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費直播已經結束，乙個時代結束了。
*：定焦（定焦）。
作者：蘇琦。
臨近年底，現場遊戲行業正處於動盪之中。
11月22日，成都都江堰公安官證實，鬥魚創始人陳少傑涉嫌開賭場，被依法逮捕。 隨後，一批鬥魚頭部遊戲主播暫停直播，部分大主播被暫停了10天以上。
鬥魚深浸在火和水中，虎牙不停。 今年8月，其創始人兼CEO董榮杰辭職，同月，其主播張大仙最後一次在虎牙開播，隨後停播，並於12月宣布轉投抖音，完成出道。
在遊戲直播的這十年中，鬥魚和虎牙的雙頭壟斷在經歷了“千播大戰”、合併失敗、騰訊旗下的企鵝電競之後，一起進入了寒冬。
受此影響，鬥魚、虎牙股價持續**。 截至 12 月 7 日**，鬥魚收於 072美元，虎牙收於344 美元股票。 根據相關規定，如果鬥魚股價在2024年4月22日前沒有恢復到1美元以上，則可能面臨退市。 要知道，2024年，騰訊推動鬥魚和虎牙合併時，鬥魚股價達到了2054美元股，虎牙高達36每股 33 美元。
今天，鬥魚和虎牙的市值是236 億美元和 814億美元。
遊戲直播曾經是乙個“騙錢賺錢”的行業。 從2024年到2024年，上市前後，鬥魚和虎牙在行業競爭中花費數億元與頭部主播簽約，搶奪版權，營收增速一度達到三位數。 但從2024年開始，鬥魚和虎牙就由盈扭虧，年營收不足百億。
今年11月15日和12月7日，虎牙和鬥魚分別發布2024年Q3財報，營收同比下降30倍72% 和 2442%，創歷史新低。 兩家公司的盈利情況有所好轉，處於盈虧平衡、微創盈利的狀態，但不少業內人士認為，在如此關鍵的時刻，虎牙、鬥魚相關的傳聞，將不利於其Q4業績。
如今，屬於虎牙鬥魚的獎勵直播（遊戲直播和節目直播）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有人認為，鬥魚可能承受了太大的商業壓力和過於激烈的外部競爭，所以“鋌而走險”，造成了平台賭博等亂象，但這無疑是解渴的飲料。 相比之下，虎牙已經開始了戰略轉型，但具體業績還需等待未來的財務業績。
虎牙鬥魚，“落不息”。
在種種不利傳聞下，虎牙、鬥魚近日發布2024年Q3財報，營收和盈利能力均不盡如人意。
營收方面，從2024年Q3開始，虎牙、鬥魚一直在下滑，2024年Q3的同比增速將創下新低，營收為1648 億和 1359億元，同比減少3072% 和 2442%。
自從鬥魚的營收規模在2024年被虎牙超越後，一直沒能扭虧為盈，虎牙的業績也不容樂觀。 今年以來，虎牙單季度營收已跌破20億元，如果持續下去，虎牙作為遊戲直播行業的領軍企業，年營收規模將不足80億元。
兩家公司的盈利能力也在減弱。 早在2024年Q4，虎牙就開始連續16個季度保持盈利，直到2024年Q4遭遇首次虧損，並持續2024年，直到2024年才開始保持小幅盈利。
另一方面，鬥魚從2024年Q4盈利轉虧，到2022Q3連續8個季度虧損，2024年Q4開始扭虧為盈，淨利潤為076億元，為近年來單季度最佳業績。
兩大平台的盈利能力與其瘋狂的成本壓縮有關。 其中，鬥魚更是“狠心”，其Q3收益分成費用和內容成本，也就是直播分享和版權購買的成本，分別為927億元，同比減少297%；銷售和營銷支出下降了445%，最高 090億元。 虎牙第三季度收入分成費用和內容成本同比下降31%2% 至 1232億元，銷售營銷費用減少237% 至 095億元。
虎牙的收益分成費和內容成本之所以能降得這麼快，長期關注直播行業的投資人程嵐表示，一方面是因為大主播的簽約費降得更多，另一方面， 虎牙的版權費是近兩年提前支付的，也可以依靠版權的分配。
近兩年，虎牙一直在花錢購買版權，成為國內唯一一家收錄《英雄聯盟》5大區域版權的直播平台。 2024年初，虎牙以20億元獲得英雄聯盟職業聯賽（LPL）五年獨家轉播權2024年11月，虎牙與ESL簽訂了為期兩年（2024年、2024年）的獨家中文直播版權協議。
而鬥魚一直靠著“省下”版權費來縮小虧損，卻惹上了麻煩。 鬥魚曾多次被PPTV、虎牙等平台和內容版權公司起訴直播未經授權的內容。 今年1月，鬥魚恢復購買英雄聯盟LPL、S賽等核心賽事的版權。
