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閻定賢執導,姚鍾離、聶欣如等人編劇,改編自“童話大王”鄭元傑**的動畫片《舒克和貝塔》,1989年首次出現在電視螢屏上。 小老鼠舒克和貝塔開飛機、開坦克、開公司、抓壞人、打擊海盜、保衛人類和平,成為當時很多孩子心中的“最佳夥伴”。
《舒克與貝塔》在《重溫經典》頻道播出時,中國電視美委邀請編劇姚鍾離、聶欣如回顧創作心得,與廣大電視觀眾一起“回憩經典”。
Shuck 和 Beta 被建立為“人”。
旁白:上海美術電影製片廠一級編劇姚鍾離
創造的起源:一代人的同理心
1987年,我寫完《葫蘆兄弟》後,一直在籌畫乙個新劇本。 有一天,我4歲的兒子姚宇聽我讀鄭元傑的《舒克和貝塔歷險記》,居然哭了。 他對我說:“爸爸,你能把Shuk Beta拍成卡通片嗎? “我知道孩子被這兩隻小老鼠的故事感動了。
龍生龍,鳳凰生鳳,老鼠生地洞“,用”出身“來確定”好人“和”壞人“的譜系,對我們這一代人的影響還是很大的,如果這個概念能通過漫畫來突破,那將很有意義。 於是我立即開始準備前期的案頭工作,並將創作起源、故事主題、角色設計等相關拍攝文案提交給了工作室領導。
顛覆傳統價值觀
- 我喜歡 Shukbeta 的地方
我喜歡 Shukbeta 的主要原因之一是他們都有名字。 長期以來,國產動畫片中的小動物只有動物屬性,沒有“人名”,但國外動畫片中卻有公尺奇、湯姆和傑瑞等知名“角色”。 因此,在1982年創作動畫系列《小兔淘淘》時,我們給小白兔起了個響亮的名字“淘淘”。
我喜歡Shukbeta,因為他們和公尺奇和傑瑞一樣,不再被貼上壞蛋的標籤,而是看似軟弱卻充滿智慧,可以輸出審美價值。 因此,在設計文案時,我專注於兩個主要角色,Shuck 和 Beta。 美國電影製片廠的領導們很快同意按照這個計畫來設立這個專案,鄭元傑也高興地簽了授權合同。 至此,我正式開始為動畫片《Shuk and Beta》寫劇本。
還有聶欣如等編劇
初稿完成後,美國電影製片廠的領導徵求我的意見,能不能讓聶心如一起寫劇本? 聶心儒的母親於鶴靜是文團的老同志,也是我的前輩。 我也是聶心如創作的動畫片《盲女與狐狸》主題曲《明亮的眼睛》的作詞人。 因此,我同意了領導的意見。
聶心如順利完成了前六集劇本二稿的創作。 1989年,因為聶心如去德國讀書,最後七集的劇本創作,由我和我的老同學張志遠完成。 導演是閻定賢和林文霄,他們和我合作過《小兔子淘淘》。
《舒克和貝塔》廣受好評,斬獲眾多獎項,30多年後,依然能成為印在孩子們心中的經典之作,我想這與當時美國電影製片廠的第二創作時期密不可分,動畫藝術家們牢記著“不模仿別人, 不重蹈覆轍“,不為功利主義,埋頭苦幹,全力以赴做好作品。
勞動最光榮的舒克和貝塔
旁白:聶欣如,華東師範大學教授
“勞動的榮耀”和集體主義
- 我想賦予 Shukbeta 以意義
我對《舒克和貝塔》充滿了個人情感,並與姚鍾離產生共鳴。 但要為大眾打造一部動畫片,光有個人情感是不夠的,還要有紮實的人物邏輯。 為此,我們對舒克和貝塔的性格進行了鮮明的區分,讓他們“不戰而不解”,讓他們通過自己的勞動贏得大家的尊重。 “勞動榮耀”是我切線時的親身經歷,也是我想賦予舒克和貝塔的意義。
導演閻定賢和導演林文霄讓我給故事板建個建議,我提了乙個:舒克幫小蜜蜂運送花粉後,守衛蜂巢的士兵向他敬禮,只用了乙個鏡頭。 我建議用一組鏡頭來表現小蜜蜂的敬禮,從舒克的視線來看,會有強烈的心理衝擊,因為他過去從來沒有受到過老鼠這樣的禮遇,所以他會眼裡含著淚水。 兩位導演愉快地接受了我的意見。
除了“勞動的榮耀”,對於集體來說,對每個人來說,而不是對個人來說,也是影片所強調的方面,這樣的集體主義精神和“勞動的榮耀”相輔相成,成為貫穿全片的主題,我們覺得是站得住腳的。 如果沒有這樣的精神,舒克和貝塔就會成為一般意義上的頑皮孩子,而不是帶有“理想”色彩的英雄人物。
動畫版《舒克和貝塔》太“有教化”了? 我不同意
這幾年看到一些評論,認為上美影業改編的《舒克和貝塔》太“教化”了,似乎是對原著的“越界”,我不同意。 提出這些評論的人顯然將“灌輸”視為一種消極的做法。 對於孩子來說,他們的世界是乙個需要通過教育來建構的世界,人不能生而為社會人,只有通過“教育”,才能成為與社會和諧相處的人。 因此,在卡通中設定具有積極意義的人物和行為,既是社會倫理需求,也是卡通編劇的責任。
正如《舒克和貝塔》的主題曲所唱的:一方面,不要被一些不正確的社會所左右,你必須有自己的見解,“你自己走自己的路”; 一方面,要把集體的福祉置於個人利益之上,“誰需要幫助,就喊舒克貝塔”。 這些歌詞伴隨著金富宰先生創作的音樂,傳遍了世界各地。
顛覆“好人”與“壞人”的二元對立。
一旦確定了主題,就需要根據原著構建乙個有趣的情節和故事。 當時已經有《邋遢王歷險記》《黑貓警長》《葫蘆兄弟》《阿凡提》等成功的卡通作品,所以我們想嘗試在《舒克和貝塔》的故事中構建乙個強化懸念的敘事結構,讓故事環環相扣。
我們也在做一些嘗試,試圖顛覆“好人”和“壞人”的二元對立。 除了那群壞貓,還有像“美里”這樣幫助舒克貝塔的特殊好貓; 在老鼠的群像中,除了舒克貝塔的正面形象,還有像“白路”這樣冷酷無情的傢伙。 此外,還有中間人物“菲菲”,他既不是英雄也不是反派,而是我們日常生活中的活生生的人。
這些設計在今天被觀眾廣泛接受,但它們在三十多年前仍然相當具有創新性,至少在當時的卡通片中沒有。 我們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讓孩子們學會根據人們的具體行為,辯證地區分“好”和“壞”。
*《電視藝術》微信 *** 編劇姚鍾離、聶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