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講述了鄧英的超級妹妹1970年到北京二七機車廠了解工人工作生活現狀,並與大家交談的故事。
20世紀70年代,他在北京二七機車廠與鄧英超合影。
鄧英姊妹於1970年10月13日見到我們,由於長期逗留,給我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多年後回想起來,大家一致認為,鄧英超同志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不僅僅是乙個普通的普通人,乙個受人尊敬的姐姐,更是乙個傾聽群眾意見、關心群眾疾苦的偉人。
那天早上剛上班不久,我就無意間透過窗玻璃看到廠軍管委會主任賈婷陪著一位年長的女同志進了我們隔壁的房間,我沒當回事。 過了很久,我才知道賈挺就是周嘉定,是丞相的軍事秘書。 在鄧英大姐一行人走進來的房間裡,鐵道研究院和二七廠的一批科技人員正在合作開發鐵路用大功率閘流體和矽整流器。
房子其實是乙個大房間,十幾個小房間合二為一,是20世紀初法國人和比利時人建造的歐式房子,還有乙個壁爐,乙個地下室,乙個瓷磚浴室,恰好在各個地方使用,地下室是用來儲存化學試劑的, 浴室是淨水室。這棟房子原本北、東、南三面有幾扇門,電子元件要求密封防塵,其他門都封著,只留下一扇門通過,走廊裡有鞋架,需要拖鞋和白色外套才能進入房間。 門左手邊的第乙個房間是值班室,正對著房間的門放著一張用廢鋼管焊接的鐵架床,換上了修理機車,東牆的窗戶下是一張陳舊的木桌,裡面擺放著,房間面積不大, 約10平方公尺。他們先進了屋子,賈主任知道自己不能再往前走了,於是就叫來了班長尹寶華。
尹寶華叫來了我和另外幾個能暫時放下工作的同志,有七八個人。 從新聞紀錄片和報紙上,大家對鄧英超大姐的形象都很熟悉,不用介紹就能一眼認出(當時大多數人都看不上電視)。 那一年,鄧英的大姐66歲。 我們這群人中,我才30歲出頭,尹寶華比我大一點,和鄧英的超級姐姐比起來,都是小人物。 房間裡沒有椅子,大家都請鄧英的超級姐姐坐在床上,她拉著尹寶華坐在她的右邊,其他人坐著站著。 賈主任站在門口,對大家說:“鄧姐同志們都知道,她受託去見大家,順便了解一下工作人員的工作生活,希望你們實事求是,知道說多少。 他指著尹寶華,對鄧姐說:“他叫尹寶華,是共產黨員,是這個矽元件班的班長,你要是有什麼事,就去找他了。 他還向尹班長解釋:“鄧姐交給你了,她年紀大了,你負責打理,組織討論。 我還有事要做,就不陪我了,回去再去接鄧姐。 說完,他轉身走出了房間。 我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它,既然賈主任叫鄧姐,我們不分年齡年紀都叫鄧姐,很親切。
當時,該工廠由8341部隊(**警衛部隊)軍事控制,車間被稱為公司。 班級有30多人,分為擴散、燒結、封裝三個展位,可以說是乙個戰鬥群。 我是唯一保留幹部職稱的技師,擔任燒結攤長,帶隊10餘人,負責矽元素鐵芯的真空燒結、清洗腐蝕、角磨等工作。
接待鄧姐是廠領導親自交辦的任務,大家心裡都有顧慮,誰也不願意輕易開口。 尹寶華勉勵大家:“同志們,不要拘束,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就說什麼。 “仍然沒有人說話,場面僵硬,不自然。 尹寶華又道:“不然,手頭有急事,先處理好工作,再回來。 如果暫時沒有急事,咱們先隨便說說,不要緊張,鄧姐在聽我們反映情況,錯了也無所謂。 當他說這句話時,有人出去工作了。
為了熱鬧氣氛,鄧姐瞥了尹寶華一眼,輕聲道:“你是班長,是黨員,帶頭就行,你先說。 老尹奉命,他讓別人不要緊張,他緊張,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稍微穩定了一下心情,用濃重的河北口音說道:“鄧姐,那我先向你匯報,我沒說的地方請你補充其他同志。 他簡要介紹了我們積極發展鐵路內燃機車的願望,力爭早日實現第一輛“冒黑煙的機車不會進京”。 當時,我國還沒有民用大功率電子器件閘流體和矽整流元件,面對國外的限制和封鎖,鐵道科學院派出優秀科研人員,調配先進裝置,配套貴重材料,並與工廠密切合作,已初步製成單晶矽材料和200A矽元器件, 500A閘流體也正在測試中,結果將很快產生。
