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應該為沒有被教導而受到責備? 在美國高中少年槍擊案中,凶手的母親也犯了爭議

Mondo 國際 更新 2024-03-07

2024年2月,美國密西根州奧克蘭縣法院對3年前造成4人死亡、7人重傷的牛津高中槍擊案作出爭議重大刑事判決,在陪審團一致決議下,牛津高中**案中15歲槍手的母親詹妮弗·克倫布利(Jennifer Crumbley, 因嚴重忽視兒子的犯罪計畫(過失殺人)而被判犯有 4 項過失致死罪,罪名成立,面臨最高 60 年的監禁。

詹妮弗的有罪判決是美國司法史上第一次在學校**事件中對未成年人的父母進行刑事責任調查並被判處重罪。

支援意見認為,被告不僅疏忽照顧,而且在明知兒子精神不穩定且有受傷風險的情況下,還為兒子購買了一把手槍,並涉嫌在事發前向學校隱瞞兒子持有槍枝的資訊,因此他對悲慘的結果負有絕對責任。 懷疑論者擔心,本案中未能教育父母和父母過錯的刑罰邏輯,不僅對在各方壓力下掙扎的弱勢父母不公平,而且還可能對美國社會產生令人不安的連鎖效應。

牛津高中**案,悲劇警示多次響起,但未能阻止

2021年11月30日,美國密西根州奧克蘭縣,牛津高中1800多名師生正在隆冬加緊上課,希望在期末考試前趕上課程表。 但高中二年級學生伊桑·克倫布利(Ethan Crumbley)心煩意亂。

在清晨的幾何測驗中,伊森不僅一道題都沒有解,試卷上還滿是無關緊要的塗鴉,這讓老師皺起了眉頭,但他還是毛骨悚然地看著它,因為伊森畫了一把手槍,一顆子彈,一幅躺在血泊中,身上有彈孔的人的肖像, 試卷上零零散落的幾句話:

世界死了,血流成河,我的命沒用,誰來救我! 這些想法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

除了暫時將伊森與其他學生隔離開來外,導師還緊急要求伊森的母親詹妮弗(當時43歲)和父親詹姆斯·克倫布利(當時45歲)來學校處理。 輔導員通過評估過程確定這名 15 歲的孩子有明顯的自殺傾向,但伊森告訴老師,他最近幾個月因感染 COVID-19 和親人去世而感到沮喪,他一直強調他只是隨便表達自己的情緒,並保證他沒有其他意圖。

上午10點30分左右,克倫布里一家終於到了學校。 據導師介紹,伊森的父親在會談中大多保持沉默,但他的母親卻非常堅強和固執,表現出強烈的防禦意識。 詹妮弗不相信兒子有自殺傾向,當學校建議克倫布雷斯夫婦立即帶伊森去尋求專業幫助時,她甚至拒絕了,堅持要我馬上回辦公室,而且我們今天沒空,不能帶兒子去看醫生。

這次緊急家長會只用了15分鐘就匆匆結束了。 導師不情願地把伊森帶回了教室,克倫伯里一家匆匆離開了。 然而,在兩人離開之前,他們並沒有向學校透露關於伊森槍聲塗鴉的關鍵資訊,在過去的幾個月裡,15歲的伊森一直患有嚴重的幻覺和幻聽。 在緊急指導會議召開前四天,詹姆斯為兒子買了一把西格紹爾半自動手槍,作為送給伊森的聖誕禮物。 事發前三天,詹妮弗還帶著兒子去射擊場練槍,用這份新到的禮物射出了100多發子彈。 事發前一天,老師在課堂上發現伊森正在用手機搜尋如何購買子彈的資訊,但接到學校通知的詹妮弗事後給兒子發了一條簡訊:哈哈,我不生氣,但你要知道,下次你不會被抓到的。 」

事實上,當時西格紹爾手槍就在伊森的包裡,但家長沒有告知學校伊森最近擁有的槍枝,導師也沒有搜查伊森的物品。

兩個小時後,午休時間,伊森背著背包走進廁所,在12點51分帶著一把滿載的**走進教學樓,向數百名正在結束午休的學生開槍,在短短4分鐘的槍擊中,伊森殺死了4名同學,重傷了7名師生。 他冷靜地用完了 32 發子彈,然後回到廁所,當警察趕到包圍他時,他相當合作地投降了。

