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富士膠片再次擴大了CDMO產能!在10年的時間裡,富士膠片斥資數十億美元在北美和歐洲建立了最大的CDMO基地。 乙個電影大亨是如何打造CDMO巨頭的?當亞洲CDMO集體迎來“爆發期”時,全球格局已經徹底顛覆
一年前,業內人士梁巨集看著逆勢擴招的CDMO,全線通紅,總有些不安,他覺得腳下正在醞釀一場巨大的地震。 當我看到整線飄綠、裁員、關廠、裁員、集體下調預期兩次時,大家都在想,什麼是CDMO能活得好?
抗爭規模和產能已經不能完全回答這個問題了——這是行業的第一次變化,然後第二次變化就是CDMO的格局。 過去更多的人談論的是歐美的老牌CDMO,比如龍沙、康泰倫特,但現在他們把目光投向了亞洲市場,中國、南韓、日本、印度,新生力量正在悄然攪動全球格局。
其中,日本CDMO水龍頭富士膠片Diosynth Biotechnologies(FDB)讓梁紅最為好奇。 這家公司近兩年高調頻繁地擴張,業績無限衝擊了全球CDMO TOP10格局,更重要的是,他從乙個外行蛻變,品牌就是著名的電影巨頭富士。 “從逆勢增長趨勢來看,它有潛力成為下乙個'三星生物科技',但其增長路徑與三星生物科技有很大不同。 梁巨集嘆了口氣。
乙個電影大亨為什麼要打造CDMO巨頭?
當以藥明生物為代表的中國大分子CDMO與南韓三星生物、日本富士膠片同時崛起時,誰能率先闖入歐美老牌玩家的戰場?在小分子領域,當印度的Piramal Pharma Solutions和SAI Life Sciences逐漸取代中國的成本優勢時,中國的CDMO是守住這個領域還是逆勢增長?
最後,當國內的藥明康德公司,寶騰股份、九洲藥業,或者像東洋這樣在細分賽道上頗有技術優勢的企業,與日本、南韓、印度等亞洲CDMO企業同台展示自己的“肌肉”時,能帶來多大的衝擊力?誰是逆勢增長,贏得CDMO行業的?
想成為製藥行業“台積電”的電影大王
2024年前後,藥明生物、三星生物、富士膠片三家亞洲CDMO誕生,經過10年的積累,如今正同台歌唱。 這三家公司都專注於生物藥,但最初建立的道路不同,藥明生物最初是藥明康德的生物藥事業部三星生物製劑是三星集團和渤健在進入生物醫藥領域一年後孵化的合資企業另一方面,富士膠片CDMO是在該集團收購默克公司子公司Diosynth RTP和MSD Biologics的所有股份後成立的。
同樣是跨行轉型的金湯匙CDMO,也得益於地方政策發展戰略的支援,但三星和富士做CDMO的路徑明顯不同。
首先,生物技術的“基礎”和轉化的“基礎”是不同的。 有一點可以顛覆傳統印象,那就是富士膠片在重組蛋白、疫苗、單轉殖抗體等技術的研發和生產方面擁有30多年的經驗。 2024年,當彩色膠片的需求達到頂峰時,富士膠片意識到需要轉型和跨行業,果然,膠片市場逐漸萎縮到不到10%。 2024年,開始全面轉型的富士膠片,聚焦醫藥和醫療器械領域,制定了以大規模併購、鞏固自研為戰略,聚焦生命科學和再生醫學領域的五年規劃。 無論是乙個概念,還是一系列的實現,都為2024年進入CDMO並為協同培養基、光純醫學等各類業務提供多維度的生命科學服務奠定了一定的基礎。
其次,CDMO布局後,其擴張思路不同。 三星“由內而外”,在早前選擇生物類似藥作為主賽道後,在南韓仁川設立了第一家工廠,雖然此後一路加速海外擴張,但產能目前相對集中在當地。
富士膠片選擇“由外而內”,主線從一開始就直接進軍歐美,旨在打造歐美市場的規模效應和口碑,主要落地美國、英國和丹麥等關鍵生產線。 前兩家公司被收購,一家位於美國北卡羅來納州,另一家位於英國比林厄姆。 根據其官網資訊,富士目前在美國、丹麥、英國擁有七個海外生產基地。 直到今年,富士膠片才開始發出乙個明確的訊號,即一切準備就緒,它將以逆向進口的形式慢慢進入日本和亞洲市場。 今年6月,富士膠片成立了日本和亞洲銷售公司,並計畫於2024年在富山開設其在日本的第一家CDMO工廠。
在歐美12年的積累大致分為兩個時期:前7年,富士膠片的擴張相對低調穩定,但已悄然完成3個生產基地的布局,主要圍繞重組蛋白、單轉殖抗體、病毒疫苗和CGT展開,建立了一定的產能和品牌優勢。
