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大學中國文學教授劉班農非常尊重女性,不僅對不識字的農村妻子彬彬有禮,而且對不識字的農村妻子也非常尊重為了能夠提高女性的地位,除了“他”二字之外,還發明了“她”一詞來指代女性。
然而,當他在 1916 年很高興有了乙個女兒時,他告訴他的妻子:“對外界來說,這是乙個男孩。 ”
這不符合他一貫對女性的尊重態度,那他當時為什麼這麼說呢?
語言學家、作家劉班農本可以成為中國歷史上與胡石、陳獨秀相提並論的人物,但因為他早逝,名不見經傳,一生如流星劃過夜空,短暫而明亮。
他於1891年出生於江蘇江陰的乙個農民家庭,父親是秀才,雖然一生沒有獲得更高的名聲,但他努力培養兒子,在劉班農幾歲的時候就開始教他識字,然後砸鍋賣鐵供他學習。
當時,清末,婦女解放運動尚未興起,農村對婦女的限制和限制態度仍然盛行,如讓婦女纏腳、不讓婦女讀書等。
劉班農雖然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但他的思想卻截然不同。
在他11歲那年,父母和好人家撮起了寶貝之吻,對方想把家裡13歲的女兒朱慧旭嫁給劉班農。
劉半農見未婚妻被自己的小腳包著,立馬讓父母告訴朱家人不要再綁朱慧的腳了,這讓朱慧很是感動。
這種無愛的婚姻關係,在那個時代開始受到新觀念的攻擊,很多年輕人在這種傳統婚姻的安排下,要麼選擇服從,要麼反抗,往往容易走向兩個極端。
而劉半農則用自己的智慧把握自己在這件事情上的分寸恰到好處,既不是無條件的順從,也不是和家人鬧翻,十幾歲的時候,他就明白,思想的進步需要乙個緩慢的過程。
1910年6月,劉班農正式與朱輝結婚晚清,革命思想洶湧澎湃的時代,很多像劉班農這樣的前衛青年,與“沒才”的傳統妻子格格不入,但劉班農和朱暉卻很親熱。
劉班農婚後繼續在縣里的中學讀書,妻子在家照顧弟弟和公婆,給劉班農準備了換洗的衣服,每次劉班農回家,朱輝都會小心翼翼地做一些菜來改善他的伙食,只要有時間, 劉班農要麼陪朱慧在家聊天,要麼陪她去外面散步,看著村里整天忙著做家務的婦女們,劉班農忍不住感嘆道:
“中國女人真的是世界上最苦的人,人家應該學知識,可是你爸媽不讓你學知識,有的還得裹著小腳丫,真是苦。”
朱輝疑惑地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 ”
劉半農說:“我覺得我們可以在鎮上成立乙個婦聯,把婦女組織起來,建立自己的幼兒園、學校、工廠,這樣你們就可以學習和工作了。 ”
朱慧對丈夫的說法不置可否,劉班農的思想無疑超前於那個時代的時代。
朱輝雖然不熟悉這種命題,但他知道,丈夫說的一定是好命題,為了她好,也是為了女人好。
劉班農對妻子的愛是發自內心的,經常體現在行動上。
1911年辛亥革命爆發後,劉班農的中學被關閉,他被迫到上海謀生妻子因為做家務而流產了兩次這讓岳父很擔心,想讓劉半農再娶乙個老婆,讓朱輝在家裡都抬不起頭來。
劉班農堅決不同意為了不讓妻子難堪,他以很辛苦為條件,帶著妻子去了上海,努力寫作賺錢養活他們兩個人,雖然生活很窮,但很深情。
不久後,妻子生下了乙個女孩,劉班農喜出望外,連連抱住可愛的女兒。
當時社會上還普遍存在父權制的觀念,對於朱輝來說,兩次流產後終於生下女孩是一件“可恥”的事情,就連朱輝都為在家鄉盼望孫子的岳父感到羞愧。
沉浸在喜悅中的劉班農也察覺到了妻子的情緒,於是對妻子說:“對外界來說,這是乙個男孩。 ”
朱慧很快明白了丈夫的意思,爽朗地笑了笑,默默地感謝丈夫對她的理解和愛護。
有了孩子後,家裡的經濟壓力就更大了,劉班農沒日沒夜地打工謀生,雖然沒有中學畢業,但博覽群書,文學造詣很高。
起初他以寫作為生,後來開始為報刊雜誌投稿,發表一些文學觀點和時事觀點,受到眾多讀者的喜愛,逐漸聲名鵲起。
1916年,劉班農應陳獨秀的邀請,成為《新青年》的作家他的筆觸細膩,思想讀人,提倡使用白話漢語,普及教育,解放婦女,他的文章被全國各地的年輕人流傳,他的名聲傳遍了北京。
第二年,劉班農受蔡元培邀請,考入北京大學擔任中國文學教授。
作為中國文學教授,他著迷於語言學的研究,有一次他突然想總結一下中國各種地方方言的髒話,於是在報紙上刊登了一則“罵人啟事”,向全國人民徵集髒話。
人們看到這個告示後,紛紛來找他“罵”,他的朋友周作人、趙元仁、張太炎等人先後當著他的麵用家鄉的語言罵了他一頓,然後告訴他這些詛咒詞的意思和出處。
