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克·貝松 (Luc Besson) 今年 64 歲。 他一直被視為法國電影界的“異類”,擁有諸多標籤:“新巴洛克”風格、歐洲史匹柏,在商業與藝術之間尋找平衡。
他一一否認,並表示自己只負責提供幻想,“我覺得電影是阿司匹林,我們改變不了世界,但如果你吃了這顆藥丸,在2小時內進入另乙個世界,你可能會感覺好些。 ”
值此《狗神》上映之際,呂克·貝松,聽他分享他對電影和英雄主義的看法。
呂克·貝松(Luc Besson)一直抵制溝通,只會在促銷期間出現。 在採訪前後,他總是會反覆確認你看過這部電影,這可能是一種創傷後應激障礙——2024年,當他的電影《地鐵》在法國獲得凱撒獎時,他一擁而上:“我沒看過這部電影,但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後來,《碧海藍天》上映,一些問題讓他目瞪口呆:“第一次拍電影感覺如何?”
這種與**或影評人對峙的時刻,在他漫長的導演生涯中並不少見。 電影界將呂克·貝松歸類為“新巴洛克風格”:視覺前衛、生動、快節奏。 從《碧海藍天》《第五元素》《這個殺手不太冷》《超身材》等作品來看,他確實不是乙個典型的法國導演。
他的代表作之一《這個殺手不算太冷》,是豆瓣上排名前五的電影。 (圖片“這個殺手不太冷”)。
呂克·貝松(Luc Besson)總是抵制自己身上的標籤。 事實上,他既不討厭學術爭論,也不拒絕與荷里活聯絡在一起。 雖然《狗神》中的男主道格似乎也有與狗交流的超能力,但他會在設定上強調兩者的區別:“大多數時候,超人和海王的超能力都是典型的美國宣傳,道格才是真正的英雄主義。 ”
比起**,他更在乎觀眾的評價:“這個觀眾太敢說了,看到爛片,會當場直接喊'退款'。 ”
近日,常駐豆瓣TOP250的導演帶著新作《狗神》回歸。 電影講述了男主道格從小就被囚禁在狗籠子裡,經過一連串的打擊,靠著上百條狗狗為生,最終成為街頭辦公室懲惡弘揚善的“救世主”,以及**他人的故事。
在平遙國際電影節上首映的《狗神》時隔六年再次來到中國,呂克·貝松坦言自己內心很擔心,他形容:這就像乙個廚師端上一道菜,總是偷偷期待客人評論它好吃。
在《狗神》中,被囚禁在狗籠子裡數年的道格,最終成為了“救世主”。 (圖片:《狗神》)。
要知道,他人生的第一道菜是一星差評。 17歲那年,呂克·貝松花了六個月的時間拍了一部短片,試圖證明自己是一名導演,但被他在業內唯一的朋友派屈克評論說:“如果你真的無話可說,就閉嘴吧。 ”
這是乙個完全無情的批評,讓呂克·貝松哭到凌晨5點。 他在壁爐旁抓起一瓶酒,羞愧地燒掉了後院唯一的膠卷。 但幾天後,他再次找到派屈克,感謝他那一巴掌把他叫醒了。
學會對自己誠實是呂克·貝松真正開始的地方。 幾十年後,“掌聲”變成了掌聲——他的作品在國內特別受歡迎,《這個殺手不算太冷》成為豆瓣前5名電影——雖然之前從未在中國大銀幕上過,但導演透露,預計明年將在中國重映。
在平遙國際電影節上放映後,《狗神》也獲得了持久的掌聲。 最近在國內放映時,有觀眾提到《狗神》是他看過的最好的電影,這讓他笑道:“你才19歲?這仍然太少了。 ”
12月中旬,《新周刊》採訪了呂克·貝松。 聊天間,灰鬢導演望向窗外,北京正迎來今年的第一場大雪,“我覺得導演就像運動員一樣,有打破紀錄的時候,也有狀態不好的時候,但沒關係,大家都只是普通人。
這部電影是阿司匹林
在《狗神》中,經歷過一系列童年創傷的男主,並沒有走黑暗到底的現實路線,而是成為了別人的“救世主”。
《狗神》的結局對我來說是很合乎邏輯的。 這句感傷的宣告來自製作了 20 多部電影的呂克·貝松,這並不奇怪。 從某種意義上說,他的人生經歷就是這個邏輯鏈中的乙個環節。