雖然被綁著雙手被捕的伊森作案時只有15歲,但由於此案不僅造成多名未成年人死亡,還引發了針對學校的大規模**事件,奧克蘭縣檢察官還要求這名少年槍手以多項一級**和恐怖主義罪重刑。 最後,伊森本人對檢方的所有指控表示認罪。 他於 2023 年 12 月被判處美國對少年刑事罪犯最嚴厲的判決:終身監禁,不得假釋。

然而,雖然伊森確信自己將在監獄中度過餘生,但由於負責檢察官凱倫·麥克唐納(Karen McDonald)的另一項決定,牛津高中**案在美國社會引起了高度的爭議和關注,直到2024年: 除了槍手本人被要求重刑外, 伊森的父母詹妮弗和詹姆斯也因過失殺人罪被檢察官逮捕起訴 在重大校園案件頻頻報道的美國,這是歷史上第一次未成年槍手的父母被追究刑事責任。

疫情下乙個普通的美國家庭,克倫布里一家怎麼了?

牛津鎮位於底特律以北48公里處,是乙個普通的小鎮,人口不到3500人,但該鎮的牛津高中卻有1800多名學生,是鄰鎮的教育和社會核心。 據居民介紹,牛津人以友善和熱情著稱,居民之間非常親近,每一次高中球賽和學校慶祝活動都是鎮民積極參與的社群活動,但克倫伯里一家三口很少與鎮上的鄰居互動。 」

克倫伯里家族由他們的母親詹妮弗(Jennifer)領導,現年46歲,她是密西根州人,在奧克蘭縣長大,熟悉牛津地區。 2005年,詹妮弗嫁給了比她大兩歲的佛羅里達男子詹姆斯·克倫布利(James Clumbley),此前有過一段婚姻,育有兩個孩子,次年兩人生下了唯一的兒子伊森,並於2011年回到密西根州,一家人從此定居在牛津鎮,而在一家房地產中介工作的詹妮弗, 負責家庭的財務。

根據起訴檢察官麥克唐納的法庭描述,克倫伯里一家經濟狀況溫和,但夫妻倆相處不融洽,經常因家庭開支而嚴重爭吵; 兩人對鄰居也非常冷漠,鄰居曾多次抱怨克倫伯里一家的寵物排便和疏忽整理房子造成的骯髒惡臭。 但除此之外,大多數鄰居都對伊森有正面的印象,他日後犯了乙個大錯誤,害羞、內向、很少說話,但彬彬有禮、友善。

2020年春天,COVID-19疫情席捲全美,克倫布利一家的日常生活受到嚴重影響。 牛津高中因防疫政策而大規模停課,但在遠端教學模式下,剛進入高一的伊森,適應問題相當嚴重; 與此同時,原本是推銷員的詹姆斯也因疫情失業,轉投了送貨員,一家三口的經濟狀況陷入尷尬,夫妻倆的爭吵也越來越激烈。

疫情期間,克倫布利夫婦的婚姻瀕臨崩潰,詹妮弗有婚外情,回到家後,她會當著兒子的面直接與詹姆斯對峙,爭吵離婚和不忠。 於是,Jennifer花在家的時間越來越少,除了工作之外,她還對自己喜歡的馬術活動頗有熱情; 但與此同時,長期被隔離在家,不斷遭受父母負面情緒折磨的伊森,開始出現精神不穩定的最初症狀。 根據檢方收集的通訊資料和伊森的日記,伊森在2021年初出現幻聽症狀,開始對獨處產生強烈的不安全感,不斷向母親抱怨家裡有鬼,被鬼騷擾。

在文字日誌中,伊森開始向母親哭泣,說他經常聽到惡魔的聲音或被惡靈困擾,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可能有精神問題或疾病的可能性,並一再懇求父母帶我去看醫生,我需要輔導員來幫助我, 但克倫伯里夫婦從未認真對待兒子的求救訊號。

