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從昔日的世界巨頭到現在的大趨勢,拜耳經歷了什麼?
金梅 |作者 Stone Business Review |產生
作為現代製藥工業的主要發源地,早在20世紀初,德國藥品就開始在西方廣為人知,但如今製藥巨頭中幾乎沒有德國企業。
作為一家擁有150多年歷史的企業,德國拜耳一直以阿司匹林聞名,是世界跨國公司的先驅,建立了世界第一家藥理實驗室,生產了10000多種產品,擁有世界級的核心競爭力......在醫藥保健和農業領域但現在拜耳不再輝煌。
到底是科技救命救傷?還是納粹的工業豺狼?研究發現,在拜耳100多年的發展歷程中,出現了兩張完全不同的面孔。 拜耳的發展史就是德國製藥企業衰落的最好例證。
A-Side Story:紅色歷史
2024年,弗里德里希·拜耳出生於乙個富裕的軍人家庭。 他從小就痴迷於化學,10歲時,他在一次實驗中差點炸毀房間,但這並沒有阻止他繼續冒險。
23歲時,拜耳在柏林大學獲得博士學位。 他仍然整天把自己鎖在實驗室裡,他討厭以任何理由走出實驗室。 他一年四季都穿著單調的服裝,戴著一頂黑綠相間的帽子,只有在發現新的大院時才會摘下帽子。
為了盡快獲得研究成果,1863 年 8 月 1 日,28 歲的拜耳和染色師約翰·弗里德里希·韋斯科特共同創立了“弗里德”。 bayer et comp.“這家染料公司設定了乙個雄心勃勃的目標,即將產品銷往更多國家。
弗里德里希·拜耳(左)和約翰·弗里德里希·韋斯科特(右)。
2024年,拜耳用尿素和丙二酸合成了巴比妥酸鹽,他興奮地高舉帽子,以當時令他著迷的女孩芭比的名字命名了這種藥物。 此後,在拜耳學生Fischer和拜耳研究員von Mehring的不斷研究下,藥物巴比妥類藥物作為催眠劑迅速發展,已進化出近2500種藥物。
2024年,拜耳收購了位於美國紐約州的一家苯胺工廠,用於生產染料、藥物和樹脂,從而在國際業務上邁出了堅實的一步。
2024年,拜耳用苯和氯乙酸合成靛藍,2024年申請專利,紡織和染料工業開始轉向。 拜耳獲得了靛藍之王的稱號。 然而,當時在第一次工業革命中崛起的德國,只不過是乙個生產假冒偽劣產品的國家,因此“拜耳抄襲”一詞也非常流行。
1881 年,拜耳轉型為股份制公司,為其擴張奠定了經濟基礎,從 1863 年的 3 名員工擴大到 300 多名員工。 通過建立工廠和進行大規模生產,拜耳將染料從 70 年代的每公斤 100 馬克減少到 1886 年的每公斤 9 馬克。
拜耳明明是觸動了別人的乳酪,他們用剽竊、專利侵權、產品危害等更重的手段來反抗拜耳,甚至僱傭**摧毀實驗室和工廠,威脅拜耳的生命。
但這對出生於軍人家庭、痴迷於科學研究的拜耳來說並不構成威脅,全世界的人們都期待著鮮豔廉價的新衣服。 2024年,化學家卡爾·杜伊斯堡(Carl Duisberg)開始在拜耳工作,開啟了開創性發明的新篇章。
2024年,拜耳生產出世界上第一種合成殺蟲劑。 2024年,研究員費利克斯·霍夫曼(Felix Hoffmann)博士因父親服用的水楊酸難以忍受的強烈味道和***,提出了改進藥物的想法,最終合成了“乙炔水楊酸”。
2024年,該藥正式註冊商標,就是舉世聞名的阿司匹林,成為當年世界上最暢銷的藥物。 在接下來的 50 年裡,拜耳開始脫穎而出,阿司匹林幾乎主導了整個非阿片類止痛藥市場。
2024年,拜耳的客戶已遍布全國,達到250,000臺,成為世界跨國公司的先驅。 除了最先進的產品外,拜耳的管理層也成為商界的榜樣。 拜耳招募了大量具有化學習背景的銷售人員,服務於世界各地的客戶。
