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7年,中國最早的“海龜”胡受邀到北京大學任教。 當時,他的月薪是260元,這在當時是絕對高的工資。 於是胡在當年9月30日給母親的一封信中說:
“薪水合適,和他住在一起的上紳士也是乙個好學的人。 ”今年,26歲的胡石之所以能在北大享受高薪,不僅是因為他在國外的學歷,還因為他領導了新文化運動。
當時,24歲的***正在湖南第一師範學校讀書,和當時大多數進步的年輕人一樣,他已經聽說過“胡”這個名字,讀過他的許多作品。 對於當時還是學生的***來說,胡在他眼裡多少就是乙個“模範”。
胡在北京大學讀二年級的夏天,剛畢業的***也從湖南來到了北京。 因為去北京的旅費是借來的,他到北京後只好和同學朋友一起借了楊昌基老師的家。
和今天所有應屆畢業生一樣,已經學習了五年的***,已經走到了他人生的重要關頭。 這時,擺在***面前的有三條路,一條是去法國留學,一條是申請北大,一條是參加革命實踐。
剛到北京時,我更傾向於在法國勤工儉學。畢竟,這條路是大多數人眼中的“可見”道路。 對於當時一心想救國的***來說,這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但“最佳選擇”往往不是你的“選擇”,對於當時經濟拮据的人們來說,在法國留學的費用已經成為乙個“大問題”。 雖然在法國讀書的費用一連下降,但最終還是高達100元。
這100個大洋對胡石先生來說當然是小事,但對於乙個農民來說,卻是一件大事。
要知道,**當時在師範學校學習了5年,總費用為160元,其中還包括所有學費、衣食住行、報刊訂閱費。
因此,到了北京後,**很快就因為經濟問題不得不“妥協”。 妥協的結果是:為了目前的生活費,**不得不選擇去北大當圖書管理員。 畢竟,這份每月8個大洋的工作,可以給他爭取時間“長遠思考”。
楊昌基和***都認為,這份工作是目前最合適的,他既可以用它來學習學習,還可以解決目前的生活費問題。 最重要的是,在北大這樣濃厚的文化氛圍中,他也能被影響,甚至旁聽一些課程。
就這樣,**在楊昌基的介紹下當上了圖書管理員,負責圖書報刊的借閱登記、分類整理等工作。
所以,當時我進入北大名義上是為了工作,其實是來讀書的。
在此期間,**不僅讀了很多書,還旁聽了北大哲學等課程。 正是在這段時間裡,他對一切的看法慢慢發生了變化。
這種變化體現在與羅章龍的對話中,羅章龍在預科班學習後考上了北大哲學系,當羅章龍勸說***也申請北大時,他拒絕了,拒絕的理由是:他旁聽了北大的課程後,覺得北大的課程太陳舊太爛,不值得浪費精力深入研究。
那麼問題來了,你為什麼這麼認為? 答案是,當時***一心想救國救民,他已經接觸了共產主義思想,認為這是中國未來的方向。 先進的思想已經看出,當時北大純粹的思想學術研究已經脫離了社會現實。
這樣一來,他怎麼可能願意考北大!
