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永樂年間,平涼府有個姓項琦的商人,他的祖先靠著把茶葉、絲綢、瓷器帶入沙漠西域,開啟一扇門,賺得盆滿缽滿。
項琦長大後,也接手了家族的生意,帶著自己的駱駝隊在沙漠和關內之間來回穿梭,幾年後,他也經營得很好,成功地把向家的生意打翻了。
這天,項琪正在店裡喝茶,忽然看到乙個壯漢來到門口,看他的樣子,竟然是乙個不尋常的波斯人。
項琪連忙迎了上去,問道:“客官要什麼?咱們項家什麼都有,長江南來的茶葉和絲綢,各種瓷器、鐵鍋、陶器、山貨,我們都能買到。
壯漢說著一口流利的中原方言,道:“掌櫃,我聽說你們項家公司能把貨物送出海關吧?項琦拍了拍胸脯,道:“那自然,客官可以去打聽一下,在這平涼府,有運貨能力的公司不超過五家,物美價廉屬於我們項家的生意,只要不去你們波斯,我們就可以送貨了。
壯漢笑道:“掌櫃在開玩笑,我們在西域有自己的商隊,由於人數眾多,明帝沒有批准我們,只能有一隊人進來,可是要買的東西太多了,只能單獨買, 實在是沒有能力運輸貨物,如果店主能寄,我們願意多付**費”。
項七聞言,心中下定決心,既然建文帝莫名其妙地消失了,燕王登基後,就一直不斷占領北方韃靼人和女真人,平涼府對外商也比較嚴格,波斯人可以進來做生意,還不錯。
但是,如果乙個大型商隊想要進關,那是不可能的,而他已經做了這個生意。
他當即說:“這沒問題,只要客務員先交了70%的貨定金,我們一定會把東西送到位。
保證金的百分之七十,在保本的情況下,可以賺到一點利潤,項琦之所以這麼做,主要是因為他擔心對方收到貨後會作弊,畢竟他第一次做生意,彼此不熟悉,要防範的就是防範。
百分之七十?壯漢猶豫了一下,項奇見狀連忙說道:“客官,你要不要!我們得先把貨準備好,然後把貨送出海關,如果不交七十分之七十的定金,就做不到這個生意,客務員來找我們的時候,肯定是去別的商行了,我們的規定比較仁慈。
壯漢聞言,點了點頭,道:“那按照掌櫃的提議,掌櫃帶我去倉庫看看吧!如果貨物讓我滿意,我會立即設定,金額不會讓掌櫃失望的。
項琦聞言大喜過望,連忙向兩邊招手:“你們怎麼還愣住了?把客人帶到倉庫”。 “是的,掌櫃”。
乙個小時後,項琪將壯漢送出門外,一臉得意,這一次也算是大運氣了,此人居然在他這裡訂購了足足一萬兩的銀子,絲綢、茶葉佔了大部分,陶器、瓷器,還有一些皮草,也很多。
老周,轉達我的話,立即調集平涼府的所有物資,如果不夠,就去漢中、太原、大同買。項琦轉過身來,對著身旁的乙個小老頭說道。
老周激動地說:“是,師傅,我來安排,這生意可以頂我們一兩年。
項琦說:“這次運貨,我親自帶隊,隊裡每個人都有一分錢的利潤,交了一半的結算費。
你從商隊中挑選足夠多的人,你就會完成所有的工作。
老周聞言,抱拳道:“是,師父。 說完,他小跑著就走了,如果他在這件事上做得好,項琦自然不會虧待他,充滿動力。
兩個月後,一切準備就緒,項琦帶著百餘人的商隊離開了平涼府。
為了安全起見,這次他帶上了項家商事的所有守衛,還用**請來了五位威遠鏢局的大師級飛鏢師,可以說是萬無一失。
離開平涼府沒多久,眾人就進入了廣袤的戈壁草原,項奇也振作起來,時刻注意著周圍的變化,進入戈壁,並不意味著安全,相反,危險無處不在,不僅要時刻注意風向,觀察有沒有沙塵暴, 但也要注意有沒有馬賊,戈壁灘裡有很多馬賊。
半個月後,項琦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眼前是北黃河的邊界,那邊有個大驛站,有驛站和休息的地方,不過也可以先休息幾天。
出站後,直到出口,沒有車站可以休息,那是非常困難的時候。
趙掌櫃,你客棧有多少個房間?我們都被覆蓋了。
項琪下了馬,來到一家客棧,看到一位老者招呼幾位客人吃麵,立刻說道。
掌櫃抬頭看了向琦一眼,臉色頓時緩和了下來,連忙小跑過來道:“我該是誰啊!原來是店主,而且有很多......在房間裡,但我認為......”