呂克·貝松的童年是孤獨的:父母離婚再婚,中學時他被送到寄宿學校,這讓他感到被拋棄:“我是這段糟糕時光的唯一記憶,也是他們婚姻失敗的唯一證據,所以我被推到一邊,看不見,也看不見。”
呂克·貝松(Luc Besson)在海邊長大,這要歸功於他的父親在義大利、希臘和其他地方擔任潛水教練。 這個由海鰻、章魚和鵝卵石組成的藍色世界是他自己的家,“直到今天,我仍然記得章魚是如何溫柔地用手臂摟住我的脖子的。 但我對我父親沒有任何記憶。 ”
4歲那年,他養了乙隻名叫蘇格拉底的小狗,並成為“無所不談”的好朋友。 有一次,呂克·貝松教他游泳,他拆下一扇木門漂浮在水面上,和一男一狗劃了乙個小時,在不遠處的乙個小島上偷西瓜,最後西瓜被父親沒收了。
你看,人類的愛是有條件和前提的,你要停止打擾我,或者有錢,年輕等等。 但狗狗對人的愛是無條件的,有時候你只是下樓買食物,它就會像3個月沒見到你一樣熱情。 ”
(圖:《藍海藍天》)。
大海為呂克·貝松(Luc Besson)提供了一扇通向現實的視窗。 **為他建立另乙個世界。 小時候,他的母親經常帶他去巴黎第一區的聖厄斯塔什教堂,教堂的建築和聲音為觀眾呈現了一種特殊的聲音和回聲,“這個神聖的地方從未給我信仰,但它訓練了我的耳朵”。
從那以後,呂克·貝松(Luc Besson)每週三都會戴著耳機在唱片店裡花幾個小時聽這首歌,然後用一周割草的錢買一張唱片然後回去。 但由於他們買不起裝置,唱片從來都放在家裡。 他花了 2 年時間收集了 80 張**,最後用聖誕清單實現了他的願望:乙個揚聲器。
幾年後,呂克·貝松(Luc Besson)仍然非常重視**。 埃里克是他17歲時認識的作曲家朋友,是他的長期合作者,在許多電影中創作了原創**。
在呂克·貝松看來,**是影片的第二語言:“你看,台詞是黑白的,**是黑白的,當乙個人說出'我愛你'這句台詞時,你也可以把這種感覺(氛圍)延續下去**;即使沒有台詞,也可以通過廣播**來表達情感。 所以對我來說,燈光、服裝、道具、化妝都是乙個組,台詞和**屬於乙個組。 ”
大多數時候,他選擇貝多芬、琵雅芙和大衛·鮑伊的經典作品,希望賦予電影永恆的品質但有時它也是即興創作的。 例如,呂克·貝松(Luc Besson)曾經在開車時聽廣播,發現歌曲“Eurythmics”提到了虐待和待遇,因此他將其用作“狗神”的配樂。
《這個殺手不太冷》的反派與貝多芬和莫扎特的**一起出現
如果不是那次事故,呂克·貝松本可以成為一名充滿激情的海洋生物學家。 2024年的一天,他不顧鼻竇感染,堅持下水,這打破了潛水的三條潛規則:累了不潛水,海面波濤洶湧時不潛水,乙個人不潛水。
被困在水下並最終獲救的呂克·貝松(Luc Besson)像一大捆浸泡了很長時間的衣服一樣膨脹。 住院10天後,醫生當場對他的職業宣判“死刑”:沒有辦法再潛水了。 “這就像道格被放在輪椅上,海豚在《狗神》中失去了側鰭,我覺得我對自己的生活失去了希望。 ”
* 他是一部電影。 呂克·貝松拿出一張紙,列出了兩份清單:他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以及探索職業的可能性——說完,他伸出雙手,示意他的手指太胖了,不能彈鋼琴和結他而且他唱歌不好,也沒有畫畫的天賦,但他突然發現,電影才是最吸引他的東西,“這一刻就像達斯·維達對盧克·天行者說的'我是你的父親'一樣令人震驚。
當時,呂克·貝松繼父的朋友派屈克正在片場工作,這讓他有機會體驗一下。 此時,呂克·貝松甚至還不是初學者,只是乙個遊客。 到了拍攝地點,他還禮貌地問電工:“你好,拍攝是在**嗎?