詹妮弗曾多次向同事抱怨兒子怪異,但每當伊森出現症狀時,夫妻倆只會給伊森喂安眠藥和鎮靜劑,甚至當面嘲笑兒子的幻覺,認為這只是青春期男孩玩太多電子遊戲的結果。 但事實上,隨著幻覺症狀的加重,伊森也出現了嚴重失眠、情緒壓抑等症狀,甚至尋求極度暴力的感官刺激。 在他的日記和手機視訊中,伊森開始記錄在家中殺害小動物和存放動物屍體的暴力行為,他聲稱這是他自己的靈魂屈服於魔鬼教唆的結果。 2021年夏天過後,伊森多次在日記中寫下要“攻打學校”“殺所有人”,並開始起草學校掃射計畫。

我必須殺人,在學校殺人。 * 事發後,警方發現了伊森在案發前幾天的數百名目擊證人和校園**事件作案手法的網路瀏覽記錄、幾個月前就計畫好的幾本日記,以及案發前一天晚上錄製的一段供詞視訊。

我要殺的第乙個受害者,得得是乙個漂亮的女學生,那種容貌光明,前途光明的女孩,才能像我一樣在地獄裡受苦。 在日記中,伊森一方面極為細緻地制定了犯罪計畫,包括:如何說服父親在感恩節後和聖誕節前,以預禮為由,為未成年的自己購買槍枝彈藥; 犯罪時間必須選擇在學生都在走廊上時,以達到最高的殺戮率; **受害者必須有乙個美少女來誇大新聞的震撼,所以埋伏在浴室前是最有可能的攻擊方式; 子彈射出後,他不準備反抗,會悄悄地向趕到他的警察投降,因為他知道活著的槍手會帶來更多的仇恨和恐懼。

但在同一本日記中,伊森的其他話語顯示出乙個完全不同的訊號:

太痛苦了,誰來阻止我! 我無法阻止腦海中不斷吸引**想法的聲音! 」

根據法醫精神病學記錄,直到11月30日,也就是伊森的父母被叫到學校進行緊急面談的那天早上,伊森一直期待著有人能了解情況,或者找出書包裡那把布滿子彈的半自動手槍,但這些直接或間接的求救訊號,卻一直沒有被父母察覺到, 他們在同一屋簷下;結果,克倫伯里夫婦成為美國司法史上第一位因兒子的大規模罪行而面臨刑事重罪的父母。

學校槍手家長的刑事責任? 美國檢察官首次起訴犯有疏忽罪的父母

身為父母的被告,即使給兒子多給一點,也可以阻止整個悲劇的發生。 庭審中,負責此案的檢察官麥可·唐納德(Michael Donald)一再強調自己對校園**案的憤怒:我很生氣,而且我必須生氣 作為五個孩子的母親,作為檢察官,作為奧克蘭縣的公民,我真的對這場悲劇感到憤怒。 」

在牛津高中案之前,美國司法系統從未追究未成年槍手的父母或法定監護人對過失致人死亡的重罪負有刑事責任。 在絕大多數案件中,只有受害人對肇事者的父母或相關的過失人提出民事索賠。

然而,檢方在審查了犯罪證據後,認定克倫伯里夫婦對牛津高中**案的發生負有不可推卸的、極其嚴重的刑事責任,主要基於:

作為父母,克倫伯里夫婦沒有盡到育兒職責,沒有提供必要的醫療救助,故意無視兒子伊森的反覆求助,最終導致了**事件的發生,導致四名無辜學生死亡。

伊森使用的槍枝是以詹姆斯的名義購買和登記的,在已知的證據中,詹妮弗是最後乙個擁有這把手槍的成年人,但父母雙方都沒有妥善保管槍枝和彈藥,因此沒有資格使用它的未成年人可以很容易地獲得並殺死人。

事發前一天和事發當天,學校主動通知伊森高危槍枝相關行為(搜尋購買子彈的資訊,作業紙上學校**塗鴉),但家長拒絕送他去醫院,一周內也沒有主動提及伊森買槍射擊槍械的經歷。

