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烤鴨名流已久,是北京的一張名片。
來北京的遊客總是喜歡買一兩袋真空包裝的“北京烤鴨”。
但不知道北京烤鴨是什麼時候臭的。
一位網友曾在網路上發文稱,“我在北京被騙了”。
原來,這位網友剛去北京,在北京西單的一家專賣店買了一袋真空包裝的“全聚德”烤鴨。
回到家後,他饒有興趣地開啟了包裹,呈現在他面前的一切讓他的胃口消失了。
那不是一整隻烤鴨。
確切地說,是一團紅色的糊狀物,我不知道該怎麼組合。
更令人氣憤的是,包裝上標明的1000克重量,還不是烤鴨的淨重,兩袋假甜麵醬就佔了總重量的三分之二。
紅色的糊狀物還散發出令人作嘔的臭雞蛋味。
他嘗了一小口,有嘔吐的衝動。
看到這位網友的帖子,大家都關注了**,也有網友跟著帖子講述了自己踩坑的經歷。
另一位網友談到了這樣一段尷尬的經歷。
他在北京買了幾袋烤鴨,包裝上寫著“全聚德”烤鴨。
來北京一次不容易,就乾脆給親戚帶了乙個。
回去幾天後,親戚打來電話**過來“謝謝烤鴨,是糊狀的”。
聽著這奇怪的話,他趕緊開啟了自己的那份烤鴨。
原來,那不是一整隻烤鴨,而是一堆又臭又紅又爛的肉。
沒想到送了好心的禮物,卻給人一種尷尬和委屈。
黑心烤鴨事件層出不窮。
為了搶先成為一案,記者走訪了幾家賣“北京烤鴨”的店鋪。
商店前豎立著乙個顯眼的標誌“烤鴨**15元一塊”。
在隆昌一家便利店的攤位前,記者看到乙隻包裝成“全聚德”的烤鴨,要價38元。
當記者說有點貴時,老闆說,“這比超市賣的便宜多了,超市賣68元,我賣這麼便宜,利潤微薄,周轉快”,然後記者花了35元買了一袋烤鴨。
在另一家名為北京國富烤鴨專賣店的攤位前,記者看到了乙隻暗紅色的“全聚德”烤鴨,在這裡賣了68元。
記者說太貴了,店員立刻彎下腰,從下面的櫃子裡拿出乙個黃色包裝的“全聚德”烤鴨,30元乙個。
記者:“這能保證質量嗎? ”
店員:“不”,你不能
記者:“這怎麼能不能保證質量呢? ”
店員:“是的”。
記者:“為什麼? ”
店員:“你摸它,你連鴨腿都沒有,假的”。
記者:“假的你還輸入這個”。
店員:“有人想賤買這個來愚弄人,我不賣嗎? ”
記者開啟自己買的幾袋烤鴨,一股難聞的氣味撲面而來,最令人震驚的是裡面的頭尾都分不清,一堆臭肉輕輕一晃就會一一脫落,有的簡直就是一團粘糊糊的, 而那兩袋甜麵醬散發出難聞的氣味,完全是混了醬油的濃稠粉末。
這些非法烤鴨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要找到黑心鴨的源頭,銷售環節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北京西站是著名的黑心鴨賣地,民警蹲下觀察,發現**的“全聚德”和“聚福寨”烤鴨,都是從張嶽峰這個人手裡送到各個地方的。
根據這一線索,調查人員展開了逮捕行動。
2011年5月25日晚上7時許,一輛黑色轎車駛出北京西城大川胡同,沿長安街向東行駛。
只是他沒想到,一輛偵察車正悄悄跟在他身後。
黑色轎車駛入長安路四環路後,突然停在一座立交橋下,亮起雙閃光燈,根據經驗,調查人員得出結論,轎車內的人正在用這種暗語向同夥傳遞某種資訊。
果不其然,停了10分鐘後,車子向南轉,繼續向前行駛,停在了法頭一家酒店的停車場前。
這個區域沒有路燈,停車場裡停著許多社會車輛。
乙個瘦弱的黑人從黑色汽車中走出來,兩個男人從另一輛車上下來,手裡拿著乙個類似手提包的東西。
斥候下達了“抓”的命令,跟在後面的斥候迅速移動,朝著三人跑去。
這時,三名嫌疑人明顯感覺到了不對勁,轉頭就要跑,卻已經被趕到現場的偵查人員抓住了。
這三個人,正是孔凌燁等人,他們交易黑心鴨。
在黑色轎車的後座和後備箱中,發現了七箱包裝好的黑心烤鴨,後座上亂七八糟地擺放著一些袋子。
被捕後,從他的住所中發現了100多箱共計3800多隻烤鴨,還發現了200多箱劣質雞爪和雞脖子。
發現烤鴨包裝袋4箱,劣質甜麵醬20餘箱。
在他們當月的銷售記錄中,售出了 50,000 袋烤鴨。
這些烤鴨已經散落在北京中小超市和食品店的貨架上。
