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
本文節選自《安陽文史資料》第五卷,由緱(gōu)玉明口述,春熙編纂。
僧侶出家的原因大多是因為他們必須這樣做(不要談論景區的胡說八道和假僧侶)。 我以前發過幾篇關於出家的文章,有時候我不禁想起和尚尼姑和溫室裡的人有多麼不同。 以**為人驅使,所謂佛教淨土,無非如此。
生活如浮萍,洪流洶湧澎湃。
身體
我5歲出家,25歲在北京廣濟寺出家。 33歲(1947年),被國民黨第40軍逮捕,應徵入伍。 1949年,新鄉軍編入中國人民解放軍第47軍,1950年加入志願軍赴朝作戰,1952年復員回鄉。 40年來,從僧人到軍人,他們經歷了風風雨雨。
我的祖家原本在安陽縣瓦甸鄉四富昌村,在我父親那一代,因為家裡窮,活不下去,爸爸媽媽扶著老人和年輕人逃到西路村,靠長期打工謀生。
在我5歲(1919年)的時候,社會動盪不安,到處都是貧困,父親連乙份長期工作都找不到,父母整天惆悵,沒有辦法謀生,只能領著我們出去逃飢,要食物。 有一天,我們在安陽以西20多里的永定村乞討,聽說嘉登村有一座湖國寺,廟上有很多土地,住著很多僧人。
為了讓我逃命,父母把我送到湖國寺當小和尚。 人們認為我太年輕了,不能收留我。 我父親請人斡旋,簽了合同把我賣掉,於是他不情願地把我拋在了後面。 母子倆分開的時候,我們哭得很厲害,媽媽抱著我的頭,我拽著媽媽的衣服,媽媽流著淚說:“孩子,你爸爸媽媽沒有能力養活你。 你可以在這座寺廟裡慢慢煮人。 ”
寺廟非常大,位於巴倫村西側,共有40多個大廳和房間; 山門面向南門,刻有“護國守華”四個大字。 進入山門有三層大廳,第一層大廳供奉吠陀和彌勒佛; 第二殿是釋迦牟尼和十八羅漢,第三殿是千手千眼佛。 所有的大廳都是青磚瓦,朱亮畫了建築,佛像都是用木頭雕刻的,神工鬼魅,莊嚴莊嚴,朝聖者和施主層出不窮。
湖國寺,據估計,重建後的寺院總土地170多畝,除了20多名僧人外,還有6名長期工人。 當我到達寺院時,掌管房子的僧人給我起了法名“新王”,並把我交給了一位名叫山昭的僧人做徒弟。 師傅性情很粗暴,張嘴就罵,舉手就打,挨打不准哭,越哭越挨打,我怕他,凡事都要服從他。 每天晚上都不准吃飯,說怕尿床,肚子餓得咕嚕咕嚕,不能出去乞討一碗公尺飯,實在比坐牢還難,我回不了家,也見不到媽媽。 我熬夜到八歲才被允許上學。 學校在寺院裡,老師姓孟,他很關心我,白天在學校讀《百家姓》、《三字經》等啟蒙書籍,晚上在寺院學習讀經和學習吹、彈、彈等雜技,生活也有點樂趣。
學了幾句話後,我對寺廟裡的東西產生了興趣。 寺廟門口有兩副對聯,上對聯是:方袍園主要守規矩“,下對聯是”人與物要與上下和諧“,我請老和尚給我講解,他跟我說了很多佛規, 什麼不殺生,不猥褻,不偷竊,不喝酒,不塗油粉,不戴錦巾冠,不看聽歌舞等等。他還說,如果他因事件離開寺院,當他回來時,他會向所有僧侶的長老鞠躬,如果他粗魯,他將受到跪下或毆打的懲罰。
