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系裡年輕女性相親有多難 我今年34歲,已經相親了39次,還是單身
在縣級系統內,老年婦女面臨著選擇配偶的兩難境地。 江西省頤黃縣近日出台多項政策,鼓勵高齡女幹部職工結婚成家,包括一次性補貼3萬元購房。 儘管如此,這個問題似乎很棘手,縣系統中越來越多的女性發現自己一直單身。 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位34歲的縣公務員,他已經相親了39次,準備迎接下一次相親。
蘇霄和閨蜜來到縣城一家高檔餐廳的包廂前,準備見乙個已經見過面的楊先生。 他站起身來和他打招呼,他和**上的形象差不多,但是他穿著高跟鞋的時候,身高和蘇蕭差不多。 然而,與想象中不同的是,除了那一頭利落利落的短髮外,他看起來並不像體育老師。
在介紹完對方的基本資訊後,氣氛有些尷尬。 楊先生話不多,一直低著頭,臉頰微微發紅,看起來有些緊張。 不過,隨著菜品陸續上桌,氣氛變得有些熱鬧,大家開始用筷子品嚐美食。 楊先生注意到蘇霄不怎麼動筷子,叫她多吃了好幾下。
蘇驍解釋道:“我待會兒要跳舞了,我不敢吃太多。 楊先生認真地回答:“其實,跳舞要有力量,需要多吃點。 ”
蘇蕭無語,這已經是她人生的第39次相親了,和往常一樣,這一次就要結束了。
在這座長江中下游平原上的縣城,工作穩定,相貌出眾,算是婚市上的“佼佼者”。 然而,現實讓她陷入了單身的境地。 同樣是蘇蕭同事閨蜜的葉嵐也面臨著類似的情況,她經歷了一年的婚姻,卻多年沒有譜出新的感情。
在見到楊老師之前,蘇驍原本打算通過微信認識對方,檢視朋友圈,了解對方的情況。 隨著年齡的增長,她越來越不願意經常相親。 通常,她往往會先新增微信,看看能不能在聊天中建立好印象。 然而,結果令人失望,她加了十幾個好友,卻從未和他們深入交流過。 這些本來就稀缺的資源,在微信上基本都“死了”。
隨著年齡的增長,蘇蕭發現自己的相親資源越來越少,從乙個月一次變成一年一次。 她在縣里長大,相親大多來自親戚朋友或者同事推薦,而當地符合條件的男性,尤其是體制內的男性,基本都是互通的。 楊老師是名牌中學教師,正好符合蘇霄擇偶的條件。
2024年,江西財經大學副教授歐陽靜在一項關於縣域系統“剩女”的研究中指出,中西部縣域的“剩女”具有明顯的“制度”特徵,主要出現在縣鄉黨政機關和事業單位。 以歐陽靜調查的縣為例,自2024年以來,系統共招收新入職人員2993人,其中女性1895人,30歲以上未婚女性約248人,佔比超過10%。 縣域制度中女性在擇偶問題上面臨的困境已成為社會普遍現象,並呈上公升趨勢。
見面的日期是2024年12月31日,蘇霄結束了相親,上完了舞蹈課,然後和遠道而來的女性朋友共度了新年。 午夜過後,楊先生發了一條祝“新年快樂”的動畫資訊,蘇霄回覆的四個字一模一樣。
元旦假期後的一天,楊總聯絡了蘇曉,距離上次見面已經過去了4天,他提議多單獨談談。 蘇霄乾脆拒絕了,“咱們做朋友吧。 ”
蘇霄的父母都在體制內工作,他們期待著自己唯一的女兒也能找到乙個有條理的丈夫,兩人都有穩定的事業,在小地方過著體面舒適的生活。 在省城讀書期間,蘇曉曾暗戀過一位來自廣東的男同學,但考慮到兩人分別回鄉後的情況,他們最終選擇不下手。
大學四年來,蘇霄沒有經歷過愛情。 畢業後,她經歷了一段時間的考試準備,2024年,25歲的她成功考入公務員隊伍。
蘇曉被分配到老家隔壁縣公安局,在鄉鎮派出所工作。 她幾乎所有的日常生活都是在單位度過的,隨著公務的普及,很多崗位都需要先在當地工作幾年。 在鄉鎮工作的三年時間裡,由於圈子狹小封閉,加上她對另一半的要求嚴格,蘇蕭連續拒絕了幾個追求者。
