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肯最後的願望是被埋葬在海浬,而不是和遺體說再見
2017年10月15日下午5點01分,中國著名紅軍老兵鄧在深圳病逝,享年106歲。 老人臨終前,對家人提出了三點要求,即:不設喪堂,不設花圈,不舉行遺體告別儀式。
他希望自己的骨灰在深圳火化後,能撒入大海,向敬仰的哥哥***學習。 **的骨灰也已撒入大海。
鄧肯,又名鄧憲秀,生於1911年,比***小7歲,排行第三。 雖然是兄弟,但在***的女兒毛毛眼裡,他們的顏值明顯不同,最明顯的區別就是身高,鄧肯比***高很多。
此外,鄧肯曾擔任過記者和文化工作者,顯得彬彬有禮; 他認為“讀書不侷限於書上的每乙個字,不讀死書”,符合“不僅書本,不僅上榜,而且實在”的精神。
雖然兄弟倆有很多共同點,比如對革命的執著、生活規律、樂觀開朗、對子女的嚴格要求,但在外表和性格上還是有很大差異的。
鄧少昌,***之父,進步學者,清末年畢業於成都政法學院,參加過“護路運動”。 辛亥革命期間,他加入了革命軍,成為新兵訓練營的指揮官。
辛亥革命後,鄧少昌任縣團長。他性格正直,不願意隨從士紳,所以經常被排斥,很快就失去了官職。 為了避免士紳的報復,鄧少昌獨自前往重慶避難。
鄧家是廣安乙個殷實的家族,祖傳40畝地,一家人本來過得無憂無慮。 然而,鄧少昌去重慶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訊息,於是地主士紳聯合起來壓迫鄧家的孤寡。
鄧一家因此過得很艱難,小平的母親和幾個孩子住在一起。
鄧慕丹雖然出身名門,但面對勢利的公婆,她還是堅定地維護著兒子的尊嚴。 她為兒子的小願望而奔波,卻被無情地拒絕了。
不過,譚詩並沒有因此氣餒,她選擇回到自己的家裡,用自己的努力養家餬口,不再向公婆求助。 她的堅定和堅韌使她在困難面前從不妥協。
鄧肯還年輕,不懂大人之間的爭執。 當他回到家時,他仍然吵著要吃肉。 丹毅然決然地拿了他的乙個銀手鐲,買了兩斤肉,還帶回了兩隻小豬仔,決定自己養,不再依賴別人。
丹家的堅韌不拔和堅韌不拔,對***姐弟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鄧肯後來回憶說:“我母親是乙個意志堅強的人,我和小萍都從她那裡繼承了這個基因。 ”
鄧少昌和劉姓房東是好朋友,家裡有些事情會請他幫忙。 但鄧少昌離家後,謠言四起,劉聽說鄧去世,以為鄧家的好日子已經走到了盡頭,於是態度突然變了。
有一次過年,丹讓劉寫春聯,他卻寫了一副嘲笑鄧家的對聯。 不識字的丹把它帶回家,被十歲的小平發現,小平憤怒地撕掉了對聯,去買紅紙改寫。
小平的字跡雖然歪歪扭扭,但他的骨氣卻讓鄧肯記憶猶新。
1918年,小平考入廣安縣中學後,家裡的經濟狀況越來越緊張。 好在次年8月,重慶商界人士和名人共同捐款2萬多元,在法國成立了重慶勤工儉學預備學校,為青年學生提供赴法國勤工儉學的機會。
鄧少昌得知此事後,立即把小平叫到重慶,給了他這個難得的機會。
鄧少昌在重慶的生活很艱難,他沒賺到錢,也沒有多餘的錢寄回家,但他心裡還是關心著小平兄弟。
作為革命者,鄧少昌深知,中國要想改變落後,就必須借鑑外國人的長處。 於是,他下定決心,送大兒子小平出國留學。
然而,這個決定並沒有得到丹家的支援,畢竟她只是乙個沒有受過教育的家庭主婦,乙個愛兒子的母親,一想到讓只有十幾歲的小平一邊去千里之外的“梵幫”一邊學習一邊工作,她真的松了一口氣,她又怎麼能忍得了呢?