劉班農“以身作則”的事情逐漸傳開,以至於劉班農後來在課堂上公開招攬罵語,引來全國各地的學生到家鄉“罵”他。
劉半農對語言研究的認真態度是毋庸置疑的,他對女性的同情和理解也是發自內心的,兩者結合起來,劉半農在中國文壇上做出了流傳至今的功績。
1920年,劉班農獲得赴歐留學的機會,不忍心讓妻子獨自帶著女兒留在中國,於是決定帶著妻子和女兒,用自己的獎學金養活三個人。
起初,他在倫敦大學學習和從事語音學工作,他的家庭勉強維持生計後來,他的妻子生下了一對龍鳳胎,一家三口一下子變成了一家五口,經濟狀況不好,對劉班農的壓力更大。
一家人住在英國倫敦西南郊的一間小公寓裡,而他學習和工作的倫敦大學則位於倫敦東北五公里處。
為了省錢,他放棄了坐公交車和地鐵,每天早上來回走動,甚至不吃早餐和晚餐,以驚人的毅力完成高強度的學習和工作。
在陌生生活的異國他鄉,他只能這樣維持家裡的一切,他為了自己的學習而竭盡全力,為家庭充分履行了作為丈夫和父親的責任。
即便如此,他還是無法完全養家餬口,後來為了攢下一些學費養家餬口,他從倫敦大學轉學到法國巴黎大學。
此外,他開始為國內出版社翻譯手稿和寫文章以維持生計,即使一家五口擠在一間小房子裡,也充滿了溫暖。
這期間,劉班農在做翻譯工作時發現了乙個問題在英語中,“他”用來指男人,“她”用來指女人,但當時中文只有乙個“他”字,無法區分男女。
而就當時中國女性的地位而言,這個“他”大多數時候都會預設為男性。
劉班農覺得,這不僅給翻譯工作帶來了麻煩,也給女性帶來了不尊重,應該有乙個屬於女性的詞。
當時還沒有字典,所以劉班農作為語言學家,決定發明一本字典,想了想,發明了“她”字,用來指代女性。
這項發明一傳到中國,許多女性知識分子立即站出來反對,甚至罵了劉班農。
這些女人說,漢語詞典裡有“妓女”、“強姦”、“妖”等詞,本來就體現了對女性的不尊重,現在又有了乙個新詞“她”來專指女性,這是對女性的侮辱,進一步助長了封建思想中對女性的不尊重。
經過長期的封建壓迫,中國女性缺乏為自己權益而戰的意識,而這些只懂得為女性問題而戰的女性知識分子,太容易面對敵人了,所以她們的反應真的有點過分,她們不知道的是,劉班農, 誰發明了這個詞,一點惡意都沒有。
劉半農的舉動當然是出於對女性的尊重,但他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反應他並沒有因此氣餒,反而寫了一首詩來讚美“她”二字,讓人感受到審美意境。
這首詩叫做《教我如何不想要她》。
詩中寫道:天上有云,地上有微風吹拂。
是的! 微風吹拂著我的頭髮,教會了我如何不想要她?
月光愛上了大海,海洋也愛上了月光。
是的! 這是乙個像蜂蜜一樣的銀色夜晚。
教我怎麼不想要她?
這首詩一傳到中國,迅速傳遍全國,極大地改變了人們對這個詞的態度,後來劉班農的朋友趙元仁也為這首詩作曲,成為一首廣為傳唱的經典歌曲。
劉班農之所以能發明出這樣的詞語,全是源於他對傳統女性的同情和理解,以及他對所有女性的尊重,而這種尊重本來就是劉班農對妻子朱輝的尊重,而他寫的這首詩,不僅是對“她”二字的宣傳,更是對妻子朱慧的讚美, 這是乙個浪漫的告白。
從那時起,“她”這個詞被用在越來越多的文章中,並逐漸成為乙個正式的詞,至今仍在使用這不僅是劉班農對漢語研究的重大貢獻,也表達了他對女性的尊重。
1925年,劉班農獲得法國民族文學博士學位,迫不及待地帶著妻兒回國,開始在北京大學繼續任教。
作為作家、翻譯家、語言學家,他當時在中國文壇,與魯迅、胡、陳獨秀等人交往,為中國人思想的進步做出了巨大貢獻。
本來,劉班農本可以成為歷史上與胡石等人同等水平的學者,可惜他英年早逝。
1934年,為了完成相關著作的寫作,劉班農率領考察隊到內蒙古考察方言,在一座廟裡過夜,其他人睡在土炕上,只有他睡在自己的行軍床上。
行軍床放在房間中間,他睡前開玩笑地說:“我在棺材中間! ”
本來是個玩笑,讓當時大家都笑了,沒想到這個玩笑成了不祥之兆。
在調查回來的路上,劉班農因蝨子叮咬染上了回歸熱,回京後不久就因為耽擱去世了,享年43歲。
劉班農雖然只有43歲,卻活出了新時代書生的風采,性格溫柔堅定,面對傳統家庭的妻子,他溫柔、善解人意、寬容,面對新舊文化的碰撞,他敢於直言不諱, 有勇氣堅持自己的觀點,是新文化運動中不可或缺的新星。
雖然這顆新星早早隕落,但它劃過天空時發出的光芒卻是那麼耀眼,繼續在後人的心中閃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