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以前,她信任他,依賴他,愛他;後來,她不理他,對他漠不關心,對他冷淡。
我在凡間生活了幾十次,這種婚姻早就見識過了,現在我又變仙了,有自由自在的日子等著我,被那條膚淺的紅線束縛又有什麼意義。
原著節選):
嘿!“上千年已經浮出水面,縱然修煉在世間已有千年之久,但還是忍不住感嘆這不好的命運。
你過著沒有災難或疾病的自由生活,多麼感嘆!優美的女聲響起,利落而時髦。
修言猛然睜開眼睛,看到橋頭身穿白衣的馮寅,嘴角上揚,一聲不吭地跳下了橋。
在橋上陪伴了他數千年,女鬼阿音終於成為了九重天之上的一代鳳凰帝鳳凰。 他鬆了一口氣,情緒激動,終於化作了一句話。
你回來了。 ”
他守著這座橋幾千年,面對著每一次輪迴的女鬼阿音,他都會說出這句話。
元奇孤零零的一路飛向近在咫尺的鬼界大門,卻身軀猛地撞了上去。
死在元神劍下,別說是凝水獸了,連神明都會散,**還能轉世?”
元祁神君,天下命運聚散,阿音千年前就死在了你元神劍之下的九天玄雷之下,何必執著。 ”
秀妍剛才說的話,突然在袁琦的腦海中響起。
那一年羅剎地發生了一場大戰,妖魔殺傷無數次,在場的仙君和妖君從來沒提過阿音是怎麼因為他而死的,三界只有幾千年關於阿音之死的傳說,但修言可以說,阿音死在九天玄雷之下,在元神劍之下......
當修言不在羅剎之地時,他只有一種可能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
袁琦轉過身來,看向奈河橋的方向,嘴唇微微顫抖。
每乙個靈魂都進入鬼界轉世,身為鬼王,秀妍能看到走過奈河橋的靈魂活著時所經歷的一切。
秀妍知道阿音是怎麼死的,他見過她。
袁琦眼中怒火一亮,因為這個猜想,他全身都在顫抖。 原神劍出現在他身邊,不安而擔憂地唧唧喳喳。
他握緊元神劍,毫不猶豫地向著奈河橋走去。
然而,橋頭堡,在萊特河之上。
鳳寅看著幾公尺外的秀妍,眼眶微紅,收起慵懶的表情,走到秀妍面前,鄭重其事地握住她的手,彎下腰行了個古老的禮。
梧桐鳳島風吟,當年多謝陛下的救命之恩。 她搖了搖,說:“這座橋上還有千年相伴的義氣。 ”
當這句厚厚的歲月降水的感謝之詞清晰地在萊特河上響起的那一刻,落在橋頭石碑後面的袁琦停下了腳步,難以置信地望向奈河橋。
不要害怕,我會的,我會......拯救你。 ”
沒必要。 我受了罪,元祁神君,大澤山走了,我不在這裡,不能再陪你走前路了。 你......當心。 ”
在羅剎地的屍海和血海中,阿音在雷霆中渾身是血,這是她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千百年來,這一幕一直縈繞在袁琦的腦海中,一刻也從未散去。
他等了一千年,找了一千年,卻萬萬沒想到,她那懵懂的小妹妹阿音就是馮音。
我有個最愛吃綠豆糕的小妹妹,以前每次下山,她都會跟著我到山門口。 好多年沒見到小妹妹了,鳳帝送我綠豆糕,提醒我她的到來......”
他居然對馮寅說過這句話。
如果馮寅知道崑崙上白上的小男孩是清池宮的元琪,還會不會給他綠豆糕,不情願地送她離開梧桐島?
世上沒有巧合,只是乙個人在黑暗中轉了千圈。
袁琦近乎貪婪地看著橋上的馮寅,卻突然發現自己連一步都走不了。
他說什麼?
說我知道錯了,我不應該給你發霹靂,我從來不想用那把劍傷害你。
說我等了你一千年,找了一千年,我只想再見到你。
說我後悔,只要你能活下去,我什麼都可以。
但它有效嗎?
我奪走了你的性命,毀了你的靈魂,讓你轉世千年,受人世之苦,說出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有用嗎?