鄧姐聽了插嘴:“好的,謝謝你們,你們都辛苦了。 聽賈主任說,你不會一天24小時不停地工作吧? 大家都回答說:“我們以實際行動響應號召。 鄧姐連連說:“好,好,有野心。 然後他問:“你這裡有很多女同性戀者嗎? 不知道是誰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都說女人頂半邊天,我們女人頂多半邊天,女人比男人多。 “沒錯,我這裡有十多個人,只有三個是男人,其餘的都是女同性戀。 我給每個夜班分配了兩名女性和一名男孩,並要求中班的男同性戀者負責在晚上將女同性戀者送回家。 鄧姐認真聽著,不時記在小本子上,停下來環顧四周,對大家說:“你們都還年輕,革命的日子很長,一定要努力,也要注意身體健康。 現在我要問乙個問題,不要不好意思說誰說的。 你叫我大姐,但你要對大姐說實話。 眾人靜靜地等著鄧姐問:“尹班長,我覺得你先說比較好? 老尹立刻說道:“鄧姐,同志們知道我喜歡直率,只要知道,我保證如實報告,如果不知道,就得請大姐原諒。 “連姓氏都省略了,彷彿他真的在和大姐說話。 “嗯,你每個月賺多少錢? 眾人聽了都愣了愣,其他領導都沒人提過這種問題,鄧姐姐提出來之後,大家都有些驚訝。 老尹很快回過神來,回答道:“和我情況一樣的工人,每月40元1毛錢,我中學畢業生比真正的工人少1毛錢,每月40元,加上6元的輔助工資,一共46元,病假和事假要扣除。 “你家裡有多少人,你還有其他收入嗎?” 老寅很坦白:“我是工農,有老母、有情人、有三個孩子,家裡是中農。 我是唯一乙個在工廠工作的人,他們都在河北省廣宗縣的農村地區工作。 不過,農村的錢少了,我還是有錢的,比純農民要好。 鄧姐接過話頭,說:“你收入低,一家人分居,生活比較艱難。 不要氣餒,通過全國人民的共同努力,它會慢慢好起來的。 這時,我插嘴道:“老尹的情人特別擅長辦家,吃苦耐勞。 有一次來廠探親,孩子生病了,在北京鐵路總醫院住院乙個多星期,只花了5塊錢,母子倆只吃了饅頭和鹹菜,喝了醫院不收錢的白開水(當年饅頭兩毛錢一斤)。 ”
北京二七機車廠部分人員合影**。
不知不覺,乙個多小時過去了,我一直站在**旁邊,鄧姐問我:“你一直站著不累嗎? 你為什麼不坐? 我連忙回答:“來這門課之前,我以前在車間裡開工具機,坐不住,站了一天。 一開始很累,但過了很久,就變得很自然了。 有時候去別人家,坐著說話,都會不自覺地站起來,彷彿成了職業病。 鄧姐姐似乎突然意識到:“哦,原來是這樣。 ”
她看著我,可能是因為我戴的眼鏡引起了她的興趣,問道:“你受過什麼教育? 你是哪一年加入工作的? 我急忙回答:“我大學畢業,1963年8月26日進入工廠,已經工作了七年。 鄧姐和藹地問我:“工資多少錢? 我有點幽默地回答:“三五卡的,月薪55元5蛟,外加4元輔工,月總收入59元5蛟。 細心的鄧姐發現了什麼,她問道:“剛才幾位同志的輔助工資是6塊錢,為什麼只有4塊錢? 我解釋說:“工廠規定工人職稱6元,幹部職稱4元,我是技術員,是幹部。 鄧姐進一步問道:“就幾個大學畢業生也是6塊錢,如果出了什麼問題,如果犯了錯誤,就向領導提出來,不要不好意思拿到。 鄧姐怕我好臉色,教我實事求是,我特別感動,忍不住作了進一步的解釋:“那些同志雖然大學畢業,但頭銜已經改成了鉗工、車工、電工,雖然不是真正的工人,卻享受著工人的待遇, 口糧比我多4斤,我每個月32斤,他們36斤。 鄧姐姐先是說了一聲“哦——”,然後說:“現在做同樣的工作,口糧應該是一樣的。 為了消除誤會,我只好又加了一句:“我指的是糧食配給簿上的數字,參加勞動的幹部按出勤情況統計,每天補糧2兩。 鄧姐又問:“你家有多少人? 你還有其他收入嗎? 我實話實說:“我爸媽都走了,目前有3個人,愛人是小學八級教師,中師範畢業,月薪37元。 孩子剛兩歲多,由岳母照顧。 我愛人有很多兄弟姐妹,我每個月要給她父母30塊錢。 ”
聽了我的話,鄧姐說:“這樣看,你比他們好,你也不富有。 兩個人去上班,乙個孩子,很好。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為少,二為恰到,三為多”的計畫生育號召? “我告訴鄧姐姐,我知道這一點,但我沒有深刻理解其中的意思。
