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7月11日,同舟共濟51年的敬愛老同志、敬業的姐姐鄧英超病逝,享年88歲,這份由中國共產黨、中華人民共和國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聯合發布的訃告, 中華人民共和國和全國政協震驚了全國。
她是一位偉大的革命先驅和馬克思主義者,既是一位英勇的戰士,也是一位堅定的支持者。 這對志同道合的革命夫婦,一起經歷了風雨的洗禮,也一起在西花廳欣賞了海棠花海。
然而,隨著歲月的流逝,生命是無常的。 在她生命的盡頭,鄧英超獨自享受著鮮花,臨走的那天,她穿上了她送給***的衣服,用了他用過的骨灰盒。
鄧英的晚年生活充滿了積極和忠誠,她總是堅持不懈,奮鬥不捨。 如果用兩個詞來形容鄧英超,那就是積極和忠誠。
她的生活充滿了積極的態度,她對革命事業的忠實信念從未改變。
鄧英超從參加“五四運動”到卸任全國政協主席,在近70年的職業生涯中,始終以實際行動詮釋“積極”和“忠誠”。
然而,步入老年後,她的身體狀況逐漸下降,她的心理健康也因***的去世而受到沉重打擊。 儘管如此,鄧英仍堅持繼續工作,甚至接手了丈夫未竟的事業。
1979年,她擔任對台工作領導小組組長,並於次年元旦發表演講,希望完成無法實現的台灣回歸遺憾。
1982年,蔣經國發表了一篇文章,透露了他對家鄉的思念。 鄧英超將以此為動力,繼續為兩岸和平事業而努力。
鄧英超看到這篇文章後,立即組織召開了台灣小組會議。 她建議組長廖承志以私人身份給蔣經國寫一封信,因為廖和蔣成志是同學,關係很好。
然而,由於當時的表格,這封誠懇的信沒有得到蔣經國的回覆,而是得到了宋美齡的回信。 鄧英超開啟信後,看到的是乙個委婉而堅定的拒絕。
雖然大家對此感到失望,但鄧英超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如果這條統一之路如此容易,它早就成為一條寬闊的道路。 她秉持積極的態度,對自己與台灣的工作充滿信心。
每當有台灣同胞代表團來訪時,她都會盡量抽出時間與他們見面,與他們進行深入交流。
台灣問題始終牽動著全體中國人民的心。 正如鄧英所說:“我雖然卸下了繁重的政務,但心裡只有統一。 ”
在處理國家事務時,她傾注了不少心血,卻不顧及自己的私事和身體。 自從***去世後,鄧英超就再也沒有提過自己的生日。
每年的2月4日,她都忙得不可開交,彷彿自己不知道。 在她看來,缺乏親人的陪伴使生日變得微不足道。 當海棠花盛開時,西花廳裡不再迴盪著那爽朗的笑聲。
然而,1984年2月4日,趙薇書記和其他工作人員悄悄地為她準備了慶祝晚會,因為那天是她的80歲生日。
當看到久違的老戰友時,鄧英超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鄧英超病纏身,但她始終堅守崗位,做過多次大手術,身邊的人都勸她好好休息,但因為心臟病、肺結核、膽結石等疾病,她回憶起戰爭和艱苦的環境,堅持工作。
1986年,鄧英超的臉部和顱骨突然疼痛,嚴重影響了她的飲食,甚至要花乙個半小時才能吃完一頓飯,如果加上食道痙攣,則需要三個小時。
這種情況嚴重影響了鄧英超的日常工作,也讓她第一次感到無力。 她深知,在任期間執政不力,是對黨、對國家乃至對人民的重大失職。
於是,為了繼續發揮餘熱,她開始頻繁出入醫院,希望通過藥物**和頑強的意志戰勝病魔。 鄧英超的毅力和決心令人欽佩,她的病使她更加珍惜自己的生活和工作,也使她更加堅定了忠於黨和國家的決心,更加熱愛人民。
**和鄧英英超已經考慮過善後事宜,因為他們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不可能有親生孩子。 搬進西花殿後,只有周家的侄孫女陪同。
出於對周圍人的考慮和節儉的需要,他們決定起草乙份遺囑。 在他們的許多遺囑中,他們希望他們的死後事務簡單。
