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移動網際網絡時代,“猛”的經緯度風格迭代了一套新的投資方式。文:《中國企業家》記者梁曉編輯:M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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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0月,理想汽車秋季戰略會議後的第二天,經緯的王華東給理想汽車CFO李鐵發了一段摘錄:“我一直認為計畫應該大,但事後總發現,我們原來的計畫還不夠大。 ”
這句話出自阿爾弗雷德·斯隆的自傳《我在通用汽車的歲月》,這位領導通用汽車30多年,以一己之力將後者推上全球最大汽車公司寶座的傳奇CEO——在王華東看來,目前新能源汽車的行業環境和競爭形勢與仕龍時代非常相似。 那麼,下乙個“通用汽車”會在新能源領域崛起嗎?理想是可能的嗎?
六年前,這樣的假設聽起來很荒謬。 那是2024年,一直在尋找“新終端”的王華東,終於瞄準了新能源汽車,把籌碼放在了理想上。 這似乎不是乙個明智的選擇:採用增程式路線的理想在當時被認為是“最沒有前途”的新動力汽車公司,經緯不僅投資,還連續投資了三輪,累計投資近10億元這筆史無前例的“大交易”,成為王華東投資生涯中“最具爭議”的專案張穎和王華東因此受到了“很多嘲笑”,後來有LP和王華東談起了這件事,直言“當時我還以為你腦死亡了”。
幸運的是,他的信用賬戶足夠豐富加入經緯的7年裡,王華東取得了諸多成就,包括2024年被阿里巴巴收購的移動開發者服務平台友盟,以及市值飆公升至100億美元(2024年更名為智文集團)的陌陌,從而成為經緯創投最年輕的合夥人。 但在2024年,移動網際網絡投資已接近暮年,無論是王華東,還是經緯,都需要為未來注入新的火力,換句話說,即使理想的投資是冒險的舉動,經緯也必須突破。
自然界的進化法則適用於風險投資家的世界,是的,有深不可測的迷霧,但魔法的種子也在其中誕生。 理想曾經是一顆鮮為人知的種子,但經緯卻順其後拔出的藤蔓,將投資延伸到新能源汽車生態圈,在智慧型化、電動化、輕量化等多個方向進行系統布局。
此外,他承擔了越來越多的日常管理工作,2024年初,王華東正式晉公升為經緯的管理合夥人。
王華東. 受訪人此前,經緯有兩位創始管理合夥人——張穎(D**ID Zhang)和徐傳成(D**ID Su),這兩位“D**ID”性格迥異,接觸過兩人的LP或創業人都會明顯感受到:前者總是勇往直前,後者有時會踩剎車, 雙方相輔相成。
但對於共事13年的王華東來說,張穎是乙個“難以概括”的人。 “如果他想起什麼,他會立即去做——很多人也會考慮球隊的感受,他不會想太多,所以至少可以推動變革向前發展。 ”
從2024年開始的內部變化就是這樣乙個“大變化”。 據王華東介紹,經緯“對整個團隊的組成、投資決策流程、專案推進方式、投後管理等都做了非常大的調整”。 這也意味著,經緯的轉型已經從2024年開始的單兵小範圍探索,發展到系統重灌階段,並且還在不斷發展。
眾所周知,我們選擇了新能源作為觀察這種變化的窺鏡這是當今最重要的投資主題之一,也是投資機構最難轉型落地的領域之一。 截至2024年底,以新能源為代表的新技術投資可能只隱藏在經緯的投資版圖中,佔57%的“其他”,但到2024年底,新能源、新技術、產業鏈投資佔比超過60%,8年中間,有最初的猶豫、焦急的追求,投資中有運氣,也有錯過的遺憾,最終慢慢轉化沉澱成經緯的投資邏輯, 新能源領域的特殊玩法和系統模型。
《風險投資史》概述了美國現代風險投資行業70年的演變歷史,驗證了“風險投資機構的聲譽固然重要,但並不能保證永遠成功,每一代人都必須實現自己的成功”這一學術論點。 “從最早的移動網際網絡,到企業服務、醫療、新消費,再到如今的新能源、新技術,時代的鼓點在不斷變化
王華東的回答是,“我們願意改變,我們可以改變。 ”
當變化突然砸在你面前時,人們的第一狀態是混亂的,他們的第一反應是混亂的。
2024年,中國智慧型手機普及率超過90%——移動網際網絡的滲透率達到這個程度,投資一些創新應用的概率其實極低。 王華東雖然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但還是“抱有幻想”,投資了一些新公司,結果自然不理想;後來,他看到美國的一些技術專案出來了,就投資了其中兩個,都不盡如人意。 總而言之,那兩年“做了很多傻事”。
