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五月要來了,我興奮了幾天。
因為我們已經20多年沒有見面了。
上世紀末,她結婚了,請我閨蜜做伴娘,我欣然答應。 大哥攔住了他,他的理由很充分:“有些地方做新娘很不文明,伴娘要被保護,她們也被欺負,你單身弱小,沒有力氣,不能喝酒,不會被欺負? “我父母聽說了原因,也勸阻了我。 她一再向我保證,她們比較文明,絕不會欺負伴娘,到時候會安排的。 於是我就去了,果然,正如她說的那樣,一切都很順利,我履行完職責就告辭了,看到她開心的樣子,我低聲對她說,我結婚的時候一定要來,你不來,我們就斷絕關係。 她說我當然要去,我要看你結婚!
沒想到竟然是預言。
結婚的時候,因為哥哥和嫂子的婚姻失敗了,家裡亂成一團,我沒有請任何親戚朋友,只有幾個姐妹。 我希望梅能來和我談談。 我一再懇求,但她總是推辭,說她老公探親回來,不能來,我生氣她“忘了朋友”,所以我真的沒有再聯絡她。 後來,她打電話給我或寫信給我,我覺得我們的友誼是如此珍貴,以至於現在已經破裂,永遠無法恢復,所以我總是忽略它。 過了很久,他們忙得不可開交,真的失去了聯絡。 哪怕是這幾年節假日偶爾發微信,也總是不冷不熱。
其實,隨著時間的流逝,我早已忘記了那段不快樂,我始終記得我們的學生時代。 在那些貧窮但充實的日子裡,我們是公尺飯夥伴,中午兩塊錢的豆腐和兩兩公尺飯。 早晚都是粥饅頭,配上一些鹹菜,很香。 偶爾她吃魚,她吃頭和肚子,我吃尾巴和背部。 她總是從老家帶炒麵來吃,晚上自習完,她做了一碗加糖的炒麵就餓了,宿舍裡瀰漫著炒麵的香氣。 冬天叫冷,沒有空調,沒有暖氣,我們蜷縮在被子裡取暖,她睡在這頭,我睡在另一邊,你可以舒服地睡到天亮。 我們倆都善於學習,從不擔心考試成績不好。 我不喜歡熬夜啃書。 閒暇之餘,我請她去看電影,或者看一些雜書,讀瓊瑤、岑凱倫的**,讀王國珍的詩,然後寫畫,她是我最忠實的觀眾。 我們喜歡幻想,喜歡玩。 校園外的樹林,護城河,我的家鄉,她的家鄉,都留下了我們青春的足跡。
誰能想到,在同學們眼裡,這麼好的一對閨蜜,怎麼可能20多年不來不往來呢? 雖然我生她的氣,不想理會她,但在我的夢裡,總是有她,總是有上學的時間。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去了母校所在的縣城,看到小鎮發展迅速,母校只剩下一棟教學樓,變成了幼兒園。 周圍環境無法辨認。 嘆了一口氣,忍不住給梅送了幾句**。 她一收到微信,就立刻加入了我的行列,迫不及待地馬上過來和我聚在一起。 當我哭得像個孩子的時候,我所有的委屈都隨著我的眼淚融化成眼淚。 先生說,我們只是太在乎對方了,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懷恨在心這麼久的原因。 我突然松了一口氣。
然後梅請了假來參加聚會。
我也在想,如果我們再次聚在一起,我們是否會互相擁抱並興奮地哭泣。 或者是尷尬的笑容,無言以對。 不行,我必須好好照顧自己,以免丟臉。 但是,兩者都不是。 也許之前有伏筆,她真的來了,真的相遇了,我們都很平靜,就像昨天剛分手一樣,今天我們又見面了,那麼熟悉,那麼自然。 沒有一絲陌生和壓抑。 至於我,因為我還病著,面容憔悴,穿得很隨意,也不擔心她會嘲笑我,我一點也不難受。
當我們再次談論它時,我似乎再也找不到與我如此相似的人了,就像另乙個我一樣。 而我,就像另乙個她。 當我畢業時,我有機會去參軍,但我沒有成功。 但都嫁給了軍隊。 我們班大約有10個女生為我們倆從事臨床工作,我們多年沒有聯絡,選擇了同乙個專業。 現在我們都是高年級職稱,這在當年的那些同學中是很少見的。 無論是工作態度還是行為,我們都差不多,不同的是,她的性格表面上比較柔和委婉,但骨子裡卻有點倔強。 另一方面,我表面上有點強硬,但有時心軟。
梅說,她一直記得我在畢業留言簿上寫給她的那首小詩,叫《勿忘我》,於是她送了我一大束花,是我喜歡的藍色,也是勿忘我。
傍晚時分,我陪她去她家門口的酒店休息聊天。 女兒在家嫉妒地對丈夫說,“你看媽媽,老同學都來了,天天把我們留在家裡陪學校,還是老同學們”嗨,她**知道我們當時的友誼是多麼真誠,多年是多麼的簡單,多麼值得珍惜!
友誼永存,友誼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