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楊國富司令的侍衛”。
王景健口述道。
步兵中士筆。
第四稿,2024年8月)。
2024年6月,韓戰爆發。 10月,中國人民志願軍參戰,第8炮兵師隨志願軍進入朝鮮,但第47、48炮兵團沒有隨師動,一是留下來收割大豆,二是等待蘇軍裝備更換。
2024年初,第48炮兵團遷入寧安縣,全團在寧安重新裝備了蘇式裝備,炮兵是122榴彈炮,炮車是吉爾10輪貨車,手推車是嘎嘎6、7,都是新的。 團裡有五六輛手推車,營里也有手推車,大約有六輛,但通常集中到團內統一管理,行軍打仗時再分配給營里。 在寧安有乙個日本人建造的機場,現在已經廢棄了。 我團政治部幹部換好衣服後,到機場學開車,乙個下午就學會了。
韓戰爆發前,第43軍朝鮮師(第156師)、第48炮兵團的兩個朝鮮連以及朝鮮各部隊的幹部戰士都調往朝鮮。 炮兵48團在寧安換裝備時,去瀋陽給部隊買東西,在瀋陽街頭偶然遇見了原炮兵團司令部主任宣震雲。
玄震雲是延邊朝鮮人,身材魁梧,三十多歲,能吃苦,很能幹。 他半說半拉拉的中文,但他聽懂我們在說什麼。 他說,當他們到達朝鮮後戰爭爆發時,他被分配到朝鮮空軍的乙個師進行後勤工作。 敵人越過線,朝鮮人民軍的傷病員和器官被疏散到中國的吉林和遼寧地區,他所屬的朝鮮空軍師在瀋陽設有辦事處,他現在在那裡工作。
“當我們經過時,他們不信任我們,我們在那裡被排斥,”他說。 它們完全是蘇聯裝備,由蘇聯顧問訓練,並學習了相同的蘇聯風格。 他們認為我們是汙垢,看不起我們,我們開始打仗的時候,他們比不上我們,我們過去的部隊很能打。 ”
我問他:“我們經過的兩家公司呢?你見過他們的連長和教官嗎?”
“起初,我們仍然可以看到對方,但當我們打架時,我們失去了聯絡,”他說。 他們是步兵,他們更邊緣化,但在戰鬥方面,朝鮮人仍然欽佩它。 ”
說話時,他眼裡含著淚水。 他也想回到老軍,說:“對我們解放軍更好!”
中午,他要請我吃飯。 他找到一家上海餐廳,要了幾道菜,又甜又好吃。
2024年10月,我軍第48炮兵團從寧安縣乘火車前往朝鮮。 我們先去了安東,鴨綠江上有兩座橋,一座被美軍破壞了,安東駐紮著蘇聯高射炮部隊,負責保護鴨綠江大橋。 一般的志願軍士兵進入朝鮮一次,但我進入朝鮮五次——第一次是運送**到渤海海軍區,第二次是護送第二批留在渤海的家屬,第三次被朝鮮邊防部隊扣留鴨綠江, 第四次去朝鮮為專欄買鐘和筆,第五次是參加抗美援朝戰爭。
在安東停留了三五天後,第48炮兵團越過鴨綠江大橋進入朝鮮,駐紮在距離新義州不到十里的新義州附近的乙個村莊。 駐紮後,部隊偽裝了大炮和炮車。 兩三天後,天還沒黑,第48炮兵團繼續向南推進,出發不久就遭到空襲襲擊。 我政辦下到連,連的炮車先上,敵機轟炸行進隊形後方,據說有四架敵機來了,部隊損失慘重。
第三天晚上,走了100多公里後,我們在路的右側停下來休息,我從副駕駛座上下來,放鬆了一下我的小手。 司機下到車尾檢查車況,忘了關車門,一輛車從他身後過來,劃傷了車門。
進入朝鮮後,又有若干炮兵團隸屬於第8炮兵師,即第27團、第28團、第43團。
每天早上,天還不太亮的時候,線以南的敵人就開始攻擊駐軍前方的所有十字路口,阻擋我方車輛和人員的通行。 下午十二點左右,太陽已經落山,但天還沒黑,敵人的炮兵又開火了。 敵人**很有規律,我們的人員和車輛行動被這三次躲避。 到了晚上,敵機被派去向公路投擲三角形尖刺,掃射和轟炸運輸車輛。 我們的主要對策是沿途設定防空哨所,哨兵發現敵機後向空中鳴槍示警。 敵機從南面飛來,防空哨所的槍聲一路響起。
進入朝鮮後,第八炮兵師駐紮的地方名稱我已經忘記了大部分,主要是因為我出國了,對地形不熟悉,所以時間久了也記不起來了。 記得部隊前進後,以前住在大德山,炮兵48團的機關上山,部隊駐紮在山腳下。 幾天後,部隊繼續向線推進,第48炮兵團駐紮在公路以西五六百公尺處,周圍有大大小小的山丘。 這個地方離開城比較近,大約二十英里遠。 這一帶村子不多,村子也不大,團部附近有個村子,村里只有幾戶人家。 部隊剛到時,在山上矮松林裡搭帳篷,白天躲藏起來,晚上在帳篷裡休息。 團部北面的山丘比較大,部隊在山腳下挖了乙個防空洞和炮車的隱蔽區,所有炮兵都進入防禦工事隱蔽起來。
