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馬黎明(暨南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副教授);繆玉欣(暨南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碩士研究生)
*:《青年記者》,2024年第17期。
導語:本文從學術邏輯、商業邏輯和交通邏輯三個維度出發,從科學研究、實踐和社會效應等方面分析了當前新聞專業的不同預測,指出新聞專業應突破交通邏輯的侷限,重新審視學科和人文價值,突出其在公共生活中的不可替代性。
前段時間,網紅張雪峰的“不要報社”話題持續發酵,發展成為“新聞價值是什麼”的多維度公開討論,新聞業的主要矛盾也成為大眾關注的焦點。 雖然衝突的主導火索張雪峰對新聞界的了解有限,但隨著事件的展開,不少專業人士也加入了討論,其中不乏關於“大量粉絲是否意味著新聞專業能力高”等話題的爭議聲音。 新聞界的許多內生矛盾也被置於公共領域,以至於必須認真對待。
作為新聞學者,面對當前新聞公共領域的爭議,我們不妨從多個維度反思自己,以釐清其中的矛盾和問題。 隨著網路社會的到來,新聞界一直面臨著時代的挑戰。 社會期待什麼樣的新聞產品?我們的教學方法能否適應新聞單位的要求?我們的學術和研究討論與新聞業的培養之間是否存在脫節?網際網絡環境下的流量邏輯會傷害新聞業本身嗎?新聞學中這些懸而未決的問題一直困擾著科研人員和學生,確實有必要一一澄清。 本文試圖從學術邏輯、商業邏輯和流量邏輯三個維度反思新聞業困境的根源。
學術邏輯。 在人工智慧、物聯網、VR AR等新技術的推動下,新聞行業正面臨智慧型媒體的衝擊[1],迫切需要學術界的支援和貢獻。 近年來,新聞領域發展迅速,不同領域的研究呈現出欣欣向榮的一面。 不同學科交叉融合帶來的豐富多樣的理論框架和研究方法,豐富了新聞學的知識體系,為新聞學提供了更全面的研究視角。 但與此同時,專業方向細分的弊端也逐漸顯露出來,新聞學領域不同研究方向之間存在差距,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研究領域之間的交流與合作,也影響了學科的系統建設。 這場“百花齊放”背後的多模組化,也給學科健康發展帶來了隱憂。 在後續對張雪峰言論的討論中,新聞界被批評為“沒有根據”。
1)學術繁榮:學科融合帶來的知識迭代。
隨著全球化和數位化的推進,國際傳播協會(ICA)等國際組織逐漸發展壯大,中國學者越來越意識到跨學科研究的重要性[2]。 數字技術的進步和研究方法的規範化,為資料收集和分析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為深入研究新聞傳播的機理和效果創造了條件。 全球化和數位化為資訊的快速流動和共享帶來了便利,加速了學術界知識的傳播和交流,為學科融合創造了更好的環境。 跨學科研究不僅豐富了新聞學的知識體系,也為新聞行業提供了更多樣化的視角和更有效的解決方案。 詹姆斯·凱里(James Carey)認為,新聞業應該與政治、文學、歷史、藝術和哲學等社會科學聯絡起來[3]。 除了人文社會科學,近年來,新聞研究的分支進一步與電腦科學、統計學甚至醫學相結合。 新聞領域湧現出一批不同學科背景的學者,為新聞事業的發展注入了新的活力。