善於自嘲的人,絕不會陷入固執的自負這讓本來就需要自我否定的“改變”,心理上的牴觸就少了很多,“我們沒有太強的自我,對以前所謂的成功經驗也沒有那麼強烈的執念。 在王華東看來,這是很重要的一點,因為新能源的投資邏輯與移動網際網絡完全不同,“我們必須經常提醒自己,要徹底拋棄過去的經驗。
這是最難的部分。 據徐傳辰回憶,從2024年開始,經緯一直專注於科技創新,逐步從移動網際網絡主題轉向科技創新。 但他也強調,“投入科技創新不是一句口號或幾個熱門專案,而是需要更系統、更底層的改造。 ”
是的,它就像乙個不同的“大腦”。 王華東認同這個比喻,這樣想,過程就不容易了。 但他的回答很輕描淡寫,“我沒有太多焦慮,我只是多讀書。 “這就像我無數次告訴團隊一樣,”他說如果你多讀一些關於這個行業歷史的書,你會對這個專案有不同的看法。 我常常在想,如果我早幾年讀過這本書,我可能會犯更少的錯誤。 ”
事實上,在短暫的漫無目的的“掃射”之後,王華東花了很長時間研究了手機行業的發展史和歐美汽車工業的發展史。 在這個過程中,眼前的工業圖景從亂象中逐漸成型,最終投資了理想汽車。
從這顆種子出發,經緯新能源新技術投入逐漸演變成乙個日益豐富的生態園,其中有智慧型座艙的新馳、自動駕駛的道源電子、汽車底盤領域的納森科技、電池材料公司融佰科技、電池裝置公司億巨集智慧型、儲能電池公司海辰......這也是經緯後來經常提到的“投資生態”——找主力企業了解行業,上下形成生態布局,發揮凝聚效應。 例如,從投資節點企業理想、小鵬等,隨著電動化、智慧型化,延伸到新能源產業鏈的各個細分領域。
當然,這是後人的故事了,對於2024年的經緯來說,新賽道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2024年,經緯董事總經理劉莊加入經緯時,內部沒有人看新能源,他之前在機構接觸過幾個新能源專案,看好賽道未來的前景,但他也嘀咕——“什麼時候會爆,沒人知道”。 畢竟,當時國內新能源汽車剛剛起步,而紅紫相間的特斯拉,一度瀕臨破產。
為了保險起見,他選擇嘗試推出乙個安全緩衝高的專案——地面鐵路,這是一家專注於新能源物流車集約化運營的公司。 該專案在大約3個月內正式結束,與TMT的專案相比,這是乙個緩慢的交易不過,為了進一步控制風險,經緯支付了兩筆款項。
在新能源領域,尤其是在投資的成長期,不要追求過高的回報,最安全的區間是3-5倍的回報,否則會不小心失去。 劉莊表示,他是乙個“相對保守”的投資者,尤其是在新能源專案上,需要很長時間才能下定決心投資。
公司聯合創始人張權對劉莊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理性謹慎,對業務資料非常敏感,“甚至有點'挑剔'”,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劉莊不是我理解的那種典型的經緯風格。
典型的經緯,最顯著的標籤是“猛”,這家成立於2024年的投資機構以兇猛的風采進入移動網際網絡時代,從而進入了頭部VC陣營。 王華東坦言,“2024年,我們的投資速度比較慢,只有兩家公司,還在積累認知的過程中。 ”
這是兩個不同的投資世界,有不同的投資規則。 在王華東看來,移動網際網絡產業的本質是網路效應,倖存者會成為巨人企業,所以投資追求指數規律——100家被投資企業中,有10家最終跑出來就是勝利,“爭奪勝算”。
但在新能源等技術投資時代,邏輯完全顛倒過來。 一方面,除了理想、小鵬、寧德時代等少數幾家企業外,大部分工業企業的規模都不太大,“中標率”變得尤為關鍵但同時,判斷優質企業難度很大,需要判斷的維度很多——產品在產業鏈中的位置是什麼?真正的價值到底是什麼?競爭壁壘在哪裡......任何一次疏忽都可能導致整個投資的失敗。 因此在地形不熟悉、深度未知的新能源戰場上,貿然“兇猛”,只會導致災難性的局面。 “以移動網際網絡時代的邏輯投資新能源專案,勢必消亡。 王華東強調。
因此,與其他投資領域不同——地方越熱,機會越多,新能源領域的投資趨向於另一條“安全法則”——賽道越熱,資本越平靜。 如果說移動網際網絡時代需要激烈,那麼新能源時代更需要的是堅定的停下腳步,壓下焦急的心,盲目追求。
劉莊有乙個很生動的比喻,“有時候看乙個專案就像談戀愛,一開始是一段戀愛期——專案有多好,別人越反對,投資的慾望就越強烈”。不過,新能源投資尤其需要乙個“冷靜期”——拉長週期,當戀愛期結束後,專案就“祛魅”了,可以更客觀地看待。 ”這時,很多之前隱藏卻沒有透露的問題浮出水面,比如一些創始人年初能盈利2億,10月份只有8000萬有的創業者遇到一點市場動盪,就開始搞砸了......對這些動態的觀察將不斷修正投資機構對公司的早期判斷。 因此,有時有些專案甚至通過了內部風控的“過關”,但劉壯還是堅持“放慢腳步”。
*: 受訪者不擔心錯失優質機會嗎?
