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4日,《文選》編輯部發布《停刊通知》。 12月5日,江西作家李維明看到,在2024年12月號的《文選》中,他的一篇散文入選——《誰和你相處不來》。 他的文章刊登在停刊前的最後一期雜誌上,李偉明覺得“非常難忘”。
一本陪伴讀者35年的雜誌合圍,或許只意味著普通讀者只會覺得“原來很厲害,可是很久沒讀過了”,然後感嘆“紙媒的衰落”,但對於像李偉明這樣的散文作家和鐵桿讀者來說, 《文選》的收官意味著更多。
陪伴讀者35年,被譽為“真相論壇”。
12月4日,《徵文錄》下發通知,宣布“《文選》自2024年1月1日起閉刊”,《文選》編輯部也發布了《致讀者的信》,寫得簡短克制,卻不乏溫暖,信中寫道:“自2024年創刊以來, 《文選》與讀者朋友同舟共濟35年。《文選》從無到有,然後逐漸成長壯大,離不開廣大讀者朋友的厚愛與支援。 回首往事,我們收穫了很多鮮花和掌聲。 它承載著很多人的文學夢想,見證了眾多作家從青春到成熟的歷程,記錄了許多人的歡聲笑語。 在此,我要感謝與我們相伴35年的讀者和朋友,感謝一直為我們提供高質量稿件的作者,感謝一直努力工作的雜誌同仁三十五年的時間,足以讓少年繼續他的頭髮,把中年太陽穴染成白色。 山高水長,文字珍貴。 ”
其實,這本由吉林人民出版社主辦、創刊於2024年的《文選》確實很輝煌。 以“時代針灸、批判世界、反思歷史、解讀人生”為定位,以“公平深刻、辛辣幽默、優雅粗俗、生動生動”的風格,吸引不同年齡、不同職業、不同愛好的讀者,被廣大讀者譽為“真相論壇”、“人生寶書”、“風雨中的玫瑰花”, 並被專家學者譽為“華文界權威雜誌”。2024年,該刊還被新聞出版總署評為“中國期刊矩陣雙效(社會經濟效益)期刊”。
在李偉明看來,《文選》確實是“一本很不錯的雜誌”,“鼎盛時期,似乎發行量有幾十萬冊,每月出版三期,在全國眾多刊物中也是有影響力的。 此外,李偉明認為,《散文選》的選拔特別靈活,“散文”的定義非常寬泛,因此可讀性很強,“這也是它受到廣大讀者歡迎的乙個重要原因。
山東作家鄭連根也“深切感受到”了《文選》的光彩。 從2024年到2024年,十多年來,鄭連根與《文選》關係密切,“經常在那裡發表文章,也團結了一批當時全國最有名的散文家”。 另外,我似乎每年都有一次徵文研討會,我很了解他們,但從2024年左右開始,我逐漸淡出了徵文圈。 鄭連根說,“當時《文選》肯定是散文界的佼佼者,而且非常厲害,上面發表的文章作者也是國內的佼佼者,那些文章也很犀利。 “書寫青春回憶的衝動。
知道《文選》已經封號,鄭連根“百感交集”,雖然十幾年沒有寫過作文,“但《文選》的輝煌歲月和我進入職場的快速成長期幾乎是同步的。 當時我在《濟南時報》編輯《民族風》副刊,也熱情地寫散文、散文,所以也承載了我青春的一部分。 《文選》的停刊也證明我老了。 ”
李偉明與《文選》也有著深厚的淵源。 多年來,《文選》陸續選集了他的部分文章。 這些文章有發表在《散文月刊》上,有的發表在李偉明所在城市的《甘南**》等,“完全不清楚是怎麼選出來的,是誰推薦的,因為我平時只投原創稿,沒有時間把發表的稿件推薦給各種摘要報刊。 李偉明記得,當時還和《文選》有過直接聯絡,“大概在2024年,《文選》和全國各地的一些報紙副刊舉辦了徵文比賽,當時我負責《甘南**》的增刊,參加了這次活動。 冬天,雜誌社在長春舉辦了乙個頒獎活動,邀請我參加。 可惜當時出門並不容易,因為有事不能離開,所以我別無選擇,只好放棄了這個難得的機會。 現在回想起來,很遺憾錯過了與文壇很多同事見面的機會。 雖然沒有發生,但從會後的相關報道來看,這次活動應該是成功的。 對於一本雜誌來說,舉辦這樣的活動並不容易,可見當時散文還是有市場的。 ”