**沒想到,因為沒有申請北大,在50年代,胡居然在接受採訪時告訴記者:“*不是我的學生,以他當時的水平,是考不上北大的! ”
胡說這話的時候,顯然對當時還只是圖書管理員的***有偏見。 其實,在那個時候,***絕對有能力考上北大。
首先,**具備申請北大的條件。
其次,**也絕對有實力考上北大。 **在湖南第一師範學校學習期間,他在陳獨秀主編的《新青年》雜誌上發表過許多文章,他的文章得到了當時北大教授楊昌基的高度評價,在教授第一師期間,他曾給***的文章打了105分的超高分。
在他從一等部畢業的“年度學校人物競選”中,**以最高票數排名第一,當時只有***人在道德、智力和體格上都有票。
所以,**在北大期間沒有申請北大,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值得一提的是,在此期間,***不僅放棄了北大的申請,還放棄了去法國的留學。
關於***放棄去法國留學的原因,除了經濟之外,他還認為,要救國,不必“出國”。 值得注意的是,這一結論得到了胡當時視為楷模的支援。
在 *** 於 1920 年 3 月 14 日寫給他的老師週時照的一封信中,他在談到相關性時說:
“我曾經問過胡和李少熙(胡的朋友)這件事(出國留學),他們都認為我的意見是理所當然的,胡世之還寫了一篇'非留學篇'。 因此,我想暫時不出國,我想暫時研究日本各種研究的概要。 ”從這段話可以看出,放棄去法國留學的原因,與胡適有些關係。
在《非留學》中,胡石最後寫道:
“我們國家正處於新舊過渡的秋天,第一要務是為中國創造新的文明。 然而,徒勞地出國留學永遠無法實現這一目標。 ”胡軾的話明確指出,中國年輕人現在的首要任務不是出國留學,而是為中國創造新的文明。 我認為如此。
1919年“五四運動”後,**離開北大回到湖南,臨走前專程拜訪胡。 在這次訪問中,**特別向胡石提到了湖南的學生鬥爭,他想贏得他的支援。
回到湖南後,他很快開始從事國內問題的研究和革命活動。 他還組織成立了湖南省學生聯合會,創辦了《湘江評論》。
或許是因為答應支援湖南學子的奮鬥,胡在看到《湘江評論》後,第一次給出了推薦和評價。
在當年8月24日出版的《周評》中,胡石說:
“現在有很多新的週報和小**......我們想介紹一下我們的兩個新小弟弟,乙個是長沙的《湘江評論》,另乙個是成都的《星期天》。 ”之後,胡適還聚焦《湘江評論》,他說:
“《湘江評論》的實力似乎在討論的一邊,......《人民大聯盟》是一篇大文章,很有遠見,討論很愉快,在今天確實是一篇重要的文章。 ”在他自己寫的“人民大聯盟”被胡石稱讚後,《新青年》、《新潮》、《晨報》、《星期日》等報刊都給***“人民大聯盟”以稱號。
這一時期,**和胡在思想、倡導等方面是相似的,這從當時《湘江評論》中***的《建國宣言》中可以看出:
“倡導群眾團結,向有權勢的人進行持續的'建議運動',以及'聲音的革命'——麵包的吶喊、自由的吶喊、平等的吶喊——'不流血的革命'”。此時與胡的“友誼”,也多少是建立在此基礎上的,即觀點、主張、思想高度一致。 至此,我們可以概括一下胡世和當時的主要思想:自由、民主、平等、不流血的革命。
當時,***還在長沙成立了“文化讀書社”,胡的《試集》、《中國哲學史大綱》及其翻譯的《短篇小說集》等作品被列入重點銷售書籍。
1920年1月15日,**再次拜訪胡。 關於當天來訪的原因,《胡實志》只記載:“*來談湘事”。 根據給周世釗的信的內容,***和胡當天談到了在長沙成立“勤工儉學互助小組”的事情。
當年4月,以湖南為首的“開弋張”(指湖南督軍張景堯)勝利後,立即給胡寄了一張明信片,信中滿是好訊息:
“我前天回到了湖南。 湖南已經離開了張,天氣是新的,教育部門相當生機勃勃。 以後會有很多點借先生,到時候到時候,到時候,到時候就上菜。暫時不算太多。 ”從這個角度來看,當時兩人的關係非常好,**非常尊重胡,胡也給予了***很大的支援。