隨著研究物件的不斷增多,新聞界更加重視知識的迭代和創新,學科的融合成為推動新聞研究發展的關鍵因素。 由此產生的多重理論框架和研究方法超越了傳統的新聞學正規化,產生了一系列新的理論和概念,如人工智慧、元宇宙、虛擬主播等,成為新聞傳播學研究的前沿。 不同學科的融合為新聞業提供了多種討論視角和研究工具。 傳播學的媒介效應理論、社會學的社會建構主義、心理學的認知加工理論為新聞學的理論體系提供了不同的參考,跨學科的融合刺激了新的研究領域和課題的出現。 然而,當前學科的趨同也使得新聞學的知識體系更加複雜和龐大,學者們面臨著如何把握和整合這些龐大的研究成果的挑戰。 同時,一些研究過分追求理論和方法的多樣性,忽視了對實際問題的深入研究和應用。
2)學術“孤島”:知識生產的多個模組造成的溝通障礙。
新聞傳播學學術研究的多點開花點導致了網際網絡時代的學術繁榮,但學術繁榮是建立在新聞界的“結構性貧困”基礎上的[4],外部繁榮缺乏堅實的基礎。 新聞學作為一門綜合性學科,需要借鑑和吸收其他學科的研究成果,以完善自身的理論體系。 然而,不同研究領域之間的資訊壁壘和溝通壁壘限制了新聞職業的完整性和系統化。 雖然“蓬勃發展”,但根源上存在結構性缺陷,即研究領域不同細分領域的研究目標、方法和理論存在差異,導致學科內部出現溝通障礙問題。 因此,許多研究逐漸遠離新聞專業本身,甚至形成了相應的學術“孤島效應”[5],學術多模組發展形成的“鬆散知識”無法有效融合,無法同時應用於各個研究領域。
學術孤島的原因有很多。 首先,研究領域的細分化和專業化使得學者更加專注於自己的領域,而對其他方向缺乏關注和興趣。 其次,各領域之間研究方法和術語的差異也導致了溝通困難。 第三,學術評價體系和出版機制也強化了學術“孤島”現象,學者更傾向於在自己熟悉的領域追求成果,而忽視了與其他研究領域的交流與合作。 同時,這種“孤島”也導致了與行業缺乏對話。 有學者感嘆道:“理論研究者所討論的問題似乎越來越脫離新聞傳播業的現實,2024年代學術界和工業界圍繞共同問題進行順暢對話的場景越來越少。 ”[6]
3)學術融合:尋求不同領域之間的內部一致性。
學術融合是尋求不同研究領域之間內在一致性的努力,需要在克服認知差異和理論差距的前提下,建立共同的理論框架和研究方法。 由於新聞專業所生產的知識內容豐富,但缺乏系統化,導致研究方法存在較大差異,只有通過領域間的交流,才能使不同模組的研究成果和方法相互借鑑,激發新的研究思路和創新,拓寬新聞研究的視野, 並促進學術的發展和進步。作為乙個學術共同體,學科內不同領域相互學習,構建獨立的新聞學知識體系尤為重要[7]。 尋找內在的連貫性有助於提高學者的綜合能力,促進不同研究領域在學術對話中的交流與合作,學者可以借鑑其他學科的經驗和方法,為新聞專業的發展提供更全面、更深入的視角,進一步打破學科壁壘,促進學科之間的交叉融合和創新。 為學術研究帶來更豐富、更多樣化的視角。對於學科的整體建設,更需要將不同模組的研究有機地組合起來,將知識系統化為完整的“知識圖譜”。
更重要的是,這個清晰的知識圖譜對於教學來說非常迫切。 由於缺乏指導,新聞專業的學生經常感到困惑,無法理解不同模組之間的相互聯絡,從而將主題作為乙個整體來掌握。 如果把多模組探索看作是新聞業的跨學科冒險,那是一種“出走”,而目前,這種外向探索並沒有迎來大家期待的“回歸”。 因此,我們亟需進行學術整合,將新聞專業重新融入其內部一致性,讓師生們能夠再次準確觸碰到新聞專業的核心學術邏輯。
