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傳統上對飲酒持寬容態度，尤其是對家中的男孩。 小時候，經常因為偷偷抽菸被毆打，所以他們有乙個完整的童年，但很少有孩子因為喝酒而被大人責罵。
我的家人也一樣。
他的父親說，在他很小的時候，他的祖父或年長的長輩用蘸著酒的筷子喂他吃飯。 到了我這一代人的時候，我已經有了一定的科學意識，大概沒有這樣被喂酒的經歷，但是我確實在上學前喝了少量的酒，有大人的有意或無意的默許或縱容。
我喝的第一件事是公尺酒，這是我父親釀造的。
我父親只有小學文憑，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他沒有繼續學業。 在我父親的記憶中，我從來沒有談論過這些話題，我現在也不能問了。 但想想他讀書的年齡，正值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之初，一切都是一片廢墟，教育資源更是匱乏。
輾轉後，他在祁裡的一家酒廠工作了一段時間。
可能正是由於這種工作經驗，我父親會用傳統技術釀造公尺酒。 只不過這種公尺酒製作起來比較費力，以他的酒量和愛好，公尺酒估計也只是一杯，不是每年都做。 做不做，大概主要看他的心情，挺麻煩的。
釀造公尺酒，最重要的原料是藥用酒麴，也就是酒的介紹，這是公尺酒的靈魂。 沒有它，你就無法釀造葡萄酒。 公尺酒做得好不好，藥酒曲的品質很重要。 我還記得酒麴的樣子：公尺色的碎片，很像壓實的公尺糠，只要稍微用力就可以折斷，露出看起來像黴菌的白色或紅色線。 它聞起來有點酒精味，但更多的是發酵的味道，聞起來不好聞。 酒麴通常存放在編織袋中，存放在房屋的東倉庫中。 夏天天氣好的時候，經常會從穀倉裡拿出來，倒進乙個大平筐裡曬太陽，通風晾乾。
用於製作公尺酒的另一種重要成分是大黃公尺。 母親通常煮一口大鍋：用大火煮，用小火慢慢煮，在爐子裡蒸，大黃公尺很粘稠，不易散熱，為了防止粘在鍋上，需要用公尺鏟在鍋裡不停地攪拌。
煮熟的大黃公尺飯像粥一樣，香氣濃郁，而且比較粘稠，單獨散熱需要很長時間。 等到冷卻到一定溫度後，倒入粉狀酒麴，繼續攪拌，直到混合物非常均勻。 藥曲的量與黃公尺成正比，少了就不酒了，多了酒就苦了，父親需要憑經驗來判斷分量應該放多少。
我父親和我的兄弟們一起把乙個乾淨的水箱抬到西屋的火上。
這個圓柱體不僅享受炕的待遇，而且佔據了炕頭最熱的位置。 北方的冬天太冷了，沒有合適的溫度就沒有酒可以釀造。 當時生活條件很差，大部分取暖都靠炕火盆。如果將大桶放在地上，它會凍結。
將所有原料和一定比例的水倒入水箱中。 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用一根大擀麵杖大力攪拌罐子裡的各種成分。 幾天後，將氣缸密封，氣缸口蓋上蓋子，糊狀報紙沿氣缸口邊緣牢固密封，防止一絲氣味逸出。 這時，各種微生物在罐體的黑暗世界中相互作用，若隱若現，傳來沙沙的聲音，純淨的顆粒緩緩催化出一種神秘的液體。
我父親釀造公尺酒應該有一些具體的工藝，但我當時不記得了，早就忘記了。 我只記得我父親似乎在大桶裡倒了一些白糖和烈酒。 糖會增加公尺酒的甜度，白酒會增加酒的度，都是為了提公升口感。
