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烏衝突爆發至今已整整兩年，衝突地區依舊硝煙瀰漫，戰場內外局勢不斷變化，戰火毫無熄滅的跡象。
這場引起世界關注的危機，越來越多地用“僵局”和“消耗戰”等詞語來概括。
誰越來越控制戰場？ 誰負債累累？ 誰陷入了“雙輸”？
回顧過去兩年危機的不斷拖延，戰爭局勢演變的軌跡，以及各方的現狀，這些問題的答案似乎越來越清晰。
part.01
烏克蘭：悲觀情緒正在增長
繼 2022 年 9 月成功收復哈爾科夫州、赫爾松等地後，烏克蘭期待在 2023 年複製成功。
然而，猶豫了半年的大**進展不盡如人意，俄軍堅固的防線阻擋了烏軍的前進，切斷南線俄軍補給的目標也遙不可及。 2023年底以來，戰場形勢對烏克蘭越來越不利，長期激戰的馬林卡、阿夫傑耶夫卡等東部城鎮被俄方占領。
戰場的衰落，西方援助的減少和遲緩，再加上兵力不足，烏克蘭不得不轉向戰術防禦。
同時，烏克蘭政治鬥爭愈演愈烈，武器採購腐敗醜聞頻頻出現，社會取得勝利收復失地的信心遠不如以前。 許多士兵在前線戰鬥了很長時間，已經筋疲力盡，士兵家屬甚至在基輔組織街頭**要求輪換。
此外，面對前武裝部隊總司令扎盧日尼的聲望日益高漲，烏克蘭的澤連斯基不僅推遲了原定於今年春天舉行的選舉，還解雇了他認為是選舉中強勢對手的扎盧日尼，並先後撤走了一批軍隊。 烏克蘭軍隊的士氣將不可避免地受到影響，澤連斯基作為領導人的行為的合法性也受到質疑。
烏克蘭能否在2024年守住目前的防線，將取決於西方援助的數量和速度，以及新一輪徵兵的有效性。 烏克蘭表示，將專注於發展自己的產業，力爭每年生產100萬架無人機。 但毫無疑問，這背後需要財力和人力資源，如果工人被召集到一線，生產線上就沒有人了。 還應該指出的是，西方對烏克蘭的援助並非全部免費。 根據烏克蘭財政部公布的資料，2023年烏克蘭公共債務總額同比增長30%4%。
part.02
俄羅斯：重獲上風
在特別軍事行動的早期，“閃電戰”和防禦的失敗引起了許多對俄羅斯軍隊實力的批評。 不過，在總結經驗、調整戰略戰術後，俄羅斯似乎已經逐漸掌握了戰場的節奏。
俄軍在戰場上從“全攻”轉向“重點進攻”、“全方位防禦”和“重點防禦”，對烏克蘭後方特別是境內目標的遠端打擊反應越來越冷靜。
應該注意的是表面上看，是烏克蘭方面在與俄羅斯作戰，但實際上，俄羅斯正面臨著整個西方在軍事、外交、經濟和**方面對其發動的“混合戰爭”。
除了在戰場上佔據主動權，俄羅斯也經受住了西方制裁，2023年俄羅斯GDP不降反公升，增速超過3%，韌性十足。 能源出口的“東轉”、農業產出的穩定以及軍事工業的快速發展是維持俄羅斯經濟穩定的重要支柱。
此外，“全球南方”的大多數國家都沒有加入對俄羅斯的制裁和譴責行列。 第二次俄非峰會的成功以及俄羅斯與白俄羅斯、朝鮮和伊朗等國際夥伴的更密切關係也宣告了西方外交孤立的失敗。
在戰爭的背景下，俄羅斯保持了政治和社會穩定。 部分動員令和“華格納”集團創始人普里戈任發起的“一日兵變”造成的混亂，並沒有像西方所希望的那樣引發俄羅斯的政治危機。 俄羅斯2024年大選如期舉行，現任普京已登記為候選人，連任的可能性很大。
part.03
歐洲：無能為力和焦慮蔓延
隨著烏克蘭危機的持續，其溢位效應逐漸傳導到西方國家納稅人的生活中，對烏克蘭援助的疲勞感日益凸顯。 例如，在歐盟取消了烏克蘭運輸公司的“准入許可制度”後，波蘭卡車司機以來自烏克蘭的“不公平競爭”為由，封鎖了波蘭-烏克蘭邊境的幾個過境點兩個月。 接納大量烏克蘭難民並承擔高昂的能源成本**也給歐洲國家帶來了壓力。
2023年10月爆發的新一輪巴以衝突在一定程度上分散了西方的注意力，同時美國國內激烈的黨派紛爭也影響了對烏克蘭援助計畫的出台。 據路透社報道，自2022年2月以來，美國國會已批准向烏克蘭提供超過1100億美元的援助。 但在共和黨於2023年初控制眾議院後，對烏克蘭的新援助法案被推遲了很長時間。 在美國的背景下，共和黨人正在千方百計阻撓對烏克蘭的援助，畢竟烏克蘭的勝利可能會成為拜登連任的加分項。
西方對烏克蘭的前景正逐漸變得悲觀。 德國雜誌《明鏡週刊》稱烏克蘭軍隊的局勢"這是無望的"。挪威首相斯特勒說：“去年我們認為烏克蘭會贏。 今年，他們說俄羅斯會贏。 ”
對烏克蘭的援助負擔似乎正在從美國轉移到歐洲。 今年以來，英國、德國、法國、丹麥等國與烏克蘭簽署了雙邊安全協議，向烏克蘭提供援助。 此外，2月初，歐盟緊急同意在未來四年內向烏克蘭提供500億歐元的援助。 但烏克蘭現在最缺的是**彈藥，而不是錢，歐洲軍工顯然還不能滿足烏克蘭軍隊的需求。
更讓歐洲恐慌的是，美國在2024年**的選舉結果，或會給援助烏克蘭帶來很大的變數。 川普聲稱，“烏克蘭危機一旦回到白宮，將在24小時內得到解決”，並強調他不贊成向海外提供更多援助。
即使拜登能夠連任，對烏克蘭的援助也未必能夠順利推進。 在美國，一直有人質疑挪用對烏克蘭的援助，在澤連斯基的合法性受到質疑的背景下，他是否應該繼續援助他的政權也是乙個問號。
難怪法國《費加羅報》一針見血地指出，西方在烏克蘭戰爭中正面臨 “死胡同”。
李岩，中國國際問題研究院助理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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