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豫東地區已經存在高漲的彩禮市場,但新婚的嫣兒面臨著兩地空置新房、分居的現象,其直接原因就是新家庭還沒形成就背負著沉重的債務。 這種現象可以從家庭策略的代際差異角度來解讀,既受彩禮市場的影響,還受到家庭單位變化和婚姻態度演變的制約。
在家庭單位一級,婚姻契約實際上標誌著個人從乙個家庭單位過渡到另乙個家庭單位。 隨著市場經濟的改革、人口流動的加速以及現代家庭文化的影響,父親家庭對子女婚姻的態度和策略也發生了變化。 家庭婚姻模式已從傳統的“由丈夫居住”、“由妻子居住”逐漸過渡到“家庭婚姻”和“兩端婚姻”模式,更加強調新家庭的獨立性、夫妻平等、降低婚姻成本。 雖然父母家庭為後代提供支援,但這種支援實際上更側重於個別孩子,並且基於父母家庭策略的實現,而不是孩子的新家庭。 代際關係的這種根本差異導致了後代婚姻成本的上公升。
首先,父母家庭以自身利益為中心的婚姻策略直接推高了後代的婚姻成本。 婚姻戰略仍然以縱向代際關係為中心,而不是以新的家庭單位為中心。 雖然兩個家庭都為新婚夫婦提供支援,但這種支援本質上是為了父系家庭戰略,而不是為了新家庭的獨立需要。 父親一代家庭通過彩禮、結婚籌備和婚禮儀式的過程,主要追求兩個戰略目標:一是通過物質財富的集中交付和契約履行,實現對原家庭成員的最後支援,確保孩子進入新家庭後有物質保障。 在父母要求男方買房的情況下,比如小周的故事,就是為了給女兒提供乙個穩定的生活環境。 二是鞏固傳統社會中父輩家庭的社會地位,通過子女的婚姻關係擴大關係網路。 這也解釋了我國長期強調婚姻雙方“家庭匹配”現象的原因。
其次,父母家庭的婚姻策略與後代所處社會環境的新變化相衝突。 隨著城市住房市場的發展和改造,父母家庭的策略不再適用於後代的婚姻。 在農村地區,父母可能會借錢準備彩禮和婚房,而當代年輕人則面臨著城市房地產的金融化,以及**、金融機構和房地產開發商編織的複雜的住房市場監管。 這使得買房成本更高,對還款能力的要求更嚴格,壓力週期更長。 特別是對於“607後”和“95後”群體來說,婚房及其貸款的存在邏輯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如此一來,曾經是父母家庭可以承受的“人生任務”,如今卻變成了需要更多投入的“人生挑戰”,可能會給新婚家庭帶來風險和壓力。 很多年輕人選擇晚婚晚生子,或者乾脆不結婚生孩子,以減輕父母家庭的負擔,同時減輕自己生活的壓力。
為什麼這種家庭策略的代際差異會影響後代的新家庭? 主要有三個原因:一是剛進入城市社會的農村青年缺乏資源積累,想要在城市安家落戶,需要父母的資源支援。 其次,在傳統社會和文化中,存在著強烈的代際倫理責任感,父母家庭認為應該支援後代組建家庭。 在新年賀詞中,我了解到,即使面對一定的經濟壓力,許多父親仍然表示願意為孩子的婚姻做準備,並強調孝敬父母的重要性。 最後,很多新婚夫婦還處於從戀人到夫妻的過渡階段,還沒有形成基於新家庭的社群意識和相應的家庭策略。 因此,暫時接受父親家庭的婚姻策略是一種普遍現象。
綜上所述,由於父母家庭的透支支援,可能會增加後代新家庭的負擔。 面對這種情況,部分地區積極開展整頓天價彩禮、改變習俗的行動,採取了直接限價彩禮、推動“零彩禮”、“團婚”等典型案例。 人們認為,彩禮作為一種婚姻習俗仍然具有合理的功能,但應該引導它朝著更符合現代家庭結構和年輕人婚姻愛情的方向發展。 這意味著傳統婚姻觀念的逐步轉變,從父親家庭的生育和婚姻策略實踐,向新家庭更加務實、靈活的發展需求轉變。 因此,打算組建家庭的年輕人,不僅要享受愛情的甜蜜,更要做好資源和情感的充分準備,組建新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