業務邏輯。 從商業邏輯來看,目前新聞學的教學疑似不接地氣,畢業生的水平達不到新聞行業的預期。 過去十年來一直存在的新聞業與職業之間的差距在今天顯得尤為重要。 新聞學者陳媛媛在《新聞學者為何不走近媒體》一文中主動反思了這一情況,指出這導致了“學術界與產業界差距拉大、教學內容滯後於行業發展、新聞專業學生缺乏專業信念、學術研究從現實到虛構的疏離”[8]。 由於學術研究的多模組化趨勢,新聞學的課程普遍多樣化,旨在涵蓋學術研究的每個子領域,這導致新聞教學缺乏重點。 在新聞業務培訓方面,由於過於注重分領域學習,學生在新聞業務邏輯“採、寫、編輯、評論”方面的核心技能沒有得到很大提公升。 甚至有記者說“新聞專業不能教新聞人才”,這個問題值得學術界反思。
1)新聞教學:知識多元性影響核心技能。
學術繁榮帶來的多模組性拓寬了學生的視野,足以參與不同的領域。 雖然學術領域的許多研究都具有學術價值,但實際上,大多數研究前沿知識是不可轉移的。 在新聞界看來,這些研究成果可能並不具有實用性和指導性,應用場景非常有限。 與此同時,一些技術要求更高的研究,如社交機械人,實際上已經超出了新聞機構的範圍。 對此,張道富教授尖銳地指出:“從表面上看,我們的知識規模相當大,仔細考察,不難發現中國新聞學的知識是'肥'的。 新聞和傳播實踐中的許多問題沒有得到有效的知識和理論。 ”[9]
對於新聞行業來說,學生最重要的能力仍然是“老四”:收集、寫作、編輯和剪裁。 總的來說,寫作能力仍然是新聞系學生乃至人文社科學生整體的核心競爭力。 長期以來,新聞專業畢業生一直是優秀“筆桿”的代名詞,這也是社會對新聞專業學生的重要期望之一。 然而,由於種種原因,新聞專業具有較強文學素養和寫作功底的學生人數大幅減少,在綜合閱讀儲備方面落後於其他人文社科專業。 這不能歸咎於現在新聞系學生的不努力,而是他們面對的是“萬物皆媒介”的突如其來的時代,如此龐大的知識量,擠出了他們有限的閱讀時間。
同時,新聞學的智慧型化、網路化發展也使得新聞學的教學“失焦”。 新技術、新概念、新正規化不斷衝擊著新聞學科,學生們也令人眼花繚亂。 學生厭倦了追逐短**、chatgpt等研究熱點,缺乏學術決心,經常“撿芝麻丟西瓜”。 平心而論,課程設定沒有錯,但學科範圍過大,制度建設不足,導致學生“消化不良”。 在“我要學這個,我想學那個”的神話下,核心技能被拋棄了。
2)新聞實踐:實習途徑的阻礙影響了提公升能力。
作為一門應用性很強的學科,新聞實踐是新聞教學不可替代的重要補充。 許多高校的新聞學院與一些地方對接,打造“實習基地”和“實習平台”。 還有不少高校受地理位置限制或缺乏相關資源,未能為學生提供一流的實習機會。 此外,部分地方的發展困難**也是學生實習受到影響的重要原因。 因此,許多學生在“邊做邊學”方面沒有得到提公升,因此他們在畢業後沒有體現出足夠的競爭力。
在實習機會有限的情況下,一些同學另闢蹊徑,進入一些網際網絡公司的“營銷賬號”進行實習,學習了網路營銷的字眼。 這些營銷策略本來就違背了求真求真、求實的新聞倫理,但在媒體機構無法提供足夠實習機會的背景下,這樣的營銷實習得到了學校的默許。 學生在“營銷賬號”的運作中迷失方向,在追求價值的過程中造成混亂。
3)新聞人才:資源錯配和機制失靈。
儘管外界在新聞教育方面存在各種問題,但高校新聞學專業每年總能培養出一批優秀的畢業生。 當面對比其他學生更多的選擇時,優秀的畢業生往往會出於實際考慮而做出更理性的選擇。 據一項調查顯示,近三年來,廣東新聞專業畢業生中只有不到20%進入**院校,而大部分尖子生都選擇去讀研。 學生的選擇也體現出一定的價值取向,他們會選擇自己的方向,以求利益最大化。 基於薪資、工作環境、發展方向等綜合考慮,新聞專業並不是優秀畢業生的最佳選擇。 越來越少的精英新聞專業畢業生選擇去**組織,因此資源和人才嚴重不匹配。