寺院的三層大殿,大殿門和大殿都有木牌,牌匾上的字是王巨集仁的書,於是我問老和尚王巨集仁是個什麼樣的人,師傅給我講了乙個很離奇的故事。 他說,寺內按世代分出僧20派,即:“祖戒忠,光正,草實,德識真空。“寺廟最早的祖先名叫振聰。 真聰死後轉世為宦官世家,此後學識出眾,天賦異稟,被皇帝派往安陽郡當縣官。 他上任後,有一天做了乙個夢,有個神仙對他說,他前世在湖國寺是老祖。 醒來後,他也隱約記得好像有這麼回事,第二天就帶領隊長前往湖國寺尋找古遺物。 看到破敗不堪的廟宇,很傷心,回到府府後,他挑選了技藝精湛的工匠重建廟宇,每個殿堂的木牌都是縣官親手題寫的。 這個縣官叫王洪仁。 這純粹是寺院的謠言,現在當然沒人相信,但當時我就相信了。
寺院的生活很辛苦單調,15歲那年,他就不再上學了,整天在寺院裡無聊,除了在寺院裡讀經,學吹、彈、彈、玩雜技,就是出去招待佛陀。 當乙個大家庭失去某人時,他們都會邀請我們寺廟背誦經文。 有的念一天,有的念三天,五天,有的念七天。 種類繁多。
誦經的主要方式是白天走金橋過銀橋,即僧侶們穿袈裟,吹著笙笛繞圈誦**。 晚上設壇誦經,群眾稱之為“坐”,即在街上用桌子搭台,僧人坐在台上,以僧為首的僧人坐在中間,身穿袈袍,頭戴佛冠,其他僧人坐在兩邊,一邊敲木魚,一邊念**。 中間的和尚也不停地向觀眾扔包子或銅錢,誰能撿到包子或銅錢,誰就得到了佛陀的禮物,所以每次扔,觀眾都要搶一次。 佛教有一條規定,只有受戒的正式僧侶才能坐在中間,沒有受戒的僧侶沒有資格。
除了誦經,他們一開始還要玩雜技,主要是玩木槌、刀、三節鞭、水流星、紡盤等。 那時候,我比較擅長玩刀和木槌。 每當靈出殯時,我們還是要在葬禮前走路玩,所以很多人都認識我,知道我會玩刀棍。 當你們從佛教活動中賺到大錢時,你們都是負責算賬的僧侶,而我們這些不是好人的人甚至不問,當然我們什麼也得不到。 因為這是聖殿的規則,我們沒有抱怨。
有一天吃過早飯後,我和師傅吵了一架,師傅想打我,於是我跑出了廟門。 師傅還開車出了廟門,罵了我一頓,還威脅要狠狠地打我一頓。 這時,我遇到了曾經在學校教書的孟先生,他說服了師傅帶我去他的住處。 當時,我非常生氣,但又無能為力,我怕挨打就回寺院了,回家也怕給大人惹麻煩。 我經常聽到有人說,出家與否,在寺院裡永遠沒有地位,只有受戒後,才能獲得正派和尚的資格,可以周遊世界吃一碗飯。 安陽地區的僧人在當地無處出家,都去京出家,正好有個師兄辛春出家後留在金華寺,所以想去北京出家。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孟高師父後,他一開始並不贊同,以為我還年輕,心慌意亂,怕乙個人出事,但見我執意要去本,他就不再阻攔我,還幫我籌了20塊錢送我去京出家。
解放被征服和占領的年華寺,是全國普遍的現象,絕大多數人被拆遷到北京後,先去滾(年華)廟找師兄辛春,住在什邡殿,此時是1937年7月7日, 有盧溝橋事件,戰爭發生,槍聲四起,日軍逼近北京,社會動盪,人們驚慌失措,聽說守衛北京的國民黨第29軍司令員宋哲元率領官兵英勇抗敵,日軍白天的夜戰抵擋不住, 士兵們用胳膊摟著毛巾,手裡拿著鬼頭刀,夜裡摸敵營,砍死了許多鬼子。然而,由於蔣介石救國之力,他不僅沒有增援北京,反而下令撤軍以儲存實力,北京淪陷。 許多寺院已經停止講道。 我以為我的生活真的很苦,我跑了那麼遠去受戒,但恰巧有一場戰爭,我真的哭了沒有眼淚。
廣濟寺 這期間,聽說西四牌坊的廣濟寺招僧出家,和師兄商量後決定去廣子寺出家,師兄說出家很痛苦。 我想我再努力也能吃苦,只要我持戒,有《戒律》和證書,以後一切都會輕鬆做到。