他伸出頭看了看,道:“嘖嘖,向掌櫃,你是個大生意!為什麼這次有這麼多人來這裡?要是有這麼多人,我就不能在這家小店裡住這麼多人了。
項琪擺了擺手,道:“沒事,咱們幾個人住乙個房間,就住一晚,每天馬上就要往西走。
掌櫃聽到這話,愣了一下,然後猶豫了一下,說道:“向掌櫃,你可能要等一會兒。
項啟言疑惑道:“什麼?難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掌櫃主點了點頭,道:“你遠道而來,先下馬休息,項掌櫃,你過來,我跟你詳細談談。
項琦一聽,轉身對後面吩咐道:“老周,你讓兄弟們都按原樣下馬,貨物都收拾好了,其他人輪流休息,一定要照顧好貨物。
老周點了點頭,道:“師父,小傢伙明白了。
項琪說著,就和客棧老闆一起進了屋子,掌櫃先擺了一張小桌子讓項琪思考,然後告訴小傢伙去喝熱茶後坐下,說了實話。
聞言,項琦臉上有些疑惑,他沒想到這次來這裡,竟然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就在半個月前,向西一百里,突然出現了一群馬賊,這群馬賊可不是普通的馬賊,據逃跑的人說,他們居然混入了不少韃靼人,挑剔過往的商人,能逃得來的人寥寥無幾。
這些馬賊也是很狡猾的,只要聽說官府派人圍剿,就會匆匆散去,在沙漠戈壁上找到這些馬賊比找綠洲還難,等官府的人撤退了,他們又會出來。
實在是很難守,現在出戈壁的路已經堵住了,要是不小心碰到這些人,就很麻煩了。
掌櫃也是出於好意,提醒項琦,如果自己不知嚴重性貿然進入,就算這次帶了很多人,也不好把貨物安全帶走。
項琪想了半天,然後問道:“掌櫃,你說有人看到了沙漠狼,是真的嗎?
客棧老闆聽了這話,還不確定:“我也聽別人說,這些馬賊出現之後,戈壁上出現了大量的沙漠狼,不知道那些馬賊是不是故意吸引他們,但不管怎麼說,遇到沙漠狼也是一件難事。
還有,我聽說藍天成在那些馬賊中,我猜他也和那些馬賊是一夥,藍天成,不需要我吧?”
藍天成“?這時,幾個剛進門的飛鏢高手聽到此人的名字,臉色都變了,是項琦本人,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此人號稱沙漠劍客,雙手兩刀出得極品,據說還沒被打敗,如果此人加入那些馬賊,那就很棘手了。
項掌櫃,如果藍天成在我們面前,恐怕我們不是對手!”
其中一位飛鏢大師擔心地說道。 其他人的臉色也不錯,顯然他們也聽說過藍天成的名字,這次來實在是倒霉,卻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項琦聞言,道:“趙兄,這事還沒定,你讓我想個辦法。
項琪也很尷尬,他既可以嘗試馬賊,也可以嘗試沙漠狼,也許他很幸運沒有遇到?就算他碰了,他也沒有能力碰到,畢竟這次他能帶這麼多人出去!
可是藍天成,這讓他心慌意亂,這個人以前一直生活在沙漠裡,也沒做任何擋路搶劫的事情,現在怎麼可能和那些馬賊混在一起?
