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失傳2000多年的珍貴古籍,在幾代學者的接力下,以每年的系列搶救性出版物向公眾公開。 12月10日,《清華大學藏族戰國竹簡(石三)》最新成果在清華大學發布。
整理報告第13卷共出版了5本竹書,包括《醫生的食禮》《醫生的飲食禮儀》《五音圖》《樂風》《恐天用體》等,均為流傳文獻中未見的不知名書籍,為禮儀體系研究提供了新的資料, **和先秦時期的思想,再現了中華文明和禮儀狀況的新歷史證據。
清華大學《戰國竹簡》1-13系列書影。
歷代寶藏被重新發現!
自2024年進入清華大學以來,清華簡一直是學者們研究的焦點。 戰國時期抄寫的竹簡總數約為2500枚。 2024年,香港中文大學教授張光宇在文物市場意外發現了它們。
當時,這批竹簡慘遭挖掘,挖掘的位址和時間無處可查。 為方便銷售,古董商提供8張樣條**。 張光宇看著樣品,沉默不語,心中卻是一片譁然。 他有一種預感,這很可能是真的。
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張光宇找到了清華大學教授、夏商周計畫首席科學家李雪琴。 隨即,李雪琴判斷,如果這批竹簡是真的,那可是司馬遷沒有讀過的經典。
李雪琴(左二)和他的團隊成員正在研究《清華簡》。
朱健來到清華的那天是7月15日,天氣很熱,暑假已經開始了。 李雪琴在《初識清華大學》一文中寫道。 本來大家只想進行基本的維護,等到開學後再開工,但仔細檢查後發現,有些簡被汙染了,經過化學家分析,證明存在黴害的風險。
學校對此高度重視,決定立即組織專家進行清理和保護。 每個人都放棄了假期,全身心地投入到從頭開始建造乙個符合要求的實驗室中。 這項細緻而艱鉅的工作直到10月中旬才完成。
因為這些竹簡很早就埋在地下,沒有經歷過秦始皇焚書的浩劫,所以最大程度地保留了先秦經典的原貌。 簡上的墨跡不同書法家的風格不盡相同,大部分打結精細,還是很清晰的。 有簡的幾根,還有紅格,就是所謂的“朱思柱”。
2024年10月,清華大學邀請了李伯謙、邱喜貴等11位專家對這些竹簡進行鑑定,一致認為這些戰國時期的竹簡是非常珍貴的歷史文物,涉及中國傳統文化的核心內容,是罕見的重大發現。
果不其然,與上世紀90年代發現的“國電鑑”和“尚伯鑑”一樣有名的清華鑑,甚至在國內外著名的絲綢和絲綢研究權威李雪琴眼中,也一再稱讚“最特別”和“我被它震撼了”。
多年來,清華健的搶救、保護、整理和研究工作,離不開李雪琴的勤奮追求。 《清華簡經》大多是經史經典,其中大量轉載了《商書》中的許多段落,證明東晉所謂古籍《商書》是偽造的,為古史爭議提供了重要的歷史依據。 在史文方面,以《王朝年》《楚居》《越公之事》《鄭文公問太伯》等文章,極大地推動了對秦國起源、楚國諸王府、 二周之際的鄭國歷史,戰國初期的楚越歷史事件。
2024年,經過金氏世界紀錄的獨立驗證和認證,清華健的“電子表格”成為人類發現的最早的十進位計算工具,填補了先秦時期數學文獻中物理物件的空白。 同年4月,84歲高齡的李雪琴領到了金氏世界紀錄評委頒發的證書。
此外,清華建還有《鄭法》《告別卦》等“彝”文學,《瑞良福》《周琴舞》等“詩”文學,以及《中國最早**紅鴿收藏湯屋》等轟動學術成果。 除了內容之外,許多抄寫者留下的竹簡字造型、簡文風格等經典的物理儲存,也豐富了古字古音的體系建構,以及學術界對古字、簡書形式、古書流通的理解。
2024年2月24日,李雪琴因病逝世,享年86歲。 這位著作平起平坐的“國寶級”百科書生,很早就為清華簡的事業找到了乙個好“**人”。 2024年5月,李雪琴邀請自己有前途的後人黃德寬到家中,當時黃德寬還是安徽省文史研究館館長,同時在安徽大學任教。