工作人員示意他跟著電報走。 他在走廊上走得越遠,他發現自己離光、熱和噪音就越近。 最終,他闖入了乙個燈火通明的庭院:一位剛剛拍完一場戲的老演員正在和導演討論改進的空間,而技術人員則有條不紊地工作。 他看到了乙個平行的世界:人們一起工作,互相幫助,只是為了一部電影,為了他們所愛的東西。
呂克·貝松(Luc Besson)在這裡找到了歸屬感。 回來後,他連夜收拾行李去了巴黎,告訴媽媽:我要拍電影,明天不去上學。
呂克·貝松(Luc Besson)在早期。 (圖:《藍海藍天》幕後花絮)。
野蠻成長的法國導演
在編劇、導演、製片人等職業中,前者是呂克·貝松堅持最久的一件事。 他最初喜歡寫作,科幻電影《第五元素》的劇本是在中學時寫的,寫作也是他逃離現實世界的一種方式。
在呂克·貝松的劇本中,你幾乎可以看到他相應時期的影子,或者說他在某個階段的經歷和迷茫
他的第乙個劇本是關於乙個感到孤獨和憎恨父母的少年,他的母親讀了很擔心第二部長片《地鐵》的靈感來源於在巴黎乘坐地鐵的經歷:他推開了站台上一扇門,上面寫著“不”,從而發現了乙個完全不同的地下宇宙別說《碧海藍天》更是他未完成的夢想。
之所以決定創作《狗神》,是因為他看到了一則關於“父親把兒子關在狗籠子裡多年的父親”的新聞報道,他對這個男孩後來的命運感到好奇。
在內容創作方面,莎士比亞是他的老師,“莎士比亞是劇本創作的字母表。 每個人都在用字母 A、B、C 和 D 寫故事,他的主要主題是人類永恆的創作主題。 ”
但一開始,呂克·貝松甚至不知道如何寫劇本。 他走進CNC,從乙個部門打聽到另乙個部門,最後乙個熱情的年輕人告訴他,後院的垃圾桶裡裝滿了不需要的劇本。 於是呂克·貝松跑到後院,在垃圾桶裡挑了20多份,“大部分都是胡說八道,但我終於懂得在劇本中體現倒序、省略、倒敘的格式了。 ”
《超體》的靈感來自呂克·貝松(Luc Besson)與一位女科學家的真實相遇,他與她討論了顱神經和哲學問題。
呂克·貝松的導演經驗也不同於大多數法國同行,但更像是荷里活式的酷電影潮流
拍攝他的第一部故事片的經歷令人難忘。 呂克·貝松(Luc Besson)擅長談論4個製片人,他們都是不知道怎麼做的局外人——旅行社老闆;鞋店老闆;乙個剛剛繼承了祖母遺產的男人捐出了他沒有花的錢;還有乙個男孩捲入了一場車禍,並貢獻了保險賠償。
第一部電影《最後的對決》的拍攝成本非常低,男主角讓·雷諾只賺了100法郎。 這部電影的準備工作是在一家酒吧進行的,以節省辦公空間的租金。 為了不顯得可疑,每個人每天都會買3杯咖啡。
劇組在一棟廢棄無人居住的建築中拍攝,因此無需在片場花錢。 但呂克·貝松只有32mm和50mm的鏡頭,所以當他想拍人物的特寫鏡頭時,他會從店裡訂購100mm的鏡頭,而攝像助理則假裝在街上測試,等待機會將鏡頭交給車上的助理,後者趕到片場,等待呂克·貝松拍攝特寫鏡頭後,然後以同樣的方式返回——但這一招很快就被商家認出來了,所以全片只有3個特寫鏡頭。
