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仁生的祖墳,肯定是散發著無形的滾滾綠煙。 在他的一生中,他的運氣真的很好,一切都那麼順利,他順利考上了師範學校,他成功組建了家庭(他的妻子很漂亮),他成功公升職併發了大財,他的女兒順利考上了名牌大學。
也許是太順利了,老天爺嫉妒了,兩年前,吳仁生突然遇到**煩惱,麻煩多多,基本上是一難......
吳仁生是我的初中同學,是那種會讀書的學生,很受老師的好評。 作為農村孩子,20世紀80年代的初中生最大的夢想就是考上師範學校。 一考上師範學校,就相當於跳出了農場,畢業後就可以當上公師,捧著鐵飯碗。 雖然他們大多畢業後被分配到鄉村學校任教,依舊在農村,但是他們的身份和命運都變了,不用風吹雨打日曬,工資雖然不高,但收入卻靠旱澇有保障。
班上的40多名學生中,只有吳仁生考上了師範學校,他完全有資格驕傲和自滿,我們也有足夠的醋來羨慕和憎恨。
吳仁生智商高,情商高,雖然被派到農村,但和學區領導關係很好。 父親是村幹部,很會賺錢,家裡也不缺錢。 工資一發,他就請學區領導、鄉領導整天喝酒,逢年放假送禮。 短短三年時間,他就從村小學調到鄉鎮小學(即學區),還擔任出納,可見領導對他的信任程度。
這並不容易。 有的女教師,為了調到學區,不惜和學區領導睡在一起,然後為了調到縣城,繼續和縣教育局的領導睡在一起。 吳仁生的教學成績一般,人際關係一流,招待客人、送禮、彎道超車,大步走上了從鄉下環城的路。
三年後,吳仁生走上了學區的領導崗位。 又過了三年,吳仁生被調到縣第一中學。 後來調到縣教育局,不用吃粉筆粉,然後就成了隊員,雖然不是第一名,因為他圓滑狡猾,上下隨和左右,相當厲害。 乙個長得好看的女教師要想調到城裡去,她已經有能力和權力來換權了。 至於男教師,她們只能直接送禮或送錢。
畢業後,我們舉行了兩次同學聚會,第一次是吳仁生來的時候,當時他還在學區,居高臨下的作風已經很明顯了。 第二次沒來的時候,他已經是縣教育局的領導了,估計“和百姓一起享受”不方便或者不屑。
兒子上初中遇到問題,就去找吳仁生幫忙。 他表面上很有禮貌,很熱情,泡茶玩呵呵,卻沒有說清楚。 好在我有備而來,讓他用力揉搓,給他乙個信封後,問題一舉解決了。
在那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我也不想見到他,他走了他的陽關路,我過了我的單棧橋。 事物像人一樣聚集在一起,不同的身份和地位,不同的圈子,不同的觀點,沒有必要也不可能一起玩。
我再提起吳仁生的時候,已經是五年前了,我們已經有半百多歲了。 五年前,我愛上了戶外活動,每個週末,只要天氣好,一群無所事事的叔叔阿姨就會相約爬山,有時還會露營。 在叔叔阿姨中,普通公務員和幼教老師最多,也最閒。
吳仁生的妻子名叫張曉梅,生貌長得漂亮,有教養,長得比同齡人年輕很多,性格還挺爽朗的,是城關幼兒園的校長。 張曉梅在同事和下屬的慫恿下參加了戶外活動。 一玩,我就上癮了,停不下來。 戶外活動有點像吸毒,很容易上癮,只有當你不能再玩的那一天,你才會被迫戒菸。
戶外最大的功能是人與人之間沒有防禦,相處起來很容易。 大家聚在一起,聊著聊著,聊著聊著,聊著張小梅的老公。 知道我和吳仁生是同學,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馬上就拉近了距離。
吹捧完吳仁生,我隨口問了一句,仁生為什麼不跟你出來?圈子裡的人很多,而且是雙進的。 她淡淡地說,他,他,對這個不感興趣。 聽著語氣,張小妹似乎不願意提他,所以沒有多問。
她可能是幼兒園的校長,工作繁忙,而張曉梅的活動較少,但她每個月至少參加一次,每次都非常投入和活躍。 兩年後,她再也沒有參加過,一次也沒有。 我忍不住好奇,問她花園裡有一位老師。 這位老師和她老公是資深的旅遊朋友,比我早四五年,幾乎每週都參加活動,她也是乙個文學愛好者,她和我有共同語言,我和老公也很親近。
那天晚上我碰巧露營,喝了很多酒(她的酒量比她丈夫好),在她喝酒的時候,她給我講了很多關於張曉梅和吳仁生的事情。
張主任出事了。 ”
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被破壞了?”
不是真的,她病了。 ”
她喜歡健康,怎麼會生病呢?”
疾病是最難說的,它仍然是一種嚴重的疾病。 ”
什麼大病?”
白血病。 “哦,我的上帝。 ”
為了休養,她不再是校長了。 ”
現在是什麼情況?”
目前看起來還不錯,但山肯定爬不上去。 ”
唉,真是明天和不幸,不知道哪個會先來。 ”
所以,人一定想開門,玩得開心,吃就吃,來,再喝一杯!”
敬酒後,她低聲告訴我:“她丈夫也病了!”
吳仁生也生病了?”
是的,也是重病,胃癌!”
真是太不幸了。 ”
這確實是不幸,但不幸中也有運氣,夫妻關係變好了。 ”
怎麼說呢?”
他們以前玩自己的遊戲,外面都有戀人,彼此之間毫無關係,看起來就像是分開了一樣,但現在卻是苦惱中的夫妻,丈夫辭職了,兩人一心想養病, 唉,人是......”
夫妻倆是同一只林鳥,當大病來臨時,他們能分擔痛苦,這確實是不幸中的福氣,可惜的是,疾病挽救了他們的感情,卻救不了他們的性命......”
我也忍不住嘆了口氣。 本來,我睡得很好,尤其是在戶外,直到天亮。 那天晚上我輾轉反側,睡不著......
就在我準備去看望吳仁生的時候,上週在外面,一位女旅行者告訴我,吳仁生
我大吃一驚,問我的女旅客,是自殺嗎?她說沒有,她只是突然死了兩次,死得很開心。 我嘀咕著,我不想出生在同一天、同一月、同一年,但我想死在同一天、同一月、同一年,到頭來,他們還是有福的人。
女旅人說,你說的話讓我想起了當年的張曉梅是一朵班花,追求她的人也不少。 她曾經告訴我,吳仁生追求她的時候,他說,“我不想出生在同年的同日同月,但我想死在同年的同日同月”,她還說“我想死在她面前,去冥界為她開路”, 但我沒想到它成真了。你認為這是命運,還是報應?
我說,業力全是人族的,這不僅是緣分,更是報應,更是福氣,他們沒有白病,他們的死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