不久,**出席了中國共產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後來還擔任了中共湖南區委書記,領導了長沙、安源等地的工人運動。
在此期間,他參加了大量的革命實踐,並迅速成長為真正意義上的革命者,而胡石當時一直在從事學術研究,雖然對政治有自己的看法,但是他無意從政。
1927年,國民黨與共產黨的合作失敗了。 在當年8月的中國共產黨緊急會議上,他提出了“槍桿子裡有政權”的思想,即“以武力奪取政權”。
如果說當初的革命思想是“不流血的革命”,那麼此時的革命思想已經完全相反了。 “武裝奪取政權”,其實是革命同志血淚俱進的經驗,而這種經驗對於一向在學術界的胡適來說,是不可理解的。
**這個想法的確定性已經注定了:他和胡將走上完全不同的道路。
普希金說:“黃色森林裡有兩條路,但我選擇了人跡罕至的那條,從那時起,我的人生道路就定了下來。 這句話最貼切地形容當時的***。
“9·18”事件後,中日關係空前緊張,此時國內仍未就戰爭達成一致。 這時,時任北大校長的江夢林和胡石站起來說:“中日軍事實力懸殊,我們應該'忍痛求和'。
關鍵時刻,胡石淡淡道:“依國盟,服從命令。 後來,被陸海空三軍副司令官秘書處機要主任洪芳聽後,寫在了《918事件發生時的張學良》一文中。
當時,胡認為,中國應該努力解決中日矛盾,謀求和平發展十年。 顯然,這種理論與***的堅決抗戰背道而馳。
1933年1月,**等人宣布反對日帝國主義侵略華北,並指出,他們願意在三個條件下與國內任何武裝力量簽訂停戰協定,共同抗日。
雖然此時***和胡在政治觀點上存在明顯分歧,但***還是非常尊重胡。 1936年,**在接受一位美國記者採訪時,他直言不諱地說:
“當我在師範學校學習時,我開始閱讀《新青年》雜誌。 我非常欣賞胡石和陳獨秀的文章。 他們取代了被我拋棄的梁啟超、康有為,一度成為我的榜樣。 ”話語中充滿了他對胡石的尊敬和欣賞。
1945年3月,抗戰勝利前夕,作為中國代表出席聯合國大會的胡與中國共產黨代表董必武進行了長時間的交談。 討論的內容無非是勸說中共為了和平與穩定而放棄武力。
此後不久,8月24日,胡適給***發了一封電報,要求中國共產黨放棄武力,成為第二大和平黨。
同年10月10日,以**為代表的中共與以蔣介石等人為代表的國民黨簽訂了《雙十協議》。 但不久之後,蔣介石公開撕毀了“雙十”協議,和談破裂。
1946年7月,國民黨政參委會民主派黃炎培、傅斯年訪問延安,回來後通過傅思年向胡石打招呼。 傅斯年趕緊把***的問候轉達給遠在美國的胡,他引用***的話說:“他(**感激老好,不能錯過'”。
胡石和董必武聊了幾句之後,心裡感慨萬千,立刻拿起筆,起草了一封長約300字的電報。 以下是電報(8月24日)的摘錄:
“前一年前夕,我和董必武弟兄進行了一次深入的討論,董必武弟兄認真地表達了自己的蔑視,認為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人審視當今世界形勢,珍惜中國的未來,努力忘記過去,展望未來是恰當的, 下定決心,放棄武力,準備為中國打造乙個不依賴武力的第二大政黨。”最後,胡石還指出:
“中共今天已經成為第二大黨,如果能忍耐和堅韌不拔,未來就會和平發展,未來是無限的。 不要讓自己因為太小而被摧毀! ”收到這封電報後,胡石沒有回電,胡石似乎對此心頭未解,後來他曾說:“當時,重慶的乙個朋友打電報告訴我,我的電報已經交給了毛先生本人。 當然,直到今天我還沒有回音。 ”
其實,不懂政治、身在美國的胡石並不知道:他當時對***的“勸說”完全是一廂情願。
懂政治的人看到胡的電報,都會感到有些哭笑不得,畢竟象徵和平的“雙十協議”,已經被蔣介石公開撕毀了。 因此,到時候再談這些事情已經不合適了。