通過對三人的審訊,乙個生產、銷售假冒烤鴨的產業鏈浮出水面。
孔老二,原名孔玲燁,1985年出生,河北保定人。
早在2006年,孔令業就曾賣過劣質烤鴨,賣過羊頭上的狗肉,這讓他嘗到了巨額利潤的甜頭,但錢對孔令業來說遠遠不夠。
2010 年 10 月,他帶著更大膽的想法捲土重來精心組織了一支劣質烤鴨的生產、供應、銷售團隊,讓事業蒸蒸日上。
由於孔凌業個人沒有能力批量生產烤鴨,所以他需要找乙個有生產資質的廠家。
當時,河北省博業縣以生產肉製品聞名,博業的肉製品廠幾乎都集中在南義。
孔玲燁是來找他的搭檔的。
很快,在熟人的介紹下,他與三立肉食廠的袁吉昌搭上了電話。
孔凌燁說出了自己的要求,他希望袁濟昌能為自己再做乙隻烤鴨。
所謂下烤鴨,是指去掉鴨肉,只放鴨架的烤鴨,每只烤鴨的購買由袁紀昌決定。
袁紀昌的食品廠本身並不生產烤鴨,但因為是熟人介紹的,還有錢可賺,所以就答應了和孔凌燁合作。
從個體商販那裡購買大量鴨架後,按照孔靈爺的要求,經過蒸、煮、上色、殺菌、乾燥、真空包裝,最後製成北京烤鴨。
每個**的成本僅為3元。
孔凌燁把自己買來的烤鴨一部分賣給了張嶽峰,自己也賣了一部分。
在河北等地,他購買了印有“全聚德”和“福居寨”標誌的包裝袋。
在北京市大興區採峪鎮小谷店村,他租了自己的房子,收拾行李。
然後賣給北京東城區南河彥街、海淀區陽芳店等超市和小商店。
也有一些數量比較大的地方,比如火車西站、火車站、批發市場,也是孔凌業賣烤鴨的地方。
孔凌燁的如意很不錯,他選擇賣的超市,大部分都是外人開的,就算有問題,也很難找到他的腦袋。
至於買烤鴨的人,大多是外地人,會專程去找幾隻烤鴨。
業內人士透露:“博業的烤鴨有一整套產業鏈和行業潛規則,從製造商到批發再到零售。”
博業食品廠只負責生產,想要從這裡拿到貨,必須有熟悉的經紀人(一流的鴨販子)的介紹。
孔玲燁父子是博業有名的鴨販子,和他合作的廠家,除了三力肉食廠,還有立中肉食廠,負責人是王衛超。
除了經營劣質烤鴨外,還有雞爪、鴨脖等不符合衛生條件的小食。
除了孔凌業等五人,在另乙個造假窩點大川胡同,調查人員還抓獲了兩名嫌疑人王某夫婦。
在現場清理物品時,記者問了王某幾個問題。
記者:“前段時間,**報道了黑心鴨,你知道嗎? ”
王:“我知道,我以為我會賣掉300個然後辭職。
記者:“乙隻鴨子要多少錢?” ”
王:“透明袋16元,鋁膜半透明袋4元。 4元是那種鴨腿鴨翅的鴨架,裹著麵粉上色,我自己都不敢吃。 ”
我自己不吃“ 同樣,孔玲燁等五人也說不敢吃自己做的烤鴨,說自己生產的毒黑心烤鴨,一點都不冤枉。
與真正的烤鴨相比,黑心烤鴨在原料、生產工藝、衛生標準等方面都超出了人們的想象。
在原材料的選擇上,按照孔玲燁的要求,所謂的烤鴨只是乙個鴨架,就是去掉鴨的胸膛、大腿、鴨脖子、鴨皮等肉質部位,還有鴨的內臟,有的甚至不是鴨架,而是一些不知名的病死雞碎雞肉、鴨肉、骨頭等冒充。
而且,黑心烤鴨缺斤兩,份量嚴重不足。
由於包裝袋上標註的烤鴨重量為一公斤,因此黑心烤鴨的實際重量不到500克。
為了彌補剩餘的重量,他們混合了兩袋假劣質甜麵醬,以每袋五元的價格批發到超市和周邊食品店。
根據袁繼昌和王衛超的供述,他們的工廠不具備生產烤鴨的資質,也沒有生產烤鴨的工具和裝置。
這些黑心烤鴨甚至沒有烤過。
其實只是簡單清洗一下便宜買來的鴨架,然後在鍋裡蒸。
乙個半小時後,加入糖漿和紅色聚醚上色,十分鐘後取出,真空包裝,高溫殺菌,乾燥所謂“烤鴨”,其實就是經過醃製和著色的產品。
從肉類工廠獲得半成品後,進行最後一道工序——包裝。
調查人員在大川胡同的乙個假冒窩點看到,這裡的窗戶被子蓋得嚴嚴實實,房間裡堆滿了真空包裝的烤鴨和各種包裝袋。
透明包裝袋裡的烤鴨看起來有點鴨形,用鋁箔包裹的烤鴨摸起來就像一團麵條,完全感覺不到烤鴨的感覺。
房間裡瀰漫著刺鼻的塑料氣味,牆的一側是層壓機和編碼印表機。
黑心烤鴨的製作簡單粗暴,最令人擔憂的是它的衛生。
因為工廠都在農村,車間的封閉制度不嚴格,有時蒼蠅飛進來。
食物檢測報告顯示,這些烤鴨的感官測試發現是蛆蟲,並有異味。
對孔凌業和張嶽峰沒收的烤鴨進行檢測,菌落總數超標幾十到幾十倍,大腸桿菌數量超過1000只,遠超檢測限度,嚴重不符合《熟肉製品衛生標準》,均屬不合格產品。