此外,新聞機構對人才的需求正在減少。 各大媒體集團逐漸進入穩定發展階段,過去大規模招聘的現象現在已經很少見了,每年招聘的崗位數量也變得非常有限。 看到這一現實,許多新聞專業的學生開始放棄磨練自己的技能。 這一事實也體現在學生忽視了核心技能的培養,而是將精力投入到新的前沿相關知識模組中。 產業界和學術界的繁榮是密不可分的,如果產業界遇到寒冬,學術界也會受到影響。
流量邏輯。 張雪峰說,“為什麼新川的老師們懂得傳播,卻沒有我那麼多的粉絲”,將新聞內容生產與流量邏輯聯絡起來。 事實上,在當今的內容生產過程中,“只流理論”的觀點一直頗有市場,尤其是被“營銷賬號”吹捧。 從“10萬+”到“百萬粉絲”,是流量理論的體現。 流動理論嚴重誤導了新聞教育,在當今社會已經形成了新聞價值的矮人。 然而,求真新聞是社會的“壓艙石”,是公共利益的守護者。
1)流量的區別:流量理論是新聞界和業界的誤解。
如今的網路社會不再是乙個看不見的虛擬空間,而是乙個活生生的社會實體,它構建了電子商務、社交、娛樂、資本的共享平台,將生產者與消費者、傳播者與接受者、線上線下融為一體。 一位學者指出:“交通用一種微妙而有力的暗示來定義現實世界,指導我們看待和理解事物的方式。 [10]因此,在當下的網路社會中,在實現新秩序的整合和身份的建構的同時,也凸顯了新的不確定性,即真相被流量操縱,進而導致“事實的崩塌”。 在一片譁然中,真相的聲音被淹沒,這將導致“真相和客觀性的終結,陰謀論的盛行,政治辯論甚至民主的危機”[11],我們最終將進入後真相時代。
在整合的過程中,傳統的已經開啟了觸網的過程。 為了占領使用者市場,傳統媒體產品竭盡全力迎合流量邏輯。 由於新發行渠道的轉型,媒體融合產品急於建立話語優勢,以爭奪網路話語權。 記者從“掙錢”轉向“掙流量”,流量成了新聞生產的“接力棒”和“評判者”[12]。 這導致許多媒體融合產品,無論是在形式上還是在話語上,都渴望通過線上點選來證明自己。 基於演算法優勢的融合媒體產品擠壓了傳統**的生存空間,進一步加劇了後者被邊緣化的風險[13]。 為了應對這種情況,嚴肅新聞**也開始採用網路文化的寫作方式,這種流量邏輯也深刻地影響了新聞教育,很多老師將“爆”作為教學案例,很多學生也過早地接受了流量邏輯。
對流量的追求在市場化中並不少見。 19世紀末,美國經歷了一股“黃色新聞浪潮”,為了追求銷售,熱衷於報道花邊新聞,追求一些引人注目但缺乏社會價值的新聞,誇大事實,出賣受訪者私隱,玩邊球。 這種追求影響力和利潤的“銷售理論”是流量邏輯的前身,本質上是市場話語對新聞公共價值的“殖民化”。 同時,從新聞倫理的角度來看,這種邏輯嚴重損害了新聞業追求客觀性和真實性的使命,是一種透支公信力的短期行為,注定是短暫的。 這種“流量為王”的取向是新聞業需要警惕的。 流量固然重要,但新聞價值更值得追求。 事實上,很多傳統**不再把流量邏輯作為首要考慮因素,而是回歸到新聞專業性的價值尺度上來。 今年1月,廣東媒體界進行的一項調查顯示,“南方+”、“羊城派”、“讀書特輯”等媒體整合負責人均指出,要摒棄“頭條黨”等媚俗做法,回歸嚴肅新聞的運作模式。
2)流程反思:從交通邏輯回歸專業使命。
流量的邏輯扭曲了社會的真面目,但新聞永遠是不可或缺的矯正力量。 雖然在“後真相時代”,很多人認為情緒比真相更重要[14],但真相永遠是大眾最渴望知道的。 在2024年6月初江西職業技術學院“鼠頭鴨脖事件”中,市民十分關注食堂異物是鼠頭還是鴨脖。