寺院出家是佛教的一件大事,要提前在當地和外面張貼廣告,派僧人到各種布舍,接受施主的布施,為所有參與受戒的人提供食物和飲料。 這被稱為“禁食”。 廣濟寺這次出家,有在家出家的僧尼,也有在家出家的男居士,四大會眾有1300多人,規模之大可見。
我於1937年10月5日來到廣濟寺,領了三壇50多天。 初到寺院後,寺院為四人安排了住處,身為僧尼的僧尼統一安排住處,我們僧人都住在雲水堂。 不在家的男性和女性平信徒的住所是自由安排的,更隨意。 前10天不是出家,而是出家的準備,主要活動是禮儀的練習。 但管轄也非常嚴格,稍有違反規則就會遭到嚴厲毆打。 在外殿表演的僧人,都在袈裟裡藏了一根藤條,名叫楊志,發現新弟子不懂得修禮儀,就用藤條打他們。 有一次,乙個新弟子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規矩,和尚就命令他脫光衣服,跪在地上,用五尺長的藤條打他,直到他的面板裂開,呼吸快要死了。
10月15日,我們正式進入受戒期,從18天的新手受戒開始。 外殿的和尚領著眾人進去,進了內殿,交給內殿的僧人接手,一百多名僧人負責業力、教授、監事、糾察等事務。 進入內殿首先要做的是“演技隊”,即所有新弟子都按照性別、身高和矮小排列。 僧尼有20個班級,每個班級。
四五十人。 然後出家的僧侶會說出誰的名字,只允許說“佛陀”三個字。 隨後是“新手”和“新手”的聯合選舉,稱為選舉,實際上是預先確定的。 誰能成為“新手”或“新手”,對於他所在的寺廟來說,都是至高無上的榮譽,所以他想留在這個榮譽中。
然後他進入了每天重複戒律。 每天一日凌晨2點,巡夜僧人打一次板子,他們要起床洗漱,然後要排隊進入大佛殿念經。 他被允許離開寺廟三個小時,經常有人穿著保暖的褲子小便。 新手戒時,所謂誦經,就是念“十戒”,即不殺生、不偷盜、不姦淫、不說謊、不喝酒、不上香、不塗脂粉、不戴錦巾和冠冕、不戴金寶妝, 不唱歌,不跳舞,不坐在高床上,不吃飯,中午不吃飯,不背金寶等。
上午的一段時間,是考試早廳的內容,一一背誦,看錯了就要“供民”,所謂“供民”就是要挨打,打人的工具有兩種,一種是藤條, 另乙個是戒律。並說挨打就是除邪。 所以,讀錯的就要挨打,不唸錯的也要挨打幾下,這才叫戒律的未來。 所以,新弟子們一聽到某某對公眾有了新的誓言,身體就顫抖了起來。 一聽到“為大眾”這個詞,我就想說老虎的變色。
下午,除了上午的活動外,每個人都要洗澡,晚上他們去大佛殿向佛祖磕頭,所有新弟子都跪在地上,由僧侶主持。 僧侶們每次敲打一條木魚,每個人都向乙個頭鞠躬,有時鞠躬四十八鞠躬,大多數鞠躬一百零八鞠躬。
還有糾察僧侶穿梭在周圍,糾正叩頭。 因為每次頂禮的間隔時間很長,所以向佛陀頂禮往往長達兩三個小時,有的扶持忍不住偷鞋在膝蓋下,有的跪下睡覺,有的內在急迫。 若被糾察僧人發現,就要接受“供民供養”,拜佛後,靜靜地坐著,脫下襪子,用手摸摸腳底。 大約10點以後,我可以回到新的環廳睡覺了。 如果你不服用它,你可以盤腿背靠背入睡。 這個時候,也有夜巡僧人去新戒堂矯正睡姿,如果發現自己倒睡,咬牙切齒做夢或打呼嚕,就會從夢中驚醒。 就這樣,日復一日,一遍又一遍的新手出家期過去了。
