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6年8月1日,偉大的抗日英雄趙一曼在獄中寫下了她一生的最後一封信,是寫給家中年幼兒子的遺書。
信中寫道:我親愛的甯兒,我母親沒有盡到教育你的責任,這是一件非常遺憾的事情,你的母親是共產黨堅定的抗日戰士。
現在我們已經到了犧牲的前夜,你們一定再也沒有機會見面了。
母親配得上你,因為我為我們的國家而死,母親為你心疼,因為你還要努力生活,母親千言萬語都教不上你,所以她會用實踐來教育你,請你快點長大**。
你可以鼓起胸膛,告訴全世界,媽就是趙一曼!
寫完遺書的第二天,趙一曼就被綁在車上遊行,押送至刑場,年僅31歲的她,鮮血染紅了所有中國人的心中,她輝煌而短暫的一生值得大家銘記。
1905年,趙一滿出生於四川宜賓縣乙個富裕的小地主家庭,原名李坤泰,她是父親九個孩子中最小的乙個,頗受寵愛。
8歲時,他進入私塾學習詩歌和文學,打下了良好的文學基礎,年輕時受到新文化和進步思想的影響。
年輕的趙一滿毫不猶豫地投身於革命工作。
1924年,在中共黨員姐夫鄭友之的推薦下,趙義滿順利加入中共青團四川支部,兩年後順利考入宜賓女子中學。
在學校學習期間,她依靠出色的組織能力和文學能力在學生會工作。
宜賓中國特別支部成立後,她也成功地從共青團員轉為共產黨員。
1926年10月,在黨組織的安排下,趙一滿到武漢**軍政學校學習。
次年9月,她被送到莫斯科東方大學繼續深造,在那裡她遇到了她未來的丈夫陳大邦。
黃埔軍校畢業後,陳大邦聽從黨組織的安排,去了莫斯科,在那裡他也是乙個在異國他鄉的中國人,乙個為國家而戰的革命工作者。
趙一滿和陳大邦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兩顆幼小的心很快燃起了愛情的火花,在申請了組織的批准後,兩人在1928年的五一勞動節領取了證書。
1928年冬天,趙一曼懷孕了,因為莫斯科的嚴寒難以忍受,黨組織把趙一曼送回中國,秘密潛伏在江西從事一些地下工作。
在一次行動中,特工被敵人搗毀,趙一曼只好拖著孕肚逃跑。
在被獵殺的日子裡,趙一曼餓得好幾次差點早產,長期的旅途和疲憊,讓這個孕婦吃了不少苦頭。
逃亡多日後,趙一曼終於遇到了一位熱心的碼頭工人,收留了她。
在工人家的半磚牆下,他得以平安分娩,生下了乙個兒子,還給他起了個綽號:甯兒,意為希望人間安寧。
可誰知,就在開產前不到乙個月,敵人就找上門來了,好心收留趙一曼的碼頭工人被敵人抓走了,還沒等他找回屍體,虛弱的趙一曼只好抱著襁褓中的兒子,再次踏上了逃亡之路。
為了挽回救命恩人,趙一曼典當了自己的結婚戒指,換取了一些錢,卻在路上被探子發現並跟蹤。
1931年“九·一八”事件後,趙一曼接到黨組織的安排,請她到東北開展抗日工作。
雖然很難把年幼的孩子留在心裡,但救國的任務還在前方,她不能只顧眼前孩子的愛,窮困潦倒的人們比兒子更需要她!