當然,也會有很多無奈,錯過的都是因為當時意識的缺失。 王華東對此毫不掩飾。 但他後來的經歷也證明了另乙個道理:有時,錯過是一種祝福。
2024年,歐洲能源危機推高了海外戶用儲能的普及,王華東和他的團隊舉辦了不少於10場關於海外戶用儲能和可攜式儲能的專題研討會,最終決定是“不投資”。 後來,海外戶儲賽道空前火爆,經緯內部“一度覺得錯過了”,然後“火熱”變成了“危機”,很多企業因為質量安全問題不得不進行產品召回,甚至面臨破產,市場情緒就像王華東感嘆的那樣,“不投資這個行業就好了”;截至目前,海外家庭儲蓄經歷了一輪行業洗牌,機遇與風險將是另乙個天地。
在這個時代,我們真的要弄清楚這個行業正在發生什麼,把每一筆投資都做好,這才是負責任的做法。 王華東說,“因為你在這個領域待的時間越長,你就會發現裡面的坑太多了。 ”
其實,如果你沒有親身經歷過迴圈的深淵,就很難真正體會掉進深坑的痛苦。
2024年,經緯進入榮百科技C輪融資。 彼時動力電池賽道投資熱度上公升,越來越多的非理性因素疊加在企業估值上——榮佰也是一樣,估值比幾個月前漲了不少,但依然是難得的機會:2024年成立的榮佰, 已經是行業領導者;細分三元正極材料市場占有率排名第一,是寧德時代三元材料第一龍頭供應商。
但隨後劉莊意識到,當時市場正處於上公升週期的頂端,隨之而來的是急轉彎——由於政策補貼的減少和產品的結構性過剩,整個行業陷入了劇烈洗牌,榮百科技股價下跌,這個過程持續了一年多。
這也是劉壯最痛苦的一年。 一方面壓力來自老專案的股價,另一方面又無法出售新專案,所以即使當時市場上有很多好專案,估值也不高,他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機會匆匆而過”。
不僅是劉壯,TMT時代的所有投資者都從未見過“突如其來的變化”。 正如王華東所說,“投資TMT的人並不知道之前的週期是什麼,因為只有乙個週期——那就是向上。 “和在新能源時代,即使了解了週期的概念,也很難把握週期規律,突如其來的劇烈週期輪換遠遠超出預期王華東內部經常提到乙個案例:2024年,大家都有一種預感,碳酸鋰**會下降,但誰能想到,它會一下子從60萬跌到15萬?
因此,很多冒險型企業會被週期絆倒,劉壯所熟知的一些投資人在2024年和2024年週期過後暴跌,或完全退出新能源投資;他當時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新能源的未來是肯定的,但在某個時期,投資人能挺過來嗎?乙個機構能生存嗎?是未知的。 ”
事實上當時,經緯正處在這樣乙個“十字路口”。 來自市場的訊號極差:在美國上市的新能源汽車股價繼續保持最佳,理想和小鵬甚至還沒有上市還能突破嗎?