**和鄧英超是典型的死前奉獻,死後極度樸素,所以他們的遺囑內容相差不大。 1956年,他主張領導同志死後選擇火葬,這是意識形態領域的一次重大革命。
**是第乙個報名贊成火葬的人,鄧英超緊隨其後。 他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為國家節省人力物力,同時倡導環保理念。
1976年1月11日,**的遺體按照他的遺願火化。 追悼會結束後,鄧英超親自將骨灰盒中的骨灰分成四份。
骨灰撒在北京、密雲水庫、黃河口和天津海河。 雖然***離開了我們,但他仍然以這種方式守護著祖國的大江大山。
追悼會結束後的第三天,鄧英超開始思考自己未來的安排。 雖然她沒有兒女,但她心裡只有國家和丈夫。 於是,她決定不給**添麻煩,早早向身邊的人表達了自己的心願。
於是,**弟弟家的女兒周冰德接到鄧英超的**,立即趕到西花殿。 她與鄧英超關係最為密切。
當著周炳德的面,鄧英朝鄭重地說:“我死後,骨灰可能沒用了。 我希望你能像你叔叔一樣處理它。 ”
1978年建黨那天,她寫下了她人生中的第乙份遺囑,內容與***的遺囑驚人地相似,是夫妻之間的協議。
遺囑第一條是將遺體交給醫療部門進行屍檢、火化並撒入天津海河; 二是不舉行遺體告別儀式; 第三條規則是不舉行追悼會。
這將取代任何訃告。 然而,當他看到這份遺囑時,書記趙薇卻是滿臉苦澀。 自1965年以來,她一直擔任鄧英的終身秘書,兩人形影不離。
**臨終前,他多次要求她照顧鄧英超。 在相處的歲月裡,她早就把鄧英超當成母親。 這時,她把遺囑的內容記在心裡,同時安慰鄧英超:“大姐,你別想那麼多,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
話雖如此,鄧英超需要提前計畫好一切。 1982 年 6 月 17 日,她在原來的遺囑中新增了新的元素。 除了前面的三點,她還強調了對故居紀念的反對。
她希望在她死後,與她一起生活的房子***可以歸還給公眾家庭。 此外,她還明確表示,應嚴格遵守組織紀律和組織原則,不應對夫妻雙方的親屬進行特殊照顧。
除了***的一些侄子侄女外,鄧英超本人只有乙個遠房侄子。 他叫鄧光弼,退休前只是吉林省人民銀行的一名普通科長。
幾十年來,沒有乙個外人知道他們家和鄧英超的關係。 同年11月,鄧英超以書面形式供述了一些私事,委託楊德忠、趙偉、李琦、張作良、高振普、周炳德執行,其中楊德中負責全權主持,趙偉負責協助。 "
在鄧英超生前留下的遺囑中,有一件她認為最重要但也最難做的,那就是臨終時,她希望大家不要救她。
她一再強調,因為當時搶救沒有多大意義,會浪費醫療資源,給大家帶來負擔。 雖然她在病床上懇求醫生不要自己復甦,但沒有人敢接受這個要求,就連周冰德也無能為力。
最終,1991年的“漏胃”手術還是違背了她的意願。
醫生始終堅持救命救傷的職業道德,即使面對鄧英超這樣的革命先輩,也不會輕易放棄。 然而,1992年7月11日,沒有乙個醫生能挽救鄧英超的生命。
儘管他們盡了最大努力營救她,但他們無法找到她。 當時,16年前的黑色西裝和骨灰盒,讓時任北京醫院副院長的韓宗奇心中充滿了敬意。
他清楚地記得,1976年,當他為***準備裹屍布時,警衛給他送來了一件打補丁的衣服。 起初,他感到困惑和憤怒,認為首相應該有一套更像樣的裹屍布。
不過,侍衛解釋說,這就是鄧英超的意思,丞相生前並不想有任何奢侈。 韓宗琦不情願地換上了這件衣服,可是沒想到16年後,他又經歷了同樣的事情。
鄧英超生前最喜歡的裹屍布,只是一身縫補的黑色西裝。 這種華達呢面料是 60 年代定製的,已有近 30 年的歷史。
雖然破舊不堪,到處都是破舊不堪,但對鄧英超來說意義重大。 鄧英超和***一樣,堅決反對鋪張浪費。 火化後,誰能分辨新舊?