很快，酒味就從大桶的封口中傳了出來，不一會兒，整個房間都瀰漫著濃郁的酒香。
喝酒的時間通常是在春節前幾天。
開啟圓柱體的那一天是一種快樂。 撕開報紙，掀開蓋子，只看到圓筒口表面有一層淺淺的乳黃色液體，下面全是渾濁的公尺漿。 公尺飯和酒混在一起，不可能直接喝，媽媽拿出乙個竹鍋皮，洗淨，酒罈子裡。 酒從溫壺外皮的縫隙中緩緩流出，糯公尺留在外面，裡面是純公尺酒，用搪瓷罐子一一舀出溫壺皮構建的空間。
公尺酒的第一茬有點酸，顏色渾濁，但很清爽，略帶甜味，酒味最重，度也是最高的。 當然，對於會喝酒的人來說，這個度數可不是什麼好事，可以大口大口地喝下去。
雖然當時我還小，但過年的時候喝公尺酒，家裡人從來不關心。 這種酒體力很強，喝多了，腿會很重，會覺得很累。
喝完第一茬酒後，可以在酒瓶中加入涼白，發酵一段時間後繼續飲用，稱為第二茬酒。 你最多可以喝三根胡茬，但酒已經無味了。
剛出酒的時候，父親也喝過公尺酒，但畢竟度數對他來說還是太低了，嚐過之後，還是習慣喝白酒的; 有時，當他晚上打牌回來時，他會去舀一碗，慢慢喝。
公尺酒是招待的好東西，男女老少都適合。 客人來的時候，有時候不用準備食物，舀出罐子嚐嚐，也是一種讚美。
現在在我家鄉，有專門釀造公尺酒賣的人，大桶賣。 春節期間，哥哥姐姐家經常會買一些款待。 在兄妹家喝過，酒味不重，有點甜，更像是飲料。 我想這不再是傳統工藝，但它也很好吃。
只是我記得父親做的那種公尺酒有點酸，我再也沒有喝過。
按照今天的標準，當我父親在釀酒廠工作時，他被認為是童工。 目前尚不清楚他工作了多少年。 農村人說自己是假的，一般都報年齡，而他開始當老師的時候只有17歲左右，也就是現在孩子上高二的年齡。 在那些日子裡，許多人很早就開始工作了。 只有小學文憑的他，偶然成為了一名教師，至今已任教30多年。
在上世紀90年代，甚至在2000年之前，農村地區的教師從一年級一直到五年級都有工作人員，通常每個班只有一名教師（當時，北方農村地區的小學是五年制）。 語文和數學兩大主科，以及歷史、自然等副科目，都是由這位老師講授的，每位老師都是通才。 上世紀90年代，國家實行教師資格制度，父親是最早的高階教師之一，也是一名特教。
小時候，爸爸應該很喜歡折騰。
他曾經養過蜜蜂，而我當時可能還很年輕，我只剩下我能記住的幾幀：
成群結隊的蜜蜂在東園樹下的蜂箱周圍嗡嗡作響;
在花園裡玩耍，被蜜蜂蜇傷，哭死，去找媽媽;
夏天，爸爸用蜜蜂調冷水給我喝，真的很甜。
蜜蜂養殖顯然失敗了，據我母親說，她每年都需要買很多糖給蜜蜂吃（北方的冬天很長，蜜蜂沒有花蜜可以採集，但它們仍然需要吃），但出產的蜂蜜很少。 如果收益大於損失，就不會有養蜂業。 不知道蜜蜂的殘餘**不見了，只剩下一堆木製蜂箱，隨意堆放在房子西側的穀倉裡，上面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灰燼。 在蜂箱之間的縫隙中，還有幾本類似於養蜂技術之類的破書。
我父親也養了幾年曲蟒，但最終沒有成功。
父母之間的關係一直不好，經常吵得很厲害。 但從我記事起，父親就一直對我很好。 家裡的老少皆宜。 我睡在父親的床底下，直到我至少9歲或10歲。
