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秦浪的作業,博主已經聯絡了孩子的媽媽 對於秦浪寒假作業丟失的網上傳聞,你怎麼看 相關部門介入調查秦浪寒假作業事件......就在人們還在享受春節假期最後的閒暇之時,熱搜上頻頻出現一系列關於“秦浪丟作業”的話題,導致大規模的“找人”事件。 不少網友疑惑:秦朗是誰? 秦琅在哪裡?
事情是這樣的開始的:全網擁有4000萬粉絲的網紅短子**博主“瑟曼貓杯”發文**,說自己在巴黎街頭,乙個法國人遞給她兩份她在廁所裡撿到的寒假作業,店主是“一年級八班秦浪”, 並要求她幫忙“歸還給主人”。隨後,乙個自稱“秦朗大叔”的人物浮出水面,他說自己的侄子在西昌小學讀書,還開了一場**直播。
法國巴黎,寒假作業,......對於小學生這些元素的結合,再加上“網際網絡V”的推動,迅速調動了人們的情緒。 涉事博主聲稱自己想把作業帶回國內,還給主人,這引起了網友對秦浪**的關注——看來這又是一則“網路熱點新聞”:KOL(關鍵意見領袖)利用網路社群的力量幫助個人。 這樣的故事,堪稱網際網絡正能量敘事的標準正規化。
然而,在網友的不斷質疑下,“秦朗大叔”透露自己的行為是擺出“搓流量”的姿態,相關賬號很快被封禁。 有記者問了全國不少西昌小學,得到的答覆都是“沒有這樣的人”。 2月19日,《瑟曼貓杯》回應稱已經聯絡了秦浪媽媽,《秦浪寒假作業事件大結局》熱搜第一。
捏造身份、捏造謠言的賬號被處理,“熱搜新聞”的喧囂似乎結束了。 然而,這件事也讓人思考:這樣的“熱搜新聞”真的有意義,有傳播價值嗎? 隨著“熱搜”成為公眾獲取資訊的重要渠道,不僅網際網絡平台將“熱搜”作為設定議程的主要方式,網路內容生產者也紛紛追求參與“熱搜”。 不過,這些“熱搜”並非全部都屬於新聞,在這方面應該有更仔細的思考和把關。
新聞理論家陳立丹認為,新聞是對客觀發生、具有新聞價值的事實的敘述。 根據這個定義,“客觀發生”和“新聞價值”是構成新聞的最基本要素。
據此分析,很多“熱搜新聞”並不符合“客觀發生”的條件——要麼屬於發布商和相關利益攸關方的策劃,要麼缺乏足夠的證據和事實細節。 至於比較主觀的“新聞價值”,恐怕在很多網路傳播事件中都不是這樣,乙個小學生丟了作業能有多重要、有多重要?
正如澎湃新聞發表的一篇評論所說:“如果你衡量新聞業的要素,你就會立即充滿漏洞。 從公眾的角度來看,它沒有多大價值。 除了引起很多網友嘲笑和調侃乙個(可能)小學生之外,《巴黎丟失的作業》真的很難有太大的意義。 ”
不可否認,網際網絡資訊生產傳播的主體是多元化的,除了傳統機構外,網際網絡平台發布的大量內容佔據了流量高地。 有人認為,新聞生產已經從“新聞”向“內容”轉變,形成了一種新的新聞生產模式。 然而,這種對新聞概念和新聞價值的“泛化”,很可能導致公眾注意力的不必要消耗,進而導致負面的傳播後果。
傳媒大學教授塗玲波、研究生劉夢青在《平台化內容生產的新聞泛化現象反思》中批判性地指出:“內容生產者為了迎合使用者情緒、碎片化的閱讀習慣、爭取稀缺的注意力資源,將娛樂八卦、生活瑣事、服務資訊概括成新聞, 平台的內容生產呈現出新聞資訊與其他資訊混雜混雜的新聞泛化現象,甚至是偽新聞現象。”
“新聞泛化”並非網際網絡時代獨有的現象。 早在19世紀末20世紀初,美國報業就出現了一股“黃色新聞浪潮”。 在《美國新聞史》(A History of American Journalism)一書中,埃默里父子(Emory & Sons)寫道:“在最壞的情況下,黃色新聞是一種沒有靈魂的新新聞風格。 黃種人記者雖然聲稱關心“人民”,但卻在普通人賴以獲取新聞的新聞頻道中塞滿了駭人聽聞的、浮華的、激動人心的和冷漠的新聞,把生活中的重大問題變成了廉價的鬧劇,把新聞變成了報童大聲推銷的最好的東西。 最糟糕的是,他們不是社會的領導者,而是為犯罪和暴行辯護。 ”
如今,新聞傳播已經不再依賴報童的街頭銷售,但網路流量沒有底線的“熱搜新聞”輸出,與當年報童的銷售沒有什麼不同。 不管《秦浪的功課》是不是真的,很多人**都把網主上傳的一段娛樂節目當成新聞,刻意報道,從一開始就不屬於嚴肅的新聞資訊傳播範圍。
網際網絡的內容生產和分發機制,不僅開闢了通過內容創作帶來收益的新賽道,也對普通人的媒體素養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辨別真假新聞,篩選有價值可信的資訊,是當代網民應該具備的基本能力。 同時,平台也要完善內容分發機制,鼓勵優質內容生產,不做網路情緒的煽動者,做客觀理性價值取向的守護者。
*:中國青年報客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