回想起那段時光,蘇霄現在有些後悔:“那個時候,可能就是我應該考慮結婚的年紀了。 她當時想了想,意識到自己是獨生女,如果結婚在別的地方成家,可能就不能照顧家鄉的父母了。 但結婚扎根鄉鎮,就意味著很難回到縣城。
2024年,蘇曉被調回老家公安局與父母團聚。 那時,她已經28歲了,在乙個小縣城算是老年了。 不過好在,蘇蕭的條件各方面都不錯,她自稱對相親“有點挑剔”。 她會重視對方的外表、口才和知識。 雖然父母和親戚勸她不要太挑剔,但蘇蕭覺得,“你不能隨便找個人就結婚。 ”
在蘇曉所在的縣城的公安體系中,男警的數量是女警的十倍,理論上,女警應該更容易找到目標。 然而,事實卻截然相反,單位的男同事都是已婚,單身的極少數,像蘇蕭這樣的大齡剩女至少還有十個。 在實踐中,無論是男警官還是其他男公務員,大多數人都更喜歡選擇女教師作為伴侶。 他們認為,女教師在寒暑假有更多的時間,照顧孩子也更方便。 公安系統工作繁重,男警官和女教師成為最不配。
另一方面,在擇偶觀念上,男女之間存在明顯的“錯位”。 男人通常可以接受乙個條件比自己差的女人,但很少有女人願意嫁給乙個條件比自己差的男人。 在縣城這樣的熟人社會裡,這種“錯位”更加明顯。 歐陽靜教授指出,這是由來已久的擇偶觀,符合擇偶梯度理論,女性更傾向於尋找條件比自己更好的男性。
2024年,蘇小剛從外地調回老家公安局刑偵科,部門領導為她安排了相親。 相親物件是體制內剛從外地調回來的男人。 介紹人是雙方的領導,見面吃飯時他們都在場,並盡力為這次相親提供便利,讓整個現場更像是一場工作交流會。 飯後,男方主動加了蘇霄的微信,各方面的條件都符合蘇霄擇偶的標準。
然而,幾天後,領導發現蘇驍一臉不悅,問道:“我聽說那個男孩說你太難預約了,他不想再聯絡你了。 ”
蘇霄覺得有些疑惑,“他根本就沒約我出去,也根本沒跟我說話!”
她不想深究此事,但接下來的幾天,蘇霄在朋友圈裡看到了那個男人秀恩愛的樣子。 後來,她發現,那個自稱單身的男人,在另乙個地方交了很久的女朋友,兩人一直在約會。
雖然對原因沒有深入的了解,但這件事讓蘇霄對愛情產生了一些不信任。
近年來,她的父母一直擔心她的婚姻問題,但他們並沒有過多地強迫她。 作為獨生女,她的父母更看重她的幸福。 為了保持和諧的家庭氛圍,他們避免在蘇霄面前談婚事。 每天下班回家,蘇蕭總能享受一頓熱氣騰騰的飯菜。
2024年6月,蘇曉加入公安局人事部。 有一次,縣**在體制內組織了未婚男女相親,人事部負責報名組織,領導鼓勵蘇曉參加。 不過,蘇蕭對此並不感興趣,因為報名名單上有30個名額,其中26個是男性,而且大部分都是2024年到2024年之間出生的,和她年齡相差很大。
領導說:“作為人事科的同志,你也要帶頭參加!也許在其他單位會有更適合您的選擇。 ”
儘管很不情願,蘇霄還是報名了。 相親時,站在對面的兩個男人是她以前見過的相親物件,他們很快就認出了她,當他們的目光相遇時,場面很尷尬。
相親結束後,蘇曉被五六個男生加進了微信,其中乙個男生多次嘗試和她聊天,希望進一步發展關係。 蘇蕭問他年齡,得知他2024年出生,她立刻回答說:“我們可能不太合適。 對方一頭霧水,連發了三個問號。
傍晚時分,蘇驍在家沒有舞蹈課的日子裡,都會跟著**做健美操,直到衣服被汗水浸濕。 有時,她也會帶她的狗到外面散步,享受散步的樂趣。 這五年來,她有過一次意想不到的邂逅,有點瘋狂。
那是2024年的乙個夏天,在廣場上遛狗時,乙個同齡的男孩主動過來和她說話。 兩人聊得很投機,發現對方還是校友,在同乙個系統裡工作。 蘇霄覺得他看起來不像個壞人,畢竟她自己也是警察,所以讓他毫無防備地陪著她走來走去。
男孩恭維她,說:“你性情很好,人很好,你想和我談戀愛嗎?”