影片中唯一的大場面是“魚雨”場景:設定是一場颶風席捲海洋,將海洋生物推向內陸,最後一群魚從天而降,落到主角身上。 呂克·貝松(Luc Besson)幾乎要求他所有的朋友爬上廢棄的高樓,每個人都負責從窗戶扔一盒魚。 結束後,道具專家會匆匆將魚運送到貓糧製造商那裡,並以 6% 的折扣轉售。
這個場景可以在今天任何一家特效製作公司手中完成,在一周內完成。 而新人呂克·貝松(Luc Besson)花了2000法郎,“這就是美國公司每天在明星更衣室裡放花的成本”。
一部低成本的電影系列。 (照片:“最後的戰鬥”)。
影片大獲成功後,成本不再是導演關心的問題,他開始將重心轉向演員的選擇上。
呂克·貝松(Luc Besson)在選擇演員方面擁有一流的眼光。 在他的鏡頭裡,讓·雷諾、加里·奧德曼、娜塔莉·波特曼等演員都留下了影史上的經典場景,“當我16歲看《計程車司機》時,我無法將目光從羅伯特·德尼羅身上移開,那是我第一次意識到演員有這麼大的力量。
到新片《狗神》上映時,呂克·貝松在“知人”能力上已經相當老練:他先是被凱萊伯·瓊斯的**所吸引,決定約相聚一頓——後者在《三塊廣告牌》等電影中出演過許多出色的配角。
有些演員很優秀,但他們總是扮演同樣型別的角色,你不知道他們是否能挑戰其他演員,而卡勒伯就是乙個可塑性很強的演員。 Calebber 真的不負眾望,為了進入這個角色,提前五個月住在輪椅上。
最困難的一幕是,道格在舞台上脫下裝備,站起來唱了整首歌——這時,呂克·貝松示意我看著他,並做了乙個拱起自己、向前伸脖子的手勢——這個場景的難度是語言和身體上的。 身高1.8公尺的Caleber對法語一竅不通,而這首歌的原唱,法國歌手Piaf,身高只有1.6公尺,是個50多歲的小老太太。
大多數時候,他都是這樣與演員交流的——討論主角背後的心理狀態,為什麼會有某句台詞,有時還會親自示範表演。 “這是道格生命中的高光時刻。 他脫下防護裝備,站起來唱了四分鐘。 在這首歌的時候,他短暫地逃避了殘疾的現實。 這對他來說是乙個冒險的行動,但他願意接受,他每週都在等待那4分鐘,才能感受到這種久違的快樂。 ”
看電影不是閱讀理解
呂克·貝松出生於法國巴黎,電影的發源地。 11歲時,他喜歡從公共汽車的窗戶向外看,因為他可以看到各種各樣的東西:五顏六色的購物街,裝飾精美的聖誕樹,匆匆忙忙的人們。
有一次,他看到了乙個月亮——那是《2001:太空漫遊》的發行海報。 儘管呂克·貝松一再懇求,但他的母親一開始並不想帶他去看,說:“你太小了,看不懂。 但呂克·貝松堅持認為,他去電影院不是為了理解,而是為了感受。 最終,媽媽心軟了。
這部電影至今仍是呂克·貝松的最愛,“當你11歲的時候,坐在皇帝電影院,和3000人一起看電影,那一幕永遠不會忘記。 說來也奇怪,**在看電影的時候,似乎總是試圖把握電影的意義,而乙個11歲的孩子,很容易沉浸其中,那個時候的心思也比較開放。
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他長大,2024年5月20日,呂克·貝松第一次參加坎城電影節。 雖然他當時對這個行業的任何“規則”都一無所知,也說不出任何導演和演員的名字,但他看了丹麥、捷克、黎巴嫩和土耳其的所有電影,並被它們所呈現的跨越國界的文化多樣性所震撼:“如果有一天我被允許拍一部電影,那一定是適合所有人的**。 藝術必須受歡迎。 他的精英們拒絕我進入他們的宮殿”。
