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姨是典型的陝北農村婦女,家裡有5個兄弟姐妹,排行老二,沒上過學,也懂幾個字。 姥姥早逝,大姨早年被招到外地,二姨要照顧大家庭吃喝拉扎爾。 父親覺得,二姨是這個大家庭裡吃苦最多、最貧窮、最累的人。 從我記事起,二姨就一直推著一輛老式木車在縣城老車站旁邊,不管颳風下雨,只要不生病,她都會在那裡擺攤賣菜。 我每天掙幾美元來養家餬口。 我舅舅以前在縣里的一家煤礦工作,但後來單位沒有盈利,慢慢倒閉了。 那一年,農曆新年,我叔叔的手不小心被炮戰炸掉了,從此無法從事繁重的體力活。 養家餬口的任務一下子落到了二姨身上,有時她和花幾毛錢買菜的人一起度過半天。 就這樣,二姨每天早早起床,在黑暗中雨中來來去去,尤其是冬天,她要在天亮前去市場批發蔬菜,一天後也不按時來打烊。 更何況,陝北的冬天實在是太冷了,二姨瘦弱的身軀和僵硬的腰肢,依舊毅然決然地推著破舊的小木車賣菜多年。
二姨的手很熟練,我們小時候穿的棉衣、棉鞋和連體棉褲,出自二姨手裡也不少。 後來上初中的時候,看到二姨的花棉鞋,就不想穿了。 在我的記憶中,嶄新的棉鞋鞋面筆直,花紋暗紅色,鞋底千層。在那個年紀,真的有點難看,也許有點“醜”,所以我沒有問鞋子的下落。 誰能想到,這是我最後一次收到親戚為自己縫製的棉鞋。 多年後,這雙鞋在我的腦海中仍然記憶猶新。 直到現在,我都會毫不猶豫地珍惜那些棉鞋。 即使你不戴它,至少擁有它是一種滿足感。 來自親人的真摯愛,是最珍貴的人對外面流浪者的溫暖。
二姨家住在縣城乙個叫水溝坪的地方,這裡因乙個沉水的儲水罐而得名。 每次去二姨家,都要路過水箱,水面與地面齊平,當時沒有自來水,家家戶戶都吃井水。 每次路過那裡,我都會情不自禁地往裡面看。 據成年人說,水庫的大小必須為5或6平方公尺,深2或3公尺。 小時候,我們太好奇了,偶爾會偷偷站在邊上往裡看,因為水池被一堵牆圍著,水的顏色看起來有點暗淡,看起來就像是深不見底。 大人用水桶舀水時,搖晃的水總會溢位一些水,小時候,腦海中會不自覺地浮現出一些可怕的畫面,我快速地看了一眼,匆匆離開了水庫。 所以,每次爸媽叮囑我們不要靠近水池,當然,每次都要去二姨家,二姨早早地站在田邊等我們。
離水庫不遠處有兩棵桑樹,夏天路過的時候,總能聽到無盡的知識吶喊。 到了染指甲的季節,我們總是偷偷摸摸地採摘一些桑葉,用桑葉將指甲花指甲包起來過夜,然後才能給指甲上色。 好像其他樹的葉子也可以用,但是我從小就用桑葉,總覺得這種組合是最好的組合。 桑樹生長在田邊,深秋等田地收割嬉戲後,我們總會跟著桑樹下到田裡,在寬闊的玉公尺地裡肆意奔跑嬉戲,直到天陰沉沉,才依依不捨地抄近路回家。
二嬸做的飯菜也很好吃,還有一些為父母準備的特色美食觸手可及,比如煎餅、壓餃子、炸丸子、燉煎餅......眾多。 尤其是肉丸,也是我兩個寶寶的最愛,過年前我總是喊阿姨的炸肉丸好吃。
二姨馬上就要70歲了,她已經滿身銀線,但工作上依舊朝氣蓬勃。 也許是因為他骨子裡更強壯了,但現在他仍然可以更堅強,做飯、做家務、幫表弟和表弟生孩子。 現在的生活條件比以前好多了,二姨依舊保持著一貫的節儉品質,沒有衣食住行的浪費。 爸媽每次回老家,也會在二姨家住幾天,二姨會做一些家鄉的飯菜來填飽肚子。 當親戚們歡聚一堂,歡聲笑語時,家裡就會有烟花。 也許長輩們會一起聊起自己的童年,那時的條件應該比較苦澀,但回憶一定是甜蜜的,就像我現在記得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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