每天早上，媽媽都會早早起床，為家人做早餐。
家裡的孩子起床前，媽媽會把準備好的蛋水端給爸爸，這是爸爸專屬的福利。 這時，我也是機緣巧合地醒來。 然後我媽媽給我端來乙個小碗，給了我乙個雞蛋和湯。 偶爾我不醒來，爸爸會在碗裡給我留個雞蛋和湯，等我醒來就喝。 兩個兄弟，乙個妹妹，似乎沒有人有這種待遇。
不得不說，加白糖的蛋水真的很好吃。
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我可能還在上學之前，我有很多頭痛。 我非常痛苦，晚上睡不著覺。 我的父母一定用了很多民間土方工程來醫治我。 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我把新鮮的羊糞蛋和一些不知名的草藥搗碎混合，倒進媽媽特意縫製的細長布袋裡，濕漉漉地綁在頭上。 雖然聞不到任何臭味，但總覺得頭上又溼又癢，潮熱，很不舒服，抓不著。 這個過程很慢，我仍然一夜又一夜地無法入睡。 這時，父親經常和我一起熬夜，在昏暗的煤油燈下（那時候，我家鄉的農村應該沒有電，或者通電的時候，經常關掉電源，斷電），我“看牌”。
看牌，就是打水滸牌，牌長約七八厘公尺，寬約三厘公尺，塑料材質。 花色的牌、蛋糕、條、一萬都是一到九各四，一叫小魚，其他名稱和麻將一樣。 特殊卡牌有三張：錢、紅花、白花，各四張，共120張。 一餅九餅，小魚九條，一萬張牌，還有老錢、白花、紅花，正面都畫著梁山英雄的畫像。 小時候，我無數次被這些英雄的肖像迷住了，我經常拿著卡片排成一排。 紙牌的玩法很像麻將，有吃有摸，正常一般是四個人玩，有缺人，三個人也可以玩，叫三回合。
看牌，看牌，顧名思義，有人在家玩，你就學會了看它。 爸爸說，小時候，爺爺和幾個人看牌，他賣了旁邊的一張（看熱鬧），有一次爺爺中了牌卻沒看到，爸爸說你是胡，爺爺不相信，然後爸爸幫爺爺一一數。 爺爺嘆了口氣說，看了一輩子牌，還不如小孩子，不能再玩了，以後還給你玩。
看牌一定要有顏色，所以這種牌當然也是一種金錢（賭博）工具，但是在各種賭具中，我覺得看牌最文明的，對人的傷害最小的，是一種小小的賭趣（牌的規則是建立起來的， 賭博不大）。
看牌是爸爸的最愛，但陪我玩純粹是為了哄我，讓我不那麼痛苦，消磨時間。
我不知道我的父親什麼時候不像我小時候那樣親近我了。 當孩子長大後，他們往往不像年輕時那樣有趣。 他變得越來越嚴肅。 其實，不知道他是一直都是這樣，還是後來變成了這樣。 在母親和孩子面前，他幾乎沒有笑容，也說不出話來。 他習慣了皺眉和臉色陰沉，待在家裡的時候，房間裡的氣氛變得格外壓抑和沉重。 他的家人越來越害怕接近他，甚至我也會盡量避開他。
他的脾氣也越來越暴躁，甚至還點火了，他和別人的爭吵，往往都是因為意見不合。 那時候，我非常喜歡家裡的人，尤其是他的親戚朋友。 因為他平時開心的情況只有兩種：一種是和朋友或親戚一起吃飯，尤其是喝完酒後，他變得非常活躍，有時還會微笑。 二是看牌，尤其是贏了之後，他會很開心。 只有這樣，家裡的氛圍才會改善。
據我的哥哥姐姐說，自從我離開家上大學後，他的脾氣有所改善，他和母親的爭吵也少了。 但這只是乙個改進，畢竟並沒有變得更好。