經緯的回答落在行動上:2024年9月,經緯一改原來按投資階段劃分團隊的做法,取而代之的是更清晰的賽道劃分,此前在成長型團隊的劉壯加入了王華東領銜的新能源團隊,當時團隊還只有乙個投資人, 而到了2024年底,新能源週期回暖,團隊陣容也不斷壯大,目前已經有10多人了。
如今,經緯的“關口”已成過去,但對週期的敬畏卻深深烙印在新能源投資戰略中因此,他們制定了一些“避免陷阱的指南”。比如,對於那些沒有經歷過行業週期的創始人,一定要謹慎;另乙個例子是“不要在高峰期投資,或者投資最好的”。同樣在新能源投資團隊的程梓解釋說,這種策略“退而能守”,因為當市場低迷時,總公司最有可能生存到最後;也是“可攻”的,因為經過一輪週期和清尾,總公司就會迎來爆發,在下一波中賺取足夠的利潤。
投資機構也是如此,只有踩上週期的坑,才能從週期中賺錢。 在新能源投資時代,週期的起伏無疑增加了風險,但另一方面也增加了機會:不是一陣風,只是吹一吹,而是一波又一波的潮汐如果你錯過了這一波,下一波可能已經在路上了。 了解規律的投資者會更加冷靜,王華東坦言,目前的狀態比TMT時代要好很多,“不會像移動網際網絡時代那樣搶專案期,有一種非常強烈的焦慮感,因為行業要慢慢演進,不會覺得自己真的會錯過什麼。
比如回到海外家庭儲蓄,現在市場已經下跌,公司創始人的心態也從通脹回歸平靜,估值會更加合理。 劉莊透露,他現在開始回過頭來看這個賽道,對之前了解過的公司進行重組,“新能源是週期性的賽道,所以可以定期回顧。
2020 2024年,經緯推出專項“招聘專案”,主要針對之前沒有投資過的跨境人才。
第一階段和第二階段進入經緯。
當時,我們的任務是尋找乙個新的,沒有人關注,但有可能成為未來乙個大賽道,所謂的邊緣賽道。 于曉毅回憶說,新員工會在每個合夥人的團隊中“輪換”,最後根據雙向選拔的結果決定留下來。 最終,曾在 JD.com 做過人工智慧的于曉毅,成為首批押注“雙碳”和迴圈經濟機會的投資者之一比他晚一點進來的程石,主修歷史,在一家諮詢公司工作了3年,主要從事新能源領域。
這是經緯在新投資生態下進行團隊建設的新嘗試。 最早的調整始於2024年,針對性問題始於2024年。 當時,經緯的投資路徑是自上而下的指令——合夥人問投資經理想投資什麼主題,但其實前者不確定後者是否有能力做好,但又沒有精力充分投入到每個行業,最終結果是很多團隊運營效率低下;2024年,經緯開始慢慢過渡到“自下而上”的方式,對於一定投資金額內的專案,投資經理可以提出自己的主題,在研究上取得突破,合作夥伴在這個過程中扮演建議和輔助判斷的角色——將一定比例的投資主動權交給一線團隊。
或許你可以想象《失控》中提到的搞笑場景:2024年12月,經過10年的努力,NASA終於組裝了一台名為“漫步者”的“龐然大物”,但原本期待探索火星的機械人卻步履蹣跚,即便在院子裡走了100英呎。 後來,他們調整了方案,重新開發了微型機械人,一旦成群釋放,它們就會失控,沒有持續的管理,但可以完成集中控制、指令清晰的機械人無法完成的檢測任務。
新航跡的檢測也是如此,單項推進的效率和結果都優於集中部署,但另一方面,必須避免失控的風險。 對此,王華東深有感觸,“這比我直接招人下達指示要難得多,你要完全相信他的能力,你要考慮在這個過程中如何與他溝通,如何幫助他改正......”這很難。 因此投資機構不僅要敢於釋放,還要管好,才能兼顧到投資的敏捷性和安全性。
張穎曾形容經緯是“精密儀器,有很多飛輪”——乙個飛輪就是一條軌道,過去是移動網際網絡的主輪,然後數字經濟、醫療、消費的飛輪開始接力,現在,新能源、新技術的飛輪在艱難的起步後進入了加速階段。 每個飛輪的高速旋轉是後端“精密”裝置不可或缺的,這也是經緯從2024年開始內部轉型的乙個重要方向,即建立系統能力——更低的產業認知、更成熟的梯隊、更科學的指標、更嚴謹的判斷。
例如,在新能源等硬科技投資領域,通過不斷的立項和評審,經緯也在不斷迭代產業投資的底層認知比如,如何根據行業滲透指數確定投資方向,如何根據行業週期確定投資時間點,如何判斷行業迭代速度對投資的影響——這一點在近幾年剛剛總結過。 其中,人的判斷尤為關鍵。
