寧浩上一部劇情片《瘋狂的外星人》瘋狂地嘲笑了所有人,上流社會,下層階級,中國人,美國人,總之,出現在**裡的人,他們都嘲笑了一遍。
《紅毯先生》試圖傳達乙個貫穿全片的主題,而這些彩蛋也是主題闡述的一部分,影片以劉德華躺在冬眠豆莢狀的儀器中開始,窗外的樹被砍倒,這棵樹可以看作是原與真的象徵。
劉德華從樂器中出來後,就像乙個被冰凍了很多年的舊時代的人突然醒來,這不就是物理意義上的解凍嗎?
這個**還是早拍的,不然完全可以用上年的火辣梗,開頭是科幻戲,劉德華從冬眠艙裡出來,然後開始唱《祝你發財》。
鏡頭被拉開,原來是D**站的拍攝現場。 總之,劉偉馳這個角色,就像美國隊長一樣,在乙個從未見過的時代醒來,他很不舒服。
影片的最後乙個鏡頭是他踩著平衡車在屋子裡飆車,窗外的鋼鐵森林,他適應了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是乙個什麼樣的世界?
事實上,這是乙個陳詞濫調,這是後真相時代。 沒有人在乎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因此,將劉德華的元素注入到劉偉馳這個角色中,也是刻意混淆真假,呼應主題。
劉偉馳是乙個看似追求現實的人,但他邁向現實的腳步只是一小步。 訂一家三星級酒店體驗農民的生活,要多久才能到達真正的鄉村?
而當他最接近真相的時候,也就是當他走進養豬場,看到殺豬刀和一處豬血的地方時,他抗拒著這個血腥的真相,只在門口拍了兩張**照片,覺得自己在努力體驗生活。
這種性格狀態有點像《寄生蟲》裡的富人,他們沒有任何惡意,但和底層之間卻有著天然的屏障。
寧浩在片中也諷刺了《寄生蟲》和奉俊昊,但他在創作上用的是同一種方法,連劉偉馳的家都是參考《寄生蟲》的場景設計,又是背刺。
本來,《紅毯先生》保持這種狀態是好事,但隨後的網攻事件為了貼近主題,有點陳詞濫調。
去年剛在辛玉坤的《熱搜》上看過,體驗不是很好。 當你想直接推理時,你的諷刺會立即減弱。
寵物豬在辦公室鬧事的場景,無論節奏或概念如何,都能立即想到同樣的風格。 在節奏上,比如《驢子喝水》結尾的婚禮場面,也有大驚小怪,然後以死亡收場。
用豬的慌亂來指代劉偉馳面對時代的慌亂,就像《老保兒》中的鴕鳥來表現六爺的處境。 不過這裡還有個精彩的圍欄,他沒有看到養豬場裡的血腥過程,而是在高樓大廈裡親眼看到了。
而且,在養豬場裡,豬被殺,在高層豬里自殺,觸及了自我毀滅的精神層面。 劉偉馳不想落得像豬一樣的下場,只能踩著平衡車,適應時代。
不過,寧浩並沒有直接把豬倒在觀眾面前的血腥畫面給觀眾看,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同情觀眾? 還在嘲諷觀眾,以為反正我們已經習慣了迴避殘酷的真相。
如果說寧浩電影中出現的人都逃不過嘲笑的話,那麼這一次寧浩親自出戰,自然是無法避免自嘲,用了和劉偉馳一樣的方法,這也讓導演的身份在現實中動了。
影片展現了導演在片場如何與大牌演員相處,其實翻譯過來就是導演在不得罪大牌演員的前提下罵大牌演員。
比如在幫助演員調整情緒時,趁機對演員“推肺”,或者用罵演員的話來罵編劇等型別的工作,演員也可以接收到旁邊的資訊。
劉偉馳在導演罵編劇沒有體驗過農村生活後,決定下鄉。 除了炫耀這些導演技巧,寧浩對導演這個職業也是狠心的。
他飾演的林浩這個角色,和劉偉馳是同一類人。 他也非常渴望獲獎,於是就去當了電影節作為題材,拍了一些滿足國外評委東方神秘主義審美的**。
他覺得自己很追求電影,有原則,有底線。 投資者的一句話“現在的電影有什麼美德”可能會激怒他。 結果,植入物還是乖乖地拍了拍。
還有那些自吹自擂的梗,很難不想到魏淑君,寧浩花了那麼多功夫,請來了這麼大的演員,結果卻只是一點魏淑君。 而魏淑君也確實去過坎城,雖然不是主競賽片。
但他的**不拍農民,不是還在展出嗎? 《紅地毯先生》也參加了展映,不過是多倫多電影節和中國平遙電影節。 現實更具有諷刺意味。
我覺得這個東西可以再瘋狂一點,導演應該不要憋著,在電影上映之前,就拍幾片短**豎屏,各種類似《老鐵廖廖》的元素都挺直了,越沉越好。
*本來是想在劇內和劇外開啟空間,但關於劉德華的梗,年齡實在是有點老了,為什麼不乾脆主動去創造乙個新的梗,在現實中創造乙個新的頻道,吸引觀眾,然後被你嘲笑。
從目前的票房來看,觀眾似乎並不怎麼買賬,可能是**沒有那種直接的笑聲,作為乙個能得到一些內梗的粉絲,我也覺得《紅毯先生》沒有孔大山的《法制的未來》那麼搞笑。
和那些自我放縱的藝術片不同,調侃本來是想引人注意的,《紅毯先生》是乙個不關注的獎項,大眾也不太關注,寧浩這次既沒有走在作者的單板橋上,也沒能踩到時代的平衡車。
享受新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