然而，他從來不關心他的家人，尤其是他的孩子，他總是用他習慣的方式表達他的愛。 他的三兒一女，在人生道路上的每乙個重要關頭，他都是重要的推動者或參與者，提供重要的幫助。 然而，他的這種愛太無言了，總是隱藏在嚴肅的面孔和粗暴的語言中。 沉澱可能需要數年時間，當你慢慢思考它時，你可以一點一點地開啟它。
我常常想，乙個母親的一生是圍繞著她的父親和她的孩子，而不是她自己; 而他的父親一生中從未離開過母親的照顧，可能他唯一失敗的就是他的母親。
我父親對他吃的東西還是有點講究的。 普通人，除了冬月臨近時殺年豬，只有鮮肉吃，其他時候大部分都沒錢買肉。 當時，在農村掙工資的人的生活條件還要好一些。 我爸爸是老師，家裡吃紅糧，我沒多少錢，但還有一點閒錢。 每當聽到賣牛、馬、羊肉等肉的叫囂聲，父親就會吆喝著要買幾斤。 過了很久，一些賣肉的小販開車到我家門口，經常大聲喊叫。
肉被帶回來時，母親切出一部分或用它來煎或燉或做餃子和包子，剩下的肉裝在塑膠袋裡，放在桶裡，把繩子放成一圈，當它靠近井水表面時， 用繩子在卷軸上打結。即使是盛夏，屋內的老井也冷冷凜冽，這是天然的冰箱，可以長時間儲存肉。
那時候肉質也不錯，媽媽每次都會做好吃。 這樣的每一天對我來說都像假期一樣快樂。 當然，即使沒有肉，媽媽也很會做飯，她總是用她的食材組合創造許多技巧。
我父親從十幾歲起就開始抽菸，早期他抽的是自家種的菸葉。 當時，農村經濟條件差，香菸還不流行，幾乎所有吸菸者都抽乾煙。
每家每戶的炕上，都擺放著一盒裝滿煙的菸紙和一堆摺疊的菸紙。 香菸紙通常是從報紙上剪下來的。 有的人上門想抽菸，直接從菸盒裡拿出煙，撒在握成曲線的菸紙上，雙手配合，一邊用手指按壓煙，一邊卷，旋轉圈，就出現了一捲菸，邊緣放在嘴邊， 伸出舌頭，用唾液封住邊緣。前頭厚，後頭薄，折後有點像雨傘。 然後我拉開傘柄，劃了一根火柴點燃了它，深吸了一口氣，兩股煙從我的鼻孔裡湧出。 吸乾煙的人大多是中年人; 而老年人，他們中的許多人抽乾煙袋和煙壺。 我還記得在我很小的時候，爺爺從外面走進屋子，媽媽扶著他上炕，他盤腿靠牆坐在炕上，媽媽把小被子放在他的腿上，他抽著煙袋，等著媽媽給他端來一碗蛋水。
我的家人也曾經在河邊種植菸草。 它是一種非常高產的作物，每株植物都長得很高，葉子很大。 在收穫時，將菸葉折斷，用線串成一根繩子，用手推車拉回家，掛在院子裡的架子上曬成金黃色。
後來，香菸一出現，父親就改用香菸，直到40多歲，他得了非常嚴重的肺病，不得不戒菸。
父親保持飲酒的習慣時間最長。 除了早上，他每天大約要喝三次，午餐和晚餐都要喝一些，然後給自己補充一頓飯。 每次我喝得不多，大概兩兩杯左右，爸爸還是很自律的。 不管他是在家喝酒，還是在別人家喝酒，我從來沒見過他喝得太多。
他早早下班，離家很近，回到家後，他總是先從櫃子裡拿出一些剩菜，不加熱，喝起來味道很好。 夏秋兩季，有些鹹菜，有時還有野菜，菜品比較豐富。 他的母親知道他的習慣，通常會為他準備一點食物，放在櫥櫃裡，供他隨時使用。 喝完酒後，他通常會出去找一局紙牌，如果沒有紙牌遊戲，他會在晚飯前回家吃飯，吃完飯後再出去玩; 一旦你有了手，你就不會在吃飯的時候回來。 吃完飯後，我們會把留給爸爸的食物放在鍋裡加熱，晚上他回家後，他會拿出來給自己喝幾杯。
