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歷史上武功高尚的朝代與今天的民國建立有許多相似之處。
有兩個特別重要的地理聯絡,乙個是陝西,另乙個是中國東北,為什麼?
因為在中國,陝西有中原,東北有世界。
你看漢朝的開國元勳劉邦,雖然是江蘇人,但他之所以能夠打敗項羽,贏得天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掌握了關中平原。
建立隋唐王朝的關隆軍事集團中,大部分人都有鮮卑血統,而鮮卑人起源於大慶安嶺,屬於東北少數民族,這是他們軍事實力強大的關鍵。
隋唐王朝後來能夠稱霸世界,也是因為他們占領了陝西。
至於清朝,滿族人更是地道的東北人,他們為中國開闢了最廣闊的版圖,雖然後來弱了一點,但在早期絕對是英雄氣概。
而我們今天建立共和國的過程,與前幾代王朝有著驚人的巧合,前幾代王朝也是以陝西為基地,軍隊依仗東北。
紅軍雖然在江西崛起,但似乎並不是龍興之地,因此紅軍未能抵抗五圍剿,被迫長途跋涉。
**率領紅軍一路打到延安,依舊沒有擺脫被國民黨包圍的危險,西征軍的失敗使紅軍更加岌岌可危。
誰知此時,習安事變發生了,讓國民黨與共產黨得以合作,讓共產黨有機會在延安喘息生根,從而在隨後的抗日戰爭中成功擴散和發展。
如果你請風水先生解釋這一點,他會告訴你,這是因為陝西是中國地理的領頭羊,誰佔據了領頭羊,自然會有意外的喜悅和好運。
抗日戰爭結束後,**派出他的第乙個兇猛將**為東北而戰,雖然一度被國民黨逼到東北的角落,但正是在這裡,**發明了著名的六大戰術原則,並以三三制重組部隊,使解放軍在戰術層面上遙遙領先。
他依靠這支重生的鐵軍,打贏了遼瀋戰役,然後帶領百萬英雄浩浩蕩蕩地入關,為解放戰爭的勝利奠定了基礎。
如果你也讓風水先生解釋這件事情,他會告訴你,東北是中國的龍尾,權力所在,龍尾一掃而空,天下自決。
雖然我們不必認真對待這些玄學,但漢唐時期作為中國歷史上最輝煌的時代,以及他們的誕生和今天共和國的建立,都有著某種神秘的巧合,這必然使人產生無限的遐想。
更令人驚訝的是,這兩個朝代,都是儒家,在即將被邊緣化的時候,突然重生了。
如果說漢代的儒家思想是靠董鍾書對傳統理論的創新回歸正統
然後唐朝重生了,因為儒家思想走向了國際化。
如前所述,東漢的儒家思想越來越偏離,不僅成為家族的政治工具,而且在理論上也向神學靠攏,試圖與魏學派的巫術相結合,以彌補自身的不足。
然而,這一努力受到了引入中原的新外國思想——佛教的影響。
尤其是佛教精妙的思想體系,使其越來越難以站穩邏輯,逐漸被上層精英拋棄。
從公元300多年開始,地球逐漸進入小冰期,氣候變化造成糧食減產、災害和饑荒,北方游牧民族也開始入侵南方。
正是在這個時候,人類發明了金屬馬鐙和高橋馬鞍,重甲騎兵首次出現在戰場上,使游牧民族在軍事上形成了對農耕民族的壓倒性優勢,西晉王朝和西羅馬相繼被少數民族擊敗。
隨後,歐洲和亞洲都進入了漫長的戰爭和混亂時代,人口急劇下降,文明程度下降。
在這個過程中,歐洲完全迷失了自我,被乙個外來的**宗教文明統治,進入了漫長的中世紀。
古羅馬的民主共和政治從此退出了歷史舞台,直到一千多年後,當美國人在遙遠的新大陸費城修改美國憲法時,古羅馬的精神才得以重生。
儒家思想也消失了近300年,但中華文明並沒有被外來佛教征服,而是在隋唐時期重生並變得更加強大。
為什麼東西方會有這麼大的差異?
