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6年,劉班農離開家鄉到上海教書,也是在這一年,他的妻子生下了乙個女兒。
初為人父的劉班農看著嬌小的女兒,喜悅和激動無以言表,安慰完妻子後,他把這個小命抱在懷裡,不捨得放手。
就在驚訝之餘,劉班農突然皺起了眉頭,對妻子說道“對外界來說,我想說我生了乙個男孩! ”
一旁的妻子雖然不太明白劉班農的用意,但還是同意他的做法。
那麼,劉班農為什麼會這麼說,這其中有什麼隱秘的含義嗎?
那些在年輕時立下大功的人,年輕時往往會露出頭來,劉班農也不例外。
現代人對劉班農的第一印象一般是,劉班農在影響近代中國巨變的新文化運動中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但事實上,在新文化運動發生前十多年,劉班農就以非常優異的成績成為了知名的“大才”。
1905年,在中國封建社會已經使用了數千年的科舉考試制度被廢除,取而代之的是更先進的現代教育制度。
劉班農出生於1891年,正好趕上教育的新時代。
只不過,那個時候,他還叫劉守鵬。
劉半農的父親是晚清時期的天才,家庭環境注定了劉半農先接受文學教育,但他自己天賦異稟,聰明伶俐,並沒有受到學識淵博的影響,而是以江陰第一名的成績從小學畢業,考上了常州府中學。
在中學堂堂裡,面對來自各個縣的精英人才,劉班農也不遜色,當時各個學科的考核都以分數為衡量標準,劉班農的平均分在90分以上,可以說是相當出眾。
在學習的過程中,劉班農也有了令人眼花繚亂的成果,那就是課堂考核的精湛,其形式與現在的命題作文相似,歷代神童都有過諸如文學和思想的流解等答題的經驗,幾千年前的騰王閣,也就是現在的常州府, 劉班農的精彩回答,確實證明了這位年輕的天才是非凡的。
然而,這位年輕的天才不僅善於學習,而且脾氣出奇的強硬。 學校知道有劉班農這樣的傳奇人物,經過一段時間的綜合調查結果調查,他立即被列入學校“最佳”。
大家都以為劉班農會一步步畢業,但變化卻突然發生了。
雖然晚清廢除了過時的八線文科制度,但封建王朝依然存在,學校制度的教育必然存在落後和封建傳統。
這個訊息一時間引起了很大的轟動!
不久前,他還是名門望族的鎮州府的天才少年,如今卻是中學輟學的奇異學生,劉班農本人並不在意,但老父親劉寶山的臉色卻有些難以忍受,**在脅迫下,劉班農於1912年前往上海謀生。
此時的劉班農才21歲,人生的前二十年,都是以書為伴,除了文化,他除了文化什麼都沒有,在朋友的介紹下,在上海的中華書店找到了乙份工作謀生。
但文化人的思想在跳躍,劉班農不可能閒著。
當時,中國的社會環境比較複雜,很多文人會利用業餘時間向各種新聞雜誌投稿,表達自己的思想,傳播自己的理論。
我們熟悉的新文化運動領袖,如陳獨秀、魯迅、錢軒等,都曾在報刊和週刊上發表過許多文章,甚至在新文化運動初期,文學鬥爭的主要戰線就是《新青年週刊》。
劉班農在上海學習寫作,當時社會的**和文風都被一部分吸收了,用起來很靈活,為了讓作品更好地流通,也為了減少麻煩,劉班農還給自己起了個筆名。
在這些筆名中,有劉班農刻意取的“范若奴”和“漢興”,也有不同同音字的“班農”和“瓦爾瓦”。
由於他的才華、智慧和勤奮,劉班農的**趣味讀者群大,而且型別非常廣泛,涉及偵探、浪漫、搞笑和世俗等型別,有層出不窮的報紙邀請他寫作。
此時已是1915年,劉班農已經能夠靠每月的稿費養家餬口了,因為**文體和文體的分類,劉班農成為了當時“鴛鴦蝴蝶派”的代表。
就這樣,乙個初中未讀完的人,乙個來自江陰的天才,正在慢慢走向中國現代文學領域的舞台,即將創造乙個屬於他的世界,卻還是缺少機會!