有一天下午三四點鐘,敵機轟炸我站,每批四八架,三四十架次陸續飛來,轟炸了大約半個小時。 關通大隊的排長王振革和我拎著半袋79發子彈,爬上了我們駐紮的山頂。 敵機是“採油機”,從南方進入,投下炸彈後脫離西方。 敵機飛得很低,乙個接乙個地從大峽谷裡下來,我們可以看到駕駛艙裡的飛行員頭上戴著頭盔。 我和王振歌用半自動步槍打“油鎬”,打了很多子彈,槍管都燙了。 敵機速度非常快,儘管我們設定了前進的幅度,但它們仍然沒有擊落。 在這次敵機轟炸中,部隊損失很小,我軍人員、炮兵、炮兵車輛隱蔽性好,敵機沒有被發現,只有三個營、乙個連的小後方損失了一定。 志願軍在裝備和技術上沒有優勢,而且朝鮮山林多,所以更容易隱藏,否則損失會更大。
第48炮兵團的團部也有自己的小後方,在團部以北20多公里處。 有一天,我和團長李向厚及其警衛一起到團部後方,第二天就遭到敵機轟炸。 在小團的後山上,有乙個志願軍後勤倉庫,敵機經常來轟炸。 第二天早上八點鐘左右,不到九點鐘,一架敵方偵察機從東南方向飛來,掉頭回去。 很快,又有四架敵機從正南、正西飛來,轟炸後山的後勤倉庫。 敵機不斷湧入,俯衝,低空投彈。 原來,這個地方沒有志願軍的高射炮兵部隊,前一天晚上後山就駐紮著乙個高射炮兵連。 敵機俯衝時,高射炮連突然擊落敵機一架,擊傷兩架。 被擊落的那架被栽在後山,兩名傷員拖著黑煙向南飛去。
我們都非常高興,趕緊到後山去看被擊落的敵機。 我們翻山越嶺來到墜機現場,發現飛行員已經墜落身亡,我們找到了一張航空地圖、乙個降落傘、一塊手錶和一支筆。 飛行員個子不高,留著鬍子,有人說他不是美國鬼子,而是英國鬼子。 從現場情況來看,飛行員跳傘了,但高度很低,降落傘沒有開啟。
2024年6月,我被任命為第48炮兵團政治部副主任。 2024年3月,我調到第八炮兵師政治部,任組織科副科長,後任組織科科長。 在組織科時,主要負責基層黨組織建設、黨員發展、支部黨員培訓等工作。 2024年6月,我被任命為第八炮兵師政治部副主任。
2024年夏天,我回國度假,先去北京買了一些東西,然後回到安東住了幾天。 天氣很熱,就去鴨綠江游泳,蘇高炮兵部隊的一些官兵也去河裡游泳洗澡。
停戰前,部隊住在防空洞裡。 停戰後,部隊開始建造營房。 這時,志願軍政治部組織部召開專題會議,要求志願軍各部門修建烈士陵園。 我去參加這次會議,回來後就轉達給師,師指定我和師後勤部部長負責修建炮兵八師烈士陵園。 我們組織部隊將散落在新建公墓各地的烈士屍體掩埋,炮兵八師先後修建了兩座烈士公墓。
4月25日是朝鮮人民軍成立紀念日。 2024年4月25日,中國志願軍組織代表團參加朝鮮人民軍成立紀念活動。
2024年國慶節,志願軍組成代表團回國參加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六周年慶祝活動,代表團團長為楊勇。 這一次,每個師也有一名代表,我將前往第八炮兵師。 中國志願軍代表團於9月下旬回國,劉啟仁在北京火車站接團當他看到我時,他非常熱情。 他負責接待,很忙,說了幾句話後,我們分開了。
到達北京後,我不記得志願者代表團住的是哪家賓館。 9月27日,我們前往中南海懷仁堂參加元帥、將軍稱號授勳儀式。 首先,有乙個授予元帥頭銜的儀式,然後是授予將軍頭銜的儀式和授予上校頭銜的儀式,我們參加了這兩個儀式。 會議工作人員給我們每人發了乙個座位號,我沒有座位號的印象,但我記得我們坐在禮堂中間,羅帥的座位離我們不遠。
頒獎當晚,**在懷仁堂後花園宴請了所有參加頒獎典禮的員工。 宴會上各式各樣的飲品,菜品皆為冷盤,整齊地擺放在桌子上。 除了**首領有座位外,參加宴會的人都站著。 幾個將軍、中將一進來,就吃了起來,主持會議的人說:“你為什麼在師傅來之前就吃飯了?”
宴會結束後,我們在懷仁堂觀看了京劇《甘露寺》,馬連良主演。 頒獎典禮結束後,志願者代表團參觀了北京的景區,參觀了北海、故宮、頤和園。 10月1日,在天安門廣場閱兵和群眾閱兵式上,志願軍代表團被安排在離天安門廣場較近的西觀景台。 我們沒有座位可以站立,我們都用一塊方磚站著,站累了就蹲下來休息一會兒。
這一次,我們在北京呆了10天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