李雪琴詳細講述了清華大學出土文獻研究與保護中心的工作情況和自身身體狀況,希望黃德寬能盡快前來幫忙。 之前還有些猶豫的黃德寬下定決心,回到合肥,完成學期的課程,辭去職務,來到了清華公園。
那些年,在一間不到20平方公尺的小房間裡,許多學者坐在一排長長的書桌旁,一邊是斑駁的舊窗戶上爬著藤絲,另一邊是堆放著無數厚重材料的大書架,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用42英吋的顯示屏閱讀簡, 克服困難。
2024年底,清華大學出土文獻研究與保護中心從舊圖書館三樓搬遷至總面積約10700平方公尺的建築。 黃德寬說:“遇見清華健,是我們做學術生涯的幸運之事,承載著信任和運氣。 ”
年度系列是永恆的。
從2024年開始,清華簡團隊以每年出版系列整理報告的速度出版《清華簡》相關內容,開創了《戰國竹簡》整理出版的新速度。 李雪琴“清華簡讓人讀得太興奮,一天讀不完,不然心裡受不了”等生動的比喻,讓廣大大眾在笑容中體會到清華簡的不尋常價值。
清華建建的報告在編排科學、圖版清晰、整理水平高超等方面,在同類報告中是首屈一指的。 目前,13卷整理報告已由上海中西書局成功出版。
清華健的“有序分工、全員合作”模式已經檢驗了十幾年。 閱讀和頭腦風暴可以有效解決個別難題,學者們對文字的理解在一輪又一輪的閱讀後逐漸加深。
清華簡專家鑑定會。
例如,在第一輪閱讀“五音節圖”時,學者們拼出了五角星。 接下來的兩次閱讀對簡的簡單順序和向後方向進行了調整。 甚至在將稿件提交給出版社後,大家發現,從整篇文章的末尾,可以把帶有“最終”字的簡轉移到第五個簡。
與前幾卷一樣,本期《清華簡》的出版也成立了微信稿群,編輯團隊及時與整理團隊的石曉麗、馬、賈連祥溝通,並分配了解譯、版版等相關問題,以保證編輯質量,盡可能縮短出版週期。
9月初,完成了評注的第三次審閱和第一次校樣的排版,10月中旬完成了所有稿件的第二次校對。 黃德寬也在百忙之中通讀了三份校樣,並送出了最後的意見。
上海詞典出版社、中熙書局社長秦志華介紹,這套叢書的內容非常重要、很有特色,既有對中國傳統文化非常重要的禮儀、音樂文學,也有朱子的推理文學,都是前所未有的先秦書籍。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醫生的飲食儀式》和《醫生的食物儀式》兩本儀式書。 前者記載了醫膳儀式中賓客和大臣的祭祀儀式,後者記述了執事在膳祭儀式上的具體禮儀。
醫生的食物儀式,簡 1-2
簡文的詞語和短語與《禮儀禮》相似,叩頭次數最接近《醫生禮》。清華大學出土文獻研究與保護中心副教授馬介紹,這是戰國時期竹書中首次發現失傳的先秦禮書,不僅再現了戰國時期禮書的原貌,也反映了楚帝醫生飲食儀式的一些特點, 對研究先秦儀式體系和《禮》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
清華大學出土文獻研究與保護中心主任助理程浩感嘆,初讀《清華簡》時,學者們驚嘆於其高度的經典化,與《詩》《書》《禮》《易》《春秋》相關的內容令人印象深刻。 隨著整理工作的深入,學者們對它的覆蓋面很廣,包括天文學、數學、醫學、方雕藝術、朱子思想等。 事實上,中國文化在很早的階段就如此豐富和多樣化,這就是它經久不衰的原因。
竹簡的修復工作非常艱苦。