我母親已經嘗到了我父親的一些習慣。 她說，每次回來喝酒，如果他保持沉默，就意味著那天牌不順利，他看牌肯定會輸; 如果你喝酒時有聲音，有一種興奮感，你就贏了。
每次家裡沒有酒，爸爸都會從口袋裡掏出錢，讓我扛著酒壺去供銷合作社。 供銷合作社在村子西邊的一排房子裡。 商店的貨架上和櫃檯下都有各種美味的東西。 長長的櫃檯都是玻璃頂的，玻璃上有很多裂縫，用令人作嘔的紐扣牢牢地固定著。 每次去喝酒，我都避開我的目光，不敢看紐扣。
在供銷合作社的入口附近，有兩個巨大的圓柱體。 乙個大桶裝醬油，另乙個大桶裝散裝酒。 推銷員將綁在酒缸側面的漏斗插入酒壺口中，用長勺子伸進酒缸裡舀酒，酒沿著漏斗進入酒壺，酒味很濃，很濃，香氣撲鼻。 一勺正好是一斤，我父親的燒瓶可以裝五斤。 當我回到家時，我通常會把剩下的錢還給我父親，零錢會歸我所有。 一開始的零錢單位是美分，然後是通貨膨脹，我留下的是角落。 初中之前，我為父親喝了很多次酒，我沒有花錢的習慣，所以沒有花錢，但過了很久，我積蓄不少。 主要是硬幣，有時沒關係，我數錢。 當我數錢的時候，我還是很開心的。
只是當我在外面上高中時，我的積蓄不知何故消失了。
父親對喝酒沒怎麼講究，早年喝的是七里酒廠的散裝酒，後來開始喝瓶裝純谷酒，都是當地出產的，價格不貴，但都是純谷酒。 雖然每次喝的不多，每次喝兩兩杯，但是我喝酒的時間長了，而且是高度的酒，再加上多年的吸菸習慣，而且也缺乏必要的運動，我的身體難免會惡化。
父親病重的時候，曾對我說，他很羨慕旁邊病床上的父子倆，他們把他當成哥們一樣對待。 我無言以對。 我從來沒想過，我的父親會有這樣的心思。 如果人的情緒處於一種抑鬱狀態，久而久之，會慢慢變得更加難以言喻。 如果父親能早點控制自己的情緒，對母親會更好; 放下嚴肅的面孔，清楚地表達對孩子的愛，父母之間的關係能不能得到很好的改善？ 不是和後來一樣多嗎？ 這些都不得而知。
有些事情，一旦錯了，就永遠無法挽回。
有很多事情是我小時候不懂或者不懂的，也不懂得和長輩相處; 但當你真正成熟，想要了解或**時，你所愛的人往往已經不在了。 那種遺憾和痛苦，只能在餘生中慢慢經歷。
後來，我有了自己的孩子。 我毫不猶豫地對我的孩子說愛。 如果有錯誤，我也會當面向孩子承認，尤其是她哭的時候，我可以抱著她，說無數甜言蜜語，從不覺得有什麼好羞愧或麻木的。
我認為這就是你應該如何對待你的家人。 特別是對於孩子來說，一定要清楚地表達愛意。
家庭環境對乙個人的影響太大了。 乙個從小就在充滿愛的環境中長大的孩子，一定要對未來充滿信心，會更懂得尊重和愛護他人; 如果你在乙個缺乏愛的環境中長大，總是沉浸在悲劇中，孩子一定是自卑的，性格一定有一定程度的缺陷。
在父親離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甚至直到今天，當我看到雜貨店賣冷盤、稻香村的雜肚肉絲之類的東西時，我都忍不住想，如果父親在就好了，這些都是他最喜歡的零食。
我很想念他喝酒的樣子，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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