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大山,今年38歲,在北京工作了十餘年。 我妻子叫小紅,兒子叫小明,我們一家三口住在北京的一所房子裡。 我母親還在山東老家,父親幾年前去世了。
這幾天,北京一直悶熱無風,媽媽提議去北京避暑。 當然,我欣然同意了,因為我已經好幾年沒有見到我的母親了。 我立即訂了一張票去火車站接我媽媽。
兒子! “我一下火車,就聽到了媽媽熟悉的聲音。
媽媽! “我趕緊過去幫我拿行李。 媽媽的身體還是挺堅韌的,在火車上來回跑了十多個小時,她也不累。
北京真的很大,車站裡的人太多了。 媽媽環顧四周,有點好奇。
媽媽,這裡只是北京南站,北京還有好幾個大車站。 我笑了。
回到家後,蕭紅和蕭明出來迎接他們。
婆婆,你辛苦了! 小紅走上前去,拿起了她的手提行李。
祖父 母! 蕭明高興地喊道。
媽媽的臉上洋溢著春風,開心地逗弄著小明。 我們一家人坐在客廳裡聊天。
大山,你在北京有好工作嗎? 你沒事吧? 媽媽關切地問我。
媽,我在這裡工作很好,小紅也在學校教書,月收入加起來有10多萬元,家裡沒有束縛。 我說過。
那很好,兒子,你也到了這個年紀,應該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 我來這裡是想看看你過得怎麼樣。 媽媽笑著說。
媽媽來了幾天,似乎心情很好,很快就熟悉了我們一家人。 小紅每天下班回來就做飯,媽媽在廚房幫忙。
乙個星期後,我媽媽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我覺得很奇怪,於是我悄悄地問她:“媽媽,你怎麼了,你不舒服嗎? ”
媽媽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不是身體上的事情,是因為我看你教育小明的方式有問題。 小紅上課太忙,基本沒時間管他; 嗯,你對他也很寬容,該批評的時候不要批評。 看小明最近越來越不聽話了,動不動就脾氣暴躁。 ”
我有點不好意思,擦了擦汗說:“媽媽,孩子,都是這樣,他現在才7歲,是調皮的年紀。 就等著他長大吧。 ”
你說得不對。 這位母親斬釘截鐵地說:“孩子可以盡快得到很好的教育,他們將來可以取得成功。 在蕭明這個年紀,他應該嚴厲,該罵就罵,經常挨打,長大後犯的錯誤會少一些。 ”
小紅和我其實並不同意這種教育。 小紅是一位現代教師,提倡寬容和鼓勵,很少打罵孩子。 我勸媽媽:“媽媽,現在的教育觀念和以前不一樣了,你不能總是打孩子,這會讓他們內心叛逆。 ”
我想這是因為你現在的教育太弱了! 媽媽用加重的語氣說:“我這一代人從小到處挨打罵罵,怎麼了! 就像你小時候調皮的時候,我和你爸爸是怎麼教你的,你心裡都知道。 ”
當我聽到媽媽這麼說時,我也非常不確定。 我小時候確實經常被毆打,但我總覺得這不是最好的教育方式。
蕭明疼得快要哭了。 我和小紅趕緊過去勸她。
媽,這小子,放學後玩遊戲很正常,你就放過他吧。 “我勸媽媽。
我和小紅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 這幾天媽媽來了,她天天嘮叨我們,說我們的教育方法有問題,對小明的要求也越來越嚴格了。 蕭明被她逼得苦不堪言,母親卻就是不聽任何勸告。
昨天,媽媽為了小明的作業,直接在飯桌上和小紅大吵了一架。 小紅說,作為一名教師,她有教學的專業知識,不需要媽媽的建議; 她媽媽說,小紅整天不在家,沒資格說她是個好老師好媽媽。
實在受不了他們這樣爭吵,只能上前勸說:“好了,媽,小紅是小明的媽媽,對小明的事情還是說了算的。 不要引導太多,小明會慢慢長大的。 ”
媽媽瞪了我一眼,很不滿意:“大山,你兒子太不敬了。 我很善良,但你必須保護你的妻子。 以後我不會再管你了,看你把小明教育成什麼樣子! ”
說完,她砰的一聲關門離開了,幾天來不理會我們三個人,臉色陰沉。 我和小紅都覺得她太不講道理了,但因為她是我的老母親,所以她沒有癲癇發作。
僵持了乙個星期後,媽媽終於忍無可忍了,對我說:“大山,我覺得你不能給小明正規教育。 這樣一來,從下個月開始,你就不用再給小明支付生活費了,我親自教育他! ”
我很驚訝,說:“生活費? 每月7000塊錢是我和小紅給小明準備的補貼,你要拿這個幹什麼? ”
7000太多了,對吧? 媽媽不屑地說:“以小明這個年紀,乙個月200塊錢,夠他買點心了。 剩下的錢也是他以後吃喝玩樂,揮霍不成,不如我用它買點教育書籍,教他認真學習! ”
媽媽! 我的情緒也上來了,“生活費的多少,就看我和小紅了,你管不了! 我覺得你對小明的教育觀念太過時了,根本做不到! ”
好山! 母親完全興奮,“你這個不孝子,居然跟我頂嘴! 我在這裡已經十多天了,吃了你的命,活了你的命,我只是吃吃活白了,不是嗎! ”
誰說你白吃了! 我也很生氣,“走吧,走吧,我受夠了你! 你是個**暴君,我不想聽你的! ”