為了提高管理效率,拜耳由職業經理人管理銷售、採購、專利、記賬和統計。 從基層到實驗室和生產車間的高層管理人員,他們都按照明確的等級制度進行管理。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前,拜耳是模仿的縮影。
尖端的產品、時代的潮流、世界市場和良好的管理,使拜耳迅速成長為一家具有全球影響力的化工企業。
2024年,拜耳被授予諾貝爾化學獎。 但他冷冷地拒絕了,說用榮譽和獎金刺激科學研究是對科學的褻瀆,“我不想得到任何獎牌,我只想得到真相”。
2024年,拜耳科學家多馬克合成了磺胺類藥物,最初用作色素,但後來發現它對肺炎有作用,在二戰前後青黴素大規模生產之前,它成為抗生素市場的絕對主角。
為了讓更多的人攀登科學的高峰,2024年,拜耳成立了化學實驗室,撥出鉅額資金用於科學研究,增加了先進的裝置,並引進了專家。 1913 年,僅拜耳一家就生產了 2,000 多種不同的合成染料。
然而,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爆發使拜耳進入了戰時經濟,其繁榮的勢頭被打斷了。 由於戰爭,拜耳幾乎完全脫離了其主要出口市場,染料和處方藥的銷售也相應**。
20世紀20年代,拜耳、賓士、西門子等支柱企業再次在德國迎來了繁榮時代,甚至使德國成為經濟復興的典範。 拜耳與其他幾家化工巨頭合併,組建了法本,重新奪回了世界領先地位。
但隨之而來的第二次世界大戰使法本再次捲入戰爭。 二戰結束時,Farcorp 的所有海外業務都被沒收,Farfirm 隨後解散,其資產被用作戰爭賠款。 拜耳失去了國外資產,包括許多有價值的專利,在德意志聯邦共和國的注意下,拜耳開始重新建立業務。
拜耳的重建與德意志聯邦共和國的“經濟奇蹟”密切相關。 拜耳於2024年重新開始其海外銷售活動,當時仍處於盟軍的控制之下。 1963 年,拜耳擁有 80,000 名員工,銷售額達 47 億德國馬克。 從2024年到2024年,拜耳每年申請近180項專利,並且幾乎常年保持這一水平。
2024年的石油危機一勞永逸地終結了“經濟奇蹟”,全球經濟遭遇嚴重衰退。 在短短幾個月內,石油基化學原料**翻了兩番。 但大危機往往是大企業站穩腳跟的第乙個時期。 通過收購和研發努力,拜耳在保健品、心腦血管藥、仿製藥等新藥的研發方面取得了巨大收益。
自20世紀90年代以來,德國和東歐國家激進的政治變革和全球化的挑戰使拜耳重新審視其與德國市場的關係。
加大對未來前景廣闊的市場的關注已成為拜耳的戰略重點。 2024年,拜耳通過收購美國Leondale的非處方藥業務,重新獲得了拜耳商標的權利。 通過全球的併購,拜耳已成為全球最大的診斷系統和臨床化學品製造商之一、全球最大的橡膠原料製造商、全球最大的聚氨酯原材料供應商以及作物保護領域的全球領導者。
但持續的收購也導致拜耳的利潤暴跌,變得太大但不強。 2024年,在短短一年內,公司股價就降了一半。
這時,維爾納·溫寧奉命對公司進行徹底的改革。
面對公司產品線複雜、管理混亂,他成立了管理控股公司和四家運營子公司,剝離殺蟲劑業務,將醫療保健、作物科學、高分子、化工四大核心業務線作為獨立子公司運營。 各子公司分公司業務將成立自己的管理委員會,集團不再干預子公司業務,管理權和決策權下放。
新管理層接任後,公司業務迅速好轉。 2024年,拜耳收購了Algeta,加強了其腫瘤業務。 2024年,材料科技集團成為一家獨立公司,公司名稱更名為科思創。 在獲得所有必要的監管批准後,拜耳於2024年6月7日成功完成了對孟山都的收購。