**雖然沒有給胡回電話,但還是“思念老善,思念胡”。
1949年,中共推翻國民黨**,蔣介石等人逃離大陸。 作為新文化運動的領袖,胡石成為國民黨第一批“救人”的重要成員,“感恩舊善”的***想拉著胡一起走,他希望胡石留在大陸。
但最終,胡還是離開了,臨走前,給前來勸他留下來的人留下了一句話,“人,你們相信我嗎? ”
胡沒有把這些都說出來,但他當時所指的很可能是“**當時沒有回覆他的電報”,所以他得出結論:**不信任他。
之後,胡石獨自一人去了美國,開始流亡美國。 那段時間,胡石的生活並不輕鬆,總覺得自己在做噩夢。
1951年底,胡離開大陸後不久,隨著知識分子思想改造運動的推進,“批判胡”運動開始了。
胡石起初被這種“批評胡”嚇壞了,但時間長了,他不僅直接面對批評,還有些不屑一顧,甚至直言不諱地說:“這些文章(批評文章)都是陳詞濫調,沒有新意。 ”
這一時期的胡自然不是特別友好,1957年5月11日,**的《蝴蝶愛情花答李淑儀》出版。 這首詩一問世,就受到了詩歌愛好者的追捧。 1959年3月11日,在台灣的胡也讀了這首詩,並在當天的日記中評論道:
“我看到了大陸所謂的'文物出版社'刻的十九首詩”,共九頁。 有點麻木! 最後一句是被“民族文人”稱讚的《蝴蝶愛花》,沒有一句話說得通! 複製到這裡。 ”胡石當天的日記裡滿是對這首詩的判斷,他在日記中透露,看到這首詩後,發現字韻沒有意義,他特意找了同樣來自湖南的趙元仁,問趙:“這是湖南當地的押韻方法嗎? ”
趙元仁回答“不”後,胡石總結道:**的詩“沒有意義”。
其實早在胡石批評這首詩之前,**自己就解釋了這首詩的韻律,他說:“上下韻不能改,所以要續。 ”
所以,從這個角度來看,懷念已故妻子楊開慧的《蝴蝶愛花》這首詩之所以不嚴格押韻,是因為他擔心改動後,詩的意境會被破壞。
其實,這種為了詩意而不押韻,也就是“押韻”,在很多古詩中都有使用。 袁梅的《我所見》:“牧童騎牛,歌聲震林岳。 打算抓蟬,他突然閉上了嘴。 這四句話不押韻,不合韻律,甚至乙個押韻,卻絲毫不影響美感。
而王偉、崔浩等人也有過名詩押韻,它們的存在絲毫不影響詩歌的美感。 而***蝴蝶愛情花答案李淑儀也是如此:
“我囂張,楊鈞丟了柳樹,柳樹輕盈直沖天。 詢問了吳剛自己的情況,吳剛拿出桂花酒。 寂寞的嫦娥擼起袖子,千里蒼茫,為忠魂翩翩起舞。 突然報告說世界上有乙隻老虎,眼淚飛進了傾盆大雨。 ”作為詩人,胡很清楚:當節奏與意境發生衝突時,取意境而不是韻律是“無害於律”。
顯然,胡對***詩句“不判”的判斷是不公平的,但他應該對此不該太在意。
回想起來,即使他走到了***的對立面,胡雖然在詩歌上“挑剔”**,但從頭到尾都沒有真正攻擊過他。 他對他的“挑剔”充其量只能算是“文人之光”。
值得一提的是,雖然胡去了台灣,也曾被任命為“**研究所”院長,但蔣介石對他十分不滿,在1960年10月13日的蔣介石日記中,他這樣評價胡:
“這個人真是個最沒有個性的文化買辦,沒有名字,只能叫'狐仙',是個危害國家和民族文化的盜賊。 ”這段話幾乎是直接用棍子“打”死胡。 在蔣介石的另一本日記中,他曾經對胡有過這樣一句諷刺的話,他說:
“(胡)既要當官,又要乞討錢財,還要裝作'獨立學者',人品簡直卑鄙。 ”
1962年,71歲的胡因病去世。 蔣介石死後,在日記中寫道:
“溫 胡石的心臟病發作和暴斃,確實掃除了革命事業的障礙! ”相比之下,對胡石的評價明顯更加客觀公正,他說
“說實話,他(胡)為新文化運動做出了貢獻,他不應該被抹去,而應該從事實中求真。 在21世紀,那個時候,讓我們恢復他的聲譽。 ”其實不用等到21世紀,早在上世紀80年代,世界對胡石的評價就相當公平了。
歸根結底,他雖然在政治觀點等方面與胡有不和,但對胡卻是“老善”的!
唉,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