TMT時代創始人的畫像比較模糊,只要乙個人在某一方面足夠強大,就能把使用者帶上來,其他的缺點可以後期補上;但如果技術時代的創始人有什麼缺點,公司就很難做到,所以人的因素更重要。 王華東說。
經緯內部專案在評審時,經常會提到“這個專案不是因為人做不了,那個專案是因為人做不了”,但王華東認為,他們需要真正弄清楚這條“線”是什麼。 因此,近三年來,他和團隊為硬科技、新能源等多個行業的創始人錨定了多項標準,如“產業鏈上游企業的創始人必須具備技術背景”等,“線”的標準隨著產業迭代不斷更新。
“過去三年中,新投資專案開發量唯一一次低於預期,是唯一一次沒有按照標準進行投資。 ”現在提起來,王華東還是很惱火,“以後約定的要點,不能隨便違反。 ”
如果說新能源投資人也有所謂的畫像特質,那麼王華東應該就是典型的乙個:團隊中的同事評價他“看得很仔細”、“只有經過資料分析等更多驗證,才能對人做出判斷”、“能在一線採訪的基礎上深入提煉”,甚至連張穎也很欣賞他“善於思考”的特質;另一方面,從移動網際網絡、新消費投資硝煙一路到新能源時代,王華東的“殺氣”絲毫沒有減弱,“過去三年,幾乎沒有一家企業想投資卻投資不了。
2024年,海辰儲能B輪投資額度在最後一刻被王華東“搶”了回來——只用了15分鐘。 王華東說出了各種條件,給對方留下深刻印象,並承諾在最快的時間內做出決定這時,海辰儲能聯合創始人王鵬程肯定有個想法——但還有一步之遙,最後他問起了經緯之前投資的專案,其中乙個他碰巧知道,於是當著經緯投資團隊的面給了對方乙個**, 結束通話電話後,王鵬程當即決定將經緯列入融資名單。
風險投資史上有乙個非常重要的點風險投資的成功很大程度上歸功於網路。 在新能源領域,乙個高度凝聚的產業鏈意味著關係網路的節點也更加緊密和密集。 集團企業將作為投資機構的LP,也將滲透到產業鏈的上下游,成為初創企業的產業投資者。
億鴻智慧型就是沿著這樣一條鏈與景緯接觸的——這家公司B輪的領投方建發新興投資是晶緯的LP,所以在2024年易鴻智慧型D輪融資時,建發新興投資大力介紹景緯,理由是,“景緯投後做得很好,大家可以一起努力,未來完成億巨集的業務。
如果把經緯的激烈前線戰鬥比作“風吹草葉”,那麼另一方面,經緯的後期投資就是“默默滋潤”。但它也是專案競爭的武器。 自2024年起,經緯全面組建了以張穎、徐傳辰為首的投後增值服務團隊,目前投後團隊近百人,提供的服務不僅覆蓋了企業在各個成長階段所需的能力建設,如公關、招聘、**關係、法律事務、股權架構等十多項專業服務, 甚至為投資公司和創始人提供緊急醫療服務。張瑩喜歡說,“同樣的投資,不同的幫助。 ”
張權親身感受到了張穎口中的“不同”,就是在今年(2024年)的景威創融匯和景偉創匯匯活動中,在他的印象中,當時每場活動都有上千名投資人參加,還有100多人給他加微信,要BP(商業計畫書),交換融資機會——這樣的場面,他以前是無法想象的。 可想而知,當另乙個“王鵬程”**有一天打電話給張權時,他會聽到什麼樣的回答。
這並不總是和諧的旋律,尤其是在週期動盪的新能源領域,公司的估值前一刻飆公升,下一刻可能跌至谷底投資者與企業之間的估值博弈和蹺蹺板也將繼續上演。
雙方自2024年以來一直保持聯絡,但由於種種原因,要到2024年底才能真正交付。
我認為最重要的是態度,從開始到結束,我們一直在客觀地與他溝通週期的趨勢,解釋我們的擔憂並給出可行的建議——態度對於建立相互認可和相互信任非常重要。 在劉壯看來,只有能夠建立這種共識的企業才值得“搶”,因為在週期性行業中,沒有一家公司能夠避免一定時期的業績下滑如果你不這樣做,你可能會陷入相互猜疑。
有一次,一位創業者問張穎,“如何與投資人建立一種舒適、信任的關係?張穎直言不諱地說,“這個問題是理想主義的,大多數人際關係都很難做到這一點,更不用說利益了。 但他還是給出了乙個可能的答案“真誠可能是乙個很好的前提。 ”這也是他對自己和經緯投資團隊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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