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一到,GAP相關話題引發熱議,好想好
第一批回家過年、正處於間歇期的年輕人更是擔心,生怕面對父母失望的眼神和親戚的追問。
在其他地方,GAP是健身、志願服務和旅行;
而在這裡,GAP更像是一場豪賭,意味著脫節,跟不上社會的步伐,成為外界的嚴重輸家。
所以,我們眼看間隔年現在滾成GPA年,青年宿舍裡擠滿了因為差距而安定下來的年輕人,找工作、讀研究生、申請出國留學,聽到“簡歷上的空白期是成年後唯一的快樂時光”的聲音。
為什麼中國學生不敢GAP把間隔年變成GPA年?
選擇GAP只能是那些有信心的人的選擇,GAP是否意味著躺平,脫離社會節奏,成為別人眼中的失敗者?
選擇GAP的年輕人後來怎麼樣了?
當間隔年進入 GPA 年時
隨著社交時鐘的敲響,間隔年不再是乙個舒適的緩衝,而是一條由 GPA 鋪成的曲線,每個人都想超越。
“備考”是最擁擠的賽道之一,有學位、證書、語言、職位......在這條軌道的盡頭,有無數的海岸等待登陸。
李諾是GPA年畢業的人之一。
在她生命的前 18 年裡,她足夠優秀,也足夠幸運地成功進入了前 2 名大學。 但正如鄭亞軍在《金榜冠冕之後:大學生分化之謎》中寫到的:
當大學生迷迷糊糊地走進名牌大學的校園時,他們很可能會發現,中間的生活就像乙個精心布置的五顏六色的迷宮:沒有“主幹道”,也沒有標準的行走方式
似乎每一天都有很多可能性,每個人都需要在十字路口不斷做出選擇,每條路都有自己的優點,而且大部分都與迷宮外的世界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
她對自己的新生活感到震驚,直到大四那年她填寫了畢業目的地表格,同學們要麼填了“繼續深造”,要麼填寫“就業”,要麼填寫“出國”,而她似乎是唯一乙個填寫“待定”的人——因為答應她成為正式員工的公司最終拒絕了她。
於是她做出了大學四年裡最快的選擇,那就是回家準備出國留學的材料;
花了兩個月的時間準備雅思考試,成績到了7分5個年級,另外兩個月準備申請論文;
在接下來的8個月裡,她還考了駕照,學習了PS和PR,並去了**行業實習......
後來,她成功考上了理想的學校,現在在一家大型網際網絡公司工作。 可以看出,那一年的 GPA 在她後來的教育和職業道路上發揮了不可或缺的作用。 (小紅書@阿狸沙)。
有像李諾這樣的人,在GPA年賽道上取得了成功,但更重要的是,這是路上焦慮和痛苦的大多數人。
程宇也是乙個走過GPA年的人,但回想起那一年,痛苦遠遠大於最終成功的喜悅
她原本計畫出國留學,但被錯誤地“完全拒絕了”(即她沒有收到任何大學錄取通知書),所以她不得不在短暫休息一年後開始 GPA。
起初,她在準備GRE時申請了28個專案,但兩個月後,她GRE考試不及格,不得不暫時調整計畫,同時申請實習。
當時,她不僅沒有收到offer,還收到了3封拒絕信。 但她不敢崩潰,她不能崩潰我不得不鼓起勇氣去乙個新的城市,開始在一家銀行和一家大型網際網絡公司實習。 白天的工作壓力很大,晚上回到住處時,她不得不努力修改文書工作。
幸運的是,在經歷了多次失敗之後,她終於在一天晚上23點收到了夢寐以求的學校的錄取通知書。 所以當她與他人分享自己的 GPA 年經驗時,她不是“今年,這是成功的一年”式的經驗灌輸,而是更多的鼓勵:
我們都有自己的未來,害怕也沒關係,焦慮也沒關係,誰不掙扎著往前走? 時間是良藥,只有你能照顧好自己,希望每個人都能有一顆虎心和龜殼,同時有勇氣和庇護。 (小紅書@快上線了,別著急)
當間隔年進入 GPA 年時,沒有詩意和距離,經常有焦慮和沮喪,還有一些痛苦和成功。
GAP不是乙個無用的、悠閒的、輕鬆的假期,它需要有用,它需要努力工作,它需要積累能量,讓更好的自己變得更好;
需要成為別人的間隔年,就是畢業後花一年時間深度旅行,感受不一樣的人生; 你最好準備考試,在間隔年成功上岸,或者在大工廠實習幾次,順便說一句,拿幾張證書。
畢竟,在乙個瞬息萬變、機會日益有限的時代,暫停意味著大賭注和高昂的代價。
GAP羞於在社會評價體系中大聲疾呼,因為這意味著躺平。
那些可以真正度過了間隔年的人,他們真的躺平了嗎?