(圖片:2001:太空漫遊)。
在很長一段時間裡,呂克·貝松和主流電影人似乎總是對立的:18歲時,他申請了法國國立電影學院,當面試官問他喜歡哪位導演時,他脫口而出:史匹柏和馬丁·斯科塞斯。 但這不是老師們喜歡的答案,所以他被大學拒之門外。
他逐漸發現了乙個由姿態、自命不凡和教條組成的電影世界:只有嚴肅的電影才有價值,只有窮人才是藝術家,只有屬於精英的人才是合法的。而電影節就像小菜一碟,四分之一是曬太陽,四分之一是炫耀,四分之一是派對,只有四分之一是看電影。
但在他的職業生涯中,幾乎每乙個不被看好的時刻都被顛倒過來,**和觀眾的評價往往兩極分化——
《地鐵》一開始不受歡迎,但卻獲獎了;** 對《藍海藍天》的批評,該片原來是法國當年票房最高的電影;這位法國發行商還提到,《超體》扭轉了法國的票房收視率,在呂克·貝松(Luc Besson)沒有執導電影的那些年裡,票房收入直線下降。
呂克·貝松也越來越相信,他與觀眾的溝通是必要的:“觀眾不在乎呂克·貝松——今天我拍了一部電影,他們可能看完預告片就不感興趣了,所以就不看了,沒關係,下一部。 他們一方面可以喜歡《藍海藍天》,另一方面不喜歡《狗神》,這不是衝突,我只是想知道他們的反應。 ”
而**和影評是乙份工作,他們總是會以一種“這是我的意見”的態度出現。 有時,他們必須確保雜誌銷售他們的報紙是可以理解的:如果我這樣做,它將有助於銷售更多的報紙嗎?如果我談論這個人,我不會賣更多,那麼我不會談論他。 ”
(照片:“地鐵”)。
隨著時間的流逝,類似的論點變得無關緊要。 面對質疑,呂克·貝松已經有了乙個熟悉又自洽的答案:什麼是商業片?所有電影都以相同的票價出售給觀眾。 為什麼要用英語拍電影?捍衛法語是文化部長的責任,而不是電影的責任。
那麼呂克·貝松的責任是什麼呢?他認為他只對“幻想”部分負責:
狗神電影是關於痛苦的。 你可能以為是心理醫生在幫助道格,但其實道格拉斯通過與醫生的對話理解並**了她——人面對痛苦無非是兩個方向,你可能會感到憤怒,想要報復,最終成為反派;你也可以把你的痛苦轉化為別的東西,選擇做乙個好人,這就是道格的結局。 ”
當道格站在舞台上唱這首法國歌曲時,就像《藍海藍天》中傑克啟動引擎然後下到海底的場景一樣,是逃生的時刻。 電影也是一樣,它可以把你帶到另乙個世界——”。
尤其是像我這樣的人。 我真的是乙個非常貧窮的學生,我上學了15年,我痛苦了15年,我逃避的方式是想象自己在另乙個世界。 我覺得觀眾也是一樣的,下班後在電影院裡呆上2個小時,我可以帶你走進《第五元素》《超體》《星際**》的世界,看外星人在太空裡唱歌劇,暫時忘掉你的生活。 ”
電影是阿司匹林,我們無法改變世界,但如果你服用這種藥丸,並在 2 小時內進入另乙個世界,你可能會感覺好一點。 ”
(圖片:第五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