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5歲那年的乙個晚上,奶奶去隔壁村喝婚酒,回來時帶了一袋糖果。
祖母回來時,我和表弟正在家門前的空地上玩彈珠。
長寶貝,加油“,遠處,奶奶喊著我表哥的名字,我和表哥放下手中的彈珠,飛快地向奶奶跑去。
我們在這裡喝酒,給我們錢的時候,主人會給客人一包煙和一小包瓜子和糖果。
我和表哥都知道奶奶今天要去隔壁村喝婚酒,主人會給她瓜子和糖果,所以當她回來時,我們都很高興撲向她。
奶奶高興地從口袋裡掏出那袋瓜子糖,那是乙個喜慶的紅色紙袋。
我和表弟同時伸手去拿,奶奶把紙袋舉了起來,但我們倆都夠不著。
然後奶奶開啟紅色的小紙袋,只見裡面大概有七八顆糖果,還有一點花生和瓜子。
奶奶從紙袋裡拿出一把花生和瓜子,遞給表哥。
那時候生活條件不好,不能經常吃糖果,只有節假日或者去城裡親戚家時偶爾吃一點糖果。
五歲的孩子面對經常吃不下的糖果,那種力量可想而知。
看到奶奶只給了我一些花生和瓜子,表哥的包裡裝了好幾顆糖果,我哭著說:“我要吃糖,我要吃糖”。
奶奶對我大吼大叫,說我哥哥還小,你是姐姐,怎麼還跟哥哥打糖果?
聽到奶奶這麼說,表哥把手裡的糖果攥得更緊了,他不想和我分享。
我只能睜著眼睛站在那裡,看著表哥坐在門檻上,悠閒愉快地咀嚼著糖果,乙個接乙個。
這一幕恰好被剛從田裡回家的父親看到。
他問我在那裡做什麼,我說我想吃我哥哥的糖果。
父親拉著我的手,把我拖回家。
那天吃過晚飯後,父親沒有像往常一樣在院子裡和爺爺奶奶、叔叔等人說話,而是早早地回了屋。
他的母親問他是否**不舒服?父親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他披著外套靠在床頭上,手裡的紙菸不停地抽著,小房間裡瀰漫著菸味。
第二天一大早,父親沒有出去上班,而是找爺爺奶奶和叔叔商量一家人分居的事情。
舅舅大吃一驚,爺爺奶奶大發雷霆,堅決拒絕同意分居。
我爸有兩個哥哥,舅舅比我爸小兩歲,從小就很受寵,幹的農活不多,挑不起來肩膀,抬不起手。
本來,在我們農村老家,孩子是分開的,一般都是有兄弟的家庭,兒子們結婚後,就會分開生活。
但是在我們家,因為爺爺奶奶心疼我舅舅,不懂幹農活,想讓爸爸多幹活,所以沒有分開,全家人還是同鍋吃飯,爸爸作為大哥毫無怨言。
爺爺奶奶認為他們年紀大了,幹不了很多農活,但我叔叔做不到。
父親一心要分手,但爺爺奶奶勸不了他,於是他開始耍花招,罵父親不考慮兄弟情誼,吃不了虧。
無論爺爺奶奶說什麼,罵什麼,父親都不鬆口,依然執意要把家裡分開。
我父親說:“你也知道我在這個家庭中有多重要,我支援這個家庭所有骯髒繁重的工作。
父母在上,兄弟在中間,孩子在下,我付出的比這個家裡任何人都多,但我毫無怨言,你們都是我的親人。
但當我看到我的孩子只能看著我弟弟吃糖果而乙個都得不到時,我覺得我在這個家庭中的所有努力都不值得。
聽到這話,奶奶終於知道爸爸為什麼要分手了,原來是因為爸爸不給我糖果,才讓她生氣。
奶奶解釋道,因為龍寶寶是弟弟,我是姐姐,一共只有七八顆糖果,所以我給小的吃,大的讓小的吃是自然的,所以為什麼要為這個小東西生氣呢?
父親生氣地問,她能比他大多少,只比他大兩個月,四五歲,不相等,你可以給她一兩個解飢,乙個都不能給她,乙個給她吃,乙個看看,多麼狠。
爺爺奶奶以為父親在大驚小怪,父親卻執意要拆家,最終,一家人分道揚鑣。
爺爺奶奶和舅舅家住在一起,一家三口分開住。
我父親只需要兩間房子,10斤油和300斤稻,其他的牲畜和糧食都留給了我的祖父母和叔叔。
幾十年過去了,爺爺奶奶也老了,對我的態度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父親總是告誡我不要對奶奶懷恨在心,因為老人有自己的人生經歷和做事方式,也許他們對待我不公平,但一切都過去了。
他改變不了別人,但他會履行父親的責任,把我捧在手心裡,給我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