為了說服母親,鄧少昌安排8歲的弟弟鄧執行一項“任務”,將自己鎖在房間裡不吃不喝,並“威脅”母親,如果他不同意放弟弟走,他就不會再吃飯。
為了找到離家多年的哥哥,鄧肯決定在《時事新聞》上刊登失蹤人員啟事。 他寫道:“鄧喜賢哥哥,哥哥來上海了,希望能見報社在浦清裡57號見面,拉佩德路、薩波賽路、法租界的交匯處,弟弟先修好。 ”
這份失蹤人員通知書透露了鄧肯的決心和期待,他希望哥哥看到這份通知書,盡快與他聯絡。 雖然剛到上海的鄧對這座國際大都市一無所知,但他堅持不懈地尋找哥哥的蹤跡,表現出深厚的兄弟情誼和堅韌不拔的精神。
乙個短暫的下午,鄧正在靜靜地看書,突然,乙個戴著禮帽,穿著長袍的男人走進了房間。 此人徑直走到鄧肯面前,問道:“請問鄧先秀住在這裡不住? ”
鄧肯抬起頭,瞬間認出了這個人的身影,那個熟悉的身影就是他日夜想著的哥哥*** 雖然兩兄弟多年未見,但哥哥的模樣一直在他的腦海中,所以他絕對沒有認錯。
看到哥哥的到來,鄧肯立刻衝上前去,緊緊地抱住***,大聲喊道:“哥哥,我先去修! 你不認識我嗎? ”
**也緊緊地抱住了鄧肯,他在報紙上看到了鄧肯登記的通知,告訴他:“你收拾行裝,馬上離開這個地方,跟我來。 ”
三十年代初的上海,白色恐怖籠罩,國民黨特工利用“失蹤人員通緝令”誘捕共產黨人。 小平急於讓鄧肯和他一起去,為了防止鄧肯落入間諜的魔掌。
鄧在哥哥的影響下,也加入了革命隊伍,但幾個月後,小平接到命令,要去江西蘇維埃區,鄧肯留在了上海。
這次分離也堅定了鄧墾革革命的決心。
在隨後的十年裡,兄弟倆分居二線,沒有機會團聚。 1939年至1940年,鄧健調往延安,在抗日軍政大學學習一年多。
當時,擔任第129師政委的小平同志正在前線指揮抗戰,兄弟倆還是沒能相見。 直到1945年,小平從太行山來到延安參加黨的第七次全國代表大會,兄弟倆才得以團聚。
然而,在短暫的重逢之後,小平回到了前線。
鄧肯在解放戰爭期間被調往東北工作,解放後被調往四川,擔任川南行政專員。 正是在這個過程中,他遇到了他一生的伴侶。
當鄧到達川南支部時,乙個名叫丁華的女人也從華東調到四川,擔任撫順縣乙個區的區委書記和區長。 由於歷史原因,解放前四川土匪十分猖獗,殺害了大批幹部群眾,搶走了收來的糧食。
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撫順縣某區在收糧、剿匪方面做得非常好,成為川南支部的典範。
抱著學習的態度,鄧肯來到撫順縣這個小區,希望能從這裡收糧的經驗中學習。 然而,接待他的區委書記和區長卻是乙個腰間插著手槍的二十歲以下的漂亮小女孩!
乙個小丫頭,怎麼會在撫順縣這個土匪窩裡完成這麼艱鉅的任務? 鄧肯對這個小姑娘充滿了敬佩,同時又好奇。
丁華第一次見到鄧時,只見他穿著黃色粗花呢塗山,一雙黑色皮鞋,白皙純潔的臉上透露著一股書卷氣,又高又帥,不禁用欽佩的眼神看著他。
她萬萬沒想到,工作幹勁堅毅的鄧專員,竟然是眼前這個長得像個書生的男人!
