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整個草原上充斥著謠言和恐慌,不斷有人從南方的庫倫方向逃竄。
雖然葬禮結束了,祈禱散去,但大木屋後面的幫手和食品加工廠並沒有被撤消,只是人手少了。
它被用來容納來自南方的人,顯然沒有食物、衣服和無家可歸。
人們可以在這裡獲得免費的食物和住宿,或者隨心所欲地步行或住宿。
大叔和小叔,還有大叔的兒子,經常會到後面和這些難民聊天,我也會和他們一起去。
一是安撫他們,二是了解南方的情況。
就這樣,時間一天天過去,遷徙亞伯那邊卻沒有人來,伊吉也在焦急的等待著。
雪開始融化了,這個冬天的雪不是很大,但很冷。
大地暖洋洋,綠意盎然,七月的草原,已經是風吹草如舐,看牛羊的季節。
住在大哥家西邊五六十裡的牧場上的娥姬姐姐也應該回去,邀請我們和弟弟陪他們住幾天。
大亞伯為我們準備了車輛、馬匹和財物。
我騎著大叔特意為我準備的一匹馬,與小叔叔平行,女僕江治和姐姐姐們乘坐大篷車,一支小車隊出發了。
這一天天氣格外好,陽光照在蜿蜒的河面上,明媚的河面清澈見底,車隊在柔軟的綠草地上行進,一切都是那麼的愜意愜意。
這是一片廣袤的牧場,水草豐盛,“有幾條大河,小河賽牛毛”的比喻再合適不過了。
牧場富饒,水源豐富,山木緊挨,平原與丘陵相伴,藍天鑲嵌白雲,綠地散落牛馬羊。
娥姬的姐姐和妹妹都住在這個牧場上,兩家相距數十里,都從事畜牧業,各自有幾十個牧民,為他們管理著數萬頭牲畜。
這裡的生活平靜而富裕。
這一天,娥姬家大姐的兒子約我去河邊釣魚。
我稱大姐Eji的兒子為“Aha”(意思是:兄弟)。
臨走前,阿哈讓艾姬縫製了乙個毛朝外的小羊皮袋,然後剪掉長毛,在口袋裡塞滿雜草和泥土,把嘴巴縫好,一端系上麻繩,又從爐子裡拿出一塊燒紅的牛糞,開始烤小皮包。
皮毛燃燒的惡臭立刻充斥著蒙古包,很快就被敞開的天窗驅散了,不一會兒,小皮包就被燒成了一團黑色。
我好奇地問:“這是幹什麼用的? ”
大姐的兒子笑道:“這叫皮鼠,用來釣魚。
一根粗麻繩纏繞在棍子上,將“皮老鼠”綁在粗麻繩上。
他拿出乙個生鏽的、筷子粗的鐵鉤,擦了擦地上的鏽漬,用一塊小磨石把鉤子的尖端磨尖,綁在“皮鼠”的前面。
這裡的河流不太寬或太深,乙個人站在河裡時不會淹死膝蓋。
我站在岸邊。
阿哈站在河中央,向著水的方向扔出“皮鼠”,流水衝了一會兒後,阿哈開始走到**線,就這樣扔了出去,反覆扔了出去。
突然,水面上泛起了幾道漣漪,剎那間,阿哈手中的麻繩頓時收緊了。
水面濺起劇烈的水花,阿哈向後靠,雙手緊緊握住木棍,與強力拉扯作鬥爭,時而鬆開線,時而捲線。
緊繃的麻繩在河面上掃過遠近,從路面的漣漪中滑出。
阿哈就這樣堅持了下來,大約半個小時後,麻繩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
這時,阿哈向岸邊走去,上岸後,阿哈開始慢慢地收線。
隨著線越來越短,水面下出現了乙個巨大的黑影,無力地左右游動,一瞬間,只見阿哈強行靠岸,一條近兩公尺長的大魚被拖了上來。
阿哈坐在地上,喘著粗氣,但他的臉上卻洋溢著勝利的喜悅。
河岸上已經生起了篝火,阿哈親自取出內臟,在清水中清洗乾淨,切下魚頭扔進河裡,在魚鰓附近取下一大塊肉,切成兩塊, 撒上一些鹹鹽,掛在篝火架上烤。
燒烤的香氣越來越濃。
這是一種生長在北方寒冷水域的“鮭魚”魚,性情極其兇猛,味道極其鮮美。
吃著新鮮可口的烤魚,喝著美酒,聞著河水的清涼和牧場的香氣,大半天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今天的收穫頗豐,我把剩下的一半魚切成幾大塊,裝在皮袋裡,放在馬背上,興高采烈地回家了。
