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石榴花季,我都會來到老城牆上的小院子裡,看爺爺和火紅的石榴花。
初夏的陽光溫暖,微風拂面;每當我推開院門時,我都會輕聲呼喚"爺爺"但他的腿腳總是不好"瑪麗"他走出家門,微笑著向我打招呼拉著我坐在石榴樹下的椅子上,請我學習,和我說話;他不明白我在說什麼,但他從不讓我的話落地,臉上總是帶著微笑,點頭表示同意。
七八月,石榴成熟的時候,我馬上就來了樹上的石榴不小,爺爺把紅石榴拿在手裡塞到我手裡笑著說"最大和最甜的必須留給蜂蜜。 "聽到這話,我吃了手裡的石榴更開心,他看著我吃飯時笑得比我還要開心。 每次空手進醫院,手裡總會多拿幾個塑膠袋,裡面裝滿了紅色的石榴,裡面似乎有很多不同種類的“石榴”。
每年春節,爺爺總會站在光禿禿的樹下,手裡拿著乙個紅包塞到我手裡媽媽每次都不讓我要,但最後紅包塞進了我的口袋裡,他總是笑著說"好零,拿花"。
自從祖母去世後,他就一直乙個人坐著發呆,更何況我理解他心中的酸澀。 這就是為什麼只要我有時間,我就會和他在一起。 每次,我都會看到乙個孤獨的老先生坐在小院石榴樹下的竹椅上望著天空,只有當我來的時候,他的臉上才會露出笑容。
可是,當院門開啟時,原本冰冷的院子裡擠滿了不認識的人,也沒看到那張笑臉的“老先生”我坐在樹下的竹椅上,看著人們進進出出,我知道,以後我開啟院門,再也見不到那個“老先生”——我的爺爺了。
秋去冬,當我繞道而行,再次推開院門時,已經是深冬了;院子裡的房子門緊閉著,地上沒有雪的痕跡,竹椅還在原地,可是和藹的爺爺不見了,冷風無情地吹在我身上,明明陽光明媚,卻沒有溫暖,那天是爺爺的祭祀日。
我輕輕關上院門,離開了城牆上的小院。
今年初夏,石榴花再次綻放,一朵石榴花落在樹下的竹椅上,在陽光的映照下璀璨生動,佔據了我的腦海,他將永遠微笑在我的記憶中。
人生是漫漫長路,星辰更迭;爺爺,放心吧,我會帶著記憶中火紅的“石榴花”走向更加絢麗的明天。 (桐徐縣咸平中學1班,洪玉新,講師金雪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