事實上,無論是野蠻人入侵羅馬,還是中國的混亂,這些少數民族建立的政權都面臨著巨大的挑戰,那就是如何獲得合法性。
西歐的法蘭克人選擇在所有方面都皈依宗教,並去找上帝尋找合法性; 其實,早期進入中國的胡人也沒有選擇儒家,而是想讓佛陀進入中國,那麼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因為以前的儒家思想還是純粹的民族主義觀念,強調華義和彝族的區別,靠身份來達到凝聚力。
胡人顯然不在這個身份的範圍內,所以羌人建立的後趙,其第三任天王石胡明確宣布:“我是胡人,所以我必須選擇胡宗教,所以佛教應該是國教。 ”
其他由少數民族建立的國家,一般都是基於這種思想,導致了這一時期佛教的大傳播,甚至南方漢人建立的王朝也受到此影響,開始越來越崇拜佛教,越來越疏遠儒家思想。
南朝開國皇帝梁武帝走得最過分,不僅視佛教為國教,甚至數次出家為僧。
如果歷史繼續這樣發展下去,那麼我們大概會變得和今天的東南亞國家一樣,建立在佛教之上,唯一的區別可能是大乘和小乘的區別,中華文明將無法延續到今天。
但在危機中,往往有乙個轉折點,因為無論是佛教還是**宗教,更重要的是人類的一種精神寄託,而不是一種政治制度的安排。
到目前為止,人類主動發明的政治制度只有兩種,一種是古羅馬的民主共和國,另一種是儒家思想。
因此,在歐洲人信奉**宗教之後,歐洲政治又回到了自然秩序,即封建制度的神權祝福,實質上是部落聯盟的高階版本。
而進入中原的胡政權也是由一些大大小小的部落聯盟組成的,所以如果他們不採用儒家思想,他們也會選擇這種神權亞封建制度,但為什麼在中國行不通呢?
這是因為中國得天獨厚的地理條件。
在中國,從南北方向,從北方草原到中原,除了人造長城,幾乎沒有天然屏障,在東西方向,除了陝西和四川,整個中原,只有太行山脈,勉強可以稱為自然災害,但它有很多缺口,不能完全分開東西。
其餘的中原基本上是一條平坦的河流,完全沒有防守的危險。
而且就算是長江也不是絕對的自然風險,只要占領四川順流而下,整個長江都守不住。
所以,如果想在中國採用封建制度,會有兩個嚴重的後果,一是無法形成穩定的政局,強大了就可以輕鬆消滅封建諸侯,如果封建諸侯強大,就容易敗下陣來。
次封建制度將導致中國內訌不停。
二是游牧民族一旦進入中原,自然會變成更先進的農業文明,兵力就會衰落。
所以,在北魏建立之前,其他少數民族政權都是非常短暫的,輪番就像個大帳篷,這就是原因。
這樣的地理條件決定了,任何乙個政權要想在中原地區穩步發展,就必須實現統一。
留在北方的儒家知識分子在五胡混沌的過程中逐漸意識到了這一點,他們開始試圖將儒家思想的合法性與誰能統一中原結合起來。
北魏的鮮卑統治者也恰好想到了這一層,想要結束亂世,長期保持和平穩定,在中國獨特的地理條件下,只有儒家政治是唯一的出路。
於是雙方一拍即合,由此誕生了北魏孝文帝的改革。
公元493年,北魏孝文帝以南征為藉口遷都洛陽,隨後開始自上而下的漢化改革,迫使原鮮卑人放棄胡人的習俗,改漢姓,穿漢服,說漢語,尊重孔子,全面推行儒政。
但從一開始,這項改革就埋下了隱患,因為從本質上講,它仍然強調華義的區別,這讓鮮卑人在情感上難以接受,它沒有處理好**與地方的關係,尤其是邊鎮士兵的待遇,最終導致了改革的失敗。
孝文帝死後不久,北魏邊城的士兵發動叛亂,北魏滅亡,成為宇文臺建立的西魏和高歡建立的東魏。
占領中原的東魏為了避免重蹈北魏的覆轍,選擇了徹底的胡,徹底放棄了儒家政治。
撤退到陝西的西魏王朝,也為了安撫鮮卑人的情緒,選擇了呼華,儒家思想似乎又被大家拋棄了。
雖然雙方都採取了落後的政治策略,但宇文泰比高歡更有遠見,他知道,在中國獨特的地理條件下,他的政權唯一的出路就是繼續推行儒家政治,實現統一。
所以他只好走孝文帝的路,但他不能像孝文帝那樣魯莽,於是決定玩弄政治把戲,在公開的修棧道,在暗中修陳倉。
他首先奉行了比東魏更保守的政策,規定不僅鮮卑人要恢復胡人的姓氏,而且漢人和其他少數民族也不允許使用漢姓,他們必須使用鮮卑人的姓氏。
這個看似反動的舉動產生了兩個奇蹟般的效果:
一方面,之前被迫漢化的鮮卑人重拾了自豪感,團結了六鎮原兵,產生了強大的凝聚力。
另一方面,漢族等少數民族被強行羞辱後,其實並沒有什麼民族差異,實際上有乙個類似於孝文帝政策的反向同化過程。
現在大家都是鮮卑人,宇文臺可以自信大膽地推行儒家改革。