張道富教授說:“中國新聞傳播業的知識發展是由外部力量推動的。 [15]技術的挑戰和新聞行業的迭代,導致新聞行業主動改變軌道,甚至試圖迎合流量邏輯,在整合過程中失去了主體性,也失去了自身的特色和競爭力。 這種屈服和迎合,也會導致新聞專業的學生被困在交通邏輯的體系中,導致對新聞主體性的研究缺失。 新聞業的核心價值觀是什麼,新聞業的研究物件是什麼,新聞業的使命是什麼......從業者和研究者在面對這樣的命題時都會感到困惑,讓學生找到答案就更加困難了。
新聞學作為一門以求真求真為主要目的的學科,一直以來都對社會負有使命,即為社會公共空間提供價值參考,形成社會輿論的基礎。 任由流量的力量來操縱人們的認知模式和價值取向,必然會帶來乙個虛假的景觀世界新聞的力量在於“把事情擺正”,撥開虛假資訊迷霧,重構網路倫理,滿足大眾對真相的追求,避免落入“塔西佗陷阱”。 因此,無論是新聞業還是學術界,都不應盲目地受流量邏輯的影響,而應堅持自己的學科標準,對內調整內生生產邏輯,對外完善外生監管邏輯[16],充分利用現有技術資源,在融合的背景下拓寬渠道,同時加強從業者對真相的理性追求,發揮應有的作用。 多年來,不乏《南風之窗》、《中國青年報》、《澎湃新聞》等優質深度報道,質量好、流量都不錯。 一些由前人運營的微信***,如《日報人》、《穀雨》、《真實故事計畫》等,也以專業、溫暖的深度報道而聞名。 例如,文章《外賣騎手,被困在系統中》(來自微信***每日人“2024年9月8日”),通過紮實的研究和採訪,呈現了幾位外賣騎手在與資料賽跑中的艱難狀態,並指出了操縱無數騎手的“巨大黑匣子系統”。 真實披露現實是新聞業的核心價值。
結論。 在流量的衝擊下,新聞界和行業受到流量邏輯的束縛,專注於渠道管理和媒體整合過程,而忘記了新聞本身的核心價值。 學術界的多模組化發展帶動了學術繁榮,但在核心學科框架的貧困和模糊的背景下,這種繁榮缺乏堅實的基礎。 這種多模組化的發展也影響了課程設定,產生了“完整而不精”的教育效果。 儘管名師眾多,覆蓋面廣,但學生在各個領域都只是膚淺的,無法像政治學、歷史學、法學那樣深入,這導致了新聞學的整體流失。 因此,“缺乏主觀性”是當前新聞界面臨的核心問題。 在追求形式的多樣性時,我們忽視了新聞業的基礎、核心價值和終極關注點。 在新聞學者和記者都對新聞業的專業性感到困惑的時候,恰恰是新聞業的最終使命應該回歸的時候。 對流量霸權的追求,往往會導致新聞報道價值的轉變,這種邏輯對新聞業的影響應該得到充分的審視。 我們需要思考如何恢復新聞報道的深度和專業性,秉持職業道德和責任感,讓新聞業回歸傳播真實、客觀、有價值的資訊的使命。 新聞專業應該做的,就是在亂象叢生的交通中回歸原位,凸顯自己在公共生活中的不可替代性,重新審視職業價值觀,成為交通世界裡社會真相的守護者。 而真理,本身就是超越交通的存在。
該論文由**大學基本科研業務費專項資金資助(批准號:23JNLH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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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參考引文格式:
馬黎明, 苗雨欣. 新聞學的思考:學術邏輯、商業邏輯與交通邏輯[J].青年記者, 2023(17):42-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