這套衣服也很合身,並陪伴她參加了許多重要場合。 然而,當趙薇提出用這套衣服作為鄧迎超的裹屍布時,卻遭到了西花堂工作人員的反對。
他們要求一套新衣服。 不過,對於鄧英超來說,這套衣服在她心中早已佔據了特殊的位置,是她自己選擇的。 她曾對趙薇說:“我走的時候要穿這套,你幫我換。 ”
**臨走時,鄧英朝穿著這套西裝為他送行,這或許是最極致的浪漫。 而她選擇的骨灰盒,是一件用過的舊物件。
工作人員本來想選乙個高檔的骨灰盒,但鄧英超的話打消了這個念頭,她以為骨灰盒只是一種形式,買最便宜的就夠了。
最後,他們只選了兩個甕,都是有缺陷的,但鄧英超還是很滿意的。
經過深思熟慮,工作人員選擇了第二個骨灰盒。 雖然它有一些小瑕疵,但可以忽略不計,因為骨灰盒不需要經常開啟。
1976年1月16日,鄧英超完成任務後,將骨灰盒交給趙薇,囑咐她小心保管,並說以後需要的人都可以繼續使用。
趙薇對此感到很驚訝,因為她早就料到鄧英超不會買新的骨灰盒。 但是,兩對夫婦使用的骨灰盒都沒有資格繼續使用。
但是,鄧英超和***都認為,凡事要用到極致,即所謂物用盡。 1992年6月,躺在病床上的鄧英超再次問趙薇,有沒有報過臨終遺願,也就是臨終時不必復甦。
在她生命的最後一刻,鄧英朝向她最好的朋友趙薇告別:“趙薇,我最後一次見到你。 7月11日,鄧英超離開了這個世界。
趙薇心中充滿了悲痛和思念,按照鄧英超的遺願,親自為她換上了黑色西裝,開啟了16年前的骨灰盒,輕輕擦拭了一下。
雖然鄧英超走了,但她的精神和影響力將永遠與我們同在。 為了紀念她,我們決定在7月17日為她的遺體舉行告別和追悼會。
雖然我們不能親自送她最後一程,但我們的心將永遠與她同在。
7月18日,在北京舉行了小型弔唁活動,鄧應超夫婦的領導和親友出席了會。 鄧英超的去世,讓很多人感到悲痛。
16年前,心愛的***在這裡去世了,16年後,他們又失去了心愛的鄧姐姐。 而直到這個時候,鄧光弼和鄧英超的親屬關係才為人所知。
鄧家的晚輩們原本打算去北京為姑姑叫醒,但由於時間問題,他們買不到票。 為了送長老們最後一程,他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違反規定,向省委辦公廳求助。
除親人外,還有不少來自全國各地的群眾自發前來參加弔唁活動。 馬文瑞副委員長7時趕到八寶山,等了兩個小時才見到靈車。
雖然已經80歲了,但他堅決不回家休息,一動不動地站在路邊,只為告別心愛的鄧英超。
當鄧英超去世的訊息傳到台灣時,張義珍傷心欲絕,前來告別他的“鄧母親”。 來自全國各地的人們聚集在現場,看著緩緩駛來的靈車,痛哭流涕。
當八名解放軍戰士抬著靈柩走下靈車時,現場的人們默默地哭泣,不停地呼喚“鄧姐”、“鄧媽媽”、“鄧奶奶”。 當鄧英超的遺體被安放在鮮花環繞的靈堂裡時,無數人淚流滿面,在鄧英超的靈體前哀悼。
從八十多歲的夫婦到十幾歲的孩子,每個人都在深切哀悼這位革命先輩的逝去。 短短乙個上午,哀悼大廳的簽到簿上就有數以萬計的名字,更多的哀悼者還在路上。
情況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如果大家都進來哀悼,恐怕還要再過幾天。
在這個特殊的夜晚,群眾情緒與遺體火化的矛盾,讓相關部門不得不勸說大家早點回來。 然而,7月17日下午4時30分,鄧英超的遺體被送往殯儀館火化,而趙偉則拿著用過的骨灰盒靜靜等待。
整個西花廳安靜下來,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在為鄧姐守夜。 告別了鄧英超之後,趙偉和高振普立刻提著骨灰盒趕往天津海河。
為了遵照鄧英超臨終前的口信,他們選擇乘坐輪船,天津百姓已經在路邊等候,海上的其他輪船也按喇叭表示哀悼。
最終,鄧英的骨灰隨風飄入花瓣飄入大海,令人感動。
16年前,她就這樣告別了丈夫,16年後,她又以同樣的方式在海河中與他團聚。 闊別16年後的重逢,51年陪伴的金婚,深情不可磨滅的紅色愛情。
西花廳的海棠依舊如故,***和鄧應超將永遠活在人們的心中。 後記1919年,南開大學舉辦講座。 一位名叫鄧文淑的15歲女孩率先上台發表了鼓舞人心的演講。
在她沒有注意到的角落裡,乙個21歲的年輕人正在用力的筆觸記下她的名字。 後來,鄧文書改名鄧應超,年輕人的名字是***
1923年,鄧英朝收到了一張來自法國的明信片。 上面寫著***的懺悔宣言,不是“我愛你”,而是“我希望我們能永遠在一起,一起面對困難”。
在飽受戰爭蹂躪的舊中國,這是兩位革命青年為了愛、為了祖國、為了人民而許下的諾言。
1925年,他們在廣州的一家西餐廳結婚,從此兩人相互扶持,共同度過了51年。 轉眼間,又是海棠花盛開的一年,但歲月匆匆,昔日的情人已經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