如果他真的遇到了這個人,他的手下都打不過他。
......然後?他越想越心裡亂七八糟,後來才明白。
難怪平涼府沒有人願意做波斯人的生意,他聽到訊息還敢比他先一步,他知道自己在這裡過不去。
這一次,他被波斯人騙了。
也難怪對方不僅願意增加百分之一的成本,還這麼爽快地答應了,項琦心裡暗暗決定,這次回去之後,一定要在每個驛站鎮安置一些自己的人,不然真的有事,太被動了。
這就是他和那些大家族的區別,這些事情早就被別人想好了,他們也是提前知道了這個訊息。
項琦想了一夜,他決定既然不可能西走,那就北上繞道而行,多帶一點水和乾糧也大不了,他還是不相信自己出不去。
這生意是一萬兩銀子,有錢又危險,白賺不了。
再說了,他已經收到了別人的定金,一旦違約,就得賠償很多銀子,否則以後就不能繼續做生意了。
項琦不想讓祖宗的家業敗在自己手裡,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從北渡黃河,直接進入沙漠再繞道而行,雖然路要遠得多,也要艱難得多,但至少他不怕遇到那些盜馬賊和沙漠狼。
想到這裡,項琦和幾個管家商量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大佬知道之後,也沒什麼好辦法了。
見眾人有些猶豫,項琪又將銀子翻了一番,眾人蠢蠢欲動,最終還是答應了項琪的計畫。
其實項琦只是提前給大家乙個心理伏筆,以他的身份,這些人直接改道也不會說什麼,最多也只是吐槽幾句。
但沙漠不一定要在別的地方,他必須讓大家一起努力,否則如果途中一團糟之後想要離開沙漠,那將是一廂情願。
確定路線後,項琦在驛站準備了大量的淡水和乾糧,請來了熟悉沙漠的嚮導,並添置了十頭駱駝,然後率領近百人的隊伍北渡黃河,向西繞道而行。
原來,項琦這次有點咄咄逼人。 西邊的路上有馬賊,北邊的路也不好走,沙漠戈壁比西邊的玉門還要難走,他們已經連續十天沒有走出沙漠了,這條路也是他第一次走, 而項琦心裡卻沒有底。
阿加莫叔叔,我們要多久才能離開這片沙漠?”
項琦騎在駱駝背上,看了看身後,然後轉頭對著身旁的一位老者說道。
這位老爺子是項琦請來的嚮導,我聽別人說他在沙漠裡生活了幾十年,到處走動,為了能夠順利的走出沙漠,項琦邀請他出去,和團隊一起出去。
現在他們已經走了十多天了,大家都有些疲憊了,帶來的乾糧和淡水,大部分都已經消耗殆盡。
阿加莫看了看天空,太陽正炙烤在他的頭上,項奇根本看不出有什麼不同,但阿加莫卻一直皺著眉頭。
項掌櫃,咱們離官道還有好里路,今天風向有點不對勁。
周圍很安靜,除了天空中的黃沙,還有一些乾草堆,連一棵樹都看不見,項琦也發現今天比以前安靜了許多,聽到阿加莫這麼說,心裡不禁慌了。
以他多年的經驗,這種情況一般都是沙漠沙塵暴的前兆,項琦問道:“阿加莫叔叔,會不會有沙塵暴?阿加莫點了點頭,說道:“機會很大,咱們加快腳步,盡快找到避難所,不然就麻煩大了。
項琦聽到這話,轉頭喊道:“兄弟們,振作起來,前方可能有沙塵暴,我們得找個避風的地方,大家照顧好駱駝貨,繫好繩子。
眾人聽到這話,立刻就行動起來了,他們也經歷了不少戈壁沙塵暴,雖然很危險,但只要保護得當,比遇到馬賊要安全得多。
項琦一行人走了沒多久,風就開始吹了。
阿加莫見狀臉色一變,立刻說道:“項掌櫃,我們不能離開,必須馬上等到沙塵暴來臨,不然太危險了。
項琦從駱駝上下來,大聲喊道:“大家繫好繩子,牽著駱駝一起,馬車四周,準備躲避風沙。
項琦話音剛落,眾人立刻行動起來,駱駝牽到中間圍住眾人,外面被一輛馬車擋住了,眾人靠得更近,埋頭準備抵風擋沙。
這一次,沙塵暴來勢極為猛烈,當風沙吹過來時,他什麼都看不清,項琦只希望這次的損失少一點,暴風雨早日過去。
沙塵暴連續吹了四個小時,項琦覺得沙子已經把自己埋了,不敢出來,只能趴在地上繼續等待。
又過了乙個小時,風沙漸漸減弱,直到第二天早上風沙才平息。 “掌櫃,你好嗎?”
