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過後,當擁擠的候車大廳,不前行的高速公路,**或**的傷心場面充斥著各種社交**,不太可能你也能看到乙個冰冷的農家院子,一兩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或**,他們就像被世界拋棄了一樣。
當我在火車站外,看著對面燃燒的節日燈籠,感嘆沒能和家人一起吃晚飯的遺憾時,我收到了父親的一條資訊:想到你明天吃晚飯時不在家,我一時難過。 這是我離家後,父親第一次認真地表達他的不情願和悲傷。 我的鼻子很酸,我試著盡可能平靜而輕快地回答他,以安慰他。 然後我收到了乙個語音回覆,大意是我在家的時候好像不是很重要,但我一走,他就覺得很“放鬆”。
在我們家鄉,“放鬆”可能意味著突然感到迷茫、空虛和孤獨。 家庭的熱鬧生活帶給人們身心的真正而飽滿的能量一下子從身體裡溜走了,整個人都發洩了出來,排出的正是精神上的“能量”。 聽著父親哽咽的聲音,喉嚨被堵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這一刻,我意識到我爸爸又老了。 我說“再來一次”,因為他在我的熟人中已經老了一次。
變老是乙個持續的過程,但意識到自己正在變老是片刻的事情。
那是在我大二那年的春節,我和哥哥取笑媽媽給她錢的時候,從她那裡拿走了更多。 這時,爸爸嘲笑我和哥哥,開始說起小時候那一毛錢一毛錢,春節吃的飽飯,告訴我們現在的生活和以前相比是多麼幸福。 那一刻,我忽略了他說的所有話,因為我的腦海裡被三個字佔據了:他老了。
在此之前,我不記得他談過自己的童年,也許他說我忘了,但肯定沒有那天那麼感慨,以至於這種感慨讓我感受到了乙個老人的感慨。 在我的觀念中,一定是愛談過去的老人。 因為只有老人才會放慢腳步,回頭看看生命長河中那串串被自己行走激起的水波。
自從上次意識到他老了,這些年來,我更加關注他的“老”。 比如,他小時候會親切地談起我和哥哥,我小時候會遺憾地談起他,我還會發現他烏黑蓬鬆的頭髮漸漸稀疏,大大的眼皮半垂著遮住了曾經明亮的眼睛,他會和我談起......當我遇到挫折或問題時這些都是他變老的證據,也提醒我即將成為家庭的精神支柱。
今年,我發起了家庭會議。 在類似茶話會的家庭會議中,他大部分時間都在聽我們的討論,並附和我們的演講。 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和我們的角色正在發生變化。 漸漸地,他把家裡船的舵交給了我和哥哥,緊緊抓住我們的外套下擺,靠在我們身上,無論我們走到哪裡,他都帶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