遠遠地看到他的蒙古包,阿哈的表情頓時變得緊張起來,他喃喃自語道:“怎麼會有這麼多人?為什麼有這麼多人? ”
我向外望去,看到很多馬拴在馬樁上的Eji姐姐的大蒙古包外面的輪子上。
我們開得很快,很快就到家了。
我還沒下馬,就聽到蒙古包裡傳來哭聲。
在蒙古包外的草地上,還有兩個蒙古人被鮮花綁起來。
屋子裡的人都是從大叔那邊來的,他們都把事情的經過都說了出來。
今天早上,一群全副武裝的騎兵,大部分是俄羅斯人,部分是蒙古人,從南部的庫倫方向來了,他們像戰場上被擊敗的士兵一樣雜亂無章,人數達數百人。
他們看到人就開槍,進屋時搶劫,離開時放火燒。
他們沒有逗留太久,而是迅速向北逃跑。
當營地裡的牧民拿著槍趕到時,土匪已經走了。
人們茫然地看著眼前熊熊燃燒的火焰。
這時,兩名落在後面的士兵和土匪出現在煙塵中,扛著搶來的物品,正要騎馬奔跑,這時牧民們舉起槍,將兩匹馬擊倒,將兩人活捉。
小舅舅一聽,已經氣得忍不住了,連忙吩咐道:“把那兩個人帶進來。
兩個蒙古人被綁起來扔到外面,嚇得跪在地上大喊饒。
根據他們的供述,7月初,蘇蒙聯軍包圍了庫倫,著名的沙皇和俄羅斯白匪將軍“恩吉安”的部隊正在守衛庫倫。
也就是說,他們擊潰了北洋守軍,首先占領了庫倫。
從3月中旬開始,在蘇蒙聯軍計畫買賣這座城市的行動後,他們集結了部隊並轉移到了庫倫。
在強大的蘇蒙聯軍的打擊下,沙皇白匪四面楚歌,在恩根的脅迫下,蒙古活佛組成的庫倫**瓦解,蘇蒙聯軍於7月8日占領庫倫。
這兩個蒙古人是跟隨沙俄白匪的蒙古軍隊,他們分手後,四面八方逃竄,他們一行人今天正好路過這裡,所以順便搶劫。
小亞伯立刻吩咐姐夫把牧場裡所有的馬匹都收拾起來,跟著他回大叔的營地看看。
不到半個小時,幾十人的團隊就集結完畢了。
小亞伯率領隊伍,兩個姐夫,營地裡的牧民,還有大叔來的人,全副武裝,出發了。
兩個蒙古白匪還拴在馬上,由乙個專人帶領。
半夜到達大阿博的營地時,看到大阿博的木屋和附近的蒙古包都成了廢墟,蕭亞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喊道:“把那兩個白匪拉過來。
眾人將白匪從馬背上卸下來扔到廢墟旁,小亞伯從懷裡掏出一把手槍,兩槍打死了白匪。
然後他命令大家點燃火炬,在廢墟中尋找屍體。
搜尋結果無以言表,大叔、妻子、孩子等家屬全部遇難。
小亞伯立刻下定決心,讓營地裡的牧民騰出幾個蒙古包來安放屍體,以免被野獸入侵。
這裡的夏天很短,即使在最熱的七月和八月,夜晚也很涼爽。
5月和6月,草剛剛開始上公升,9月和10月又開始下雪。
這場隆重的葬禮繁瑣耗時,在蕭亞伯的主持下,在兩位姐夫的幫助下,花了半年多的時間才逐漸進入收官階段。
這期間,小舅舅的隨行人員頻繁往返於小舅舅的營地和妹妹的牧場之間,協調各種事務,傳遞訊息。
進入2024年後,庫倫發生了巨大變化,蘇俄紅軍和以“蘇赫巴托爾”和“崔巴爾山”為首的“蘇蒙聯合軍”完全控制了庫倫,北洋**完全斷絕了聯絡,人員無法相互聯絡。
有傳言說,還有另一項改革要進行,就是剝奪貴族和牧羊人的權利和財產。
小舅舅心裡很擔心,這裡還有一些善後事要處理,在家也不能放心,好在家裡什麼都沒發生,只是他已經焦躁不安了。
葬禮的餘波已經結束。
這一天,大家聚集在大姐的蒙古包裡,聊著變幻莫測的未來。
肉還是一樣的肉,茶還是一樣的茶,但是沒有了過去的香味,只有酒,依然能激起一絲感慨和激情。
小亞伯放下酒碗,看著姐妹倆,拍了拍坐在旁邊的我,心裡好像早就算盤好了似的說:“讓她們母子跟我回去吧。
我看到,在一瞬間,Eji淚流滿面。
第(3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