項琦被旁邊的幾名警衛從沙地裡抓了出來,他搖了搖昏昏沉沉的腦袋,說道:“小舞,趕快清點一下人貨數量,看看情況如何。
沙塵暴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期,如果貨物丟失了,尤其是淡水和乾糧,這將是他們生存的希望。
沙塵暴過後,許多人從沙底下出來,慶幸自己還活著。
半個時辰後,小舞陰沉著臉跑了回來。
掌櫃,這次我們的損失有些大,我們二十七人失蹤了,我們損失了四分之一的貨物,尤其是淡水和乾糧,大部分都不見了,五頭帶乾糧的駱駝中有四隻不見了。
項啟言聽到這話臉色難看,他沒想到損失會這麼嚴重,尤其是乾糧淡水,這才是他們活下來的希望。
小舞,你帶幾個人,沿著小區找一圈,不要太遠,能找到就找,找不到就回來。
項琦想了想,吩咐道。 “是的......,店主的”。
小舞走後,項琪找到阿加莫,告訴了他這件事,其他人得知乾糧淡水所剩無幾後,都慌了神,阿加莫猶豫了許久才說道:“遇到沙塵暴,我們什麼也做不了,現在只能先找水源了, 沙漠中有幾片綠洲,希望我們運氣好一點。
項琦無奈,只能照此做。
現在淡水和乾糧所剩無幾,我們只能寄希望於先找個綠洲補充一些淡水,再想辦法。
項琦讓大家組織隊伍,在現場搜尋了乙個小時,除了兩名警衛外,其他失蹤人員都失蹤了,乾糧和淡水也沒找回來。
這個時候,項琪也不敢耽擱,只能讓眾人繼續往前走,要是耽擱了,大佬們就得在這沙漠裡解釋。
三天後。 項琪徹底絕望了,僅存的幾份乾糧和淡水已經消耗殆盡,他們沒有走出沙漠,也沒有找到有淡水的綠洲。
項琦抿了抿乾裂的嘴唇,看著一望無際的沙漠,心中心疼,喃喃自語道:“這次真的不可能出門嗎?“已經有人堅持不了多久了,他們不得不解釋,他們在這片沙漠裡找不到淡水,阿加莫此時也是皺著眉頭,他此時已經走偏了方向,長期的飢餓讓他昏昏欲睡,再也無法繼續帶領隊伍了。
就在那時,它發生了。 隊伍中乙個年輕人突然喊道:“掌櫃,你看那邊?**似乎有乙個女人”。
旁邊的人聽到這話,無奈地笑了笑:“你這小子餓了就幻了吧?這片沙漠裡村子前面沒有店鋪,有什麼樣的女人?”
你小子還沒結婚吧?如果你這次能活著回去,我會帶你去翡翠紅樓,讓你看看這個世界。
哈哈哈......”
周圍的人聞言都笑了起來,年輕人臉紅了,但還是反駁道:“你們都起來看看,還真有人。
聞言,項琦站起身來,朝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很難看出居然有乙個女人向他們走來,他用力揉了揉眼睛,看出這不是幻覺。
起來,他們都起來了,前面好像有人。 眾人聽到這話,立刻站了起來,然後都看到那個女人走在自己前面,他們無法想象,在這片滿是沙漠的沙漠中,竟然有人,而且是女人。
沒過多久,女人走近了,她看著項琪等人,問道:“你們看到我的羊了嗎?
從她的容貌來看,這個女人和中原女人差不多,就連說話都非常相似。 項琪沒有看到任何羊,他也不在乎任何羊,而是問道:“大姐,請問這是哪裡?我們看不到你的羊。
女子聞言,道:“這裡是羅涇村,我們村就在前方不遠處,你是......””
項琦聽說眼前有個村子,頓時喜出望外,說道:“大姐,咱們路過商人,前幾天遭遇沙塵暴,淡水乾糧都沒了,大姐能給我們一點,我們很感激,需要多少就給多少銀子。
女子聞言,微微一笑,道:“原來你是路過的商人!沒關係,你可以從這裡向西走,出沙漠到官道,不是很遠,你跟我來!項琦聽到這話說道,心中不一樣,他們已經到了沙漠的邊緣
他一邊招呼眾人跟上,一邊轉頭看向身旁的阿加莫,問道:“阿加莫叔叔,我們現在在沙漠邊緣,你不是還遠嗎?”
阿加莫也是疑惑不解,想了想,說道:“估計是前幾天的沙塵暴,沙漠中的地形變化很大,我們估計已經隨風沙走了很遠,但是我們不知道,你可能不知道,沙漠中的一些海域可以帶著沙子走幾十里!”
這些項琦也聽說過,心裡不得不暗暗驚嘆,暗自感嘆自己運氣好,雖然有些吃虧,但還是離開了沙漠。
項琪招呼大家跟著女人走,走了很久,他們真的離開了沙漠,又看到了荒蕪的草地和戈壁,甚至還有一些高大的楊樹。
沒過多久,項琦一行人來到乙個村子,這個村子看起來很小,有幾十戶人家,項琦擔心打擾村民,就讓大傢伙留在村口,就地紮營。
他帶著兩個侍衛,跟著那個女人進了村子,阿加莫想進去,但他實在身體不好,只好先在原地休息。
進村子後,項琦發現村子裡似乎有些奇怪,走了半天也沒看到乙個成年男子,都是一些帶著孩子的女人,進來的時候,都好奇的看著他們。
沒過多久,項琪就跟著女子來到了乙個相當大的院子前,女子介紹道:“咱們林姐說了算,你要是需要什麼,就跟她談談吧!”
