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崇根：實現碳中和，既要兼顧行政手段，又要平衡一流手段。
經濟發展。 
12月22日，在“2023清華大學碳中和經濟論壇”上，清華大學經濟管理學院院長白崇恩表示，我們之所以提出碳中和目標，是因為二氧化碳排放會對地球產生負面影響，產生溫室效應，而溫室效應會影響大局，影響到每個人、每乙個企業。
但這種全球影響因人而異，因企業而異。 我們需要全球政策來引導企業、消費者和各方有效實現碳中和。
他認為，未來要實現新能源體系和新電力體系，需要在市場機制和行政手段之間找到良好的平衡點，從而實現高效、安全的碳中和。
以下為演講實錄：
作為一名經濟學家，我想談談如何更好地利用經濟手段，讓碳中和更高效、更便宜、更順暢。
在經濟學中，我們將經濟引導政策分為兩類，一類稱為**機制，另一類稱為行政手段。 在這兩種手段之間做出選擇是經濟學中乙個永恆的問題。
在計畫經濟中，基本不需要第一種機制，主要是用行政手段，計畫者做好計畫，然後要求每個企業，甚至每個家庭都按照計畫去行動，但是在市場經濟中，第一種機制的作用更大。
但即使在市場經濟中，也會有行政手段，現在有各種各樣的規定，也有一些碳排放和汙染防治的行政措施。 你如何平衡這兩者？
這個問題之所以特別尖銳，是因為碳中和涉及各種利益集團，要協調各方的行動，就需要合理的政策設計。
兩種機制。 例如，比較行政手段和**機制之間的優缺點。
我先跟大家說個結論，我希望在兩者之間找到乙個平衡點，不僅要讓**機制發揮特別大的作用，甚至發揮根本性的作用，還要輔以一定的行政手段，讓我們“不漏球”，這樣當我們遇到極端情況時， 我們不會說沒有電**等等。
比如這幾年，限電現象頻發，限電的乙個重要原因就是我們過於依賴行政手段，因為碳排放與能源的使用息息相關，而要減少排放，就需要少用高排放能源，所以在那個時候， 中國限制了年度能源消耗目標。
能源使用與碳排放的關係可以通過計算來確定，因此最直接的手段是利用行政指標和行政手段來規定每年消耗多少煤炭、石油等一二次能源。
行政手段的特點是：設定乙個總體目標，然後逐層分解減排任務，直到每個行動者，從第一到地區、省、市、每個企業，甚至到所有單位，這是典型的行政手段實踐。
行政手段的優點是什麼？ 如果各級行政單位堅決落實行政任務，能夠實現每年甚至每月設定的減排目標，碳排放量就會受到限制。
這就是行政手段的好處。
當過多的能源使用導致過多的二氧化碳排放時，我們能不能稍微提高一下能源水平？
如果需求方敏感，那麼它就會有意識地減少能源的使用，從而減少排放，這是一種間接的方式，涉及能源，尤其是電力。
另外，行政手段與**手段相比的另乙個優點是，我們不調整**，消費者面對的是**，而有些消費者非常希望有乙個穩定的**，所以行政手段的優點是目標非常直接、確定、穩定、強控制，我想拉哪個企業的大門，你可以拉下哪個企業的大門。
當然，我相信我們的政策制定者和執行者不會那麼武斷，但他有這樣的空間和控制權，那有什麼問題呢？ 如果行政手段只是有益的，那麼繼續實施拉閘卸電的做法就好了，但肯定不是，它帶來了很大的問題。
問題之一是，企業不僅關心電價是否穩定，更關心電價是否穩定。
因為停電可能給企業帶來損失，影響企業生產帶來的收益，電力和能源成本的穩定性不夠，企業也希望利潤穩定，銷售穩定，這是行政手段無法實現的，反而會讓一些企業失去業務增長的機會。
比如2021年疫情期間，全球供應受到了影響，但中國的疫情控制非常好，中國生產商正在向世界提供產品，所以在2021年，我們的出口增長會特別快，同時出口產品的能源使用強度也會比較大， 雖然2021年全球經濟不景氣，但中國用電量仍增長了百分之十以上，問題是我們的經濟結構發生了變化，出口在經濟中的比重增加了，整個經濟的能源強度增加了。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限電的成本非常高。 雖然電力穩定，出口企業訂單良好，但限電限制了企業的生產和出口。 破壞企業商機是行政手段的問題。
管理工具的另乙個問題是缺乏對多樣性的考慮。 不同企業的限電成本是不一樣的，鏈條上有一些企業，當這個企業因為限電而關閉的時候，因為是鏈條中的關鍵環節，整個鏈條都必須停工，所以這些企業的限電成本特別高， 而對於其他企業來說，成本可能沒有那麼高，但是我們實行限電部門，他不知道每個企業的限電成本到底有多大。
沒有這樣的資訊行政部門，如果我們使用最好的手段，我們可以通過第一種方式反映和傳遞這樣的資訊。
如果我們把**提高一點，公司會考慮：如果電費收入大於電費的**，繼續使用，如果相反，就停止使用。 通過第一次調整，在一定程度上，不同企業會發現能源的邊際成本，從而更好地協調市場供需和碳排放，這是第一次機制的好處。
找到平衡。 行政手段和機制各有優勢，因此我們需要權衡取捨，最好的辦法是將兩者結合起來。
此次調整是為了讓大多數使用者能夠按照**調整生產，最終讓減排成本較低的企業承擔更多的減排任務，而減排成本較高的企業承擔的減排任務較少。
但是，也有一些特殊領域，比如醫院的急診室，急診室要保證能源用電的安全，而不是跟著波動第一次生產調整，這時候可能會有一些行政措施來保證一些重點部門的能源安全。
另外，可以有不同的用電組別，至少在我們目前的體系中，消費者不喜歡**波動，所以住宅用電**是低**，工業用電是另外乙個**，而且工業用電調整的彈性會大一點，不生產可以用更少的電，生產多的用電會用更多的電， 而消費者在炎熱的夏天開啟空調是生活的必需品，所以住宅消費者的用電彈性會更小。
因此，根據電力彈性的差異，採用不同的調節機制將兩者結合起來，既保證了電力系統的高效減排，又讓不同的用電者獲得安全良好的能源服務。
我們也可以用最好的手段，靈活調整碳中和的階段性目標。 比如2021年，我們出口的時機很好，所以當年，我們不能按照年初設定的能耗目標，而是先用調整，今年多排放，未來少排放。 因為我們的碳中和是乙個多年的目標，沒有必要每年都達到某個目標，可以隨時間調整。
我們今年不一定會去那裡，但將來我們可以做到。 因此，在碳中和的過程中，我認為我們需要更好地考慮最佳手段和行政手段之間的平衡。 未來，為了實現新能源體系和新型電力體系，可能還需要在一流手段和行政手段之間找到良好的平衡點，從而實現高效、安全的碳中和。
白崇根：長安街讀書會主講人，清華大學經濟管理學院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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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邱世屹; 初審：程子謙、陳佳妮; 複審員：李玉凡。
原標題：《經濟發展白崇根：實現碳中和，需要平衡行政手段和最優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