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我和同學們聊起海子的《面海春花》,說面海就是背離大陸。 讓他們談談在詩人眼中,海洋和大陸可能代表什麼?
那時,讀了一首詩,“從明天開始,做乙個快樂的人,......讀著詩人反覆勸誡自己:要喂馬、砍柴、周遊世界,現實生活要快樂,但讀到最後,卻是詩人堅決的轉折,“我只想面對大海”,我感到莫大的悲哀。
那種悲傷既是那種要求卻做不到的悲傷,也是那種知道該做什麼卻無法實現的無助。對自己來說也是可悲的,因為只有自己才能真正理解自己的無聊和庸俗,知道自己只是在用別人的崇高驕傲來代替自己的生活狀況,在幻覺中麻醉和感動自己。
這麼多年,我活得那麼尷尬,根本原因只在這裡:放不下放不下,什麼都拿不住,莫名的倔強。
在我現在的印象中,還記得一點點《當人類的星星閃耀》,看完之後,我覺得某個時刻的人影響甚至決定了歷史的走向; 人類的某種品質或決定照亮了平凡的世界。
然而,現實不再追求卓越,人們追逐偶像只是為了打敗日常,人們紀念英雄只是為了否定現實,我們會用英雄或偶像的行為或品質作為我們言行的標桿嗎?
或許是這樣,所以在這部《長安客》中,對命運無常的嘲弄與詩人無望的掙扎之間的矛盾被集中起來。 那些詩人,他們各有各的缺點,或迎合權貴,或地位不定,或擼,但今天當我們站在歷史的岸邊,看看奮鬥的人民的起起落落! 看著他們從年輕到年老,從意氣風發到窮困潦倒,從希望到失望再到絕望,我意識到,其實我們都是一樣的,只是逆行的一群人。
摘錄:李尚銀。
他放棄了他在精神世界所獲得的一切,他仍然崩潰了。
作為家中的長子,李尚銀提著裝著父親棺材的馬車,從火家一路走回滎陽,主持葬禮,安頓好家人。 為了養活弟弟妹妹,他抄書......為他人提供公尺飯只要能交換公尺麵,他什麼都願意。 我什麼都做,但我幾乎無法維持生計。
就是為了讓狐狸家出手,不管是讀書還是去京考,不管是做哥哥,替他收卷,還是去攀登大雁塔。 然而,深情的恩惠很難報答,就像一筆無法償還的鉅額債務。 更何況,第五次金石和第四次墮落後的第一,還是靠著凌胡的關係,讓他體面地報答凌胡楚家人的願望成了笑話。
金石和狄某,在正式頒獎之前,不會有一分錢的收入。 這時令狐楚死了,幕府解散了,工作人員只好自生自滅,有個老母親,乙個需要花錢考試的弟弟,還有兩個妹妹要嫁的李尚銀,一年多沒有收入,他要賺錢, 他沒有資格選擇做乙個符合世人想象中的純潔而傲慢的彼岸詩人,他必須抓住每乙個機會向上攀登。
他進入王茂元幕府,同年娶了王茂元的女兒。 從此,一直深陷黨爭的李尚銀背上了“失寵無作為”的字樣,後來又被加了“放利偷合作”。 他想要維持的家庭失去了經濟,失去了社會地位,失去了親戚朋友,失去了從外界得到的所有幫助,其中一些人只是顯得冷漠和被拒絕,貧窮和貧窮。
他一生中做了很多事情來讓家人幸福,但一切都分崩離析; 他一生中做了很多努力,讓別人理解他,最後他差點失敗了。 而且他不想寫清楚,也寫不清楚,卻成了傑作。
杜甫:他是“城南衛都,去天沙屋”後名家的“杜”。
年輕時,他的日常生活,甚至考試和當官都不在他的煩惱範圍內。 40歲那年,他住在破舊的房子裡,門外有一潭水,門內長滿苔蘚的床,衣食乏味,染上了肺病,後來變成了瘧疾。 自嘲自己,四十歲卻沒有官職,是上天放棄的浪費。
夜深人靜時,他走出長安,只見自己不到一歲的小兒子快要餓死了。 冬天,夜晚很冷,過山時風似乎把山吹走了。 凍傷的手已經凍僵了,昏迷不醒,風吹拂著衣服的腰帶,試圖伸手去系,但手指卻無法彎曲。 下半夜下雪了,渾身是風雪的杜甫一進屋就聽到一聲哭聲:小兒子還沒等他,早就餓死了。 這是他無能的結果。 懷著父親最深的愧疚和懊悔,他寫下了自己的詩歌。
在安石之亂中,他流離失所,漂泊不定,只能在記憶中歌頌故鄉,在詩中歌頌過去的繁華歲月。 他好不容易想回家,卻因為戰亂和各種意外,最終沒有回老家,病逝於岳州。
他心愛的兒子宗武遵照父親的遺囑被流放到湖鄉,但因為貧窮和疾病,宗武英年早逝。 孫子杜四爺邊路邊乞討邊借錢,終於把杜甫安葬回了偃師,實現了他期盼已久的回老家願望。 今年,距離杜甫去世已經過去了四十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