2019 年是真正的分水嶺,富士以 8 結束以 5 億美元收購 Hiller D,這是 Biogen 在丹麥最大的生物製劑製造工廠(當時擁有 6 個 1.)。50,000公升生物反應器)。作為第四個生產基地,Hiller D 已開始高調地擴建富士膠片。 重要的是,從那時起,富士膠片CDMO的戰略重點和分工逐漸清晰:一是要大幅提公升產能二是支援臨床前專案;三是在小規模到超大規模產出的交付上進行分工。
最後,該戰略體現在建立兩個戰略業務部門(SBU)結構上,其中乙個是大型SBU(容量超過20,000公升),覆蓋丹麥的Hiller D和北卡羅來納州的Holly Springs兩家工廠,這兩個工廠現在分別是歐洲和北美最大的端到端CDMO小規模 SBU 主要在英國蒂賽德、北卡羅來納州三角公園、德克薩斯州大學城、麻薩諸塞州沃特敦和加利福尼亞州千橡市為生物製劑、CGT、溶瘤病毒和病毒疫苗提供服務。
富士膠片CDMO的回報最明顯的是丹麥的Hiller D。 財報顯示,去年富士膠片CDMO業務營收超預期,同比增長292%(1,942億日元)主要來自丹麥工廠的業務量。 趁著這一趨勢,今年6月,富士迅速對組織架構進行調整,將丹麥Hiller D首席運營官Lars Petersen提拔為富士CDMO首席執行官。 Lars Petersen是富士膠片CDMO擴張的關鍵人物,推動了Hiller D和Holly Springs兩家最大工廠數十億美元的擴張。
在過去的三年裡,富士膠片的CDMO擴張非常頻繁。
2024年,受疫情影響,富士投資85億美元,聚焦自身在重組蛋白和病毒疫苗方面的優勢,同時擴大基因**產能(英國產能的10倍),推出獨創的連續產能體系。 同年,公司宣布投資超過20億美元建立北美最大的CDMO,並在波士頓建新工廠。 資料顯示,截至目前,富士膠片CDMO近十年總投資已達6000億日元(近50億美元),並表示也將踩下加速器,以CDMO業務為重要突破口,打造“醫藥行業的台積電”。
在過去的一年裡,富士膠片的擴張又開始回公升了:歐洲丹麥和英國兩個CDMO擴建專案全年總投資達到20%35億美元,收購重組蛋白公司Shenandoahbiotechnology,收購Atara Biotherapeutics的細胞採購基地,繼續發力CAR-T**生產。 與Chimeronbio合作,提公升其在RNA領域的實力,並投資16億美元擴大產能......在丹麥和德克薩斯州的工廠數量
今年以來,在CDMO企業普遍裁員、關廠的趨勢下,富士依然逆勢而上,延續了前兩年的擴張風。 上任後不久,富士宣布了富士CDMO的新計畫:2025財年收入增至2000億日元,2030財年增資至5000億日元,年增長率為20%。 這些數字看似保守,但基於目前超出預期的業績和高調擴張的勢頭,不少業內人士認為業績將超出預期。
薄膜和生物醫學CDMO,兩個看似無關的行業,富士膠片將它們並列。 從轉型的角度來看,富士膠片早就判斷了醫藥的發展趨勢,環環相扣,CDMO是時機到來後的自然選擇,選擇走這條賽道後,會全力以赴地聚焦,在戰略上更加具體和清晰,但同時也會審時度勢,對自己的未來抱有謹慎保守的期待。
從CDMO的優勢來看,富士膠片最突出的一點是在歐美市場。 海外客戶評價乙個CDMO,考核的重點是公司的國際化整合能力,比如管理體系是否與國際接軌,日常檔案是否為英文,公司員工是否有海外背景等,以及歐美生產線的初期, 如今,在北美和歐洲建立了幾乎最大的CDMO,以及本土人才的再利用組織架構,富士已經創造了一定程度的國際品牌信任度,正在慢慢凸顯包圍。不過,最近三年似乎才迎來他的快速擴張期,未來能否躋身CDMO前沿仍是未知數。
四面楚歌,“搶奪”中國
不僅日本的富士是一顆冉冉公升起的新星,而且中國的CDMO在從小分子到大分子的幾乎整個領域都面臨著“搶單”的局面。 在大分子領域,南韓三星生物“趁勢而上”,而在小分子領域,來自印度的CDMO公司也在看好。
首先是三星生物,雖然藥明生物CEO在本週的**溝通會上表示,在藥明生物與三星生物的實戰中,在CMO領域,藥明生物此前在M端沒有產能,因此業績增速下調並不是因為與三星生物的競爭。 但這並不意味著三星的崛起不會對中國的CDMO構成威脅。