臨走前,她帶著3歲的兒子去了照相館,兩人合影留念。
回到家後,趙一曼又寫了一封信,附上自己和兒子的合影,寄給了在莫斯科的丈夫。
隨後,她將凝兒託付給丈夫的表哥撫養長大,她獨自踏上了前往東北戰區的火車。
到了東北後,為了隱藏自己的身份,她給自己取了趙一滿這個名字,但殊不知,這個簡單的名字,卻在無數中國人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趙一滿在哈爾濱擔任人民革命軍第二團、第三軍政法委員會委員期間,堅持一貫的優秀作風,帶領人民進行了不屈不撓的鬥爭。
在她的指揮下,取得了對日本人的幾次勝利。
一時間,趙一曼勇敢、敏捷、智慧的名聲傳遍了大街小巷,人們都對這位既睿智又勇敢的女英雄讚不絕口。
就連舉世聞名的作家郭沫若先生也寫詩稱讚她:“紅槍白馬女政委,願暖熱熱血,富華。 ”
雖然從小就對衣食無憂,如今在政治上也取得了一些成績,但趙一曼並不是乙個以自己成就為榮的人,在老百姓眼中,她甚至有些“平凡”。
一頭黑色短髮,一頂黑色天鵝絨帽,灰色棉質外套和黑色棉褲,乍一看她只是普通人的打扮,但她的眼神卻總是流露出堅毅的光芒,讓人一眼就看出她的特別。
在部隊裡,趙一曼對士兵無微不至,從不讓乙個士兵缺衣缺食。
因此,當戰士們提到她時,他們經常親切地稱她為“我們的女政委”。
但在戰場上,趙一曼卻是另一副面孔,雖然身為女人,她從不怯懦,但她總是先衝入敵軍,將士兵護在身後,像是護著牛犢的母狼,讓敵人心驚膽戰。
以至於當懸賞宣布時,敵人甚至稱她為“騎著一匹白馬,肩上扛著兩根長矛的叢林女王”。
1935年11月,趙一滿率領的隊伍在鐵路一側與日本偽軍發生衝突。
由於敵軍人數眾多,趙一曼被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但在關鍵時刻,她依舊保持著一貫的冷靜,指揮士兵們改變戰術,以極大的鎮定頑強抵抗。
在趙一曼的正確指揮下,隊員們成功突破了敵人的包圍圈,陸續撤離,但她在掩護隊伍的途中被突如其來的子彈擊中了左手腕。
在逃跑的路上,她被一顆流彈擊中了大腿,鮮血流淌,染紅了她的衣服。
趙一曼身受重傷,無法正常行走,血跡在地上拖著一道紅色耀眼的痕跡,位置已經暴露,她失血過多,意識漸漸模糊,再次醒來時,已經身處敵軍的監獄裡。
趙一滿**之後,敵軍知道她的身份在共產黨內非常重要,身上一定隱藏著不少情報資訊,所以如何撬開她的嘴就成了監獄的頭等大事。
可是,無論日軍對趙一滿施以怎樣的折磨,她都不能讓她吐出半個字,面對慘無人道的折磨,她嗤之以鼻,寧願死。
經過幾次嚴刑拷打,她已經身受重傷,生命垂危。
考慮到趙一曼一旦去世,日軍就更難獲得有用的情報,於是1935年12月13日,日軍經過慎重考慮,將她送到哈爾濱第一醫院進行**,並派人監視她。
1936年,醫院進行了整整半年的時間。
趙一滿一直被日軍24小時監視,日復一日地給她**,妄圖從她身上榨取對日軍有利的情報。
然而,趙一曼始終保持沉默,不管是敵人給她扔糖衣炮彈,還是人身威脅,她都視而不見,氣得敵人都紅了眼眶,想立刻把她活剝皮。
身體漸漸變好後,趙一曼一直在尋找逃跑的機會,她看上了身邊一直照顧她的女人,趁著女人輕鬆的心軟,不斷向她灌輸抗日救國的念頭,每次換藥, 她會和這個**談很久。
久而久之,就連看守病房的日本偽軍也被趙一滿感動,感嘆自己受了重傷,卻不忘救國救民。
於是,**警衛和趙一曼組成了團隊,開始了逃跑計畫。
由於腿傷初步恢復,趙一曼仍無法正常行走,為了籌集租車費用,**韓永義毅然賣掉了父親為她準備的兩枚金戒指和外套,以換取60元現金作為逃亡期間的開支。