第十八天新戒期結束時,開壇的僧人向新受戒的弟子們散發衣裳,每人有一件“五條長袍”、“七條長袍”、“九條長袍”,統稱為長袍。 儀式也很莊嚴,誰念名字,恭敬地雙手放在胸前拿著僧袍,然後開壇的僧人教僧人“系衣服”(衣服)和“畫衣服”的方法。 還規定,這些衣服只能在吃飯、拜佛等場所穿,其他地方必須脫掉。 從這一天起,新誓言不再被稱為“新誓言”,而是被稱為“新手”。
十八天新手戒後,恢復十七天的“比丘戒”,除了“新手減持”期間每天重複的活動外,還有登比丘壇時如何回答問題、如何使用僧缽、僧人如何“顯露”等主題,即毫不掩飾地承認自己的錯誤和錯誤。 幾天後,教完後,僧侶們帶領眾人到街上洗澡,剃光頭發,剪指甲,穿上新衣服和鞋子,準備登上比丘壇,接受“比丘戒”。 在登壇之前,每個人“顯露”並懺悔,然後將900名受戒弟子分成300個祭壇,每個祭壇三人分別受戒一天一夜。 出家的辦法是:首先是寺院主僧、已受戒的師父、傳承業力的業力、傳承經書的僧人、出家僧輪流坐台上,開壇的僧人主持儀式。 “他回答說:”是的。 再說一遍,“有盜竊嗎? “他回答說:”沒有。 按照戒律問了一連串公式化的問題後,脫下受戒新手的“五衣”,然後穿上“七衣”,用小刷子、兩塊白布、乙個碗蓋、乙個碗墊。 他還告誡新手,“有了這個碗,你們可以周遊世界,把碗當成生命,碗在人中,碗死了。 “如果你打碎了碗,你就會被綁在鐵椅上燒死。 因此,我們非常珍惜和愛護博萌。 最初,它是用來吃飯的,但一般沒有人容易使用它。
領受比丘戒後,十七天菩薩戒就開始了,這是“三大壇戒”的最後一戒,此時出家的人已經熟悉了寺院的規戒,內幕也漸漸清晰起來,關係也已經形成,所以被打的人很少。 因此,僧侶中有一句話:“嚴新手,慢比丘,救命的活菩薩。 ”
入菩薩階段後,第一件事就是將“九條衣”分叉,讓出家的人把三件僧袍放在一起,這叫做“三環套月”。 接下來是日復一日地學習佛教戒律和誦經**。 新手出家時要學習十戒,比丘受戒時要學習二十五十條戒,菩薩戒時要學習五百條戒,所以每天都要念誦。 因為整個受戒期即將結束,寺院為了獎勵支援寺廟的施主,幾乎每天都要獎勵佛陀功績的施主,所有的僧尼和男女居士都聚集在大佛殿裡,念誦普渡**,記住施主今生的長壽, 以及死後生活的幸福。
在菩薩戒的最後三天,舉行觸控錫棒和燒香等活動。 觸錫杖,就是手持錫杖的僧人手持戒壇,受戒的僧人排成一排進入,念誦咒語到戰鬥的最前面,輪流爬上去。
不清楚為什麼搜尋地圖顯示十二戒疤的最後一天是燒香,提前剃掉出家僧頭頂上的一根頭髮,出家僧拿著燃燒的粗香,在出家僧的頭頂上燒上九個大火痕, 並用棗泥封火封。由於燙金過程中難以忍受的疼痛,哭泣的人很多。 這一關之後,就容易多了,所有的修士都去廣濟寺塔院拜祖,掃塔,去祭祖墓。 最後,開壇的僧人講了一遍,分發了戒律,而此時出家的人已經經歷了那麼多磨難,腦袋燙得像漏勺一樣,算是拿到了周遊世界的文憑。
受戒後,我想回老家,但那是抗日戰爭期間,日本飛機在天空中飛來飛去,每天都聽到槍聲和炮聲,社會動盪,交通中斷,以及鬼子犯下的各種暴行,所以我不敢回來,也回不來了。 好在日本人信佛,沒有毀廟,於是留在北京,先後在德聖門裡柏林寺和金玉滬洞仙良寺出家。 天天招待佛陀,忍受日月。 過著流亡奴隸的生活。