畢竟,三星生物科技的增速太驚人了。 不久前,三星生物科技發布第三季度業績,第三季度營收突破萬億韓元,同比增長184%,與此同時,三星生物科技也將2024年的最高指引從15%-20%上調至20%以上。
據悉,三星生物製藥的客戶包括全球前20大製藥公司中的14家,截至今年10月,三星生物已簽署價值超過118億美元的合同。
而三星生物科技的崛起也出乎意料。 直到2024年,三星集團才正式進入生物製藥行業2024年,他與Biogen共同孵化了三星Bioepis,專門從事生物仿製藥2022 年,Biogen** Samsung Biopis 的全部股份加速了三星生物製劑的擴張。
事實上,三星生物“超速”發展的背後,是拿下了一批全球藥物“銷售”的訂單,比如BMS的O藥、羅氏的“老三駕馬車”和輝瑞的生物類似藥都是其客戶。
此外,近年來,三星生物製藥一直在提高其在生物製劑領域的產能。 在傳統生物藥領域,三星生物製藥目前四家工廠的總產能超過60萬公升,已經可以與龍沙、BI等全球CDMO巨頭競爭同時,三星生物科技也在通過併購的方式在CGT和ADC領域進行布局。
2024年,樂天集團還宣布成立同樣以生物製藥CDMO為目標的樂天生物,也走上了自建產能+併購的老路,花了1以 6 億美元收購 BMS 位於美國紐約州東錫拉丘茲的工廠。 值得一提的是,樂天生物也收到了BMS的訂單。
今年早些時候,樂天生物技術宣布將在未來七年內投資30億美元,在南韓建設三家大型工廠,總產能為36萬公升。
如果中國的CDMO和南韓的CDMO在生物製藥領域真的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或許不能叫“搶單”,但在小分子領域,來自印度的CDMO確實對中國企業構成了實質性的威脅。
11月27日,路透社對約10家製藥公司進行了調查,這些公司都表示,他們希望其他國家的服務提供商減少對中國CXO服務提供商的依賴。 國內原料藥出口龍頭華海藥業在今年的中期報告中也指出,由於地緣政治的深化、美歐的“去中國化”,以及印度部分廠商產業鏈的逐步向前移動,原料藥市場的競爭日趨激烈, 導致該公司部分原料藥和中間體價格下跌。
長期以來,勞動力成本和原料藥是中國CDMO的競爭優勢,但這些優勢對於印度CDMO來說也存在,公開資料顯示,早在20世紀90年代,Divi's Laboratories、Jubilant等印度頭部CDMO就已經與歐美製藥公司建立了合作關係。 雖然從批量原料藥起家,但通用原料藥和CDMO公司存在一定差距,後者更強調工藝開發和定製化服務。 根據昊悅研究的乙份報告,到2024年,生物技術產業在印度也成為了乙個高度鼓勵的領域,此後,Divi's Laboratories、Jubilant、Biocon、Piramal Pharma Solutions和Sai Life Sciences等一批CDMO公司憑藉技術先進、成本相對較低的優勢誕生,如今也得到了歐美製藥公司的“扶持”,減少了對CDMO的需求在中國。
例如,SAI Life Sciences和Aragen近年來的收入都有所增加,前者甚至增長了25%至30%,而後者在過去五年中將其員工總數從2,500人增加到4,500人。
有趣的是,自 2021 年以來,印度也一直在擺脫中國對某些原料藥的“依賴”,畢馬威的乙份報告指出,2019 年,印度從世界各地進口了價值近 35 億美元的原料藥,其中 67% 來自中國。 因此,印度制定了“Atmanirbhar Bharat”的特別行動計畫,以促進印度原料藥的生產。 Piramal Pharma Solutions今年公開表示,其15%的原料藥來自中國,目前正在降低這一比例。
不過,也有分析人士表示,CDMO的壁壘是高質量的,經過多個專案的驗證,以及豐富的成功經驗。 因此,對於中國藥企來說,無論是資本寒冬導致的創新藥訂單減少,還是地緣政治的影響都是客觀因素,早期的成本優勢遲早會成為過去。 未來,無論是面對日韓企業在生物製藥領域的“最佳戰”,還是面對印度CDMO在小分子領域的“成本戰”,中國的CDMO都會對外積累更多的經驗,對內培養內功,磨練自己與國際接軌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