在儒家知識分子蘇玄、魯維的幫助下,宇文臺頒布了“六詔”,規定國家各領導人必須按照儒家的道德標準要求自己,並按照儒家的政治規範進行全面改組。
宇文泰表面上揮舞著虎華的旗幟,但實際上,他將西魏王朝徹底轉變為漢化儒政,這讓遠弱於東魏的西魏在競爭中逐漸佔據上風。
而在這個過程中,儒家也完成了一次徹底的自我轉變,它的華意不再是以種族為標準,而是以信仰為基礎,不管你是什麼國籍,只要你信奉儒家思想,追求團結,那麼你就是正統的,有合法性的。
因此,追求大統一,從此刻進了我們文明的骨子裡。
這為後來中華民族的大融合和統一奠定了基礎,契丹人和女真人建立的政權,以及後來的清朝,之所以能夠選擇儒家思想作為治國的基本綱領,正是因為這個邏輯。
宇文泰死後,宇文玦繼承了皇位,在繼承少數民族天王爵位的同時,為了強調自己的儒家信仰,他還稱自己為周公,同時將國名改為周。
北周王朝後來被蒲六柔劍篡奪,而這個蒲儒澗就是我們熟知的,大名隋陽劍溫帝。
蒲六茹是他的鮮卑姓,他的漢姓是楊,在《三國演義》中,有乙個有名的楊修,在他和曹操之間,有乙個著名的雞肋的故事,這個楊修和後來的楊堅,有一點血緣關係。
由於北周一直堅定地遵循儒家路線,經過幾十年的灌輸,鮮卑人事實上已經漢化了,所以楊堅廢除了宇文泰的胡姓政策,所有人都可以自由選擇漢姓。
西魏鮮卑人,因為牢牢追隨孝文帝開創的儒家政治,完成了儒家思想從民族主義向國際主義的轉變,自然在世界上立於不敗之地,最終統一了中國,使中華文明進入了此後唐朝的繁榮時期,儒家思想也迎來了又乙個輝煌時期。
唐朝上層吸收了當時天下各族能交流的精英,李世民只有1 4漢血統,高顯之是今天的朝鮮人,葛書涵是突厥人,安祿山是粟特人,唐朝的李存橋是建立的,甚至還有乙個沙陀人。
就連著名的詩人不朽李白,他出生在今天的吉爾吉斯斯坦,大概是在漢朝著名將領李凌之後,所以他的母祖肯定是匈奴人,他的生母也有可能是胡人。
唐朝的儒家思想思想開放,視野國際化,這正是中國今天所需要的,儒家思想使唐朝過去變得強大,也使中國能夠克服今天的種種挑戰。
隋唐時期儒學最大的進步是儒學的國際化和科舉制度的發明,使儒學從家族的小圈子轉變為普世化和全民的價值取向,唐朝最終成為東亞世界的燈塔。
今天很多知識分子在談論西方思想時,往往很欣賞西方思想,但當他們談論東方思想時,他們會為自己感到羞恥,這實際上是一種認識上的偏差。
因為我們今天所理解的儒家思想,其實是宋明學說的產物,不是儒家思想的正確之道,儒家思想的根本原則其實很簡單,就是把天下變成乙個大家庭,讓所有的人都能成為親戚,管理整個社會、整個世界, 甚至整個人類都在管理家庭的方式上。
在這個原則下,我們大家都應該彼此相愛,互相幫助,像乙個善良的父母一樣,關心每乙個人,幫助他們成長。
雖然我們今天還遠沒有這樣做,但這個想法是絕對正確的,它實際上是一種人類普遍的情感,完全可以被全世界接受。
這就是為什麼在隋唐時期,儒家思想的復興不是由南方的漢族人領導的,而是由北方的少數民族領導的。
因此,儒家思想不僅是中國的,也是全球性的,它仍然是人類的普世價值。
因為它的核心理念沒有改變,那就是為人類構建世界大家庭和命運共同體,這是人類的普遍理想。
古老的儒家思想來源於舊時代的家庭倫理,因此它的許多思想自然與今天不相容。
但這並不意味著儒家思想本身就有問題,儒家思想的起源就是模仿那個時代最完美的家庭樣本,作為道德基礎,然後推廣到全社會。
在現代家庭中,父母與子女的關係早已不是單方面的約束,而是相互尊重和相互理解。 不僅要強調自由,還要強調民主,更重要的是要強調中央集權。
所以,只要以現代家庭的倫理為指導,新儒家思想可以是另一面,無論是馬克思主義思想,還是西方民主自由主義思想,都可以包容。
因為儒家思想本來就是乙個開放的體系,所以儒家思想在漢末衰落之後,只用了短短400多年的自我更新,就重生到了隋唐時期。
在這方面,儒家思想比西方文明更可行、更普遍。
因為古羅馬的民主共和制度是排他性的,需要特定的條件才能運作,所以直到一千多年後,連線世界和歐洲的大航海爆發了,工業革命才爆發,得以在美國重新獲得。
至於原因,我在前面的文章中已經反覆解釋過了,這裡就不贅述了。
因此,儒家思想雖然在近百年左右的時間裡似乎衰落了,似乎被邊緣化了,但從歷史經驗來看,只要它完成了這種自我進化,就一定能夠再次適應人類的發展,回到世界政治舞台的中心。
那麼儒家思想在一千多年前就達到了這樣的高度,為什麼後來還是出了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