我和媽媽在小紅面前大吵了一架,媽媽氣得拿起盒子說馬上就走。 我也很生氣,就當場給媽媽訂了早票。 媽媽走的時候,還在罵:“你等著,我回去就告訴你沒有好果子吃! ”
我傷心欲絕,對小紅說:“就這樣,媽媽回去大喊大叫,也改變不了什麼。 只要我們和小明能玩得開心就好! ”
小紅勸我:“不要衝動,畢竟那是媽,你會後悔的。 ”
我鼓起勇氣說:“我不後悔,我已經受夠了她! 好吧,現在房子乾淨多了! ”
然而,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海裡全是白天和媽媽吵架的場景。 想起母親紅著眼眶離開時那恨恨的表情,心裡莫名的空虛。
也許我不應該這麼興奮,畢竟她已經60多歲了。 唉,算了,人就是這樣老的,我應該體諒她,我不能像個老人一樣。
我更加自責,覺得自己一會兒說話太快了,太傷了媽媽的心。 媽媽好不容易來北京放暑假了,我不得不和她吵架,我狠狠地把她趕了回去。 我真的太像兒子了。
我和小紅商量,決定買張回老家的機票去接媽媽。 我想向媽媽道歉,讓她開心。 家裡大大小小都有錯,但我沒有理由這麼傷媽媽的心。
腦子裡嗡嗡作響,隱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我媽媽怎麼了? 人呢? ”
我的腦子砰砰直跳,我抓起行李,趕往醫院。 到了病房,只見母親躺在病床上,臉上插滿了管子,閉著眼睛,儀器上波動的綠線表明她的生命體徵很弱。
最終,在乙個細雨濛濛的早晨,媽媽離開了我們。
那天,我握著媽媽冰冷的手,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我的腦海裡充滿了之前與母親爭吵的畫面,以及她憤怒地離開時對她恨意的一瞥。 我多麼後悔,為什麼當時我這麼激動,說了這麼重的話讓她心碎!
葬禮結束後,我恍惚中,每天都呆在老家。 小紅和小明來勸我回京,可是我怎麼也振作不起來。我只剩下心中無盡的內疚和痛苦。
終於有一天,我下定決心要改掉自己猶豫不決、懦弱的本性。 我不能讓我的媽媽在天靈裡一直擔心我。 真想長大**,好好教育小明,照顧好蕭紅,填補母親在這個家裡留下的空缺。
我對小紅說:“讓我在老家住幾個月吧。 過一會兒我就好了。 你先回北京,我每週都會打電話**,問問小明的學習情況。 ”
蕭紅雖然不放心,但也只能把蕭明帶回去。 我開始每天在母親的墳墓前坐一會兒,告訴她我的決心。 我想學會對家人多一點寬容,以後一定會經常回老家看望姑姑和叔叔。
半年後,我真的強壯了很多。 我開始在家鄉的乙個小作坊工作,每天和鎮上的人一起工作,鍛鍊身體。 這讓我感覺到我的生活又回到了原始和簡單的狀態,我不再為複雜的人際關係所困擾。
也許這就是我媽媽希望我過的生活。 不再為城市繁華奔波,回歸鄉下,過著簡單的生活。 我會用我對待這個世界的新態度來教育小明,不會再有莫名其妙的焦慮和怨恨。
我開始適應家鄉的生活節奏,和鄉親們成了朋友。 白天,我會在田裡做一些粗活,晚上我會幫助修理村民的自行車和電單車。 我的手腳很快,我學到了很多技術技能,深受市民的喜愛。
村里有個叫小芳的女孩,她經營著一家麵館。 她的麵條很有名,經常一大早就賣光了。 有一次,她麵條車間的機器突然壞了,她很著急,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自告奮勇地幫忙修理它,機器很快就修好了。 小芳高興地說,她想請我吃麵條。
我和小芳聊天的時候,才知道她其實和我一樣是城裡人,因為父母離世,她一手無奈,才回到老家創業。 我們倆一見鐘情,沒過多久就在一起了。
有一次,我把母親的事告訴了小芳,說我一直責怪自己沒有盡到孝道。 小芳安慰我說:“不要太自責,人總要向前看。 至少現在你是幸福的,這是對你母親的解釋。 ”
我點了點頭,蕭芳的話讓我多思索。 我不能永遠活在悔恨中,我必須學會原諒自己。 未來很長,我還有小紅小明要照顧,我想讓自己開心。
又過了一段時間,小紅打來電話**,說小明的學習情況不容樂觀。 高中畢業後,沒有了母親的嚴格管教,他開始玩遊戲,玩得很隨意,成績一落千丈。
我感到一種緊迫感。 小明已經15歲了,是時候管教了。 我決定回到北京,參與到小明的教育中來。 如果只有小紅乙個人,確實有點太勉強了。
臨走前,我和小芳認真談了談。 我說我會經常回來看她,只要她等我。 蕭芳臉紅了,說,她會等我的。
我相信這就是我媽媽希望看到的。 成熟、理性、更有耐心、更有愛心。 這件事讓我們一家人走出了痛苦,變得更加和睦。 這也使我成為乙個更健康的人,了解寬恕和自我救贖的力量。
謝謝媽。 所有的痛苦都變成了我前進的動力。 我會永遠記住你給我的靈感,並將這種溫暖傳遞下去。 這是我們家最好的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