蘇霄一怔:“什麼?.”我們認識不到10分鐘,為什麼這麼快就墜入愛河?”
更讓她意想不到的是,男生掏出身份證,認真地給她看個人資訊,說:“我找的是三個月內就要結婚的伴侶。 ”
蘇霄當場吃了一驚,她明確拒絕了:“不,我們根本不認識,我也不打算匆匆結婚。 婚姻是人生的大事,怎麼能這麼隨便呢?”
說完,蘇霄轉身準備離開,但男人並沒有停下腳步,一直跟在她身後。 蘇霄忍無可忍:“差不多了,我得回去了。 ”
我可以把你加到微信嗎?男孩還是問。
對不起,我沒有隨身攜帶手機。 蘇霄回答道。
她以為對方會放棄,但男人的目光卻一直盯著她的褲子。
起初,她以為褲子有問題,但當她低頭看時,她發現口袋鼓鼓的,很明顯手機在她的口袋裡。 尷尬的一幕讓她掏出手機,勉強答應加微信。
接下來的一周,蘇霄都不敢帶狗出去。 男孩經常給她發資訊,這讓她很困擾。 面對這個陌生又有些瘋狂的陌生人,蘇霄心中心生害怕,不敢忽視,生怕自己會出出狠手。男生坦言自己是外國人,有車沒房子,希望蘇霄考慮談戀愛結婚。
蘇驍只能以父母的“強烈反對”為藉口,拒絕這個男人。 大約乙個星期後,對方終於停止了對她的騷擾。 後來,蘇霄無意中把這個人提給了自己的好友葉嵐,卻驚訝地發現葉嵐也和他有過一段關係,據說他接觸過當地幾乎所有的單身女孩。
這個男生有點太衝動了,在縣里男生中表現出優越的地位。 他們可能會同時與乙個以上的女孩見面,讓她們有更多的主動性和選擇權。
在相親的路上,蘇霄的經歷可謂是豐富多彩,不止一次遇到過一些陌生的相親物件。 回想起2024年國慶節前夕的乙個微信發聲,讓她頗為迷茫。 那是縣里一位30歲的公務員,認識不到半個月,從未見過面。
在此之前,蘇驍剛剛拒絕了這個男人的旅行邀請。 他希望在國慶假期和她一起旅行,並與全家人一起旅行。 蘇霄覺得在微信上交流了幾句就直接邀請他們一起出遊,太突兀了,太不自然了,於是婉言謝了。
雖然男人發來的語音資訊不是直接針對她的,但顯然是故意傳達給她的,這讓蘇霄感到非常反感,於是決定不再回覆他。 沒想到,第二天,男方就開始瘋狂地給她發**,有的在蘇霄的朋友圈,有的在陌生女孩的**上,還有男方自己的**,這種行為讓蘇霄感到非常困擾。
原本喜歡分享生活照的蘇曉,連忙把朋友圈定為三天可見。 從那以後,她就很少在朋友圈發帖,也再也沒有上傳過***
比起蘇霄,她最好的朋友葉嵐在相親時更加謹慎。 每次相親,她都坦言自己已經離婚7年了。 2024年,一位同事將她介紹給體制內乙個比她大10歲的男人,離婚後有乙個10歲的女兒。 “我的同事覺得我們很合適,就把我的情況告訴了他,但對方不同意,認為他可以找乙個90後出生的未婚女性。 ”
歐陽靜教授的受訪人在接受採訪時提到,在縣域制度下,男性已經成為相親市場的熱門目標。 一位28歲的農村小學老師表示,她不知道該選哪個女孩做女朋友,心疼:“乙個女同事經常跟我玩,幫我代課、做飯、送水果鄉里有個女幹部還時不時地讓我散散步鄉鎮衛生院裡還有一名女性**。
為了緩解她的寂寞,蘇霄買了兩個大木偶,乙個是大灰狗,乙個是大白鵝,兩隻都一公尺多長,佔了她半張床。 雖然蘇霄還在思考人生大事,對愛情和婚姻還是有嚮往的,但小夥伴們認為她沒有被婚姻的桎梏所困擾,還是有點天真。
在單位慶祝中國人民警察節時,蘇曉作為活動儀式亮相。 在與同事聊天的間隙,他提到了自己之前的相親物件楊先生:“自從上次拒絕他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聯絡過。 你看,他發現了乙個新物體。 ”
蘇蕭臉上露出一絲情緒,但因為即將登台,所以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情。 身著警服的她在舞台上展現出一副英雄形象,眼中充滿了自信和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