雖然從現在來看,劉班農已經完全脫離了舊社會,成為了新時代的“新人”,但是在那個時代的洪流中,不可能不受到一點影響,而這一點最直觀的體現就是劉班農的婚姻。
“包辦婚姻”和“新文化運動的領袖之一”是兩個標籤,不能混為一談。 渴望新思想的人往往會抵制包辦婚姻,即使他們不得不妥協,他們最終也會產生不良後果,就像現代比比皆是的那樣。
但劉班農不同,他的婚姻生活還是很幸福的。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劉班農自己的努力。
1902年,劉班農與妻子朱輝結婚,兩人的相識經歷也頗為特殊,劉班農的母親是虔誠的佛教徒,經常到附近的寺廟虔誠地拜拜,於是結識了一戶朱姓。
當時年僅11歲的劉班農經常陪著母親燒香拜佛,孩子天生自由,劉班農聰明伶俐,所以朱家愛上了這個孩子,同時,劉班農也愛上了朱家的大女兒, 也就是朱輝。
這個家族企業本來不錯,但是劉班農的父親劉寶山卻不太願意,他以為朱輝比劉班農大三歲,因為不相容等原因,他想退出這個家族企業。 但朱家堅持要結婚,甚至說了一句“大女兒做不到就娶二女兒”之類的話。
經過一段時間的深思熟慮,終於達成了共識,認為是結婚。
夫妻關係的公升溫其實來自一件小事,劉班農一開始並不知道朱輝是被迫綁腳的,每次兩人見面,朱輝的打扮總會掩蓋這件事情,但年輕的劉班農已經知道朱輝是他未來的妻子, 而且經常去朱家玩,無意中發現朱輝被綁在腳上,對此他很心疼。
如果把這件事情換成普通人,他或許會因為父母的權威而沉默寡言,但劉班農卻不同,他堅定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希望朱家人能夠解除朱輝的纏足,敢於打破對女性的枷鎖,到時候,劉班農真的是第一人。 多虧了這件事,朱輝和劉班農的關係加深了。
1910年,劉班農與朱輝正式結為夫妻。
此時,劉班農還未從中學畢業,距離毅然決然離開學校還有幾年時間。
到了1916年,劉半農在經濟上已經能夠靠每月的稿費養活自己,在文學上已經取得了很高的成就,當時的人們稱他為“江陰文壇的領袖”。 只是在家裡,他還是有很大的壓力。
按照父親劉寶山的想法,他結婚的時候,應該把生孩子提上日程,讓他盡快抱著孫子,但劉班農乙個人在上海生活,劉班農的母親早逝,家裡所有大大小小的事務都由朱輝掌管, 這也導致了她兩次流產,沒有實現父親的願望。
父親多次寫信催促劉班農,最嚴重的時候,他甚至告訴他,在老家已經給他安排好了家事,他就等著他回來辦完婚事。
經過幾天的深思熟慮,劉班農帶著妻子去了上海生活,以此暫時緩解一下家裡的壓力。
於是在1916年女兒劉曉輝出生後,劉班農宣布妻子生了乙個兒子,以此減少**和家人對妻子的責備。
一方面,父權制的思想在當時還很流行,另一方面,劉班農細心細緻,可以說是非常難得的。
不僅如此,在女兒的衣食穿衣上,她都符合男生的標準,不容易讓別人接觸她,別人根本看不出劉曉慧是個女生。
1917年,劉班農的機會終於來了。
如前所述,劉班農已經接近未來十年要奮鬥的新文化位置,但他缺少機會,而這個機會就是蔡元培先生的邀請。
1916年,蔡元培先生接任北大校長,一改昔日低迷之風,積極改造北大,因此需要一批“新人”,在上海聲名鵲起的劉班農自然上榜。
帶著蔡元培先生的聘書,劉班農來到北大任教,這是劉班農以前不敢想的事情,他中學輟學,成為全國最高院校的教授,但好在劉班農知識基礎深厚,對漢語有深入研究, 語法導論等。
