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珏和玄策來到寶林寺時,六祖慧能正在禪床上打坐。
玄珏不等玄策介紹,他走上前去,嘎嘎作響的一聲晃了晃手中的錫杖,繞著慧能轉了三圈,然後站在地上,不鞠躬,也不出聲。
慧能瞥了他一眼,緩緩道:“看你的行為,看你出家多年的樣子。 那麼,你應該知道,作為乙個僧侶,你應該有三千聲望和八萬善行。 請問**,你這麼囂張?”
玄珏不以為然,道:“生死是人生中最大的事,各種因緣的變化是迅速而無常的,其他的事情在我看來並不重要,我怎麼會有時間去管那些不顯赫、禮儀不是禮儀的?”
慧能又問道:“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領悟長生不老、長生不老、速慢的道理呢?”
玄珏答道:“根據我的經驗,知自性,我知道世間萬事萬物沒有生死之分,無存在之分;如果你了解你的真實思想,你將意識到宇宙中沒有速度或緩慢。 ”
慧能非常高興地拍了拍禪床,由衷地稱讚道:“就是這樣,禪,就是這樣。 ”
站在方丈兩邊的修士們都非常驚訝,因為六祖很少這樣誇獎人。 從這個角度來看,這位新來的雲水僧人很不尋常!
得到六祖印後,玄珏整理好袍子,攤開祭祀用具,按照禪僧拜山拜高僧的禮儀和規矩,恭敬地向慧能磕了三下磕頭。
這玄珏,先是恭敬,出乎常人的意料。 誰知,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他剛磕頭,就和慧能道別,就要下山了。 真是來去匆匆。
慧能道:“你真的要走了嗎?如果你在這裡,你為什麼這麼快就離開?”
玄珏沒有風浪,再一次主動挑起與六祖的法戰。
他說:“我沒有動,就是沒有來來去去,快和不愉快有什麼區別?”
慧能平靜而清晰地說:“誰知道你動了不動?”
玄珏不釋手,無法無天地回答道:“是**你心裡有不同。 ”
慧能低下頭,肯定地對玄珏道:“你已經領悟了無生命的真諦。 ”
不出生是涅槃,是佛教的最高境界。 認識到沒有出生,就是獲得消除一切痛苦和免於生死的最高智慧。 也就是說,玄珏已經開悟,得到了六祖慧能的官印。
然而,玄玦見狀並沒有接受,他還是不肯放棄,將雷電雷霆,千變萬化、趣味十足的禪機推向了更深的層次。 他說:“既然沒有生命,那還有什麼意義嗎?”
是的,所謂的開悟,有什麼收穫嗎?世界上所有事物的形式都是故意的嗎?在死亡之前有生命。 如果沒有生命,就沒有滅絕。
慧能自然不忙,他緩緩道:“有意無意,誰知誰離?”
果然,玄珏會意地笑了笑。 他像個孩子,開心地笑著。 接著,他對這場精彩的師徒之戰做了總結:“善良可以分辨萬物,但它不是自覺的,更不是刻意的。 就像碧潭的月亮一樣,因為是無意的,所以不管是陰天還是晴天,都能客觀地反映出來。 ”
慧能爽朗一笑,道:“你領悟了妙禪法,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天快黑了,所以讓我們過夜走吧。 ”
玄珏在方丈處安頓下來,和六祖長談了一整晚。
慧能、玄珏的禪詞內容已不為人知,“一夜”的典故流傳至今。
慧能與玄珏的相遇,可謂是一刀直入,箭矢對準對方,長矛對著快槍,針尖對著麥芒。
禪不需要囉嗦,而是直奔心靈的源頭;禪宗修行者,沒有必要含糊其辭、魯莽跋涉,而是要直截了當。
面對第六代禪宗祖師,玄珏展現了禪人的風采:簡潔、直接、不盲目服從權威、不受規章制度的束縛。
可以說,心裡自由的人是自由的,性熟練了之後都可以接觸到。
棍子下沒有生命可以忍受,老師也不會被允許這樣做。
玄珏在寶林寺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沿著熱鬧的曹江下了山。 路過曹侯村,賣糯公尺粽的老太太急切地喊道:“*來,吃糯年糕,喝一碗茶,快點。 ”
玄珏馬不停蹄地回答:“多謝婆婆,我喝了六祖的奶,不渴也不餓。 ”
但這裡有人在等你。 ”
是他的朋友玄策,他手裡還拿著一根手杖,乙個碗,一頂帽子,還有一身流浪僧裝。
玄策師兄,你當了一年的外行,剛回來一天,又要去旅行了?”
你不一樣嗎?經過幾十年的苦苦尋找,我只是和心談心**聊了一晚,然後揮手告別,這真的可以用“睡”來形容!”
兩人一起走在大玉嶺險峰頂端,深谷底:
松樹倒映著藍色的池塘,陽光明媚。
微風拂過白雲,眼神太空洞。
不到一天,他們就走到了贛州。 到了分手的時候了,玄策要繼續北上,遊匡山,渡過長江;玄珏要向東跋涉千里,回到故鄉。 禪人無後顧之憂,喝杯茶說再見。 於是,兩人來到了甘河岸邊:
銅碗舀河水,石子設爐,枯枝自生火,煙消散後茶葉成。
剛煮好的茶很熱,玄珏在自己面前涼了一杯茶。
於是,茶杯倒映出青山綠樹,藍天白雲。 他指著茶葉說:“山河大地,各樣東西,都在裡面。 ”
聽到這話,玄策拿起茶杯,將茶倒回贛江的波濤中,然後問道:“在哪裡?”
玄珏說得很嫻熟,玄策更是強行說道。 古人說,他們沒有崩潰,也沒有興奮。 在相互鼓勵下,兩人心連心,大禪機猶如洶湧澎湃的河流,鋪天蓋地,滾滾而來。
玄珏是大宗師,他有自己的智慧。 就在這時,一條巨大的鯉魚恰好高出水面,在空中擊中了一道銀色的閃電,然後又落回了水中。 玄珏大聲喊道:“魚,魚,魚!”
森羅體現在茶中,茶葉溶入河水中,鯉魚在河中自由游動,所以鯉魚是森羅的體現。
更神秘的是,竟然不知道有一艘小船從**而來,船上的乙個漁夫扔了一張大網,蓋住了剛剛被帶走的大鯉魚,在船頭撈了起來。 漁夫和渾身濕透的魚一起爽朗地笑了起來,笑得兩位禪師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 漁夫笑得很開心,把它扔回了河裡。
玄珏心中一閃,跳上了船。 玄策也是心地善良,一躍而起。 漁夫說:“二,我老爺子開的是漁船,不載客。 ”
玄珏笑了笑,道:“不如你帶乘客上漁船,畫船也能釣魚。 ”
漁船是渡口,漁夫相當於船長。 “玄策說。
漁夫也得意洋洋,捋著長長的鬍鬚,吟誦道:“撒網捕明月,小船就把和尚帶回去。 ”
淮、漢河都是流水;禪客見面時,何老問道。
船順流而下。 這艘葉子船原本不知道從哪裡來,現在也不知道該往哪裡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