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趁父親病重,連續30天偷偷轉賬300萬。 我懷疑他想壟斷家族財產,甚至可能還有其他隱藏的動機。 為此,我起訴了他。
2024年11月,武漢的冬天寒冷潮濕,寒風猶如刀子在臉上吹。 當我向法院提交材料回來時,我凍得瑟瑟發抖,連熱水都沒來得及喝,於是秘書傅明義遞過來乙個資料夾。
她朝我挑了挑眉,說:“導演指派的,財產糾紛。 他說,你的女律師情緒細膩,處理這種案子有優勢,這也是你的專長,相信你一定能處理好。 ”
我瞥了一眼客戶的名字,“閆熙生?。他不是導演的客戶嗎?你為什麼把它留給我?”
傅明義連忙解釋道,“閻錫生死了,兒子閻明德要告繼母轉移財產。 以導演和這個家庭的關係,他不會涉水而入這片渾水!”
這是乙個明確的責任,我突然意識到。
我叫孫麗瑞,今年32歲,是一名律師,專門從事婚姻財產糾紛。 業內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刑事律師見證人性的善良,家庭律師見證人心的邪惡。 傅明儀是律所的“超級靈丹妙藥”,她見慣了各式各樣的當事人,這讓她始終堅信人人惡的道理。
每一起案件背後的破碎婚姻,當它上法庭時,都暴露了太多意想不到的人性冷酷。
想到這裡,我有些頭疼,告訴傅明義,明天約顏明德見面。
閆明德曾經陪著父親去律所續簽諮詢協議,我有過一段戀情。 原本以為這個富二代應該是張揚霸道的樣子,其實他低調謙虛,非常善於觀察言語和感情。
第二天上午九點剛過,我一進律所門口,傅明義就瞥了我一眼。 我往辦公室裡看去,透過玻璃窗,閆明德神色憔悴,面容疲憊,蜷縮在沙發上。
我給他倒了一杯水,寒暄了一會兒後,我直奔主題,問起了案子。
據閆明德介紹,父親閆熙生兩個月前突發心臟病入院,一直昏迷至去世,沒有留下遺囑,也沒有任何遺言。 在此期間,繼母劉麗霞每天在銀行櫃檯轉賬10萬元,30天後又將300萬元轉入同父異母的妹妹閆媛媛的賬戶。 現在,他的呼籲是收回這300萬用於合法分配。
我指出了案件的疑點:“劉麗霞轉賬的時候,你父親還沒有去世,可以說是他惡意轉移財產;她也可以說,這是夫妻雙方的共同決定。 ”
他站起身來,將語氣提高了8度,“怎麼可能是夫妻共同決定?連續30天轉賬,這不是有預謀嗎?說完,他把水杯扔在桌子上,水灑了出來。
我悄悄地擦了擦桌子,告訴他:“這件事需要進一步的證據,如果有什麼進展,我會和他溝通。 ”
送走燕明德後,傅明義立刻走了過來,“我繼母蟄伏多年,趁丈夫病重,果斷轉移財產!繼子得知真相,怒告!這不是TVB直播家庭劇嗎!”
我被這種歪歪扭扭逗樂了,我用手勢錘了捶她,“我腦子裡都是亂七八糟的!趕快開始做生意吧。 ”
沒過兩天,傅明義就把病歷和醫生的證詞擺在了我面前。
主治醫生說,閻希生突發心臟病,基本處於昏迷狀態。 但不排除他會有時間清醒。 傅明義聳了聳肩。
這個證詞和我預想的差不多。 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閻錫生已經完全喪失了民事行為能力。 就算是上了法庭,對方律師也很有可能抓住這一點不放過,顏希生是在指示劉麗霞轉賬。 在這種情況下,只能取決於法官更喜歡哪一方。 當然,這肯定不是閻明德所預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