1917年,劉半農在《新青年》雜誌上讀到胡石的《文學改革論》,大吃一驚,徹底成為新文化運動的信徒,發起了對舊文化的攻擊。
1918年,劉半農和好友錢玄通決定與舊文化代表力量“同城派”展開正面交鋒,因為劉半農的性格原因,覺得關於“新青年”立場的理論之爭不夠響亮,新舊文化的反差不夠明顯, 於是他立即決定化身為“舊文化”的代表,徹底開啟意識形態辯論。
於是劉班農化身為“王景軒”,給《新青年》編輯部寫了一封信,這封信全文4000多字,卻沒有使用新的標點符號,用純漢字列舉了新文化的罪行,並極力侮辱他們,同時一一列舉了所有舊文化的觀點, 從而擺脫封建捍衛者的形象。
同時,《新青年》雜誌刊登了一篇題為《景軒王書》的文章,以新文化的方式逐一駁斥了舊文化的觀點,旗幟鮮明,對比鮮明。
這場爭論非常精彩,將原本只在書本上流傳的爭論延伸到社會上,以公開、坦誠的方式進行辯論,舊文化的支持者自然佔了先機,新文化的旗手也針鋒相對,這一事件成為新文化運動鬥爭史上的乙個里程碑事件。
由此可見,劉班農的性格,直率而不隱藏,敢於做,敢於思考。
思想的高度是光芒四射的,文字的價值是不可估量的,即使在今天,我們仍然享受著劉班農先生留下的文化成就,那就是“她”。
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讓我們在今天領略到文字的魅力。
1925年,劉班農完成學業回國,成為中國第一位法國民文學博士,在國外的這些年裡,他一直堅持做翻譯工作,但有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他,那就是中文中的“他”字不分性別, 這在翻譯工作中是很麻煩的。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劉班農大膽借用了外來漢字中女性與男性的區別,創造性地提出用“她”二字來指代女性的性別,但這個小字卻惹來了不少麻煩。
當時,學者們並不認同這種觀點,當時只有一位名叫“韓兵”的文人在報紙上發表了《駁斥“她”字的研究》、《駁斥“她”字的研究》、《關於“她”問題的論述》、《這是劉班農的錯》、《繼續研究“她”字。
1926年,劉班農的詩集《鞭子集》出版,其中一本《教我不要她》首次用“她”二字來指代女性。
之後,劉班農的朋友、現代社會的另一位語言大師趙元仁將這首詩創作成一首歌,在民間廣為流傳,至今,這個詞已經為大眾所接受,並一直沿用至今。
1934年,年僅43歲的劉班農在一次考察中因病不幸去世,包括北大校長在內的全體教職員工都參加了他的葬禮,以紀念這位不朽的學者。
在文學上,劉班農作為新文化的領袖和鴛鴦蝴蝶派的文人,是一位純粹的學者,一位真正的戰士,一位知識淵博的教授。
在生活中,劉班農並沒有因為包辦婚姻而嫌棄妻子,而是多方保護,在國外呆了幾年,妻子為劉班農生了一對龍鳳胎,一家五口的生活重擔就扛在了他的肩上。
無論是作為新文化的戰士,還是作為丈夫,還是作為作家,他都是合格的,正如蔡元培先生的輓歌對聯所寫:“有聲音的人,風無窮無盡。 ”
幾十年後的今天,我們讀他的詩,用他創造的文字,我們能感受到劉班農先生的才華,我們也是新文化的傳承者和傳播者,劉班農先生帶給我們的不僅是文化的流通,更是高尚的人格魅力。
這樣的劉班農先生,教我們怎麼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