項琪點了點頭,進了院子,心裡還是有些疑惑,林姐
姓林?這似乎不對!
而且,村長怎麼可能是女人呢?村長呢?麗政呢?就算是族長,也得有,對吧?
女人讓項琪等人等著我們,然後進屋找人,沒過多久,乙個長相柔和的女人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從她的容貌來看,和沙漠邊緣的女人完全不一樣,他們遇到的那個女人和中原人一樣。
你們是外地的商人“?
項琦連忙道:“我們是平涼府的人,我們是路過的商人,在沙漠中遇到了沙塵糧淡水都沒了,剛到貴寶底,想買點乾糧淡水。
女子聞言,點了點頭,道:“出門難的時候,需要淡水隨便裝,乾糧需要換東西,既然你是商人,也不知道你有沒有帶過鹽和茶?如果有,我們願意和你交換。
項琦聞言大喜的說道:“是啊,這些都在那裡。
女子聞言,道:“沒事,我聽林梅說你們有幾十個,而且都是男人,你們可以換東西,不能進村子,東西都是我們人和你們交換的,你拿著東西趕緊走。
在別人的村子裡,別人說什麼就說什麼很自然,如果問別人,他自然要遵守規矩。
補充了淡水和乾糧,項琪也松了一口氣。
他立刻握緊了拳頭,感激地說:“多謝大姐的幫忙,不然我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對方擺了擺手,道:“沒事,我看你也是中原人,能幫忙就幫忙。
項琪聞言,問道:“大姐,我覺得你也像中原人一樣,怎麼千里迢迢來到這裡住?而且我不認為村子裡有成年男子,所以他們都出去吃草了嗎?”。
聽到這話,女子苦笑道:“不行,我們都是帶著家人來的,我們的人去守城了,韃靼人一直南下,我們只能住在這裡。
項琦聽到這話,心裡就知道,自從燕王北伐以來,就有這樣的中原人隨家來到很多地方。
有的到西北,有的到西南,那裡的情況並不比這裡好多少,守衛邊境的敦軍基本上把他們的家人帶過來,慢慢安頓下來,漸漸形成了乙個村子。
項琪又問:“你沒回來嗎?”
女人聽了這話,眼淚奪眶而出,痛哭流涕:“我們的父親和丈夫都死在了戰場上,現在我們村里沒有乙個成年男子,所以我們才不讓你進去。
項琦說自己很不好意思,還敢愛這裡是寡婦村!
問這樣的問題真的很不禮貌。
然後他就沒問了,而是連三道謝後,帶著侍衛們離開了,趕緊準備淡水,乾糧慢了不少,項琪乾脆讓大傢伙在原地休息一天。
寡婦村的人,除了項琪進去,其他人都不允許進去。
為了感謝這些寡婦的幫助,項琪給她們留下了不少鹽、茶葉和布料,還有一些銀子。
補充了充足的淡水和乾糧,拎著些牛羊肉,項琦等人向村子告別。
在他們離開之前,村子的門口擠滿了抱著孩子的婦女或奄奄一息的老婦人,沒有乙個成年男子在場。
這讓商隊中的其他人都感到驚訝。
在項琦的吩咐下,沒有人亂來。
項琦默默的記下了周圍的地形,這個村子對他很好,這份恩情是要報答的,下次他們路過這裡的時候,給他們帶點外貨也不是不可能。
乙個月後,項琦終於到達了玉門關,在與波斯人聯絡後,貨物順利送達,雖然有些損失,但那些波斯人並不在意,他們已經很滿意了。
對於一部分虧損,項琦主動降本10%。
當他們回來時,他們沒有遇到馬賊,聽說他們已經分散了,劍客藍天成不見了蹤影。
一年後,項琦又接到了一筆大生意,把貨送到目的地後,特意帶了準備好的禮物,準備去一年前的村里,打算親自感謝對方。
可是這一次,項琪找了很久,卻沒有發現村子的蹤跡。
為此,他還特意擴大了搜尋範圍,一不小心碰到了別的村子,打聽後,別人都不知道有這麼乙個村子裡全是女人,說自己從來沒見過。
那個時候,項琦並不孤單。
商隊裡的其他人得知後,都驚訝不已,到底是這個村子消失了,還是當初不存在了,項琪不知道,其他人也不知道。
在之後的幾年裡,項琦每次路過都會故意改變方向去尋找這個村子,但是他什麼也沒找到,這成了他一大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