直到**三十三年(1944年)才坐火車回安陽,剛下火車就被幾個日本鬼子攔住,把我的行李裡裡外外都檢查了一下,一看都是和尚用的東西,而且他們也信佛, 所以他們放了我。我一邊走一邊想,我們中國人怎麼能讓日本鬼子在頭上撒尿,心裡感覺很好,嘴裡含著阿彌陀佛離開了車站。 本來想先回西路村看望兩位老爸媽,卻聽說鐵路東邊土匪猖獗,對人命不顧。 於是我直接回到了鄧護國寺。
我去寺廟的時候,寺廟裡很蕭條,佛陀很冷,佛教徒也很少了,他們都以務農為生,因為幾年後我學了一點文化,所以我在學校裡為我辦了一所學校。 所教的是《百家姓》《三字經》等啟蒙書。 後來,八路軍解放了安陽西部地區,把我校和嘉登村另外兩所學校合併,在教室裡掛了一幅畫像,換上了新的教材,成為了黨校的人民教師。
1945年日本投降時,全國人民喜出望外,我們學校召開了慶祝會。 然而,不久之後,蔣介石挑起了內戰,日本鬼子被趕走,國民黨第40軍返回安陽以西。 寺院的僧侶們四處逃竄,只留下乙個年過老的老僧人。 我一來無處可逃,以為我是和尚,他們就不幫我,於是我回到寺院,和老和尚住在一起。 一整天,飛機、機關槍和手榴彈都在不分青紅皂白地響,我很擔心。 有一天,他突然闖進寺院,幾個士兵用刺刀指著我的胸口,堅稱我是八路軍的特工,把我拖到冀登的後街。 有許多老婦人沒有逃跑,她們都認識我,她們都懇求士兵說:“這是個和尚,你拿他們幹什麼? 士兵問我:“你既然是和尚,就一定會念佛經,如果你能念死咒,我就放你走。 “我念了咒語,讓我回到寺院。 當他回到廟裡和老和尚商量的時候,他覺得湖國寺已經不是乙個久久停留的地方了,於是他鎖上廟門,徑直向東走去,直到走進了安陽城。
安陽市西營街橋上有一座小廟,北屋只有三間,橋北有兩棟小屋。 這個城市也有很多騷亂,這裡是槍聲,明天是謀殺,穿著制服的士兵整天在街上搜查。 這很麻煩。
1947年春,劉鄧大軍圍攻安陽城,打了20多天,期間國民黨第四十軍和城內一些地方頑固勢力,為了方便戰鬥,拆毀了城外四關的房屋,並用搬來的木頭挖了壕溝, 並抓住了城市中到處的人。經過幾天的艱苦努力,我們一些年輕人被聚集在東南營地,乙個個地檢查。 體檢結束後,其中一名官員點名道姓地宣布:“因為城裡缺兵,現在大家都要為黨和國家服務。 從今天開始,你們都是軍人。 “我被剝掉了僧袍,穿上了軍裝,從那時起,我從和尚變成了士兵。
到1948年秋天,中國大部分地區已被中國人民解放軍占領,安陽周邊地區已經解放。 為了保住實力,蔣介石空降第40軍,將安陽城留給當地土匪向康。 我們先坐飛機去開封,然後坐火車回新鄉,我們想不通是幹什麼用的。 當我去新鄉時,和安陽一樣,它也是一座孤獨的城市,四面楚歌。 起初,部隊有飯吃,每月領取工資。 可是,到了1948年底,他們連工資都發不起,連飯都吃不上,只好到解放區去搶糧食吃。 當年農曆二十四日,我們三一十五團到威和洞搶糧,半夜出發。 但只要說要搶,誰在乎是食物還是東西,油鹽布什麼的,有的把農婦的無紡布從織布機上剪下來搶走,有的把棉油倒在別人點亮的燈裡。 我是和尚,我做善事,所以我不這樣做,但我必須遵循他們。 搶回來的糧食交給了小組,細糧留在連隊和排裡偷偷吃。 偷來的東西被買下來,錢被分了。 這是什麼**,它變成了土匪大軍。