虎牙、鬥魚營收規模的持續下滑，與付費使用者的流失不無關係。
財報顯示，虎牙直播季度付費使用者數量從2024年第一季度開始下降，至今年第三季度為420萬鬥魚在 2022 年第二季度開始下滑，目前一直下降到 390 萬，並且都創下了本季度的新低。
鬥魚的付費使用者現在已經被虎牙超越了。 據程嵐分析，這與平台本身的特點有關，虎牙走專業路線，擁有電競版權和職業電競選手較多，使用者以“觀看”為主;而鬥魚走的是造星路線，使用者的獎勵意願更高，但隨著鬥魚明星主播的“逃亡”和新主播的停產，付費使用者數量也在減少。
虎牙和鬥魚的移動MAU在行業中並不佔據主導地位，雖然兩者的MAU規模在2024年將呈現公升溫趨勢，但與嗶哩嗶哩、抖音、快手等平台相比，兩者早已落後。 2024年第三季度，B站將達到3個41億，快手685億，虎牙和鬥魚分別只有8600萬和5170萬月活躍使用者。
遊戲直播行業資深從業者王星表示，近年來，沒有新的熱門遊戲出現，直播內容更新不多，無法吸引新使用者。
虎牙和鬥魚這幾年離開了不少重量級主播。 今年1月，鬥魚《王者榮耀》欄目主播播白轉投快手直播，主播阿冷低調退出直播。 今年8月，鬥魚的“DNF一哥”徐徐寶貝在與鬥魚的五年合約到期後轉投抖音。 今年12月，虎牙主播張大仙轉投抖音。
王星還提到，移動應用不同於Web終端，爭奪使用者的碎片化時間。 “對於年輕觀眾來說，一場30分鐘或1小時的比賽，切成兩分鐘的比賽集錦，就足夠看了，而這類看點一般都在快手和抖音**上。 很多粉絲只看片段，不再蹲在虎牙鬥魚上看直播。 ”
事實上，自從抖音、快手、嗶哩嗶哩等平台崛起，瞄準遊戲直播以來，鬥魚虎牙等垂直直播平台在圍攻下已經無能為力。 在種種風波之下，可以預期，鬥魚虎牙的營收和月活躍使用者資料在下一季度可能會繼續下滑。
沒有了“榜大哥”，節目的直播就不靠譜了。
對於高度依賴打賞的遊戲直播行業來說，收益模式過於簡單。
首先，增長瓶頸一直是行業普遍存在的問題。
財報資料顯示，今年以來，虎牙、鬥魚直播營收佔比逐季下降，但虎牙本季度仍達到92家96%，而鬥魚下滑至8469%。至於廣告等營收，虎牙今年的發展不如2024年整體表現，本季度鬥魚廣告營收創15年歷史新高31%，財報顯示，這是因為遊戲會員業務的幫助。
虎牙鬥魚所依賴的直播收益，主要是主播的獎勵分成。 為了繼續增加這部分營收，兩大遊戲直播平台一直在大力發展秀場直播。 業內傳聞虎牙鬥魚引流的產品是遊戲直播，賺錢的產品是直播。
王興說，博弈在於競爭，你要的是結果，打的是操作，一旦沒有結果，博弈不好，關注度就會很低，沒有人會獎勵你。 中國遊戲打得好的玩家很少，很難依靠他們來支撐整個平台的營業額。
但是，節目中打賞門檻低，觀眾審美不一，沒有統一的考核標準，在平台和MCN的針對性運營下，更容易衝動消費。 相較於遊戲直播，節目主播可以打造出一種奇幻的角色設計，滿足大哥哥大姐姐解喪、追求排場（面）的需求。
節目直播資深運營員肖敏分析，主播的顏值、才華、穿搭符合“男女”的需求，長期互動可以持續提供情感價值，緩解使用者的孤獨感。 同時，幾乎每個直播平台都會對使用者身份系統進行排名，不同層次的使用者在進入直播間時會給出不同的情緒反應，而同一主播身邊的大哥們也會相互競爭，從而不斷刷錢。
但事實上，真人騷行業快速增長的時期已經過去。 肖敏表示，觀看節目直播的需求依然存在，但這部分需求分散到短劇、直播、社交**等多個平台，“大哥哥大姐”的獎勵不再只存在於鬥魚虎牙上。
從供給端來看，直播收入逐季下降，讓鬥魚虎牙等平台無法支撐大額主播簽約費。 主播的收入也直接關係到流量和熱度，兩大平台上的中小主播和公會都主動轉向流量較好的平台。 而主播走到哪裡，使用者自然會跟著。
從內容級別來看，內容列表。
1、節目的傳統直播逐漸無法滿足使用者需求，抖音、快手、B站、小紅書等平台的出現，為節目直播帶來了新的內容和個性塑造方向，也吸走了使用者。
與此同時，對直播打賞的監管也越來越嚴格。 其中，針對網路直播打賞出台了多項新規，要求平台合理設定單次打賞金額上限，取消打賞名單。 不再有“榜單上的老大哥”，這也加速了傳統節目直播的下滑。
節目直播本身也存在內生缺陷，王興祥定嬌總結說，打賞是前期大部分直播平台的核心收入**，成本低，利潤高，但打賞的馬太效應太明顯了，相比之下，帶貨電商的天花板更高，是長期業務。 “而鬥魚虎牙等依賴垂直直播內容的平台，最終都會被綜合直播平台打敗。 ”
