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乙個週末,乙個女孩和媽媽來到診室,她渾身顫抖,淚流滿面:“劉老師,我再也堅持不住了。 ”
她叫阿欣,是一名高中女生,是班的班長,成績優異,同學和老師都體現出她很強的綜合能力。 但她很討厭自己,覺得自己真實的自己不夠好,對自己要求很高。 每當這種自我厭惡的感覺強烈時,他就會用指甲捏住自己的胳膊,胳膊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紫紅色疤痕。 而這一次我想傷害自己,因為我過去的成績很不理想,我想傷害沒有動力、墮落的自己。
看到失控的阿欣,想請她坐在沙發上,她卻走到諮詢室的角落,緩緩滑下,盤膝坐在地上,大聲哭泣。 我拿了一張紙巾,靜靜地坐在她旁邊。 大約過了10分鐘,她的哭聲漸漸平息,但她仍然無法控制地抽泣著,我遞給她一杯溫水,她接過杯子,擠出乙個笑容,歉意地說:“劉老師,對不起,讓你看到我這麼難以忍受。 我安撫她,邀請她回到沙發上聊天,她同意了。 她說:“劉老師,如果你不在,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
隨著溝通的深入,我發現她的自殘甚至可能的自殺行為都是衝動的,是緩解情緒痛苦的一種方式,而阿欣在情緒穩定後表現出改變現狀、尋求幫助的願望。
我:在你說你來找我之前,你已經戰鬥了很長時間,我想知道你在和什麼戰鬥
辛:也許只是一些不好的想法。
我:你能詳細說說你的想法嗎?
辛:我只是覺得自己很失敗,很失敗,很可怕。
我:所以是烏雲讓你如此痛苦,對吧?
辛:我想是的。
我:現在你對試圖通過傷害自己來摧毀雲層有什麼感覺?
辛:我覺得自己有點傻。
我:是什麼力量或想法把你帶到諮詢室?
辛:我只是不想被那些消極的想法打敗,我覺得我不應該就這樣放棄。
我:雖然很辛苦,但你沒有進一步傷害自己,選擇尋求幫助,你怎麼看這件事?
昕:我不認為自己有我想的那麼弱,至少我在關鍵時刻控制住了自己。
我:這件事對你來說對付烏雲有什麼意義嗎?
辛:我想我也許可以控制它。
我:當你意識到這一點時,你有什麼感覺?
昕:我覺得我放鬆了一點。
阿欣想了很久,遲疑地講起了初中時一次身體不適的經歷,弟弟妹妹上學的時候,媽媽請假在家照顧自己,給自己做美味的食物,一起看電影,這讓她意識到了媽媽在她生命中存在的意義。
當她說她害怕她的老師和同學會對她的消極情緒感到失望時,我問她是否有人看到她的陰暗面,沒有人失望。 她說,有一次她無法控制地哭泣時,被同班的乙個女生撞到了,他們聊了起來,各自談論著自己的壓力和痛苦,聊完後感覺輕鬆多了。 當我問阿欣現在對此有何看法時,她說:“我突然覺得,所謂的別人失望,可能真的是烏雲密謀。我們倆都笑了。 通過場景重建干預,她意識到自己陷入了自嘲或自我懷疑,並用學習的方法做出回應。
經過兩個多月的記憶重構干預,阿欣沒有表現出任何自殘行為。 成績的起伏很少影響她的心情,她的意識和應對能力也提高了不少。 正如她畢業時寫給我的感謝詞,“我知道烏雲不會消失,它們甚至會經常出現,但我現在不怕它們,因為我能感覺到它們,知道如何去除它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