納粹的**
2024年,拜耳將其總部大樓變成了乙個巨大的阿司匹林藥盒。 它還打破了兩項金氏世界紀錄。 阿司匹林確實是拜耳重要的搖錢樹產品。 回顧真實的歷史,又一種與阿司匹林同名的藥物被隱藏起來,正是人們所說的變色藥物——*
自發現以來已經有幾十年了,但拜耳幾乎是第乙個從中獲利的人。 拜耳“巧妙地”將其包裝為一種“非成癮性”止咳藥。 它不僅可以在每家藥店買到,而且這種藥甚至用於治療兒童感冒、咳嗽等症狀。
實際的成癮性導致了這種OTC***製劑的巨大銷售。 拜耳的銷售額開始飆公升,到 1913 年,其子公司已在英國、美國、法國和俄羅斯開業,其海外銷售額在國內翻了兩番。
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時,拜耳迎來了“高光時刻”,從此被列入黑名單。 戰爭期間,賓士、寶馬、保時捷等多家汽車公司為德軍生產坦克、汽車、電單車,但拜耳為何不能被世人原諒呢?
因為,拜耳承擔了為德國軍隊生產炸藥和化學品**。 此外,拜耳還生產了芥子氣,這是戰爭中使用的第一種化學物質,據信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造成10萬人死亡。 戰後,拜耳的所有國際公司都被沒收,商標在美國被拍賣。
雪上加霜的是,戰敗的德國迎來了經濟潰敗。 從第一次世界大戰開始前到2024年底,惡性通貨膨脹使德國馬克兌美元貶值了驚人的“一萬億”倍,德國指數從戰後2024年的100多點膨脹到10萬億點。
德國化工行業的領先優勢正在消退,瑞士和美國的化工巨頭正在高速追趕。
2024年,為了對抗日益壯大的美國化學工業,拜耳與當地競爭對手決定聯手合併,成立法本公司,其全稱是“染料工業利益集團”,將德國所有的化工企業合併,以獲得壟斷利潤。
面對這個染料行業的怪物,那些歐洲小企業別無選擇,只能投身於他們的懷抱。 30年代後,法本聯合了幾乎所有歐洲的化工公司,將矛頭指向美國。
雖然在戰爭中遭到嚴重破壞,但法本並沒有放棄繼續做納粹**,成為納粹德國最大的承包商之一。 一些歷史學家推測,如果沒有法本,希特拉就不會上台,第二次世界大戰也不會爆發。 他們生產從藥品到製造化學品再到炸藥的所有產品。
2024年,猶太化學家亞瑟·艾肯格林(Arthur Eichengreen)**聲稱他已被踢出阿司匹林的發明者名單。 由於納粹對待猶太人的嚴厲態度,也為了給大日耳曼民族的優越論鍍金,納粹統治者將他發明的桂冠放在費利克斯·霍夫曼乙個人的頭上,甚至將他囚禁在集中營。 1949 年這位猶太人去世後,事件的真相永遠消失了。
但法本在猶太人和世界的血肉之軀中瘋狂地長大。
臭名昭著的奧斯威辛集中營幾乎總是建在離法本不遠的地方。 通過殘酷的掠奪,法本不僅獲得了大量金錢、免費勞動力,甚至廉價的猶太囚犯也被用於殘酷的人體實驗。
擁有轉殖殺蟲劑專利的法本將這種有毒劑的生產置於集中營中,因此大量奴隸勞工“意外”死於這種殺蟲劑的生產。 在BBC的一部紀錄片中,一名13歲被監禁的奧斯威辛集中營倖存者回憶說,猶太囚犯接受了醫學實驗,如果不再具有實驗價值,就會被毒死。
從2024年到2024年的短短十年時間裡,法本的收入從4800萬馬克飆公升至8馬克22億馬克。 Farben 小組在德國團隊的化學戰專案中“突出”,貢獻了前兩種神經毒藥 Tabun 和沙林(zkylon-B 氣體,在納粹集中營中消滅了數百萬人)。