GAP不僅僅是對當下的逃避。
間隔年可以描述為:夢想家的勇氣之旅,幾個月到一年,打斷或暫停我們為生活設定的規則;
去不同的環境,體驗新的文化,重新發現人與人之間、人與萬物之間的聯絡重置自己,讓你對生活的態度有乙個全方位的重啟。
這是豆瓣“間隔年”組合的群體簡介,也是開頭對間隔年的定義,這也是間隔年充滿不同魅力的原因。
林牧是某985大學的學生,大一時,他因為周圍充滿了“什麼年齡應該做某事”的想法而“感到窒息”,於是他選擇請假去GAP。
GAP結束後,他獨自遊歷了多個國家,解鎖了雜貨店員工、自營員、對外漢語教師、自由撰稿人、導遊等多重身份,擁有了許多精彩瞬間。
在這個過程中,他撿起“自我”的碎片,重塑被前世壓垮的自我,不斷用奇特的經歷和經歷來填補他的“空白清單”,正如他分享的那樣:
間隔年是中場休息,屬於自己的時間,這個時候記得要善待自己,有點任性,沒有什麼比身心愉悅更重要的了。 (小紅書@龍嶺萊昂)。
工作了一年後,楚月辭掉了在外人看來很穩定的工作,參加了一次志願者之旅,捕捉了以前因為被困在隔間裡而無法感受到的瞬間
“當乙份工作不能再由物質驅動,而你找不到足夠的價值驅動支援時,你需要仔細考慮是否需要打破僵局並改變環境。 ”
她用耐心和期待來完成通常被視為“浪費時間”的事情。 例如,在書店工作,開啟書籍的包裝,“擦書”......雖然這些小東西又長又單,但她能從中找到“像開啟盲盒一樣的驚喜”。
此外,和林牧一樣,她解鎖了不少“第一”。 (小紅書@葡萄柚)。
雖然具體生活不同,但林牧和楚月間隔年的經歷,都是任人唯賢下“無意義”的東西,這有助於他們探索更廣闊的人生邊界,更全面地了解自己。
只不過,正如開頭提到的,像林牧和楚月這樣的人,之所以在我們身邊的環境中並不常見,是因為:
他們的生活是對當下“簡歷上寫不上去的生活不值得過”的氛圍的挑戰,在這種氛圍下,他們的選擇變成了一場巨大的賭博。
和陳毅一樣,他也後悔選擇了間隔年。
大學畢業後,他打算申請出國留學,但由於某些原因沒能拿到理想的offer,於是乾脆休學一年,邊走邊準備申請材料。
但過了半年,他後悔了,因為前期在旅行上花了不少錢,是父母過來的,但是家裡的年收入並不高。
而且,他本來希望在輕鬆的旅行氛圍中提高自己的語言成績,但他始終沒有準備,到了報名截止日期,他急忙訂了座位,沒想到附近的考試名額已經滿了。
到了申請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夢寐以求的學校的錄取門檻似乎變高了——“不如去年直接去保證學校,現在我不僅要感受到再次申請的焦慮,還要面對申請結果不如去年的風險。 ”
後悔的不只有陳毅當他們回到職場時,發現自己要麼年紀大了,要麼缺乏足夠的工作經驗,而不斷減少的積蓄也讓他們失去了隨意選擇offer的勇氣。
在這些壓力下,前期好不容易調整過來的身心狀態再次被破壞,想和朋友分享,卻發現沒有共同語言似乎比差距之前有更多的自我懷疑和自我否定
而從這些選擇GAP的年輕人的經歷中,你會發現:
GAP不是單純的逃避當下,去詩意和距離,它需要你清晰地思考自己的選擇,除了避免盲目卷的痛苦,你還需要承受自我探索的痛苦,GAP意味著重新開始生活的機會,人生經驗的寶貴收穫。
不要盲目地滾動痛苦。
替代自我探索的痛苦。
沒有完美的選擇“,這句話也適用於間隔年。
傳統意義上的間隔年並不全是舒適。
大學畢業時,李四覺得自己這四年“過得和高中一樣辛苦”,於是毫不猶豫地用一年的時間休息和適應。
一開始,她確實很舒服,但半個月後,親戚朋友開始問她工作和戀情,同學公升學或工作的情況也時不時出現在社交平台上,她開始擔心自己是不是真的“搞砸了”。
她開始對空虛感到焦慮,僅僅乙個月後,她就放棄了自己制定的“調整計畫”,開始準備不同崗位的考試。
而所謂的GPA年,也不全是焦慮和忙碌。
在GPA年,李諾也“做了很多他一直想做卻做不到的事情”,比如健身、學跳舞、看演唱會、和父母一起看電視等等。
她似乎在忙碌和休息之間找到了平衡,在這種平衡上,她“意識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你會發現間隔年和 GPA 年,當你想到它時,也可以是人生中一段有益的旅程。
來自外界的聲音,比如“社會時鐘”,可以幫助我們判斷是否應該做某事,但它不應該是決定性因素,只有我們才能真正決定我們應該做什麼。
誠然,機會是有限的,陀螺是無限的,社會希望選擇轉得更快、更連貫的那個。
但人生經驗還是很珍貴的,建立自主性,走自己的路,不是為了滿足任何人,也不是為了和任何人競爭。 所以,怎麼走,這是正確的方法。
他們做事不是為了滿足表面,而是在內心自我剝削和自責; 表面上,我在學習或工作,但“我想休息”的聲音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腦海中迴盪。
它不會被“間隔年到底應該做什麼”、“誰有資格去缺口”這樣的問題綁架,不管是不是缺口,缺口有多長,它有自己的一套評價標準。
誠然,在“功績社會”下,大環境瞬息萬變,容錯率越來越低,正如哲學家韓炳哲所說:“功績的主題是從事一種強制自由,或者說自由強制,以達到最終目標——績效最大化。 ”
“休息”似乎成了每個人隱秘的恥辱,GAP似乎也成為了一種存在於想象中的自由。
然而,在翻滾的道路上盲目奔跑,反而可能用翻滾的痛苦代替自我探索的“痛苦”。
有時,當你休息時,有機會發現自己。
參考資料:1]中國研究室:被炸毀的間隔年擠滿了卷起來死去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