槍擊事件發生時,接到報警的克倫伯里夫婦並沒有主動趕去上學或確認兒子的安全,詹妮弗先發簡訊勸兒子不要做傻事,詹姆斯第一時間趕回家確認給伊森的手槍是否還在。 他們的直覺表明,克倫伯里夫婦已經意識到他們的兒子有傷害他人的風險,但他們從未向學校當局報告或警告過,包括父母那天早上到達學校時。

*案件發生後,克倫布利夫婦因害怕犯罪而潛逃,包括提取兒子的銀行賬戶、無故刪除家庭聯絡記錄和簡訊、購買多部一次性手機但拒絕收到案件通知和失去聯絡、在沒有警告的情況下搬出他們在牛津鎮的家,並通過親戚和朋友在底特律租房避難。

檢察官認為,詹妮弗的疏忽導致死刑主要是因為她意識到伊森對學校安全構成的潛在風險,但未能履行監督兒子並防止兒子殺傷他人的法律義務。 而且,在11月30日案發之前,詹妮弗曾於11月27日陪同兒子,將作案時使用的西格紹爾手槍帶到附近的射擊場進行實彈射擊,這是案發前最後一次使用手槍的記錄,但詹妮弗作為該槍的最後一名合法成年使用者, 無法證明她已履行保管槍枝的職責;因此,當這把槍隨後被伊森拿走,四人在學校被殺時,詹妮弗對槍枝處理不當的嚴重疏忽符合過失致死的刑事定義。

在法庭上,控方在案發前幾個月在伊森的日記中提出的乙份證據也作為控方斷言必須追究此案刑事責任的背景資料。

今天早上,我被母親可怕的咆哮聲吵醒,憤怒地咒罵為什麼我們家裡沒有一毛錢了,為什麼家裡被賬單和債務逼得走投無路,這些負面情緒只會加強我殺死所有人、槍殺學校或做大事的動機。 在日記中,伊森記載,父母總是在他面前爭吵收入、債務、婚外情和離婚,卻從不把他不斷提出的身心問題當回事,父母過著自己的生活,家裡時不時沒飯吃,他不一定能吃三頓飯, 而他的父母不理我,我的身體裡再也沒有任何快樂、樂觀或希望,我覺得我的存在只是父母的負擔。」

只要你通過一次,你也許可以挽救許多生命。 我感覺**已經完全佔據了我的心,我曾經很享受,但現在我不想繼續跌倒,**。 在日記的另一頁上,伊森寫道:

我需要幫助,可是父母聽不到我的求救訊號,無論他們怎麼喊,都沒人幫我,我只能讓自己的心陷入無窮無盡的痛苦和悲傷的迴圈中。 」

辯護:悲劇性疏忽不是乙個人的責任,為什麼要打不完美的母親雖然檢察官麥克唐納的刑事責任,雖然詹妮弗和詹姆斯分別被控了四項過失致死罪,但為什麼第乙個面對審判的責任人是母親詹妮弗,而不是父親詹姆斯,他為兒子買了手槍作案,最後去學校採訪了父親, 誰也出現在補習室?

檢方表示,這是因為Jennifer在**案中的責任比例較高,比如學校發出的學生行為異常通知書,以Jennifer為主要聯絡人; 伊森之前尋求精神**家庭對話的主動性,也是由母親主導的; 再加上詹妮弗是伊森犯罪的最後乙個成年持有者,她未能證明自己已經履行了保管槍枝的職責,以及她沒有在案發當天向導師提及伊森持槍的經歷,使得詹妮弗在本案中更加明顯和嚴重的疏忽。

然而,詹妮弗的辯護律師夏農·史密斯認為,奧克蘭縣檢察官對詹妮弗的刑事起訴策略,意在抹黑詹妮弗是乙個無可救藥的不稱職的母親,例如,在審訊過程中,檢方一直聲稱,當兒子接近精神崩潰並向父母尋求幫助時,被告作為母親, 寧願在牧場上騎馬,也不願與情人發生婚外情,卻沒有主動回應兒子的求救訊號。但這種個人情感資訊與判斷詹妮弗對伊森的關心和照顧無關,只是檢方在陪審團面前刻意暗示的道德貶低。辯方辯稱,詹妮弗和伊森的母子互動一直非常親密,即使詹妮弗不是乙個典型的符合完美形象的好媽媽,但她已經是乙個盡最大努力照顧兒子安全成長的普通母親。