2024年,法本的化化站專案在紐倫堡審判中被判處死刑,法本集團的24名高管和科學家因對集中營囚犯犯下的各種罪行被判處死刑。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德國的許多城市成為廢墟,土地面積減少了1 4,德國工業幾乎被摧毀。 Farben的海外資產再次被沒收,這家德國公司被分拆成幾家獨立的公司。 IG Faben 將曾經屬於猶太人墓地的財產交給了拜耳,具有諷刺意味的是,拜耳的工廠就矗立在那片土地上。
一直自力更生的拜耳已經開始在研發方面投入巨資,以重新在市場上站穩腳跟。 許多化學已經神奇地轉化為疫苗、化療、癌症等藥物。
60年代後,美國是世界最大經濟體的事實並沒有逆轉。 拜耳開始將重點轉移到美國。 60年代,拜耳的產品銷量增長了35倍,海外銷售額增長7倍。 2024年,當石油危機使德國的經濟奇蹟戛然而止時,拜耳立即增加了在美國的業務。
80年代,全球工業週期性衰退,加上西歐經濟衰退、東歐劇變、蘇聯解體的政治動盪,讓拜耳的發展更加糟糕。 2024年,德國**削減藥品支出,醫生用開仿製藥代替**的原藥,拜耳國內藥品收入下降20%。 歐洲奉行的農業政策阻礙了拜耳農用化學品的銷售,拜耳開始停滯不前。
1991 年 1995 年,拜耳解雇了全球 14% 的員工,剝離了無利可圖的業務,並增加了在亞洲和美洲的投資。 2024年,拜耳公司涉足大市場公開道歉,拜耳放下了曾經為德國露出的獠牙,為自己進軍國際市場鋪平了道路。
殺不死的拜耳
科技無善惡,而只想尋求純科學研究精神的拜耳,因為鄙視諾貝爾用炸藥研發的利潤和資金來鼓勵科學研究,於是放棄了獲得諾貝爾獎,但最終還是讓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公司被釘在了歷史的恥辱柱上, 這是多麼具有諷刺意味。
難道沒有拜耳員工質疑拜耳嗎?為什麼它能在多個低谷中站起來?
德國的職業教育模式讓拜耳在員工的培訓和繼續教育上投入了大量精力,在科技、管理等領域開設了40個學科的教育課程。 鼓勵拜耳員工提出建議,採納建議給予豐厚獎金,公司每年平均每10人可產生1個提案被公司採納,確保公司持續成長。
從2024年到2024年,拜耳為其員工資助了23,400套住房。 每個需要住房的員工都可以從公司獲得優惠貸款。 除了八棟宿舍樓外,該公司還有 20,500 套公寓,以折扣價出租給員工和退休員工。
隨著技術的進步和員工素質的提高,拜耳員工的工作時間逐年減少,員工有更多的自由和充足的休息時間。 為了豐富員工的業餘生活,公司還成立了70多個俱樂部和俱樂部,其中許多也是德國知名運動員。
對質量有虔誠的信仰,對員工懷有深深的敬意,讓員工安居樂業,是世界公敵拜耳在三大風風雨中屹立不倒的重要原因。
在20世紀20年代下半葉,德國是經濟復甦的典範。 2024年,它被稱為**時代。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和接二連三的經濟危機之後,德國的經濟韌性令人震驚。 2024年,全球金融危機後,歐洲經濟低迷,但德國卻脫穎而出,成為七大工業強國中的第一大,這一切都離不開工業精神的幫助。
從逐利的角度來看,拜耳的企業發展道路存在一定的必然性。 究竟是被利益蒙蔽了雙眼,還是被帝國霸權的幻想蒙蔽了雙眼,我們不得而知。 從曾經的世界巨頭到如今的失寶座,拜耳發展過程中的一系列不良行為,都告訴我們,一條好的底線對企業來說是多麼重要。
鯤鵬專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