千年後,元琦終於等到了阿隱,卻突然發現自己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已經是鳳凰大帝了。
元神劍突然出現在元琦身旁,發出微弱的震顫,正要興奮的衝向馮寅,卻被元祁抓住了劍身。
袁琦臉色蒼白得看不下去,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著橋上的鳳凰大帝。
當年馮帝對君主仁慈,祝福馮帝轉世,這是君主該做的。 修言忽然道:“轉眼這麼多年,你這小丫頭已經成了鳳帝。 姑娘,你還記得我當年說的話嗎?”
鳳吟的眼神中也露出了幾分回憶,“陛下當年在說你的笑話?”
秀言眨了眨眼,“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你每次走橋的時候都是鬼,你要問我為什麼你不僅比別人難,而且做鬼也更難,我說,你是大人物,自然比別人難,不然,你怎麼能帶著你的半神神力來呢?”
鳳吟挑了挑眉,“陛下說的沒錯,我不但自己是個人物,而且我確實得罪了大人物,才會落到這個地步。 ”
修言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看著橋頭堡石碑的背面,“姑娘,磨了這麼多年的心,你鳳凰的叛逆氣質真的一點都沒變。 他停頓了一下,“你從苦難中回來後,不去回憶嗎?”
石碑後面,袁琦猛然抬起頭,一眨不眨的看著鳳音的身影,幾乎是想把她從洞裡看出來。
回憶?鳳凰漫不經心的笑聲響起,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浪漫,“陛下,這對我來說很難,我兩隻手都數不清輪迴的次數,這世上到處都是我的老人,你要我追誰?。告訴我,我這輩子有幾個驕傲的人,找人回來不合適,也不合適找他們都找回來。 ”
饒是修煉的心,被馮寅的話噎住了,他幾乎可以想象石碑後面白衣青年的臉色。
不愧是火鳳凰的脈絡,在這天地間,說到掐死人的能力,她就叫第一,絕對是第二。
再說了,都是陳芝麻和爛糧,我做我的鳳凰,玩得開心,我要找那個倒霉的去見一些老人”
等到鳳帝那句輕得不能再輕的話語落定下來,石碑後面清池宮神君的神力波動終於消失了。
嘖嘖,你真是凡間的太子,做得太過分了,竟然還敢這樣得罪他。 小鳳凰,如果元琦真的更真實的話,他的身份只能被你師傅迴避。 你敢,你真想刺破天空。 修言嘆了口氣,“你知道他已經回到了奈河橋,而且你知道他的身份,我還以為你會瞞著他一輩子呢。 ”
鳳音的表情絲毫沒有波動,她挑了挑眉,“我們火鳳凰雖然活不過玄武,但持守十萬年以上也沒問題,而且也不過是三境而已,以後我飛公升神境的時候,我以前的身份,絕對是瞞不過那些真神的, 遲早,有什麼好隱瞞的,還不如現在告訴他清楚,早點斷絕關係,早點打掃乾淨。 ”
馮寅的聲音頓了一下,想起了華和元琪在長安街魂樹下相處的場景,眯了眯眼睛,“我一直討厭那些功夫的場面,不過只是陪伴了他幾年的凝水獸,有什麼好找的, 我會把它剪掉,這樣他就不會每年來鬼世界惹你了。 ”
馮寅的神態自由自在,一副躲不開袁琦的樣子。 修言心中嘆了口氣,但他也知道,這不是他能插手的事情,所以只是嘆了口氣,說道:“你現在是鳳凰大帝,可以自己做決定,只是.......而已”他頓了頓,“當年的妖魔混沌已經一千年了,你又回來了,你還需要找出當年發生的事情嗎?”