新發布的“五音圖”和“音樂風格”兩個**檔案,在去年年底剛剛恢復。 在《五音圖》的**中,神奇地畫出一顆五角星,上角對應宮群的音名,其他四個角對應商、角、座、羽群,按逆時針方向依次分布。 五角星圖由“公正”、“正尚”、“尚羽”、“餘嬌”、“嬌公”五條連線線組成,顯示了五音生成規律,其背後的思想是“三點盈虧法”,這與《關子》、《淮南子》等書中記載的五音生成順序一致。
五色調圖的**神奇地畫了一顆五角星。
清華大學出土文獻研究與儲存中心副教授賈連祥表示,“五音”的修復過程遇到了很大的困難,除了兩根編織繩外,這些竹簡上沒有其他編織資料可供參考。 竹簡正面的情況比較複雜,有的銘文是墨塊,有的斜連線,還有一張空白紙條。
面對這些竹簡,修復的第一步就是根據編織繩的位置,統一竹簡的方向。 賈連祥說,這本竹書的相對運氣好,就是兩邊兩根編織繩的位置不同,所以根據距離和位置的不同,可以統一竹簡的方向,然後根據每根竹簡上開口的位置,確定竹簡的正確或統一閱讀方向。 根據研究人員多年來的觀察,切口的位置在竹簡的右側,因此形成了當前方向。
確定方向後,竹簡內容物的編織和共軛的第乙個突破口是中間有線條的內容部分。 經過反覆嘗試,竹簡恢復了五角星。 “這個五角星缺少乙個簡,但它的繪製方式與我們現在繪製的方式大致相同。 賈連祥說。
“樂鳳”的修復相對容易,簡的背上有劃痕,所以研究人員會根據這個劃痕進行分類,徹底修復。 《音樂風格》的長度很特別,只有9它有9厘公尺,是迄今為止看到的戰國時期竹書中最短的一本。 全書分為兩部分,第一部分記載了節奏的名稱,後半部分難以確定。 這兩部樂譜著作為研究中國早期音樂理論體系和先秦歷史提供了重要資料。
竹書《敬畏天用體》是重要的先秦思想文獻,主打天人關係,開篇就有“敬畏天智用體”。 “敬畏諸天就是敬畏諸天。 怕天的思想起源於中國很早,比如西周初期的大玉定碑文就有“怕天”。 用自己的身體,就是發揮自己的主動性。 這篇簡短的文章從兩個方面進行了詳細闡述:如何理解天法,如何充分發揮人的主體性的能動性。
清華大學出土文獻研究與保護中心副教授石曉麗認為,《恐天用身》中的天人觀與荀子有很多相似之處。 荀子是戰國末期人,清華劍的臨摹時代在西元前305年左右,“恐天用體”的創世時代應該早於“荀子”。 《敬畏天用身》一文所體現的天人觀念,在當時應該是比較流行的,應該對荀子天人觀的形成有一定的影響。
就在最新成果發布前夕,清華大學剛剛舉辦了紀念李雪琴誕辰90周年紀念活動,清華建的整體工作幾乎全部投入了李雪琴晚年的所有努力。 李雪琴雖然沒能實現完成《清華簡》整理的夙願,但他提出了高質量、高規格、高標準的要求,年度叢書的出版進度也得到了很好的繼承。
在李雪琴的帶領下,出土文獻中心與清華大學美術學院攝影實驗室合作,拍攝了清華健的高畫質照片。
按照總體規劃,清華簡的整理報告共16卷,已進入最後的衝刺階段。 其餘內容,將有100多部簡單的馬經單獨系列,也會有一系列與數學相關的內容。 “這些內容大多超出了我們目前的知識體系,沒有足夠的正式資訊可供參考。 程浩說,這些都做完了,清華健的收尾工作就結束了。
但對於清華簡的研究工作來說,整理出來的那一刻,也只能算是剛剛開始。 例如,西漢發現的儒家中經和西晉發現的吉尊竹書,在2024年後的今天仍在研究,對清華鑑的研究也將是乙個長期的過程。
參加清華大學梳理的老師,大多是李雪琴的**,或者是他親自指導的學者。 在程昊的印象中,李雪琴似乎從來沒有給大家留下過作業。 他去世後,他心目中的清華大學整理,成為青年學者最大的任務。 整理清華簡的其餘部分,也是對後來者李雪琴先生的一種安慰。
《新民晚報》原稿。
駐京記者:趙玥。
*:新民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