資深記者麗莎·公尺勒(Lisa Miller)還在《紐約雜誌》(New York Magazine)的特別專欄中記錄了她對克倫伯里家族悲劇的深刻調查。 公尺勒寫道,儘管詹妮弗的掠奪性性格在牛津人看來可能是痛苦和不愉快的,但她沒有虐待或故意傷害伊森的記錄,而且這個家庭曾經很幸福,喜歡露營、划船和每週定期在社群中心玩紙牌遊戲,就像普通的美國中產階級家庭一樣。 然而,在 COVID-19 大流行期間,由於收入減半、孤立和親人突然去世,克倫伯里一家的生活承受著難以承受的壓力。

以無視伊森求助,讓父母帶他去看心理醫生的“重大過失”為例,詹妮弗之所以沒有主動回應伊森的求醫請求,可能是受到美國農村傳統硬漢價值觀的影響,這讓詹妮弗認為伊森的問題只是青春期男孩的暫時狀況, 並且可以通過時間和鍛鍊來改善;另一方面,也可能與實際的醫療資源配置有關,因為當伊森同時出現幻覺時,作為父親的詹姆斯已經失業了很長時間,家裡只能依靠詹妮弗的房產工資。

除了家庭對醫療費用的經濟擔憂外,當地對精神衛生保健的態度也產生了影響。 以密西根州為例,自1990年代以來,該州**以財政緊縮為由大幅削減了對精神科醫療資源的投入,導致超過75%的公冢精神科門診關閉,而其餘單位在疫情期間不得不面對過剩**、門診,甚至需求失控半年以上; 即便是在克倫布雷夫婦接受採訪的牛津高中輔導室,全校1800名學生也只有四位專業導師,光是消化學生的狀況就已經筋疲力盡了,而這些導師在疫情期間也經常不得不代課,以填補因疫情無法任教的教師空缺。 因此,對於克倫伯里一家來說,看醫生或尋求醫療救助並不是乙個容易的決定,只需簡單的反射即可立即採取行動。

史密斯一直強調,直到事發的那一刻,伊森在家裡和學校都沒有明顯的暴力傾向。 雖然伊森在作案前曾殘忍地折磨和殺害小動物,但這些經歷並沒有被他的家人和老師發現; 事發前兩小時在輔導室接受採訪時,值班輔導員只判斷伊森有自殺和自殘傾向,學校也沒有意識到伊森的課堂塗鴉其實是他要槍殺同學的告示。

同時,學校之所以沒有搜查當天拿著手槍搜查伊森的書包,或者堅持要求家長立即將伊森帶回家,也是因為伊森過去沒有違反校規,所以在風險評估和紀律處分程式上,沒有立即停學,換句話說, 作為母親的詹妮弗並不是唯一乙個沒有注意到伊森錯了,或者預見到他可能會犯大錯的人。

史密斯認為,儘管詹妮弗不是乙個完美的母親,但在她與伊森一起養育子女的 15 年裡,她已經盡了最大努力保護兒子的安全。 史密斯強調,每個母親的反射都必須保護孩子

被告遠非完美的模範母親,但在養育孩子的道路上,我們當中有誰能保證它是完美的、正確的、絕對無懈可擊的? 」

然而,被告的論點最終無法讓陪審團產生共鳴。 在2024年2月6日的一審判決中,12名陪審員最終一致認定詹妮弗犯有所有四項過失致人死亡罪,全部判決將於4月9日公布。 根據密西根州的刑法,過失致人死亡的最高刑罰是15年監禁,檢察官有權決定詹妮弗的四項定罪是否同時服刑,但被告仍可能因一項罪行和一項刑罰而面臨最高60年的監禁。

槍手的母親面臨最高60年的刑期,美國法律界有哪些爭論和爭議?