馮寅的表情僵住了,神情頓時變得冰冷起來,“我兩個師兄和乙個戰友怎麼可能白白死去?當年是誰害了大澤山,我一定會親手查出來的。 ”
修言躬身道:“雖然鬼界從來沒有插手過三界之爭,但是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就派人去鬼界說點什麼,本君一定會幫你的。 ”
鳳吟的表情緩和了下來,他感激的看著修彥,“陛下,您一千年來幫了我很多忙,如果不是您動用神力為我煉化了靈魂,我怎麼可能在一千年內成為半神。 您的大恩大德,馮寅銘記在心。 ”
好吧,好吧,我只是舉起雙手,想著該怎麼做。 修言恢復了平常的樣子,擺了擺手,打了個哈欠,“你要報恩,以後再來鬼界陪我,我在中靈宮的時間不長,該回去了,你可以走了,我們走吧。 ”
說著,他朝著鍾靈宮的方向走去,踉踉蹌蹌,看起來還真不像鬼王。
鳳吟看著秀妍遠處的背影,忽然想到,這位陪伴阿音千年的英俊鬼君,恐怕以後再也不會來這奈河橋了。
她心中忽然有些酸澀,微微嘆了口氣,轉身走出了鬼界。
她不知道,比她早一步離開奈河橋的袁琪,剛剛離開鬼境大門,吐出一口鮮血,幾乎處於半昏迷狀態,被元神劍帶回了清池宮,嚇得六神無主。
袁神劍化作了乙個十分嬌弱的少年,一雙天真無邪的淺灰色瞳孔,他扶著袁琦,急得一回到宮裡就大聲呼喚長闕。
長闕!長闕!殿下出事了!”
長闕見袁琦好,渾身是血的離開了大山。
他連忙從銀衣青年手中接過昏迷不醒的袁琦,怒道:“袁申,誰傷了殿下?”
是鳳凰大帝!袁深脫口而出,連連擺手,“不是鳳凰,她沒有傷到我們殿下,她,她.......””
長闕懵懵懂,被元神劍說道:“你在說什麼?鳳凰怎麼了?她對殿下做了什麼?”
她什麼也沒做。 袁深有些語無倫次,顯然被馮音的身份震驚了,“她,她什麼都沒做,但她就是阿音!”
大廳裡頓時安靜了下來,常缺難以置信地再次問道:“你剛才說了什麼?”
我說咱們太子殿下等了一千年,才找到千年小師妹阿音,就是梧桐鳳道的鳳凰帝風音!”
少年清脆的聲音在大廳裡迴盪,長闕愣了半天。
鳳凰其實就是阿音。 他看著在他懷裡昏迷不醒的袁琪,長長地嘆了口氣,“在這三境中,她真的是唯一乙個能傷害殿下的人。 嘿嘿,阿音女君居然是鳳凰大帝,真是耍花招!”
袁沉的心思剛剛形成,他不明白長闕話語中的情緒,只在意昏迷的袁琦,“長闕,殿下的靈魂已經不穩定了,吐血到全身,我該怎麼辦?”
長闕道:“殿下,我怕一時掌握了真相,傷了靈魂.......”他好奇道:“殿下找到阿音女君了,你怎麼不和她一起回來,卻被你送回來了?”
袁申氣餒了,把馮尹在奈河橋上說的話全部吐了出來,聽完之後,長闕實在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不知道是該為千年前凝水獸阿音呼喊,還是為千年後的殿下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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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袁琦醒了過來。
醒來後,他一直坐在清池宮另一邊的池前,彷彿在看著水中的景象,但眼神卻是空洞的。
他的模樣,實在是比上千年更冷更寂寞了。
長闕忍無可忍,終於問道。
殿下,您等了阿音夫人一千年了,怎麼不認得她?要知道,她心裡有怨,那些話一定不是真心實意的......”
希望她心裡真的有怨恨。 袁琦的聲音響起,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的火鳳玉,一碰到,就響起鳳凰重生的那一天,火鳳玉已經離開了他。
他嘴角露出一絲苦澀,“長闕,我今天才知道,我可能只是她幾千年來乙個微不足道的路人,和她每輩子遇到的人沒什麼區別。 我能對她說什麼?”
怎麼可能無話可說!長闕激動地說:“你等了一千年......”
太遲了。 袁琦打斷了長闕的話,閉上眼睛,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誰也不知道他這嘆息裡蘊含著多少不捨和懷舊。
阿音,她回來得太晚了。 ”
當元琦的嘆息聲響起時,馮寅正好乘雲來到了茫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