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佳茹(湖南大學).
12月21日,“男主播直播中喝酒死亡”條目登上微博熱搜第一。 據**報導,黃某男子死於嘔吐物窒息,每天的工作是晚上活喝,一直喝到凌晨兩點,甚至吞下酒、生雞蛋、蝌蚪和菸頭。
近年來,主播因直播去世的慘案層出不窮,其中就有“高空極限運動第一人”吳某因高空表演墜樓、網紅“泡泡龍”之死,以及隨後喝酒與黃某的直播PK“三千兄弟”, 誰今天登上了微博熱搜。具有諷刺意味的是,黃還參加了“三千兄弟”的葬禮。
這些訊息雖然令人尷尬,但又不禁讓人不禁疑惑:為什麼明知有生命危險,還進行這些直播?
數字經濟時代,主播產業蓬勃發展。 國內某知名主播平台財報資料顯示,2024年第二季度移動終端平均月活躍使用者環比提公升至5030萬,付費使用者400萬,總收入1392億元,其中1258億元。 我們不能否認直播在當今數字產業中的重要地位,否認它創造的經濟效益和就業機會,也不能忽視它在繁忙的現代生活中給人們帶來的輕鬆和愉悅。
然而,隨著直播行業的快速發展,卻走向了另乙個極端,平台上有上千名主播,主播內容可謂“怪異”,觀眾的興奮門檻越來越高。 為了避免同質化,越來越多的主播以生命為代價爭奪關注度和流量。 或者,也許是一種激起觀眾好奇心的刺激;又或許這種方式門檻最低,賺得快,廣受主播和觀眾青睞。
相關法律法規也亟待跟上時代的步伐進行相應的完善,相關部門也需要加強整改力度,營造清晰的網路環境。
現象的背後,我們看到的是“草根主播”的悲慘命運,他們往往出生在農村,往往肩負著贍養老人和撫養孩子的重擔,往往缺乏“文化資本”和“社會資本”,很難立足於現實世界,而沒有門檻的直播是他們發家致富的唯一途徑, 甚至是改變他們社會地位的唯一突破口。他們幾乎一無所有,他們能賭的只有自己的生命。
雖然我們感到難過,但個人可以做的是停止為這種直播行為的出現做出貢獻。 作為觀眾的我們,在直播過程中,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是否對這種危險行為給予了過度的鼓勵和支援,我們是否曾經質疑或否認過這種危險行為?視而不見就是火上澆油,希望大家能用自己的“媒體素養”,讓這種“死亡賭博”煙消雲散,讓這種悲劇不再重演。
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是數字工作者,同時,每個人也是被剝削和被剝削的人。 當我們認為觀眾是上級的角色時,因為主播需要譁眾取寵而沒有底線,其實觀眾也是為自己的閒暇時間和小費買單的。 那麼,誰是贏家呢?當我們凝視深淵時,深淵同時也在凝視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