丁華回憶起第一次見到鄧時的感受:“我從來沒有對土匪如此震驚過! “可惜,當時十八歲的女區長丁華腰間掛著手槍,沒有相機了。
就這樣,兩位年輕的革命者慢慢走到了一起,他們像客人一樣互相仰慕,一起經歷了幾十年的風風雨雨。
**與鄧肯一起參加革命後,照顧家裡的老人和照顧田地只能依靠弟弟鄧書平。 後來,鄧淑平找到了鄧肯。
鄧書平一見到鄧,就感慨道:“自從你和你大哥離家後,我在家裡過得很艱難,現在你們兩個都當上了大官,相信我們家的生活會逐漸好起來的。 ”
不過,鄧肯卻鄭重其事地對他說:“你不用想太多,我建議你畢業後去西南人民革命大學,自己去,別指望我給你乙個官職。
在共產黨中,這種方法是行不通的。 果然,鄧書平聽從了鄧肯的建議,順利考上了西南人民革命大學,被分配到貴州六盤水工作。
工作上,鄧叔勤奮、勤奮,最後當了黨員,為六盤水人民做了很多實事。
1966年6月,鄧肯選擇了靖楚之地作為自己的新家。 這些年來,與大哥見面的機會並不多,其中,八十年代初的一次北京之行,讓鄧肯有機會與哥哥共度難忘時光,這也是他們幾十年來相處時間最長的一次。
看著哥哥為國事辛苦,鄧肯心裡很是心疼。 在他的印象中,哥哥總是精力充沛,喜歡與人交流,村民們都叫他“小鋼炮”。
可是現在,哥哥責任大,話少了,整天想著國家大事。 作為弟弟,鄧肯能做的就是盡量不給弟弟添麻煩,不干擾他的工作。
因此,在停留了幾天後,鄧肯拒絕了小平和卓林的留用,回到了武漢。
鄧先延在70年代開始養雞賣蛋,以改善家庭生活。 改革開放後,他看到農民在溫飽解決後的精神需求,想學習攝影技術。
然而,由於購買相機需要大量資金,並且需要門票**,他一直無法實現這個願望。 然而,他的想法得到了鄧肯的支援。 鄧肯掏錢資助鄧先延買了一台相機,陪他到村里給農民拍照。
在接下來的幾年裡,鄧羨走遍了周邊幾個縣的數百個村莊,他的攝影技巧和名聲越來越大,收入也急劇增加。
之後,他用攝影收入開辦酒莊,早起貪婪,騎著自行車,到村里去賣東西,很快成為當地最早的“萬戶”之一,於是被授予“勞動富裕典範”和“雙文明富戶”稱號,並有幸參加了四川省財富表彰大會。
鄧非常欽佩哥哥,他堅信,要實現國家的繁榮和人民的繁榮,必須走改革開放的道路,別無他法。
鄧肯退休後一直住在武漢,三個孩子都在外地打工,一家人很少聚在一起。
鄧肯是乙個熱愛生活的人,雖然退休了,但他過著有規律而有趣的生活。 他總是把小孫子的**扛在身上,看著孫子調皮的樣子,總會開心地笑。
他說,他最大的願望是他的兒孫們能經常來看他,一起享受家庭樂趣。 早上六點半,鄧肯就會起床,在院子裡跑來跑去聽新聞,然後回到陽台照顧他的君子蘭。
從九點鐘開始,他就會看書和報紙,尤其是歷史名人的傳記和川劇。 退休後,他也開始學習書法,尤其是"龍"詞。 在他的客廳裡掛著一幅巨大的畫作"龍"在字的中間,他說他想寫一百個大"龍"與馬克思會面的話。
鄧的一生充實而有意義,他的世界充滿了愛和歡樂。
鄧燁受父親鄧墾的影響,也是一位熱心求學、獻身於學術的學者。 他的著作《合一》被《南方周末》評為“2004年度推薦書”,著名評論家雷毅對他的學術風範給予了高度評價,稱讚他超越意識形態侷限的客觀和冷靜。
2004年小平同志誕辰100周年之際,鄧墾帶著鄧燁回到了家鄉廣安,回到了“鄧家大院”。 看到哥哥用過的物品還完好無損,鄧肯嘆了口氣:“小平同志一生獻身於革命事業,再也沒有回過家。 ”
2017年10月,丁華遵照鄧肯的遺願,與孩子們一起將骨灰撒入海中,完成他的遺願。 花海散落,骨灰融入大海,承載著對逝者的懷念和悲痛。
然而,鄧肯有乙個未實現的願望,那就是沒能陪小平同志回老家。 鄧肯病重時,他問丁華什麼時候能回老家,但他只說了兩個字:“我害怕。 ”
他擔心自己會打擾廣安的人民。 雖然他未能實現這個願望,但他的精神將永遠留在祖國人民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