多份報告指出，2024年和2024年，獎勵直播行業規模將穩定在1800億元左右，已達到天花板。
獎勵直播行業規模趨於穩定，其中抖音、快手在第一梯隊，B站、陌陌、YY內商等為第二梯隊，鬥魚、虎牙組成的第三梯隊只能喝點湯。 程嵐說，留給第三梯隊的時間不多了。
鬥魚虎牙，還能得救嗎？
虎牙鬥魚的殘局，可能早在2024年“合併計畫”破產的那一刻就已經寫好了。
遊戲直播行業的正式崛起可以追溯到 2014 年，當時在 2014 年 8 月，亞馬遜以 97億美元**收購美國網路遊戲直播平台Twitch，年底開始炒作A股電競。 同年，YY成立自主品牌虎牙直播，鬥魚直播問世。
2015-2024年，虎牙、鬥魚、龍珠、熊貓、戰旗、企鵝電競等遊戲直播平台相互競爭，遊戲直播行業開始借助資本燒錢挖主播、搶版權，約90%的遊戲直播公司在2024年成為炮灰，退場。
2024年，投資機構對遊戲直播行業的投資暴跌，一批不具備自我造血能力、無法籌集資金的直播平台被篩選出局。 2024年，遊戲直播行業開啟了“騰訊時代”——騰訊通過投資虎牙、鬥魚、孵化企鵝電競，佔據了半壁江山。 虎牙和鬥魚也分別於2024年和2024年在美國上市，迎接各自的高光時刻。
此後，騰訊持續增持虎牙和鬥魚的股份，試圖推動兩者合併，以減少內耗。 但最終，在 2021 年 7 月，該計畫被反壟斷法終止。 “合併夢”破滅後，2024年4月7日，“企鵝電競”發布退市公告。
事實上，從2024年開始，電商直播的興起已經讓遊戲直播和秀播黯然失色。 面對來自B站、抖音、快手的圍攻，再加上自身業績的下滑，虎牙和鬥魚基本上都成了“騰訊棄兒”。 傳統小費直播行業的輝煌時代已經結束，直播行業進入了流量再分配的時代。
不過，多位業內人士表示，騰訊暫時不會完全放棄虎牙鬥魚，兩者對騰訊在遊戲、賽事、選手等電競領域的布局還是有意義的。 “英雄聯盟的關注度還是很高的，騰訊每年的重大賽事還是會選擇把官方直播交給虎牙和鬥魚。 程嵐說。
許多人擔心暴風雨鬥魚是否會面臨退市或出售自己。 據業內人士分析，如果鬥魚賣給自己，暫時很難找到合適的接收方——虎牙本身也有問題需要解決，位元組已經放棄了遊戲，不缺遊戲做增量，騰訊更不可能。
秀場直播已經告別快速增長，遊戲直播的下乙個時代將如何發展？“直播帶玩”可能是下乙個重要的轉型方向。
所謂帶玩直播，就是把商品帶到遊戲上，用直播來宣傳遊戲，引導使用者到遊戲裡去。 “直播邊玩”確實能為遊戲帶來使用者和收入，遊戲廠商與平台、主播、MCN分享，這是一種更健康的變現模式。 程嵐說。
今年8月7日，虎牙創始人兼CEO董榮杰正式宣布辭職，騰訊副總裁林松濤接替騰訊遊戲副總裁黃靈冬出任虎牙董事長。 隨後，林松濤宣布了虎牙的戰略轉型，並制定了三年規劃，主要包括遊戲發行、遊戲道具銷售和遊戲廣告的發展。 其中，遊戲分發包括“直播隨玩”功能。
據悉，虎牙在今年Q3參與了騰訊新遊戲《新天龍八部手遊》的發行，並在遊戲中心和主播直播間頁面進行了宣傳。
另乙個重大行業訊號是，12月1日，抖音營銷服務平台巨引擎透露，明年將公升級遊戲發行商計畫，推出更多工模式和玩法，被業內視為“直播和遊玩”的標誌。
此外，今年12月5日，莉莉絲的經典卡牌遊戲《小冰冰傳奇》在B站和抖音開啟了“帶玩直播”，創作者可以通過在遊戲標籤下播放遊戲並掛載遊戲鏈結來獲得相應的激勵。
面對行業新機遇，虎牙起步，鬥魚仍需抓住。 哪怕這條路不容易，哪怕市場競爭依舊殘酷，但經過近十年的發展，鬥魚虎牙或許能再次拯救它。
標題圖片**在視覺中國。 應受訪者要求，程嵐、王興、肖敏為文中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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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班編輯：王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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