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像一塊積木。
從遠處看,它可能看起來甚至高大雄偉,但近看卻不忍心。
當你越過它時,一切都被打破了,散落了,再也無法隱藏,它都展現在你面前。
誰的人生能一路走下去,完好無損,找不到一絲裂縫?
那樣的生活,可能只存在於乙個理想中,存在於另乙個世界裡。
在王曉峰的《交集》中,女主有才華,長相好,生活應該一帆風順。
她應該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
但事實並非如此。
命運似乎給了她一手好牌,她眼睜睜地看著它被打得支離破碎。
林日能和鄭強相識,並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命運。
究其原因,無非就是林麗經常去姐姐家玩,而鄭強家恰好就住在姐姐旁邊。
一群人聚在一起玩,時而打麻將,時而打牌,林麗都會上前看熱鬧。
她發現鄭強的腦袋明顯比別人聰明,甚至可以說腦袋超強。
不僅僅是算牌的精準,鄭強的牌法也不錯,每次都能贏錢。
注意到鄭強之後,林立也發現對方有乙個很特別的愛好:
讀數。 不是那種無關緊要,只是消遣讀的書,而是一本嚴肅的書,像電子資訊、計算機技術那種厚厚的書,鄭強幾天就能看完。
看完之後,他還能說到書中的內容,足以證明他已經掌握和理解了書中的內容。
姐姐大概是看出了林立的意思,或者只是隨口提了一下,她跟姐姐說,鄭強不錯,不過他喜歡賭博。
姐姐說的是實話,林立也沒辦法反駁。
但她還是覺得不舒服,好吧,鄭強在賭博,她在阻攔。
但問題是,她和鄭強現在什麼都不是,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算了,姐姐說得這麼直白,說不定她和鄭強之間真的有什麼東西。
既然不能馬上做決定,那就冷淡待一會兒吧。
愛情,不如順其自然,也許現在不是兩個人的時候。
後來,林麗在其他地方工作,在一次採訪後,她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突然聽到街上有人用方言叫她的名字。
林麗轉過頭。
眼前這個穿著白色長袖襯衫,打著藍白條紋斜紋領帶的年輕人,一副又氣又冷的又陌生的樣子。
林麗有些不敢認出他是鄭強,一時間在心裡反覆確認。
後來,情況一路走來,兩人成功牽手,成為夫妻。
要是我沒有接到那個電話就好了。
那天晚上,商場快要關門的時候,電話響了。
*認真純正的普通話繼續說著,但她控制不住,任由手機掉在地上。
這是她第一次來北京,但她的目的地是乙個看守所。
透過看守所的鐵柵欄,她看到了鄭強,也看到了對方頭頂因為剃光而留下的紫色胎記。
她盯著那塊胎記,詭異而驚駭,應該是鄭強的另一面,但她從來不知道。
或者,不如說,在這一點上,她從來不願意知道,而是自願放棄了知情權。
她拼湊起來,按照警方的要求,交出了鄭強的犯罪所得,同時又避不劫,拼湊出了警方對鄭強光鮮亮麗的外表的另一面。
原來,從她和鄭強復合的那天起,對方就一直在做高利貸的生意。
在鄭強放出的錢中,有一筆屬於北京的乙個私人老闆,因為付不起錢,鄭強採取了非常措施,直接綁架了老闆的兒子。
如果是光明的交易,那很好,但壞的是鄭強不提欠款,而是贖金。
被迫焦急的私人老闆選擇報警,自以為必勝的鄭強不做任何防備,就被抓了起來。
我最後一次見到鄭強是在監獄裡,他已經在服刑了,一直看著她身後。
她知道鄭強想見的是自己的兒子。
兒子沒有來。 ”
下次帶他來,讓我看看。 他長高了多少? 是時候上初中了,對吧? ”
不會有下一次了。 ”
離婚自然是在這種時候提出來的,雙方似乎都毫不猶豫地神清氣爽。
但鄭強提出了乙個條件,也是她唯一不得不反覆思考的條件,那就是她的兒子必須屬於他。
好在鄭強的安排是讓兒子住在姐姐家裡,想到鄭強姐姐一直單身,兒子能在那裡得到良好的生活學習環境,林麗終於心軟了,答應了鄭強的條件。
林麗覺得自己之所以會接受鄭強的條件,就是為了孩子好。
但兒子不這麼認為,他覺得父母都拋棄了他。
兒子背著乙個綠色的書包,住在姨媽家時只有八歲。
被籬笆下的感覺相當難受,小孩子明白中間的區別,不敢犯哪怕一丁點錯誤。
他覺得自己在裂縫中長大了,雖然外表看起來完好無損,但實際上他是乙個病人。
高考時,兒子放棄了原來喜歡的化學,選擇了聽力和口語專業,只為幫助像他這樣的身心殘疾的人。
不過,也許是這個專業實在是太冷門了,畢業後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只好隨便找份工作,先做。
理想與現實的楷瀝,讓兒子不僅鬱悶,而且越發絕望。
還有一件事,為了不影響鄭強在兒子心目中的形象,林麗已經很多年沒有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兒子了。
母子倆就這樣疏遠了,直到林麗徹底敞開心扉,把自己當年和鄭強離婚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那以後呢?
也許真的太晚了。
畢竟對於林立來說,苦澀已經是苦澀的了,再苦也還是可以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