黑心烤鴨從裡到外都是假的,連生產日期都是假的。
根據孔玲燁在庭審中的供述:“不知道烤鴨的具體生產日期,外包裝袋上的日期是我自己根據購買時間隨機列印的。”
只要超市**熟食,相關檢驗檢疫證書,以及衛生許可證”。
不過,袁紀昌和王衛超從小販那裡批出了鴨架,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通過了檢驗檢疫,但黑心商人還是想出了辦法。
有的是順義區孔凌業偽造的,有的是王偉超用自己工廠的小麥麵粉證書偽造的,影印修改,熟食品的檢驗檢疫證書被丟棄。
每只黑心烤鴨的成本在 2 美元3 對 25元,賣到小商店和超市5到6元乙個。
當公訴人在庭審中問被告人張嶽峰時:“你這樣吃烤鴨嗎? ”
沉默了一會兒,他說:“不。 ”
當被問及為什麼不吃它時,他說:這是乙個很難回答的問題。 ”
孔凌業很會賣烤鴨,他也會開車去賣烤鴨,那些外人開的超市都是他攻擊的物件。
因為每只烤鴨**都很便宜,現貨和現貨,孔凌燁不會留下任何關於自己的資訊,就算發現問題,也找不到自己的腦袋。
該機構太聰明了,無法計算,他們從未想過他們最終會落入法律網。
2011年11月21日,引起大家關注的黑心烤鴨案,終於等到了庭審結果。
法院以“生產不合格食品”罪判處孔某、袁某有期徒刑6年,並處罰金6萬元;
被判處有期徒刑4年6個月,並處罰金5萬元;
王某被判處有期徒刑4年,並處罰金4萬元;
張某的妻子劉某被處以最輕的刑罰,被判處有期徒刑1年,並罰金1萬元。
這一結果全場鼓掌,“黑心烤鴨”案催生了中國食品行業新的犯罪“生產不符合安全標準的食品罪”,量刑和罰款也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嚴厲。
然而,為此,五名被告人無法接受,孔某甚至在簽署判決書時不得不放下筆。
被告家屬哭著走出法庭,說:“。傷害他們的都是記者。
這些人甚至沒有做任何反思!
黑心烤鴨案宣判後,工商部門在博業村的肉製品廠展開了一系列整改,發現了一批劣質烤鴨等食品生產企業。
那麼幾年過去了,黑心烤鴨真的真的從市場上徹底消失了嗎?
2019年11月29日,在打擊食品領域生產銷售假冒食品的行動中,北京**搗毀了多家假冒“全聚德”烤鴨的黑作坊,查獲了30多個假冒“全聚德”商標,並刑事拘留了16人。
經專案組調查,這是乙個分工明確的犯罪團夥。
有的在浙江組織生產假冒的“全聚德”等品牌標識和包裝材料,有的負責從河北正規肉製品廠採購真空塑烤鴨、鴨餅、鴨醬。
相關半成品和包裝材料運到北京後,在“黑作坊”金店加工包裝,再通過導遊推薦等渠道賣給來京遊客。
據豐台分部食品藥品大隊中隊長趙宇介紹,”這些半成品烤鴨的成本在20元左右,包裝後以50元的價格賣給導遊,導遊以120元的價格賣給遊客。
這些“黑作坊”沒有相關食品衛生許可證,在包裝、貯存、運輸等方面存在健康隱患。
2021年4月,北京市市場監管局接到群眾舉報,低價“全聚德”烤鴨再次出現在市場上。
摸到一排後,這些低價烤鴨都是來自北京新盛榮達商貿***,其法定代表人是孔。
當局立即做出反應,搗毀了其位於房山區李村的倉庫。
查獲假冒“全聚德”烤鴨包裝材料2000餘件,“京悅德”牌北京烤鴨4000餘只。
孔等人以1元的價格購買了假冒的“全聚德”包裝材料,然後又購買了13元5元**購買塑料烤鴨,經過自己包裝後,以20元**的價格賣給北京的二級經銷商。
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食品安全法》,北京市市場監管局沒收其違法所得20餘元,沒收銷毀假冒烤鴨4000餘只,並處以銷售金額數十倍的罰款260多萬元,吊銷食品經營許可證, 禁止江某在五年內從事任何食品相關領域的生產經營。
監管部門不給製造、銷售假冒偽劣產品的人留下任何漏洞;
消費者要提高防偽意識,睜大眼睛,不要覬覦劣質的假烤鴨,這樣就沒有假烤鴨的市場;
能夠及時製造和銷售假冒偽劣產品的人員和產品無處藏身。
三者的合作是有效維護食品安全的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