美國首次有家長因孩子犯下的大規模校園案件被判有罪,立即引爆各方關注和爭議,最大、討論最多的話題是此案對美國控槍政策的潛在影響。

根據 K-12 學校槍擊事件資料庫,自 COVID-19 以來,美國學校活動顯著惡化。 例如,2023 年美國將發生 346 起校園事件,導致至少 71 人死亡; 與 2020 年相比,事件數量飆公升了近 3 倍,死亡人數也增加到 2 人3次。

雖然校園案件和大規模事件的急劇增加不斷刺激進步人士提出加強槍枝管制的要求,但這個問題涉及美國傳統的槍枝所有權爭議,除了被保守派視為神牛的第二修正案外,槍枝利益集團和不斷惡化的治安狀況也使槍枝管制的爭論陷入懸而未決政治僵局長期存在。因此,詹妮弗·克倫布利(Jennifer Clumbley)在本案中的成功起訴和定罪,也讓美國的控槍團體頗為興奮,甚至認為此案可能成為美國控槍問題的又一突破性解決方案。

被刑事定罪的槍手父母的判決可能比所有人想象的影響更大,支援槍枝管制的非政府組織Everytown for Gun Safety的副總裁Nick Suplina告訴華盛頓郵報

判決對社會的警告概念很簡單:控制好你的槍,只要你鎖好槍,你就可以防止更多的孩子無緣無故地死去。 」

法律支援還主張,當重大槍枝管制法案繼續在國會受阻時,對父母責任的刑事起訴可能會進一步警告和鼓勵普通家庭認真對待個人槍枝安全程式,其目的不是用嚴厲的法律威懾每乙個槍枝擁有者,而是通過刑事處罰案件,將槍枝保管中的粗心大意的概念定為重罪, 從而約束普通人不敢冒險,從而達到提高社會用槍安全素養的目的。

但質疑意見認為,在牛津**案的起訴過程中,仍存在著尚未解答的矛盾和爭議,其中之一就是:**本人雖然是未成年人,但他在15歲時就已經負有一定的責任,而檢方在對15歲的伊森提起刑事訴訟時, 它聲稱他的罪行很嚴重,犯罪計畫足夠詳細,足以證明他是理智和清醒的,雖然**只有15歲,但他的犯罪手段的殘忍程度顯然超出了未成年人的社會水平,所以判處伊森必須**無期徒刑在監獄服刑。但是,既然**已被視為成年人的定罪,那麼在父母原監護過失的前提下,過失致人死亡是否還有刑事責任?

例如,北伊利諾大學法學教授埃文·伯尼克(Evan Bernick)和康奈爾大學(Cornell University)任教的刑法辯護律師蘭迪·澤林(Randy Zelin)都對《華盛頓郵報》表示擔憂,認為如果將兒童犯罪的責任延伸到父母、貧困階層的家庭、有色人種或邊緣化群體身上,很可能是最嚴重的, 而這不僅會進一步放大美國本已嚴重的種族壁壘和社會經濟階層問題,還可能使撫養下一代成為大於損失的巨大風險。

我不認為我是乙個失敗的父母,但它來到我這裡我不知道,我想我是乙個真正的失敗者,我不知道如何講故事,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不夠好,但我覺得我真的在某個時候搞砸了,讓我的家庭分崩離析到這種領域。 」

在審判中,詹妮弗感到沮喪,並在法庭上說,她從未發現她的兒子可能傷害任何人,但我現在寧願伊森殺了我們,也不願殺死其他人。 」

根據法庭記錄,詹妮弗和詹姆斯自Clumbrys**以來從未見過或接觸過Ethan。 而在2023年底被判處終身監禁,不得假釋後,伊森再次為自己在法庭上犯下的大錯向所有受害者道歉,並強調自己在作案時確實變成了乙個**人:

但這不是我真正想要的結果,我會在監獄裡繼續懺悔一輩子。

兩個多月後,當伊森的母親也被陪審團判定有罪時,她只是沮喪地輕輕搖了搖頭,在手銬和腳鐐的叮噹聲中,她低著頭默默地離開了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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