1936年7月28日,他們三人終於迎來了機會,在乙個雨夜,看守人董先勳先僱了一輛車到醫院接趙一滿。
在大雨夜色的掩護下,她被送到文廟,然後被轉移到小轎子裡,穿過小巷子,避開敵人的目光。
就這樣,三人從哈爾濱逃到了鄉下,第二天天已經大亮了,去醫院換班的民警們肯定很快就會發現三人逃跑的訊息。
日軍在發現趙一曼失蹤後,迅速展開逮捕行動,當時交通不發達,城裡只有幾輛車,趙一曼的腿傷還沒有痊癒,必然要借助一輛車逃跑。
因此,經過一番搜尋,日軍很快就掌握了趙一滿的行蹤。
7月30日清晨,距離共產黨游擊區不到10公里。
趙一滿三人乘坐的馬車正要到達目的地,可惜被趕來追趕的日本士兵追上,趙一滿又被押送回了哈爾濱的監獄。
第二次,懲罰比第一次要痛得多,彷彿在發洩怒火,刑訊逼犯手中的鞭子如雨滴般打在趙一曼瘦弱的背上,將她折磨得好幾次暈倒。
虎椅、烙鐵、鐵棍、電刑等無數不人道的刑罰,都落在了趙一滿身上。
日軍為所欲為,但儘管如此,趙一曼還是沒有向日軍透露任何關於我黨的訊息,眼神始終清澈而堅毅。
在獄中,趙一曼想到了還在老家的小兒子,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他有多高,有沒有開始識字了,從五年前開始,他就再也沒見過面了,現在的他運氣好多了,恐怕再也沒有機會抱抱孩子了。
趙一曼忠黨兢兢業業,卻只欠兒子無窮無盡的債。
當他還在子宮裡時,他就和他一起逃亡,並在好心人的幫助下出生,在他還是個嬰兒的時候就過著流亡的生活。
如今身陷籬笆之下,沒有父母可以依靠,每次想起這個時候,趙一曼的心都痛不已。
趙一曼知道自己沒有機會逃跑,就向獄警要了筆和紙,日本兵見她說話,以為她要寫共產黨的資料,心裡很是高興,卻不知道是她的遺書。
終於,日軍的耐心耗盡了,放棄了對趙一滿的折磨,怒氣沖沖地下達了命令。
1936年8月2日,趙一滿在日軍押送至珠河縣行刑,一路遊行街頭。
籠子裡,趙一曼雖然踉踉蹌蹌,卻連站不穩,渾身都是恐怖的傷口,鮮血不停地滲出。
車子每晃一晃,身上的傷口就裂開乙個點,但即便如此,趙一曼的臉上依舊保持著平靜的神色。
她的眼中沒有一絲驚慌失措,雖然已經虛弱不堪,但趙一曼還是用盡全身力氣喊道:“打倒日本帝國主義! 中國共產黨萬歲! ”
行刑前,一名日本軍官問趙一滿,他是否有遺言要說。
她把前天寫給年幼兒子的一封信交給了車上,說:“把我的遺書交給我家鄉的兒子,他會繼續我的使命。 ”
然後,他昂首挺胸,無所畏懼地迎接日軍的槍炮,臨終時,趙一滿年僅31歲。
趙一曼的犧牲是沉重而輝煌的,她用生命證明了中國人民不屈不撓的意志。
為了抗日戰爭的勝利,她光榮地犧牲了自己的生命,成為人民的英雄。
她用鮮血染紅了中國大地,讓無數後人永遠銘記她的英雄事蹟,在歷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親自為趙一滿題詞:“抗日民族英雄,趙一滿烈士不朽! ”
在今天的哈爾濱南港區,有一條一通街,一通街旁邊就是一通公園。
為紀念這位偉大的民族英雄,重建了東北烈士紀念館,並特別設定了趙一滿展區。
展區內,乙個破舊的行李箱格外顯眼,正是趙一曼在逃亡途中一直背著的小行李箱。
時至今日,它仍然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彷彿在訴說著主人的傳奇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