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上小學的時候,我們遇到了他,我們不敢直呼他的名字。 他們見他來了,就急忙散去;還沒來得及跑,立刻垂下眉毛討好眼睛,禮貌地稱呼他為“昊哥”。
郝哥是學校裡有名的惡霸。 無論他走到哪裡,哪怕是去廁所解手,也總是被四個囂張跋扈的棋子跟在身後——郝哥叫“四大**”,我們暗稱“四狗腿”。
郝哥身材高大,鼻子隆起,襯托出他本已威嚴的身影更加威嚴。 他身後有“四大**”,欺負弱者,當年還做了很多欺負同學的壞事。
我記得有一次,他把我們班上的“小猴子”(又黑又瘦)趕到教室後面的角落裡,把他脫光衣服,在他身上撒尿
還聯手“四巨頭”,將隔壁班的安靜男生(綽號“娘娘腔”)擠進廁所,向他要錢,男生不給,於是加拳加踢,把男生打成一團;
他不放過女生,看到班上女生長得漂亮,就故意偷別人的書逗她們,有時還故意刺破別人的自行車輪胎,上演“英雄救美”的戲......
老師們選擇對這些“惡行”視而不見;哪怕有同學哭著向老師抱怨,老師也敷衍了事,無痛的對郝哥說“下次不要這麼過分”,事情就處理完了。
老師們不願意在郝哥面前說,歸根結底,因為郝哥和他爸爸是有本事的。 郝哥和他爹是他們村的支部書記,老師是村裡人,所以不敢吹鬍子盯著郝哥看。
郝哥的父親年紀大了,被寵壞了。 郝哥在學校鬧事,有時受害人父母找上門來,父親也隨口說:“孩子的事情,咱們不要盲目混為一談!”
也正是因為父親的態度,郝哥在學校裡更加囂張跋扈。 有一次,我和乙個剛來學校的少教師吵架,大家把兩人拉開後,郝哥瞪大了眼睛,指著小老師的鼻樑:“看老子不殺你!”
當然,這只是氣話,郝哥是不敢殺人的。 少師見郝哥如此囂張跋扈,就知道自己遭遇了硬胡茬,不敢再招惹郝哥,有時還故意避開他。 結果,郝哥變得更加得意忘形,做事更加自由。
我也曾被郝哥欺負過。 那時候,我性格軟,不敢違抗他說的話。 好在他“手下留情”,我沒有吃血肉之苦,只是多寫了一點功課。
時間一閃而過,來到了六年級畢業典禮。 我們是一所農村學校,按照規定,我們應該去我們所在鄉鎮的鎮第一中學。 而我,因為提前考了縣里一所中學的考試,所以沒有去鎮一中,而是去了縣里。 從那以後,他就和浩哥分道揚鑣了。
之後,郝哥的訊息是通過同學們的聊天得知的。
郝哥上振義中學後,還是個刺頭。 剛來的時候,因為風頭太猛,惹怒了當地的“頭蛇”。
郝哥帶著“四**”和那群“頭蛇”打了起來,“頭蛇”落在了後面,領頭的也從郝哥手裡拿了一塊磚頭,捂著頭逃走了。
沒過多久,郝哥和他們去鎮上逛街,遭到了“陸蛇”的報復。 對方寡不敵眾,有備而來,手裡拿著鋼管、鐵棒等工具,郝哥的五人寡不敵眾,被狠狠地揍了一頓,被郝哥磚頭打的人為了報磚頭的報仇,惡狠狠地打斷了郝哥的一條腿。
因為這場爭吵,郝哥瘸了腿。 他覺得自己丟了面子,不能再留在學校了,於是輟學回家了。
那時,他的父親還是村黨委書記。 他們的村莊以種植葡萄而聞名,每年葡萄成熟時,許多小販都開著卡車從遠方趕來。
在葡萄銷售方面,他父親的話很有分量,中間自然是賺了不少油和水。 郝哥輟學後,父親安排他跟著他去澆葡萄,也算是謀生了。
後來,當他父親的任期到來時,儘管他在很多方面都運作著,但他未能連任,在沮喪中退休。 郝哥的靠山倒下了,前來買葡萄的小販們不理他,去討好新上任的支部書記。
郝哥囂張跋扈,不服氣,那一年正值葡萄成熟的季節,他帶著族人的幾個人,切斷了通往村子的兩條必備道路,攔截了卡車。 新來的支部書記跟他講道理,他把支部書記推開:“想乙個人吃飯,沒辦法!”
此後,此事陷入僵局。 直到新上任的黨委書記把鎮上派出所的人員請了過來,郝哥一行才有些愣住了,但還是倔強了;警察毫不示弱,命令他們鋪好路,讓卡車通過。
郝哥罵罵咧咧,派出所人員讓他去清口,郝哥揮舞著鐵鍬砸向派出所人員,現在事情很嚴重。 派出所的警察趕緊把郝哥拉上警車,帶走了。
後來多虧了郝哥和他爸爸,到處求人,向別人道歉賠錢,郝哥才沒有被扔進教室。 從派出所回來後,郝哥再也不敢到處惹事,也不敢再插手葡萄的事情了。
在父親的指導下,郝哥離開了村子,在鎮上開了一家店面,專營各種水果,當了個小老闆。
再次見到郝哥的時候,我已經大學畢業兩年了,那一年我回老家辦理了新的身份證件,路過一家水果店,看到老闆的樣子有點和藹,我問了一句,就知道是他。
那天,他穿著一件肥大的軍大衣,外面繫著一條髒兮兮的圍裙,半躺在門前的陽光下,踩著二郎的腿,一邊吃著瓜子一邊看著自己的店鋪。 在他旁邊,有一根拐杖。
我摘了幾個水果,他親切地用五角錢的零頭塗抹了它們。 之後,我們聊了一會兒,見時間不早,就起身回家了,但他沒有起身為我送行,而是揮了揮手,這是告別。
當我回到家時,離開習,我用手稱了水果的重量。 唉,果然,郝哥和我遇到的很多小販一樣,用的是“鬼鱗”。 我傻傻地笑了。
後來我把這件事告訴了媽媽,媽媽聽了,安慰我說這幾天做生意不好,我應該支援我的老同學。
我抿了抿嘴唇,點了點頭。 眼前,昊哥在學校裡“英姿魄闊”的樣子再次出現,心中不禁百感交集。
當年,如果有人好好引導郝哥,或許他命運的齒輪就不會滾到現在這樣的地步。 唉,都市社畜,我有什麼資格指手畫腳別人的生活?
完——白話散文關於作者
新十六,乙個在農村長大的90後,心思細膩,愛言善語。
本文已編輯
來自其他地方的學者。
宣告:**無關,來源於網路,如有侵權,請聯絡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