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蔣經國帶著芬娜去拜祖母,蔣父子倆磕頭三次時,芬娜還站在台階上,老蔣大聲訓斥:“沒有規矩。 ”
芬娜出生在俄羅斯的乙個普通家庭,父母的早逝讓她早早地體會到了這個世界的冷暖,當她遇到同樣在異國他鄉孤獨無助的蔣經國時,兩人很快就產生了憐憫之情。
在寒冷的西伯利亞,他們互相取暖,互相關心,自然而然地走進了婚姻殿堂,在俄羅斯舉行了一場簡單的婚禮,一年後,他們有了乙個兒子,兩人的世界成了一家三口。
然而,平靜的生活很快就被打破了,因為蔣經國被“嫌疑”,讓他丟了工作,丟了半年的工作,全家人靠芬娜微薄的收入生活,但一家人都在乙個地方,即使日子過得很窮,心裡還是很滿足的。
有一天,蔣經國突然抱住芬娜,興奮地告訴她:“我要回中國了,你和孩子們一定會和我一起去的,對吧?
芬娜看著江景國發自內心的笑容,她沒有絲毫猶豫的點了點頭,江景國興奮地把她扶起來,轉了好幾次身,這一夜,他們久久睡不著。
江靖國很興奮,芬娜很矛盾,她早就知道丈夫不是池子裡的東西,總有一天她會回到自己的國家,丈夫幸福,她當然也幸福。
但去乙個不熟悉生活的地方,她不僅擔心自己沒有語言障礙,沒有朋友,還覺得自己從小就沒有和長輩聯絡過,擔心自己得不到公婆的認可。
女人的第六感總是很強的,她的煩惱真的發生在回家之後。
蔣經國先是“承擔了靖的罪過”,想要得到蔣介石的原諒,誰知道呢,他幾次要求見,卻見不到任何人,只能先跪拜“母親”宋美齡,有了宋美齡的“枕風”,蔣介石的怒火也煙消雲散,很快就原諒了他。
看到丈夫如此為難,芬娜更擔心自己的處境,果然,蔣介石第一次見到她時,她百分百不高興,最討厭的是她的國籍,於是她開始挑剔自己的禮儀。
蔣經國見到蔣介石,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芬娜**見過這樣的戰鬥,抱著兒子呆在原地,蔣介石的臉瞬間黑了下來,好在蔣經國反應很快,向她招了招手,芬娜面無表情地跪在丈夫身邊。
蔣介石沒有機會找茬,不耐煩地說:“過幾天,跟我回老家拜祖母”,蔣經國連連點頭,然後什麼也沒說,很快,蔣介石就擺了擺手,讓他們出去。
芬娜不明白什麼是祖先崇拜,江景國給她解釋:“是給死去的祖母送花以表示哀悼”,芬娜雖然聽得朦朧,但她知道,她只需要跟著丈夫走。
幾天後,蔣介石帶著夫妻倆回老家,父子倆跪在王采玉夫人墓前,得體地磕了三下頭。
蔣介石轉過身來,看到芬娜茫然地站在台階上,胸口怒火中燒,她開口罵道:“你這玩意兒沒規矩。
芬娜雖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但她還是被他的樣子嚇壞了,她猛地低下了頭,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在台階上。
蔣介石看著芬娜委屈的樣子,也覺得自己太過分了,畢竟這個女人給江家生了乙個孫子,照顧兒子這麼多年。 ”
他瞥了一眼同樣不敢說話的兒子,然後說道:“你想讓她穿中國衣服,學中文,還有,不要再叫芬娜了,以後咱們叫江芳娘吧!
拜了祖先之後,芬娜跟著丈夫去見了婆婆毛福美,好在婆婆很溫柔,沒有像蔣介石那樣給她添麻煩,但是當她聽到兒子說她的名字叫“江芳娘”時,眉頭一皺,“芳娘”,不就是大家見到她都要叫她媽媽嗎?
最後,毛福美取了同音異義詞,將“江芳娘”改成了“江芳亮”,從此,俄羅斯姑娘芬娜變成了中國媳婦江芳涼,這是她向傳統女性轉變的第一步。
在毛福美的強烈要求下,江景國和江芳亮又舉行了一場中式婚禮,江芳亮雖然心裡很開心,但經過一整套的婚慶儀式後,她卻有一種像木偶一樣被擺弄的恍惚感。
好在婚後,江芳亮和婆婆相處融洽,為了擔心她吃不習慣中餐,婆婆還給她開了個小爐子,請了一位會做西餐的廚師。
江方亮也跟著孩子學說漢語,學識漢字,學做中餐,把自己變成了乙個十足的中國媳婦。
遠嫁時,她以為做個好兒媳婦就能保住老公的心,但她錯了,男人的心是留不住的,尤其是江靜國還處在乙個“漸漸變迷人”的花花綠海的世界裡。
此後的歲月裡,江芳亮的地位越來越高,但她越活越卑微,卑微到忘記了自己,即使她有第一夫人的頭銜,也從未享受過第一夫人的榮譽,就連她丈夫死前嘴裡喊的人的名字都是另乙個女人。
江芳亮的一生給了很多人乙個啟示:乙個在婚姻中過於“懂事”的女人,注定不會幸福。
當你卑微於塵土時,盛開的花朵怎麼能長久呢?只有愛自己,才能被別人愛,只有做乙個在關係中自由進退的人,才能奔向屬於自己的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