當我問別人時,我聽著,看著鄧姐姐的風度:她有一頭天然的短髮,沒有吹,沒有燙髮或捲髮,雖然有些頭髮花白,幾乎沒有脫髮。 他說話的語氣緩慢而親切,面容和藹。 穿著藍色的衣服,既不是西裝也不是束腰外衣。 夾克翻領上有兩個無遮蓋口袋,只能算是休閒裝,洗過很多次,有點褪色,最多百分之六十是新的。 走在街上,和普通人一樣,沒有所謂的幹部風,就連當時的基層女幹部都比她精力充沛多了。
討論的氣氛輕鬆愉快,就像幾個人正常聊天一樣,但談話的中心總是圍繞著鄧姐的問題,轉眼就已經十一點多了,尹班長提議:“這都是大局,大家都說實話。 你能邀請鄧姊妹享受燈光並參觀我們的工作現場嗎? 鄧姐姐答應後,老寅說:“大家回去各自崗位,老郭帶路,簡單介紹一下鄧姐姐。 當她走進去時,鄧姐姐停下來說:“你們都穿拖鞋,換上乾淨的工作服,我不能這樣做,對吧? “我們急忙告訴鄧姐,這是保證產品質量的內部制度,外人不准進入,偶爾來的領導也不礙事,請鄧姐放心。 她也隨口說了一句:“那我就很特別了。 “她走過每個房間,有時停下來與工作人員交談。
我邊走邊想,今天有幸見到鄧姐姐,一定要送點紀念品,表達老百姓對領袖的崇敬之情。 我能給什麼? 走到試驗台前,我有了乙個主意,開啟密封的盒子,拿出乙個報廢的500A閘流體模具,對鄧姐說:“我代表全體員工,送給你和***乙個小紀念品,請大家一定收下,這不是禮物,而是代表職工們的一顆小愛心。 而把這根燈芯放在玻璃盤裡雪白的濾紙上,捧在鄧姐面前,她可能對這件事的突然感到有些驚訝,想了想,輕聲說:“如果這東西有用,就把它放在機器上,讓它為革命和生產做出貢獻, 並充分利用它。 我急忙說:“鄧姐,要是我們的國家由你這樣的人管理,該多好啊,這骰子表面上沒有問題,但其實是廢品。 我事先想好了你說的,成品幾千塊錢,我怎麼敢擅自處理! 說話間,我拿出乙個看起來一模一樣的成品,在測試台上給她看,螢光屏上出現了乙個完全不同的影象,鄧姐打趣道:“我明白了,這和醫院裡的心電圖機差不多,有一條平線就不行, 是這樣嗎? 我連忙說:“一點都不錯,還是鄧姐姐見多識廣,一眼就明白了。 鄧姐姐笑道:“那我就收下,我代表恩來謝謝你。 “我用濾紙把它包好,遞給鄧姐姐,只見她小心翼翼地夾在筆記本上。
這個管芯的尺寸和現在的一元硬幣差不多,但結構很奇特:背面是稀有金屬鉬,中間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半導體矽,正面是金銻合金,邊緣有乙個小公尺粒大小的金硼鈀合金點, 用光譜純石墨在真空爐中壓制燒結,像紀念幣一樣閃閃發光,易於儲存。
雖然只送給鄧姐和***乙個廢管芯作為紀念,但大家覺得很有意義,雖然很小,但象徵著我們職工對總理和鄧姐的深厚友誼和美好祝願。
圖為1970年北京二七機車廠研製成功的幹線貨運機車。
正說著,中午的哨聲響起,賈主任走到**面前說:“現在下班的路上人很多,麻煩你了,我一會兒就走。 “尹班長讓我和其他幾個同志陪鄧姐一會兒。 有一段時間,房間裡安靜多了。 我想起了乙份檔案上的記載,說:“鄧姐,我們還是村民! 鄧姐回答說:“真的嗎? 你從哪兒來? 我說:“河南.......”“你怎麼知道你和我在同乙個國家? 我說:“我在一篇文章裡讀到的是,我原籍黃河以北的河南省回縣。 ”
鄧姐道:“你的河南口音已經不重了,你出去多少年了? 我說:“我是1946年逃亡的,正如當時的民歌所唱的那樣:乙個平肩兩個籃子,父親帶我去逃饑荒。 在自然災害和人為災害的混亂中,他無法在家鄉生存,於是他從鄭州南下乞討,先是湖北,然後到湖南和廣西。 解放後,他上學,跟著鐵道建設軍去了陝西、甘肅、新疆,最後到了北京。 當我年輕的時候,我走過很多地方,我的口音也變了。 在書中,我看到鄧姐小時候也在天津讀書,從事革命活動,但現在聽不出當地的口音了。 鄧姐說:“是的,沒有地方口音,我們都說普通話,不是很好嗎? ”
大約15分鐘後,工作高峰期已經過去,院子裡停著一輛沒有車牌的舊臥鋪車,賈婷同志抱起鄧姐,轉身和我們揮手告別才上車。 鄧姐把頭伸出車窗:“謝謝,請放心,我保證做到。 ”
本文選自2001年《宗衡》第12期“往事回憶”欄目,略有刪減。
作者:郭辰山,北京二七機車廠退休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