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出現一人起訴作家莫言。
他說,莫言“侮辱了革命烈士”,“美化了侵略中國的日軍”。
胡熙進很少為莫言說幾句公道,那人揚言要一起起訴胡熙進。
相信我,沒有人能打倒胡錫進。 除了第二天胡錫進本人。
我順著投訴人提供的線索,仔細檢視了熱心網友收集的相關資訊,可以肯定地說,莫言的描述並沒有跳出文學創作的範圍。
當然,我喜不喜歡是另一回事。 我不喜歡莫言的話。
至於起訴莫言的人,他說要為全國人民討回公道,要15億的罰款,也就是為15億人每人爭取一元,對此我並不高興。 首先,他不代表我; 第二,我不想要那美元,第三,他能確定我們還有15億人口嗎?
莫言從事文學創作,文學是藝術,藝術的傳統套路是“放大細節和個人主觀感受”。
因此,藝術總是帶有“偏見”。
你不能要求乙個**家族完全根據統計資料和歷史資料來做乙個巨集大敘事,那不是藝術,那是百科全書。
再說了,這樣的巨集大敘事“文學作品”還少嗎?
文學應該是“百花齊放,百家爭鳴”。
有些文學作品有關於“朋友和敵人”的故事,但“敵人”並非完全不人道,“我們”也不全是“高大而完整”。 只有傻瓜才會相信,當年入侵中國的日軍都是心甘情願的劊子手,其中很大一部分是被日本軍國主義脅迫,被迫進入中國戰場的。 在某些特定情況下,這些日本士兵自然會表現出人性的一面,而在文學作品中則表現了侵略中國戰爭的始作俑者,他們先把自己的人民變成受害者,然後再傷害別人。
在藝術上,以這種方式寫作使作品更具批判性和悲劇性。
它還可以以家庭諺語的形式預測侵華戰爭的不得人心和注定要失敗的命運。
這些約定俗成的**例行公事被投訴人解釋為索引詞。 如果不是真心做“愛國事業”,就是巨嬰思維。
更有可能兩者兼而有之。
反之,都是“我們”英雄嗎? 一點缺點都沒有嗎? 當然不是。 《紅高粱》裡的那群人都是土匪,不,他們幹的就是土匪,平時都是坑自己的人,但面對民族正義,他們最終選擇了為民族正義犧牲自己。
他們並不完美,他們有很多缺陷,但他們在是非大問題上並沒有站在錯誤的一邊; 日本侵略者也有人性的一面,但人性就是人性,他們是侵略者的事實沒有改變。
人性與現實如此錯綜複雜地交織在一起。
莫言經常駕馭這種複雜性,所以他的文字往往呈現出某種神奇的色彩。
如果莫言是個聰明人,他應該在封面上寫一句話,“這個故事純屬虛構,請不要坐在對面的座位上”,然後在作品中用到大量的口頭句子,省略了“廢錢”這樣的幾個字。
只可惜莫言不擅長這種偷雞賊。
投訴人去年發文稱,“我會依法控告舉報莫言五年,但如果莫言仍然逍遙法外,五年來一直沒有被處理,世界依舊混亂扭曲,那麼我會考慮用暴力手段懲罰莫言。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如果他最終施暴,得到觀眾的歡呼,那麼莫言還不如把自己的經歷寫進**裡。
相信我,不到十年的時間,當有人讀到乙個“因寫作被猛烈攻擊的作家”時,他會咬牙切齒地說:假的,假的,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荒謬的事情? 這個作家在誹謗我們的社會——我要告他,賠償15億!
原創作品,感謝您的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