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次和幾個人聊過“新女性”的定義,一直以為“新女性”是“可以更自由地做自己的女人”的代名詞,但一位參與討論的男性卻焦急地回答:家庭井井有條,育兒之道深刻, 工作優秀,經濟獨立,能輕鬆應付生活中的大事小事,妝容精緻,舉止優雅。
這個答案不僅沒有被在場的女性接受,就連其他參與討論的男性都表示,他們不是很能接受,畢竟作為乙個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只要能做到其中之一,就足以炫耀了。
在另乙個場合,在談到“新女性”的定義時,一位女性給出了“像上野千鶴子一樣”的定義,她勇敢地面對父權社會對女性的壓迫和歧視,沒有成為結婚生育的機器。
怎麼說呢,沒看過上野千鶴子的書,但我知道很多女孩子都對她的哲學印象深刻,也不知道“女孩選擇拒絕結婚和生育來保持獨立”是不是她的哲學,畢竟她自己也有丈夫叫瀨川大吉。
被各種“新”定義的不僅僅是現實中的女性,還有影視劇中的人物。 比如“瘋狂批判美女”,女人不僅要長得漂亮,還要做雙生意**,不瘋不活。 當然,各種型別的“大女英雄”是不可或缺的,她們可能在掌權,可能在殺四方,也可能在職場......總之,人物的設定讓人在追劇時很爽,但也讓現實更加蒼白。
我們每個人都是自己生活的主角,但現實是,我們並不總是得到主角。 我們不能像甄嬛一樣,離開甘麓寺,拿著寵妃的劇本,一步步,成為後宮的主人。 進入者太多,而甄嬛只有乙個,就算你是人生中唯一的主角,必要時也要在你所處的體系裡,找到乙個適合自己的配角位置,這樣才能長久穩定。 但若是碰巧成為“甄嬛”眼中“處處與宮為敵的皇后和安玲蓉”,似乎沒有比換個地方更好的辦法了。
現實可能只是平淡無奇,沒有一根雞毛,但被新女主襯上了雞的點點滴滴。 曾經遇到乙個不敢看韓劇的女孩,就因為從劇中女主到女配角,在顏值上一無是處。 估計這種反差感也會讓她難以接受現在的國產劇,國產劇中的各種女性角色,從古代的傀儡到現代,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至少有乙個地方能讓我們的現實更加黯淡。
在心理學中,凝視是指承載權力運作和慾望糾纏以及身份意識的方法。 有主體和客體,但沒有乙個是真正的上級。 即使很多人通過凝視看到了對女性的不合理刻畫,也無法忽視對男性的刻板印象。
在春晚小品中,男人總是害怕自己的老婆,哪怕是外面的權勢洶洶的成功男人,回到家也要活得畏畏縮縮,偶爾也被迫捨不得固執,背後肯定還有另外乙個隱藏的故事。
我們都知道事實並非如此,即使在寫這些作品的作者中,也並非所有人都有這樣的家庭結構。 但只能有這樣的男性角色登上舞台,算不算兩性關係,還是對男性的無理凝視? 還是一種欺騙性的、籠統的凝視?
或者,只有這樣的典型才會是“安全”——喜劇感是安全的,觀眾是安全的,女性觀眾在觀看時會感到安全。 很難想象乙個充滿傳統大男子主義觀念的丈夫在舞台上對妻子大吼大叫會產生什麼喜劇效果,對創作者來說也太難了,甚至結局可能很固定“勸走不勸和平”。 這對普通大眾來說太不合適了。
與女性角色相比,很容易找到共同的標籤,影視劇中男性角色的標籤會截然不同。 比如雷佳音和白珂在角色中飾演的“可憐廢物”,吳京、傑森·斯坦福等人演繹了硬漢風格,還有油膩的中年人、大叔圈、牛奶狗、普心男、紳士手等......要求比女性角色少,但每個角色看起來都乾巴巴的,平淡無奇,忽略了她們與生俱來的多面性。
不同的是,相較於女性角色對現實的挫敗感,在一些現代劇中,男性角色在投射現實方面更加無奈。 《二十條》中的韓明曾經是乙個血脈澎湃的年輕人,但養家餬口的責任,一定要讓他成為乙個圓滑、老練、為了“穩住”而放棄原本底線的人。
很難想象,如果是韓明為了兒子讀書而辭職留在家裡,而李茂娟是在外面打拼的人,劇情會是什麼樣子? 這當然是戲劇性的,但它並不現實,它甚至可以主導電影的原始主題。
對於其他年齡段的人,也有乙個標記的凝視。 年輕人一定喜歡發瘋,喜歡搖滾樂,喜歡二維,看起來不靠譜; 老人首先要對老人不敬,然後成為理解孩子的人,具有更統一的偏見和說服意識。
在我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我不斷地分析自己的感受,感受著我曾經忽視的非理性凝視對我生活的其他影響。 我發現,在所有非理性的目光中,女性更注重壓力,而男性則更注重理解。 比如大家比較關注的兩性關係,能容忍女人邋遢的男人,意味著自己有三個正面的看法和好男人,但能容忍男人邋遢的女人,就更不值得討論了。
以上觀點僅代表我現階段的觀點,並不代表不變性。 但始終希望,不管是女人、男人、老人還是孩子,在餘生中,都不要被“新”名下的無理凝視所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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