最早的“寫作衝動”起源於30多年前的中學時代,李偉明說,“那時候農村的生活極其單調,讀課外報刊是最好的精神餐。 印在紙上的文字總是令人敬畏,讀多了,希望有一天我的名字能出現在某報上。 於是,我悄悄地寫下了課後與家庭作業無關的文字。 ”
高二那年,李偉明終於發表了自己的第一篇文章,“真是大錯特錯,投稿給《雜項日報》的一句話,居然刊登在了其母報《河北**》上。 說起來,這暗中符合我自己的利益!雖然我平時寫體裁各異,但在我的潛意識裡,我最喜歡的其實是散文。 李維明一直認為,20世紀最偉大的中國作家是魯迅,而魯迅最大的“品牌”就是散文。 另外,當時《隨筆日報》風靡一時,幾乎所有其他大大小小的報紙都有斜體字排列的散文欄目,正是這些讓我無條件地喜歡上了散文。 ”
從此,散文真正成為李維明的主要攻勢方向。 幾年後,《人民**》《經濟**》《解放》《羊城晚報》《雜報》《雜報》《雜文月刊》《文選》等數百種報刊都刊登了李偉明的文章。 在他目前出版的18本書中,數量最多的也是散文,他目前正在寫的第19本書也是散文集。
論文的作用不是太多,但還不夠。
和很多人的直覺感受一樣,李維明也認為,像《文選》這樣曾經如此火爆的雜誌,也走到了停刊的地步,“主要原因可能是因為傳媒行業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現在是乙個徹底的網際網絡時代,很多人依靠手機完成閱讀, 紙媒的生存環境不利,不是一兩天,近年來,報刊紛紛停刊,所以它的停刊也不例外。 事實上,從該雜誌陸續縮短發行期,恢復到每月只發行一期的狀態,我們知道其市場受到了嚴峻的挑戰。 ”
鄭連根還認為,《文選》的衰落無疑與科技進步的偉大時代背景有關,“因為紙媒普遍在衰落,所以不可避免地會成為紙媒中散文範疇的期刊。 ”
在李偉明看來,《文選》停刊的另乙個原因是“很多人對文類存在誤解,認為這是乙個麻煩的體裁,想方設法避免”。 他認為,這樣一來,讀者可能就少了,這種環境也非常不利於散文的發展,“散文的形式和內容也在隨著時代的變化而變化。 但無論走到社會發展的哪個階段,文章的靈魂都不能也不會改變。 如果它改變了,它將不再是一篇“論文”,而是別的東西。 批判性是論文的基本價值。 有人認為時代變了,散文應該從“荊棘”變為“花”。 我不同意這一點。 散文不是給社會增添混亂的體裁,相反,散文的出發點是讓社會更健康、更美好。 因此,它與其他文學體裁沒有本質區別,也不是一些人所理解的“花”中的刺。 還有很多地方需要我們不斷改進,論文的作用不是太多,但還不夠,遠遠不夠。 ”
雖然《文選》的閉幕令人遺憾,但鄭連根認為,隨筆的精神不會閉合,“《文選》存在之時,就以露骨的方式呈現在大眾面前,引起社會的關注。 如果把文章的精神比作一條河流,那麼可以說它有時以波浪的形式存在,有時以河床的形式存在。 它不能消失。 ”
對於李偉明來說,散文也將是他“最後的風格”。 這些年來,在寫作風格上,李偉明其實有意無意地做過減法:“我覺得最後,肯定只剩下散文了。 如果有一天我連論文都不寫,我想,只有兩件事:要麼我完全失去了寫作的能力,要麼世界真的很完美。 (濟南時報新黃河客戶端記者錢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