1949年春天,新鄉市的草沒糧了,士兵們“開小差”逃進了常態,我們搜隊50多人“開小差”,抓到逃兵是狠狠的打。 有一天,乙個逃兵被抓到,連長紅了眼眶,晚上召集全連官兵,宣布要把他打死,命令他跪在地上,讓每個士兵打三根棍子,每個班長打十根棍子,每個排長打三十根, 和連長打敗300。他打了半夜,好在人心有血有肉,沒人忍心把哥哥打死,因為棍子的重量差,他沒有死,而是留下了性命,只是傷痕累累,昏迷不醒,所以可憐兮兮的。
不管什麼懲罰都無濟於事,還是有人逃跑,聽說副司令員李晨曦淚流滿面。 後來聽說317團團長帶全團集體起義,向解放軍投降,這引起了第40軍的極大震動,全軍開始整頓軍紀,加緊備戰,在新鄉城外挖了三條戰壕,加了鐵絲網, 並埋設了地雷和竹鑽,一股生死搏鬥的氣勢很大。有一天,全軍緊急下令召開班長級以上幹部會議,我們都捏在心裡,想著要打一場大仗,不知道還能活多少天。 但是,當幹部們回來,傳達了軍司令部的命令時,我們才松了一口氣,因為原來軍司令部已經和人民解放軍達成了協議,全軍集體投降了。 並宣布我們不再是第40軍,已改組為人民解放軍。 當晚,所有官兵都匆匆忙忙。 有喝酒喝酒的人,有躺下睡覺的人,還有不分青紅皂白地向空中射擊的人。 次日凌晨,軍部緊急下令“任何人亂開槍、亂彈,就當場開槍”。 這平靜了下來。
1949年4月下旬,南方第四野戰軍的後續部隊在程子華的指揮下抵達新鄉、安陽附近。 上級命令東業第十縱隊負責解放新鄉。 此時,新鄉已經被圍困了半年。 到達新鄉之前,第四野戰軍改稱第47軍,第47軍有6萬人,裝備了重型火器。 第47軍到達新鄉前線後,軍長梁興初已經接到命令,要調任第38軍司令員,因為解放新鄉的任務,他還是留在第47軍工作。 他隨即與原第十四縱隊政委、已改稱第七十軍政委的甘維漢研究戰勢,決定從四面包圍新鄉,並告知國民黨守軍有兩條路可供選擇,一條是北平路,和平解決; 二是天津路,弄巧成拙。 5月1日至3日,李晨曦派新晉公升的副司令員趙天行出城,抵達第47軍司令部駐紮的陳堡村,正式請求解放軍和平整編,並於5月5日簽署投降與和平整編協議。 雙方的簽字人是:解放軍方面,第十二兵團政治部主任劉道生、第47軍軍長梁興初、第70軍政委甘維漢; 國民黨方面是第40軍的李晨曦和應伯仁。
後來,我們315團被潮暉縣接受改編。 在去惠縣的路上,突然聽到“轟”的一聲**,一人一查後,原來是團部的一名士兵扔出一枚手榴彈,團長大怒,當場射殺了那名士兵。
到達惠縣後,解放軍官兵排成一列歡迎我們,並周到安排食宿。 吃飯的時候,每班有12套菜筷和兩個飯碗,自從我參軍以來,那頓飯是最甜的,最平和的。 晚上,上床睡覺後,草墊都乾淨了,我們特意準備洗腳,我在心裡說:“解放軍真好。 ”
從此,我成為了中國人民解放軍第47軍的一名炮兵。 飛過長江,解放宜昌,進軍四川,解放重慶,東進湖南,解放長沙,剿山土匪。
消滅地方頑固分子,把中國半個江南地區都搞砸了。 1950年,他加入義勇軍,渡過鴨綠江,參加了抗美援朝戰爭。 1952年我回到中國,同年復員,回到了我離開30多年的家鄉。
回顧自己的人生經歷,從僧人到軍人,從寺院到邊疆,我真的充滿了坎坷和感慨。
資料來源**:《安陽文史資料》第5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